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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身的衣着整齐,与毫无精神的分身形成对比,隐约可以看见乳头的硬挺!
他像尾刚捞上岸的鱼,一时乖顺大胆地平躺、张大双腿;让手指得以顺利抽插;一时却挣扎着侧身,夹紧大腿,想要将手指头拔出来……
真的很像被看不见的什么东西强暴,让他痛苦地翻滚。
几乎没有间断过的呻吟声,不时从手臂间看着我的湿润眼神,像向我求救,又像叫我快滚。
「嗯——嗯嗯!嗄嗄——」
像受欺负的小孩子般,生气烦躁的声音。
男人用右手想要拉开左手,却不能如愿,左手的指头探向更深的地方,挤出淫秽的水声。
他像触电般,猛地仰起上半身,优美的喉结滑动一下。
「……有医生在看你比平时更兴奋啦,三月?让医生也加入来玩好吧?」
男人不知何时已转作跪伏的姿势,唯一没变的是,手指没有从那里拔出来……
脸庞在凌乱的床铺中磨蹭,像在猛力摇头又像太兴奋而受不了。
突然,他脸颊侧过来,眼神牢牢看着我。几许发丝落在眼皮上,男人此刻的神态妩媚得吓人。
「你看得津津有味嘛,加入我们玩3P如何?三月期待得连屁股都在抖了。」
的确,原先沉睡的分身像被唤醒了,慢慢抬头……
不知道释放过多少次,仍边抖着腰边勃起。
男人的话音刚下,姿势一转,屁股重重地落下,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双手环抱着自己。
左手的指头还湿淋淋,他发着抖。
「嗯嗄、喔……」仿佛责备着那残酷的男人,他的喉咙挤出古怪的音节,喘息带着娇媚。
我的右眼抽搐到眼球都快滚出来了,下意识地步步后退。
直到脚跟撞上墙壁为止。
我竟然目睹了一个男人在我家床上自慰……
我竟然目睹了一个精神分裂者在强暴自己!一大清早就在自×!
「嗄、嗄……哈哈哈!三月,拿镜子看看那里怎么了?你又硬起来了吧!」
「嗯——嗯哈、嗯哈……啊……」
男人的喘息越来越密、越来越响(三月跟阿密都是)。
我连房门也没有关,逃离那个诡异又恐怖的房间前,还看到那男人猛地脱去T恤,一手潜下去,紧抓着那硬梆梆的××……
这不是真的!妈呀!
一个人格在强×另一个人格!三月向我求救,阿密叫我加入一起玩3P!
我宁愿是我有精神分裂、刚刚出现在眼前的只是幻象,那不是真的!我什么都没看到!
【第六章】 TRUST
拉不出来。
我就这样躲进厕所,蹲在马桶上。
虽然脱了裤子内裤,一切准备就绪,我却只懂呆呆看着门板,拉不出屎。
……根本不能期待用「如厕」来转移注意力。(我刚目击的景象根本媲美惊悚片嘛!)
在马桶上蹲了三分钟多,便意丝毫没有恩赐到我身上来,连最后一滴也尿光了。
「唉……」
我抱头,大大地叹了口气。
紧邻厕所的房间,床铺被折腾得吱吱嘎嘎声不断,不时加入男人的声音。
……我是为什么要把房间让给他们做变态至极的脏事,然后自己躲在厕所粉饰太平啊?
还期待可以像每天清早般先拉个顺畅淋漓,健健康康吃个早餐然后上班?不可能嘛!
「啊——」
我抓紧头发,疯子般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
最好可以盖过旁边的声音,最好就吵得他们连自×的兴致也消失!
数秒后,隔壁邻居被我操练得非常流利的三字经也加入战阵,吵上加吵了。
在上班铁定迟到的八点三十五分,这个清晨。
我有我在厕所抓狂,三月有三月在床上发疯。
自从这男人「威胁」要加入我的生命后,每个早晨都必定有「惊喜」啊。
我像刚被医生宣布家人急救失败而死的亲属,打击过大,脑袋放空地坐在厨房。
想要泡杯咖啡清醒一下,热水瓶决定雪上加霜,背弃我这个主人。
那个该死的按钮又坏了!我死命地拍、拍、拍,直到热水「哗」一声撞上杯底,飞溅出来。
「干!」
我舔着手背上的红肿时,听到拖鞋「啪啪」的声音。
男人随便套了条牛仔裤(连拉链也没有拉),边抓着头发边走过来。
自在得仿佛他从小到大都住这里。眼角有点红红的,头发凌乱。
他想也没想就走了过来,仿佛觅食的野兽只追着食物的味道。
他嗅到咖啡香味了,我看见这个变态靠近,不到一秒就想抬起热水瓶来挡……
妈的,热水瓶太重了!
现在是阿密当家,我毫不意外,若让三月面对我的话大概彼此都会很不好意思吧。
他再靠近一点,我才看到他的肌肤透着粉红。
洗完热水澡或做完爱后才有的粉红……若现在摸他,肌肤应该还带着热气吧。
我用力甩甩头,不让自己想些有的没的,才眨眼,那他妈的大混蛋竟然就拿走我的咖啡!
「喂,那是我的!」
我竟然没去厨房拿菜刀捕他两下,而是悠闲地跟他争夺咖啡,连我都很佩服自己。
他刚刚才用客房自×完,轻松得像只是借了个厕所……但我有什么资格指责他?
毕竟,他是自己强暴自己,如果人格不能算是一个人的话。
「现在是我的了。」
一副理直气壮「上完床我要补充体力啊」的态度,男人大口大口喝着咖啡。
他经过客厅,只瞄了瞄昨晚完成的画作一眼,仿似不认得自己有画过这样一幅画。
男人囫囵吞枣地牛饮,像在喝运动饮料,「……你想我怎样?他妈的三月足足一个星期没打手枪了!我都憋到快要爆炸了!」
才奇怪他为什么突然要向我解释,我就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握着一把水果刀……
男人向我挑挑眉,表情明显写着「我要求再怎么低也不会强暴你吧」。
他真的把我吓到神经衰弱了,难怪我拉不出屎。我把水果刀抛开,「我不管你跟三月想要怎样玩!不要大清早就在自×!」
「三月还爱着那个婊子。」男人把马克杯抛还给我,揉了揉肩膀。
「我会让他知道,他有我就够了。」
妈呀,这个变态对三月的占有欲重到离谱!
最近阿密频频出现,还夸张到替自己手淫,即是说三月的主控权变弱了?难道真如阿密所说,因为三月还爱着Larine,所以见到Larine让他的情绪不稳至此?艾莉儿也说过Larine讨厌她。
……天啊,我又不是福尔摩斯,干嘛要抽丝剥茧?而肯透露线索的竟然是强×自己的大变态。
「……你是……同性恋吗?」
我这辈子第一次如此担心自己的屁股贞操。
男人把牛仔裤抽高,拉上拉链,「多谢三月让我讨厌女人。」
天啊,他真的是同性恋!
我看着面前坑坑巴巴的流理台,突然觉得好吸引,吸引我一头撞上去。
「你不记下来吗?」
男人瞄一瞄挂钟,随口问我一句。
我真的给他问倒了,呆怔了三秒才知道,他要我记下「三月只要有他就好」。
我会记的,但我会写下「三月还爱着他的前妻」,这个才是真正的重点!
这么说起来,我的笔记本呢……
昨天去过那栋超级豪宅,也在游泳池「畅泳」过……我的笔记本哪去了?
我边重新冲一杯咖啡,边脑力激荡,脑海的狭缝挤出「易岚」两字,难道会是……
男人走去客厅,拉起运动袋子丢走不要的东西——
艾莉儿的玩偶跟故事书,被毫不留情地抛在地上。而他只丢走艾莉儿的东西。
「你要去哪?」
「去面试。三月的户头只剩一百多元,再不找工作我们通通都会饿死!今天约了面试,显然他认为老板不会雇用伤残人士。我们对『分工合作』这科目可是专业级的,医生。」
「分工合作」到让我目睹你们在自×,真的专业到让我五体投地。
「我早上去面试的是街尾转角的搬运公司,晚上三月要去隔几条街的那间面包店当见习学徒。他叫我告诉你的。」
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男人就翻出一件皱巴巴的T恤套上,然后拉开门。
我想要喊住他,他先转过头来,「喂,借我钱。」
「干嘛?」
「买按摩棒。」
男人脸不红气不喘,掷地有声。
我把刚含下去的咖啡全喷了出来:「……咳咳、咳咳咳——」
橘狗搬运公司
歪歪斜斜的塑胶牌的确这样写着。
里头一件又一件被泡棉包裹起来的家具,看起来是以搬家为主。
果然是橘狗啊……来回走动的男人们都穿着亮橘色的连身制服,我不禁这样想。
我回头,看看来时路,带点熟悉又陌生的风景……
虽然在我家附近,但没有这需要所以几乎没来这边,加上本人是大路痴所以不敢拐太远。
三月他们是何时找到这里来的啊,那男人……
我下班之后再过来,看看腕表已经快要六点了。
没必要接那男人回家,却多此一举地过来了……男人已经在这工作了好几天,我好奇三月跟阿密的「分工合作」进展得如何了。
抬头,刚好看见一辆货车开进来,停在路肩。车厢上画着一只跑动中的橘色狗。
车门被推开,男人矫捷地跳下来,戴着帽子看不清楚脸孔,刘海被压得低低的。
男人走来,我下意识地退后,心想也许他是走回公司。
但男人的确是朝我走来,双手插在口袋里,三步并两步地跑过来,脱下帽子,「喂!」
脸颊有一道污痕的阿密扯下手套,才用半天已经很脏了,「你在这干嘛?找我有事?」
我歪歪嘴角,说不出只是来接他回家。
你想我怎样?这是我第一次有同居人啊,总觉得……要负些责任?
「……闲来没事来看看你有没有谋杀同事之类的,我是良好公民。」
末了,还要很无所谓地耸耸肩。
阿密挑起一道眉,抬眼看看我,「放心,我的第一目标是你,你可以先担心自己。」
「谢了。我早知道会是这样。」
他将手套都脱了下来,举高向同事挥一挥。
倚着货车抽烟的男人们看过来,扬手大吼:「辛苦了!小子你蛮有用的,明天见!」
我目瞪口呆,这个男人竟然也会跟同事相处融洽!
老实说,我以为他试工不过几天就会被踹走了,毕竟他性格乖戾孤僻又暴力,还是同性恋——好吧,也许这满是男人的工作环境很合他的心意,所以他决定要留在天堂。我只能开始为他的所有同事祈祷了,阿密的力气对比起三月算很惊人,空手掐死人也不是问题,我领教过。
我们并肩走回家。
阿密解开上衣的钮扣,里头穿的T恤有汗印子,在在显示主人有多勤苦辛劳。然后他把两袖绑在腰间,弯起手肘看着新添的伤痕,多是被家具的边角刮伤的,一道又一道的粉红。
这个男人似乎没有干净的一天,无论是绘画还是工作,他的手适合脏兮兮。
他说的不假,他真的在为他们的户头存款而努力工作,不然大家都会饿死,一尸三命。
「他妈的饿死了,他们给的便当难吃得像吃屎!三月去做面包就可以偷面包吃。」
比起偷窃,三月是会拿卖剩的隔夜面包回家的男人吧。
话说回来,阿密说这样居家的话真的怪怪的……害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薪金多少?」
「哪知道!财务一向是三月在管,大概五、六千吧……他说要留些钱交房租给你,我说倒不如省来给我买酒买烟……」
话音渐小,我们看到公寓前有个男人在等着。
男人身穿笔直的西装,注视着我们,很明显是在等我或阿密回来。
「你认识他?」我悄悄问身边的搬运工。
「……有点印象,那婆娘的人吧。」
我对我跟阿密形成的阵营感到讶然,却又如此自然。
我们唯一的共通点大概是都对Larine抱着危机感吧,像她那样干练的女人不会轻易就把女儿的抚养权交出去,三岁小孩都知道要防备,不关乎三月这父亲的胜算到底有多少。那女人是狠角色。
对阿密来说麻烦的是,三月还爱着她。
「三月先生。」
「密。」阿密纠正他。
男人的脸庞流露出一丝愕然跟尴尬,立即改了比较保险的称呼,「向先生,我是替Larine 小姐来找你的。」
很显然这男人也知道阿密痛恨Larine。
阿密身上散发着些许好奇跟玩味,仿佛只要男人说错一句话,事情就好玩了。
我很容易就看出男人的紧张,他的笑意因为阿密的跃跃欲试而僵住了。
「……如果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