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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新无奈,只好在最后关头打电话求助台南的亲戚,一通电话,赔上的小新仅存的所有尊严,但也因此解决了难关。
台南的亲戚很不能理解小新的爸爸,包括小新也是,但小新的爸爸恼羞成怒,从那之后每天怒骂,摔碗。
似乎是想证明自己还有存在的空间,虽然早已失去了价值,比死人还要不如的人渣。
两个月后,因为每天操劳,且回家后还要应付他爸爸的怒骂,小新从来没有顶过嘴,默默的做好自己该做的事,然后某一天下午,小新病倒了。
「当我因为胃溃疡住院的时候,我反而觉得轻松许多,因为我可以暂时的不用回那个家,以及那个已经变质的学校生活。」小新说。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完全毁灭了小新的价值观,他在心中不断的问自己,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小新住院第四天的时候,因为想家了,也担心家里的情况,担心弟妹跟妈妈被家暴,是的,家暴。
他一个人默默的拔掉点滴,手上还插着针管,没有通知任何人的,悄悄的回了家一趟,那个时候,小新突然之间觉得这个世界好寂谬。
好像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一般,苦苦支持着,但是他心中还是抱持着一丝希望,希望他的爸爸能够突然之间,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起码不那么的人渣。
「但是我错了。」小新说。
就在小新回到家里没多久的时候,他看到他爸在家里悠闲的看着电视,无奈的只好想回房间休息,就在那个时候,家里电话响起,小新没想太多的就过去接起了电话。
没有想到等待他的是一阵万劫不复。
电话那头是王叔叔,小新爸爸的好朋友,小时候还来过家里抱过小新,他深呼了一口气,「我记得你,王叔叔。」
「你出院了?你爸爸前阵子来找过我们,说你住院了,有没有好一点?」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毫不掩饰的关心,一时之间让小新感觉有股热流涌上心头,心里暖暖的。
「那个时候我听见的当下真的好想哭。」小新说。
电话那头略为沉吟了一下,接着传来的是一道让小新近乎绝望的消息,
「你爸爸说你住院的时候,跟我们这些几十年的老朋友借了钱。
当然我不会叫小新你还,因为没有人愿意住院,但是你要注意一下你爸爸,
他似乎跟很多人借了钱。」
小新听到这样的消息,忽然感觉到一阵晕眩,
「你怎么了?你还好吧?自己的身体要好好保重,有机会我再去你家看你。」。
原来是这样。
所以这阵子总是看到小新的爸爸满脸春风,一点都不像家里出大事的样子。小新刚挂掉电话,还没来得及质问他爸爸些什么,就在挂掉电话之际,眼前迎来的是一个清脆的巴掌声。
「干!你怎么可以跟他说你出院了?这样我要怎么继续跟我朋友借钱?」小新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爸爸,眼前突然觉得好陌生。
「这个人是谁?真的是自己的爸爸吗。?」
小新顿了一顿,继续说着。
「那个瞬间,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陌生,一直以来我所做的事情,真的是正确的吗?还是只是与狼谋皮?仅仅是个赚钱的工具罢了?」,
「你,不是我爸爸,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给你任何一毛钱,你不是我爸爸,你的关心,比一个陌生人还不如。」
我什么也没有多说,留下了这句话,一个人回到了医院,默默的坐着轮椅,在长廊间穿梭,回到病房,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看着医院的天花板想了很多,觉得自己不能够再这样下去了。」
「后来我选择的不是逃避,而是回学校去面对那些还未收拾的烂摊子,突然之间,我觉得一切都变得好可笑,什么尊严,对我来说都不重要,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我爸更可怕的人了。
跟我爸比起来,那些排挤我的同学,反而显得可爱,因为他们想帮助我,却不知道从何帮起,我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我为了那可笑的自尊心,一直装作视而不见,一直有意无意的避开他们。
体育课,我有好长的时间都在保健室度过,因为不想看到他们,也没有办法融入他们。
但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那天之后,我感觉自己好像重新活了一次,用完全不一样的角度在审视着这个世界。
我要活下去。
在我读完大学之前。
在我的弟弟妹妹毕业之前。
在我的责任未了之前,我要活下去,为了我仅存的家人,为了我妈,在我毕业之前,我都会一直忍耐下去。
但这不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我自己,我再也不想,有些欠别人什么的感觉了,我现在是为了我自己而活,不为别人,仅仅是为了我自己。」
小新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双手靠着围墙护栏,表情有些寂谬的看着远方的山脉。
「责任未了之前吗?小新,我总觉得你现在说的这些话,有点玄乎。那之后的你要去哪里?离开家吗?」
「不,我要离开这个世界,回到我该去的地方。」小新突然灿烂一笑,大大的给了我一个拥抱,「谢谢你,听完我说的这些故事,这还是我第一次跟朋友说我的事情哦。」
「第一次吗?」我能够在小新的身上感觉到寂寞的意味,这样一路走来肯定没有几个知心朋友,他真的太累了。
「以后我们都会是朋友的。」我回抱了一个大熊抱,将小新抱了个结实。
「只是朋友吗。?」小新喃喃低语。
「你说什么?」我装做不知立即反问。
「不,没有什么,我该去上课了,今天谢谢你,还有之前弱势补助的事情也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提醒我提出我弟弟妹妹的注册单,我还真的申请不到这次的名额。我不知道那个名额是有限的,组长没有跟我说的那么清楚。」
「谢什么,帮助同学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别忘了我是学会的干部,更何况还是你的好朋友呢!」
「无论如何谢谢你。」小新面对我的注视有些脸红,似乎不常跟人道谢呢。
「放心吧!听了你的故事,以后你不会再是一个人的,我会永远永远是你的好朋友的!」我拍拍胸脯作出保证。
「当真?那就代表我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你啰?」小新眼神骨录录的打转,似乎想到了什么主意。
「当真!」我恍然不知当作是小新真的欣喜,有了我这样的一个朋友。
「以后有什么事,我会帮你的,小新。」我目视渐渐走远的小新,喃喃低语着。
☆、第九章 别离 (回顾)
注:因为原文是网志日记,所以读起来会有不连贯的地方,其实写到这里已经不是在写小说,而是在回顾一个失去的朋友,怀念他。
注:关于小新的这几个章节都不算是小说内文,而是网志日记,纯粹纪录分享他当时的状态,所以内文会有不连贯的地方,请当作我在缅怀一个逝去的朋友即可。
注:这本小说里面所有关于小新的章节都是网志日记的回顾,读起来可能会有很多疑问或者不连贯的地方,所以我有说明是(回顾),不想看到小新的部分的朋友可以直接跳正文看,不影响据情。
小新终究还是没有能读完大学。
当时的我没有能够明白,他当兵的前夕对我说的话的意思。
「我要当兵了。」小新说。
我内心真的很遗憾小新放弃继续学业这件事。
他说没办法,因为家里的情况已经是这样,家里的经济总是要有个人站出来扛,而且,家里的弟弟妹妹也有一个要读大学了,他衷心的希望自己没能走完的路,家里的人能够替他走完。
「真的很遗憾。」我说。
认识小新的这一年的时间,发生了好多事情,我找他跟我们(肯恩PA)一起去小琉球,一起去好多地方玩,当然有些费用我能免就免,不想让他多负担。同时也不想让他觉得自己亏欠我什么。
西子湾和旗津是我们一定会去的地方,虽然对于我们来说有点远,但是值得。
「那次的夜晚烟火PA让我很难忘,」小新说,「这一年来 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个年头,发生了很多曾经想象过,也期待过,却没想到会实现的事,很感动,也很开心,虽然你不喜欢听这个,我还是想跟你说,因为你,我的生命变的完整。。」
「很感谢,在我放弃之前 终于遇到你。」
「毕竟,我等了你太久,失去了太多能陪你的时间,人的外表会变,心却不会变,可能已经不记得我,我却一直对你感到熟悉,而这是,我唯一,可以补偿你的事。一直以来,都能感受到你的孤单,却焦急的找不到你 ,这种感觉,很痛苦,很空虚,像是,身体的另一半不存在似的。」
「离开之前,考虑了很久,终于决定,开始整理属于我的一切回忆。
曾经重视,珍惜的东西,也该将它收进过去的抽屉,很多信,卡片,礼物,让以前许多的谜 ,得到解答。」
「原来,有人喜欢过我,只是,我知道,那不会长久。。。所以避免开始。。」
「等待一个,20年的时间,等待到,几乎要放弃了,却在最后关头,遇见你。我应该要满足了,不是吗?无论,那是真实,或是不真实的梦。毕竟都实现了,我的期待…所以我,要履行当初的诺言,希望能代替你,能保护你,不让你受伤,是我最后的愿望。」
「我很期待人生的终点。回想起来,每一阶段的人,只要有人表示她喜欢我 ,我便会疏远她,或是装做不知道,因为我知道,不应该开始,我不想伤害人,我的心 是为了来赎罪,也许上辈子,真的欠了你什么。
你说,我是班上第一个去睡你家的人,心里很感动,嘴巴还是要酸一下,因为会贪心的想 ,如果能早点遇到你,很多不必要的事 ,我现在其实已经不必去做,去说,我也是第一次去睡别人家喔!也许一切就真的要顺其自然。」
「命运,给了我一段时间,去追随你,已经足够。
只是能陪伴你的时间,很少。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希望你好好过下去。
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不要抽烟,酒少喝一些…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舍不得我?
可以的话,请记得我,希望下辈子,可以不用再等你这么久,我的兄弟。」
「You are the apple of my eye;你是我。最珍贵的人。You elete me。
有了你,我生命才完整。,最后,就让我再说一次,你是个很好的人。
只是我,不敢也不能太贪心,只因为,我知道,将会离开你,请原谅我的不甘心。
想多陪陪你,却已经没有时间,如果还有下辈子,希望你,能找到我。
毕竟,我在乎你,比你想象的还要多更多… 。」
☆、第十章 日记 (回顾)
基本上小新的这几个章节都是网志日记,不是小说创作,所以读起来会不连贯,请当作我在怀念一个朋友就好了,既然我当时这样写,我现在就没有修改的必要,因为这本书不会出版,我只写那么一次,写完了,我也不会回头看,因为逝去的时间,不会回来。
这是,后来发现的,小新的日记。。
「今年五月中旬,突然接到大伯打来的电话 ;大伯是一个很严谨的人。印象中 ,除了有重大的事,否则,平常,很少往来。」
「有了这样的认知,面对大伯的声音,让我有了不好的预感。。」
「那一天,许多陌生的生面孔,先后出现在医院,因为阿嬷隔了几个月之后再度住院。
第一次重度昏迷的阿嬷,看起来其实像是睡着了一样。
由于之前的结石又复发,平常阿嬷也舍不得吃营养的东西,主因是很少喝水,进食。这次复发,导致病变 产生肿瘤,压迫到神经,才会昏迷。」
「医生询问在场的长辈们,开刀的话,其实最多也只能撑一两个月,所以让我们决定,是否开刀?
没多久,在场的长辈有了争执 ,大伯说,为什么不开,能做的 还是要做(台)。」
「但,我们心里都很清楚,也很矛盾:即使开刀成功了,也只能在撑几个月。毕竟阿嬷的身体,已经,很差很差。」
「当时的我在想,如果医生治不好,那么,就让阿嬷,平静的走吧。
不要再让她活受罪,不要再受身体病痛的折磨。
长辈,最后决定,等待。
如果阿嬷几天后还是没有醒来,再决定手术的事。
没有人,想让阿嬷,再去做手术,所以在所有人的静默下,同意了。」
「回想,这半年来 ,我偶尔有空就会去,看阿嬷。
最后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也是在病房里。
只是,阿嬷已经记不得许多事了。
只是,叫着我的名字。
轻声的跟我说,所有孙子里面我最乖。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要记得孝顺父母为优先。
说完一次,看着我,又问了一次,我是谁。
说了名字,只是一直重复,我是很乖的孙子,很乖,很乖。」
「那天,还有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