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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的能就此促成一段姻缘,也是不错,毕竟自己现在已经不可能再回白少那里去了。
想他千方百计想要阻拦,到头来鬼使神差自己还是和齐迹滚到了一起。
现在的问题,不过是怎么才能不失风度又无伤大雅的让自己活过来。
宫四这样想着,那边让一却还是不依不饶,抱怨道,“王爷,不是您交代的么,为了那个人你也要保住白少,你说你虽然不能将所爱之人还他,至少也不会委屈让他委身于不喜欢的人。”
“那个人?”齐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奇怪,这话是我说过的没错,不过我为什么会说出这么肉麻的话?”
宫四附和着点头,心上却是一暖,爱屋及乌这种事他当然理解,不然早就把墨燃捏个稀巴烂了。
让一低下头去,小声道,“当然是您说的。”
“我为了谁?”
让一高声道,“王爷,您别装傻了,我知道您昨天才招来个男宠不好意思被我们撞见,我就当不知道,可是您要是在耽搁,到时候白少成了您的外甥媳妇您可别怪我。”
“别吵!” 齐迹有些头疼,“我问你我为了谁?怎么连个名字都没有么。”
让一道小声嘟囔道,“不是您说不让别人叫他的名字么。”话还未说完就听见噗通一声响,回头再看原来是身后的屏风倒了。
一位男子,衣不蔽体,看着有些眼熟,不过去让人不敢认。
宫四看了眼让一,然后又看了看齐迹,冷声道,“我来告诉你,那个人的名字。”
齐迹摆了摆手,示意让一闪开,让一身形还没有站稳,身后的宫四已经掠了过来,站在齐迹面前,冷声道,“那个人,叫宫四。”
“宫……四?”齐迹看了看宫四,又看了看自从宫四出现眼睛就随着宫四走的让一道,“宫四和我很熟么?”
宫四点了点头道,“很熟,比昨晚的我和你还要熟。”
说完回头看了看了让一,想了想终究还是换了称呼道,“小兄弟,你家王爷想是中了冷朋的算计。”
“你长得好像……”
宫四摇了摇头道,“你认错人了。”说着又回身看了看齐迹道,“纵然当年你心中诸多挂念,如今我与你不过是红尘楼中的一个花魁罢了。”
话音一落,整个人却再也支撑不住,狠狠的砸在地上。
同样的毒,一人解了,一人却再无解药。
如此,还不如,两个人都解不了的好。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两人相忘,也好过,如今只他一人情深刻骨。
☆、七
宫四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马车上,而且看布置还是一辆很华丽的马车。
自己的身子应该是被清理过了,虽然不知是谁弄的但是这个人一定很贴心,因为不但给自己换了衣服还很仔细的给自己垫了垫子。当然如果那个垫子上没有绣上恶趣味的大菊花就更好了。
宫四试着坐了起来,然后发现自己的头发竟然是披散着的,而且虽然是新换的衣服可是这个风格怎么看起来这么像姑娘家穿的。
而且看这胸口敞开的程度,应该还是个风尘女子。
愣神只是瞬间的事情,因为宫四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宫四了,他现在只是个花魁。
虽然马车足够宽敞已经可以充当大床,可是站起来还是有难度的所以宫四只能继续坐着然后移到了窗口。
虽然有帘子半挡着,但是并不影响他的视线。
窗外晴空万里,一望无际的油菜花田黄灿灿晃得宫四一阵眩晕。
所谓花期不等人每种作物都有他的时令,差一天都不成。
所以现在的问题不是自己在哪,而是,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宫四皱了皱眉,然后把身子移到马车的门口,伸手轻轻推了推,果然是锁着的。反正现在自己的状态也没什么可顾忌,当然也犯不上使用蛮力,所以宫四清了清嗓子,然后扣了扣车门。
“有人在吗?”
马车一阵颠簸,不知是刚好行至坑洼之处还是驾车人被宫四的话左右慌了神,宫四身子随之一晃,然后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半点内力都没有了。
竟然想稳住身形都不能够。
车门纹丝未动,车窗的帘子却被从外面挑了起来。
一张脸,揉碎了也认得。
“你醒了!”齐迹透过车窗,“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听说是你救了我所以我就把你赎了出来。”
“赎了出来?”
齐迹笑着收回了挑着车帘的宝剑,“你不是小倌么。”
砰!
即便没有了内力但是并不意味着自己已经变成了残废,宫四狠狠的一拳砸向了车板,然后伸手一把将车窗的布帘子扯了下来。
“你说谁是小倌!”
可惜窗口太小,不然宫四早就夺窗而出了。
“哈哈哈哈。”齐迹笑的天真无邪,充满了孩子气,宫四已经好久没有看过在他面前如此毫无保留的齐迹,一时之间竟然不想打破这种氛围,于是只是呆呆的看着。
齐迹笑够了这才重新转头看向宫四,然后点了点头道,“让一说你是红尘楼的头牌所以才自荐为我解毒,我先时还觉得言过其实,毕竟你这相貌虽然还算尚可不过却还没有我好看,不过方才你发怒的样子倒是别有一番情趣,到也配得上你了。”
虽然这一番说辞并不顺耳,不过想是被那笑容蛊惑了心智,宫四竟然也不想打断他,索性任由着齐迹继续说了下去。
“罢了罢了,你也别生气,我知道你不是小倌了。”
终于说了句人话!
宫四心中不觉一暖,这样下去说不定一切都还有转机。
“那么,你知道我是谁了?”
齐迹点了点头。
“我是……”
“花魁么。”齐迹说完,回头冲着身后不知什么人喊道,“喂,他醒了,我们加快速度,一定要在日落之前抵达山路……”
说着人已经加快了速度,绕到马车前面去了。
宫四手中的布帘被揉捏得不成样子可还是不解恨,若是换了从前他早就冲出去和这小子大战三百回合了。
花魁!花魁!这两个字真是自嘲可以真的听到真心要命!
更何况老子是你男人!才不是什么狗屁花魁!冷朋这个混蛋究竟用的什么药,竟然让齐迹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没错,傻子也能看出来齐迹现在反常的举动显然就是中毒后遗症。
看来,他真的是一点儿都不记得自己而且更糟糕的是不知道让一这小混球是怎么和他介绍自己的。
病弱西子的楚楚美人?舍身救人的知己蓝颜?
忍!
宫四狠狠的把手中的布片丢到窗外,然后又一次扣了扣车门冲着前面的驾车人喊道,“老子不要坐车!老子也要骑马!这么娘的东西赶快给老子拆了!”
砰!
连个招呼都不打,马车猛的被停住了,宫四的头不偏不斜的撞倒了扶手上,没有流血不过估计也青了。
车门打开,一张煞白的小脸惶恐的看向宫四。
宫四愣住,显然也没想到驾车的竟然是个姑娘。
而且看这年纪,不过十三四五。
“你……还好吧。”
“你是?”
“我……我是九儿,你叫我小九吧。”
一阵沉默,宫四不知道说什么,想到自己方才在车内的举动,真心是想一拳把齐迹揍飞。不过虽然不说话,但是并不影响宫四的行动。
宫四一步跨了出来,然后坐到了赶车的位置,伸手接过九儿姑娘的家伙事儿。
“你进去,我赶车。”
“这怎么行,你是主子我是……”
“主子?”这称呼让宫四一阵恶寒,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宫四笑道,“你别这么叫我,你别看我穿成这样,其实也是伺候人的,更何况我怎么好欺负小姑娘。再说你这年纪……太小。”
其实若不是遇见齐迹恐怕他这年纪都可以给人当爹了吧。
九儿拗不过他听话的退到一旁,不过没有进到车厢里面只是往旁边靠了靠,两个人的并排坐在赶车的位子上。
小女孩就是小女孩,估计说话也没那么多顾虑。
宫四见并没有其他人上来队伍还是正常的前行着,看来齐迹也就默许这件事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打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宫四觉得这小丫头说话的时候很激动,只不过不知道他所说的打仗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是只是齐迹闲的无聊去找人切磋。
“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本来王爷是不准备带着我的,但是因为龙太医说你要睡上七天才会醒,所以需要人照顾,照顾人这种事当然还是女孩子比较擅长,所以我就主动请缨……”
想到这些天自己难道就是被这个小丫头亲自照顾,那么自己的衣服……
虽然也没什么,但是其实还是有什么的!宫四觉得很不舒服。
好像看出来宫四的不满,九儿忙解释道,“你别误会,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这几天照顾你的不是我,因为第一天喂水的时候我差点把你呛死,所以……王爷就只让我负责赶车了。”
“哦。”
“我不是故意的。”
“恩。”宫四点了点头,然后岔开话题道,“你可知道这是去哪里打仗?”
“好像是蛮荒南疆。”
“南疆?南国与我相安无事,怎会又突然起了战事?”
“这个……”
九儿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前方一声巨响然后有人喊道,“不好了,前方有埋伏!”
宫四手里的缰绳一禁,高呼一声坐稳了,整个马车就急速冲了出去。
如果齐迹还是他认识的齐迹,那么他此刻一定冲在前面。
不管他记不记得他,他都要和他并肩作战。
不论他是不是功力尽失,还是他已经是个花魁。
他都是他的宫四啊。
☆、八
宫四的骑术不错驾车技术却只是平平,再加上这马车本就是女眷所用所以即便是他已经心急火燎,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府的护卫一个一个的超过了自己。
这感觉让宫四很不爽,想当年龙潭虎穴除了他宫四其他人怎么有资格陪齐迹去闯。
如今,今非昔比,他也只有干着急的分儿。
赌气的又狠狠的抽了一鞭子,马儿似乎也到了极限,终于长嘶一声,一个踉跄跪在了地上。
还好宫四手疾眼快,顺手捞起旁边的九儿向下方一跃,马车翻滚到一边自己倒也不是很狼狈。
“喂,你们没事吧!”一个护卫忙下了马,朝着地上的二人走了过来,“你们还是别过去了,没什么了不得,不过是遇见了野狼群。”
“野狼群?”宫四放开惊魂未定的九儿,然后抬头看了看天。
青天白日,狼群都是夜间行动,好端端的怎会出现在官路上。
“这里哪里来的野狼群。”
护卫一愣,显然也没想过这个问题,愣神间,宫四一把将九儿推到了护卫的怀里,然后闪身拽过了护卫的马。
老马识途,名驹识主,这马哪里肯听宫四的,不待宫四坐上就撅起了蹄子。
蹭……
宫四一把将原本别在马具上的武器抽了出来,还没等那护卫开口阻拦,就用抬手抽了下去。
一声嘶鸣,马受了狂般的跃起,宫四趁势蹿了上去。
“带着我!”
九儿在身后喊着,宫四头也没回的摆了摆手,以他现在的身手恐怕赶去也不过是让自己安心凑个念想。如果再带个拖油瓶,恐怕到时候到是便宜了那群野狼。
不对,不能叫野狼。
如果宫四猜的没错,这种伎俩,是南疆巫师惯用的伎俩。
虽然还没确定,但是宫四觉得齐迹这次的麻烦多多少少是他的外甥墨燃惹的!
掠走白少,得罪南疆。旁人不知道,他宫四对白少身边的人可是了如指掌。
他那身边的影卫,名为影卫实际上都是南疆毒王派过来保护白少的。
虽然这种所有人都对白少念念不忘但是他这个师兄却只对自己情有独钟多多少少还是让宫四有点得意,但是现在看来,真是太棘手了。
他已经确定,那群野狼就是被下了蛊的巫狼。
他现在只希望齐迹不要连这个小常识都忘记了。
受了惊吓的马恢复了原本的野性,不说一日千里也快如绝尘。
没多久,宫四就已经追上了前面赶去营救齐迹的大部队。
不过这种一骑当先的感觉还完全不够,若是换做平时他一早就在与那群杂兵擦身而过时顺手点了他们的穴。
灯泡一只也不要。
宫四这样想着,眼前已经朦朦胧胧可以看到前方的战况了。
狂沙漫天,若不是先前已经确定这四周应是郁郁葱葱的景致,恐怕宫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