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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日快乐!行了吧?!高明呢?”
“他在穿吊带袜,稍等一下哦!”
“哈?!”陈潜还没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奇怪的字眼,电话就被另一个人接起了。
“喂,找我干嘛?”
听见高明平稳的声音,陈潜松了一口气,单刀直入地问:“我说,你在吴马家胡闹够了吧?今天晚上玩高兴了就该回来了吧?明天就要给你爸提交周报了,难不成跟你爸说这礼拜你都跟公司里另一个娘炮混在一起?至少给我拍张你站在蓝波海报下练俯卧撑的照片吧?!”
“哼!我还以为你想我了才给我打电话,原来你是为了交差啊?我现在正黑皮呢,谁管你!自个想办法去吧!”高明说着,背后正好响起震耳欲聋的摇滚乐,于是顺势结束通话。
陈潜吃了个闭门羹,满脸错愕,反应过来之后再接再厉打电话。
响了几秒钟,高明再次接起电话,口气更加不客气:“你干嘛?我要去端蛋糕啦!误了时辰找你算账!”
陈潜哭笑不得,端个蛋糕还要掐哪门子时辰?口气缓和了些说:“你别挂我电话,老是留宿别人家也不是个长久办法嘛!你还是老老实实跟我回家睡觉吧!”
“干!嘛!要!”高明用孩子气的口吻拒绝。
“我……我……”陈潜憋了半天,直憋的脸红脖子粗,却也没想到什么正儿八经的理由,“反正那儿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吴马!把马丁尼从柜子里拿出来嘛!”正在他支支吾吾的同时,高明又分神对着旁边嚷嚷着什么。
一听说PARTY有酒喝,陈潜的心里似乎又冒出某种不祥预感,上回高明醉酒的模样还记忆犹新,不知道这次他又会闹出什么乱子?
吊带袜、马丁尼、双娘炮、摇滚乐、巧克力蛋糕……这些零碎的画面拼凑在一起,在陈潜的脑袋里变得越来越扭曲,越来越糟糕,拿着手机,他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烦躁……
“他妈的,我今晚就过去把你拖回去!”
“咦,你不是要加班吗?”
“没有,工作早就结束了,如你所愿,吴太太的CASE搞砸了。”
“哦,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既然不加班,干嘛不过来喝一杯?”
“好,你等着……”
打的到吴马家楼下,第一次登门造访,陈潜毫无准备,只是蹬蹬蹬一口气上六楼,看了几眼门牌号,按下了门铃。
给陈潜开门的是吴马,穿着一件领花夸张的丝质白衬衫,套着件绸缎马甲,打扮得像咖啡馆的服务生,只是看见他一脸惊讶。
“呃,生日快乐!真抱歉我没有带生日礼物,这样吧,散场的时候我帮你收拾桌子。”陈潜一本正经地说。
“少来了!我不指望你会带什么生日礼物,你只是来找人的吧?”吴马恢复平静的脸色说,“你要找的人还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呢,别吵他,自个先玩一会儿!”
陈潜走进来,吴马的屋子不大,却布置得很别致,是他一向擅长的欧式清新风,看似简约,却处处藏着丰富的细节,还充斥着浓艳的色彩,桌子被拼成一块大长方形,铺上了苏格兰风的粉红格子桌布,果盘,酒和甜点摆放得很齐整,中间是一束怒放的香槟玫瑰。
到场的人比想象的要少,大约七八个,个个奇装异服,似乎今晚PARTY的主题是化妆舞会?其中有几个朋克打扮的青年,一看就是玩乐队的,正坐在沙发上喷云吐雾,高声笑谈。
他一眼就看见了桌子那头的巧克力蛋糕,被分尸成8块,却只被拿走了两块,剩下的大部分是残缺不全的,大概是被别人尝了几口就放下了。
正好饿了,陈潜决心想挑战一下,看看高明亲手做的蛋糕究竟有多么难入口,挑了一块尚算得上完整的,抓起叉子大口大口往嘴里送。
柔软的口感充斥在口腔里,就这点而言还算做得不赖,只是口味确实有些奇怪,说不上怎么形容,甜腻得过分,甚至还有一丝苦涩,果然,糖和可可粉放得太多了。
对不喜欢甜食的陈潜来说,这块蛋糕简直是对食材的糟蹋,用在这块蛋糕的糖分如果被提取出来,应该足够他用一个月吧!
品味够了,他皱了皱眉头,决定用狼吞虎咽的方式速战速决。
高明从厨房里走出来,穿着一身再传统不过的黑白色系女仆装,只是他的围裙上沾了些黄油的痕迹,看起来充满生活气息,他戴着金色的长波浪假发,还画了一点妆,货真价实的吊带袜和高跟鞋,远远一看简直就是个美少女。
化成灰也能认得出来,陈潜一眼认出,抬头望着高明,似乎完全不在意他今晚出格的打扮,捧着一碟蛋糕,腮帮子鼓鼓地,口齿不清地说:“喂,那个……蛋糕还蛮好吃的嘛!”
“啊?”反而搞不清状况的是高明,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不知道哪根筋接错线的陈潜。
陈潜放下蛋糕,就着手边的橙汁,努力咽下嘴里的蛋糕,说:“喂,我是今天晚上第一个夸你的蛋糕好吃的人吧?”
“啊?”
“干!快说,是不是啊?!”
娘炮改造手记32
32
“你在干嘛?”高明用诡异的眼神盯着他,脸上分明写着“你头壳坏掉了吗”的诧异表情。
一瞬间陈潜觉得自己倒像个白痴,扯了一张纸巾擦干净嘴上的蛋糕残渣,愤愤地闭嘴了。
高明走过来,从他的领子上揩下一块黄豆大的奶油,闷闷地小声说:“其实很难吃吧?不喜欢吃就不要逞强。”
“嗯,太甜了,还有点苦,但是如果不尝一下,难吃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不是吗?”
“那你未免也尝得太多。”高明瞥了一眼桌上的两个空纸碟说。
“都咬下去了,难道半途而废,放在那里让别人吃吗?”陈潜摊手,顿了一顿,又说,“虽然一开始觉得太过甜腻,有些不习惯,但是多咬几口,也觉得并不是那么可怕,吃掉一块之后,感觉还蛮微妙的,别有一番风味……”
高明咬着下唇听他说完这番话,“口渴了吧?这里乌烟瘴气又吵的要命,不如我们到阳台上去吹吹风,喝点东西。”说着,动作利索地倒了两杯橙汁。
站在阳台上远眺,天幕尽头是稀稀疏疏的两三颗星,城市的灯火太过明亮,以至于月亮的光芒显得几分暗淡,万千灯火在夜风里摇摇欲坠,携带着一丝让人昏昏欲睡的安详拂在两个人的脸上。
“喂,看见我打扮成这样,不准备臭骂一通吗?”高明歪歪地靠在围栏上,阴影里目光闪烁。
“这个已经不重要了。”陈潜看看他眨巴眨巴的大眼睛,又看看他蓬蓬裙下两条长腿,说实在,还蛮养眼的。
高明低头喝果粒橙,两人之间飘荡着一股酸酸甜甜的沉默。
“呃,那个,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那个表那么贵。”陈潜压低声音说。
“哦,那不贵就没关系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算了!就那个牌子来说,算是经济型的了。”
“我会赔你的。”
高明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你打算用什么赔?除了钱。”
陈潜楞了一下,问:“那你要什么?”
“你知道的。”他耸耸肩,表情无辜。
“那今天散场完跟我回家。”陈潜突然想起这趟的主要目的。
“夜晚才刚刚开始,说这些未免太早。”高明弯着腰,托着腮帮子,望着远处的立交桥叹了口气说,“在这边玩得挺高兴的,暂时不想回去,除非……”
那口气怎么听都像在闹小孩脾气,耍性子,不,威胁。
“除非什么?”
“让我上一次。”
“……”
陈潜张大嘴巴,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半个头,不,由于穿了高跟鞋,比自己了高一个头的男人,明明穿着这么可爱的女仆装,轻飘飘的裙摆,却能从娇嫩欲滴的嘴唇里用男性的低沉嗓音和着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这种原始兽‘性的话来,完全和脸不搭嘎嘛!
高明似乎能理解陈潜此刻的心情,于是严肃地解释道:“让你说点好话哪怕是哄哄人估计也是不可能了,反正花前月下的誓言从来都是须弥山一样不可捉摸的东西,倒不如找一点实在的,正好可以抚慰和充实一下我受伤的心灵嘛!”
受伤?他看起来不但好得很,还富有攻击性,哪一点像受伤了?
“你会用润滑剂吧?”陈潜突然问。
迟疑了几秒,高明似乎被吓到,猛地瞪大眼,看怪物一般地看着他:“咦……你……你还真的有在认真考虑啊?”接着,嘴角咧开诡异的笑。
“你他妈的……!”被这么一耍,哪里还能生出什么花前月下的心情?陈潜恼羞成怒,当下攥紧了拳头,一脸通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就不怕遭天谴?!”
“天谴就天谴吧!”
“那就让天公伯惩罚你罪恶的那一根变短一半!”
“啧啧,你还真的是很在意大小啊!”高明皱皱眉说,“不过你的诅咒好像起了反效果……”
正说话的一瞬间,人就闪到了他背后,不到20公分的距离。
柔软的裙摆扫在他臀上,背上的肌肉瞬间僵直,陈潜蹦紧了背,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而对方只是径自微微弯下腰,几乎把嘴唇贴在他耳后,喃喃地念叨着什么。
“喂,你看,穿这种裙子很方便吧?不但别人察觉不到你的动静,要干什么也很便利,啊,内裤已经变得粘糊糊的了,怎么办?你说到润滑剂的时候我就开始变得不正常了,这样可不行啊,都是你害的……”
热气喷吐在脖子后的肌肤上,有点痒痒的,陈潜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想到那蓬松的黑色裙摆下隐藏着怎样的杀机,他就觉得自己的人生正面临着一次重大的威胁。
“你能不能不要在同事家的阳台摆出这种公狗发情的姿势?别忘了窗帘后还有六七个大活人。”
“那我们去厕所?”
这个坑是他自己挖自己跳的,结果会如何,也只好自己认了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