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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扎萨大神厌弃的魔鬼,是吞噬混沌天的恶涂噜,但是,我终究会遇上混沌天的神使,我生命里有三个重要的女人,而最终,我终究会为我最后一个女人疯狂,她会带给我生的希望,也会带来死的毁灭。
我从不相信这种狗屁的预言,神抛弃了我,又怎么会给它抛弃的人以毁灭?要毁灭也是我自己,没有人可以杀得了我。
不过,我确实有了一个意外,那个扎萨大汗的女人给了我权势的机会,也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意外,一个小小的婴儿。
塔塔的到来如此意外,那个女人以为可以用他羁绊住我,可是如果扎萨大汗知道自己的小儿子是别人的,会让他活下来么?
很幸运的是,塔塔继承了他母亲的容貌,没有拥有我的,这给了我一个更大的欲望,可能,我可以用他得到更大的天下!
我很兴奋的将我的计划告诉地牢里的杀陌铘,那个给我带来最多伤痕而又教给我最多的人,在听到我的宏伟计划时那双和我如此想像的眼里透露出的光彩,燃烧炽烈,如同长生的长生天最璀璨的流星。
那个被我消磨得只有几两肉的杀陌铘口里发出狼啸之声,那么单薄的骨子里,依然可以燃烧出那样的激情,他把他最后的力量都用在这一声长啸里,最后只给我留下一句话:“将这条狼带到炫璜大陆的心脏去吧,让大漠的沙暴吞噬长生天覆盖的所有子民吧!”
他狂笑着结束了他的生命,终其一生,也许都是张狂和残忍的,但是我觉得他对于我,是满意的,他亲手制造出了一个魔鬼,将是斡沦的恶梦,也是这个大陆的。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掌控的,这是杀陌铘没有教导过我的,人生,不是可以完全掌控的。
薛延毗南死的真不是时候,塔塔还太小,势力不够巩固,我要给他足够的势力就要让外围的力量都疲于奔命,不然,觊觎斡沦的太多了,那些族老和王子白痴们就只会消耗自身,等着被人吞噬吧。
最要紧的是不能让汗爻坐大,它已经将殷觞握于手中,如果再强大,也许就要吞下斡沦了。
薛延毗南还是目光短浅了些,当年被魏廖一点小利蒙蔽了双眼,没有趁汗爻和殷觞两败时背后突击,真是错失良机。
汗爻如此强大,总有天会借道殷觞吞噬斡沦,要阻止,那就要从分裂两国现在的联盟做起。
深入到敌人的内部去破坏固有的联盟是最有效的办法,这是杀陌铘教我的,我对此已经深谙此道,可是一旦进去了,就发现,这世界上,原来还有不可小觑的人物。
中原地带果然人才辈出,尤其是那个叫卓骁的,老天给了他最好的赋予,才华,容貌,与我相反,他的容貌没有给他带来任何麻烦,而是荣誉。
这样的人就叫天之矫子吧,连在草原沙漠里的人,都听到过他的大名。
这样的人,无论他是哪一边的,都是斡沦最大的敌人,不,是我的,是我进驻中原的最大阻碍。
我要让他不能成为我的阻碍,他是我最大的敌手。
要找一个他的对手不难,这样的人,嫉妒和怨恨他的大有人在,裴家的太子是个很好的傀儡,就是莽撞和笨了点,老是容易做错事,教会他了还是照样给你打了折的办事。
这是我无法撼动卓骁力量的根本原因,我到不了台前,最多只能幕后指挥,那使我的计划总也无法完美发挥,而卓骁,实在是太聪明了,聪明到即便是屡屡危急关头,都能给他化险为夷。
我最多只能撬动他的一点壳,虽然我窥视到他最大的一个秘密,可是,我无法让他暴光,殷觞如果真被吞了,以斡沦现在分崩离析的力量,以裴奎砾好大喜功的个性,汗爻挥师北上借道殷觞,斡沦也长久不了。
该死的老天,为什么就那么偏爱卓骁,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同样的机会?我难道比他差么?
我唯一差的,就是一点点运道!
卓骁再厉害,我也要让他疲于奔命一次,孙汤定是头猪,要煽动他那点小心思很容易,我倒要看看,卓骁还能在这样一个充满诡诈的世界里活下来么,又或者,他活下来也要伤点元气吧。
杀陌铘这个人很狂傲,但是有句话倒是没有狂性,他说人毕竟是人,魔鬼不过是心,再厉害,也没有三头六臂,再圆满也没有不透风的计划,我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可惜了笨蛋孙汤定也是个糊不上墙的软泥,可惜了那么好的计划。
我忽略了很多人,卓骁太过张扬的光环下,我太注意他了,终究,还是忽略了一个更重要的人物,那个扮猪吃老虎的殷楚雷。
他绝对是草原上狡猾的豺狗,是沙漠里窥视在后面不动声色的蝎子,当我意识到卓骁秘密时才注意到他,他在汗爻的日子也由于单兰环而有改观,那么他和卓骁不可能没有关系,但是,我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而且他已经有了丰沛的羽翼,我一时也找不到他的弱点,我只能和他的死对头那个四殿下达成共识,借由他的手牵制一下他的力量,以免他急速壮大。
可是,所有的忽略,都不及一个女人来得让我感觉挫败。
当初我窥探到卓骁和单兰环的秘密,想用这个让天之矫子的卓骁吃个闷亏,很可惜,那点小事仍然不足以撼动卓骁,但是,我在很久以后才发现一个我一直忽略了的问题,一个小小的,却足以致命的问题。
我最近几次都差点让卓骁吃亏了,可是,总是奇怪的出现了转机,秋猎那晚是,逮着裴奎砾一点怀疑撺掇着让他去卓骁寿宴也是,那个嫁给卓骁的公主意外的出现了几次,很巧合,我当初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在剑台城垮塌的那一天,直到看到卓骁在雨里急弛的那一瞬,直到看到卓骁不顾自己的生命也要维护那个在廊台上的柔弱身影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一直忽略的,我太大意了。
为什么,卓骁改变了一贯的作风强行急行军,为什么他操切的渡河强攻,为什么他可以置虎豹精兽的疯狂与不顾,只一味不顾一切的闯过魑术和煞的包围,即便伤痕累累也要独闯剑台。
原来,我一直以为的单兰环只是一个假象么?原来这个小丫头才是卓骁最在意的?
斯拓雅番外二
不应该啊,她到底是什么人?被藏得如此神秘?
我在雨幕里突然想起,我见过这张脸,那是一张曾经在我面前表现的一如前几日一样恭顺的样子,只是,那时候,我还根本没有在意过的,甚至都没放心上的一张脸。
那是在裴太子的东宫里见到的,裴清的妹妹,裴千静!
我说为什么那张脸总让我觉得那么熟悉,我说那么谨小慎微的近乎卑微的人为什么总吸引我惦记着,我本来以为是缘于她那个小姐,却原来,是因为她那张我见过的脸,只是我太没有放在心上了,所以,居然能被这么个小丫头蒙混过去。
裴千静,我算见识到了,一个原该是公主的人,敢于如同一株杂草一样,所以,被我忽略了,女人,原来也会像狼一样狡猾!
却原来,我一直都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人,所以才屡屡被破坏掉自认为周密的计划,更可气的是,这个罪魁祸首居然就在我眼皮底下逍遥了很久!
很好,裴千静,你让我大开眼界,你让我无地自容!
我绝对不会放过让我如此难堪的人!
那场湮灭一切的走蛟没能吞噬卓骁那两个狗男女,真是老天不开眼,戎麓最终还是让他得到了,我不愿承认自己的失策,但是,这个机会还是让卓骁有了更大的羽翼。
更可惜的是,我虽然撺掇着让裴远珏想法对戍守一方的卓骁忌惮起来,而让他劝父亲再次调回卓骁,但是,我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再耗在国外了,国内传来很不好的消息,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大概又皮痒了,想要捣毁我好不容易给塔塔建立起来的领地。
我只有放弃留在汗爻,虽然我派了人,但是觉得以卓骁的聪明,殷楚雷的狡猾,恐怕不会给我可趁之机,他们羽翼太丰,老天不公平,不肯给我更多的机会,我真不甘心。
我就是不甘心这么回去,那个小女人究竟有什么魅力,可以让卓骁为他如此痴狂,她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竟连我都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的真实?
我不相信我居然会看走眼,她那个哥哥裴清可没有什么厉害的,她又是什么时候和卓骁连成一气的?
照理,她该站在裴清一边,那么,卓骁又怎么会傻到为一个自己政敌的妹妹着迷呢?他不该那么愚蠢,这天下,还有什么比得少权力更能令男人疯狂?女人,不过是些需要延续生命时的工具而已。
我数日徘徊在公侯府,也不知道我在期待什么,那个女人和卓骁一回来就发生了惊天动地的事情,近一月多来,卓骁都足不出户,据说那个公主血崩落胎,比起宫里那个更危险,看来卓骁对她更上心,要不然,怎么我的人都无法发现他到宫里去过一次?
难道他真对那个公主如此在意?还是又是他的一个阴谋?
不管如何,我居然不想那个公主那么快死去,她欠我斯拓雅一个解释,我绝不容许一个人如此耍弄我,这天下,还没有人可以玩弄我那么久,我一定要把这个小女人掌握在手里好好摆弄清楚,好好算笔帐。
有时候,意外总是会发生,卓骁没有出府,我却在派去埋伏在府外的手下那里得到了一个意外之喜!
当手下把那个昏迷的纤细身体交给已经无法再耗下去的我手里时,我居然觉得幸喜若狂,连挫败卓骁恐怕都没有那么让我兴奋,这叫什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裴千静,想不到,我屡屡想要找到你未果,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很好,我要好好看看,你究竟有什么秘密,可以让卓骁为你疯狂!可以让我如此失策!
我果然看到了和往日完全不同的裴千静,撕破脸,再无须伪装,她露出了她深藏的爪牙,端得是锋利,只是那点挠挠痒的厉害对我不成什么威胁,到底是女人嘛。
我感兴趣的是,她是不是就是用她这种无谓的淡然让卓骁着迷的?横看竖看都不是什么绝色,卓骁怎么会忘记那个天下绝色去喜欢这么根杂草?
她是很倔强,很有点骨气,她没有那些围着我的女人那样,不是惧怕就是贪婪,但是,那么个没几两肉的小丫头,哪里有值得卓骁这样的人为她疯狂的?我居然坏事在她手里过,太不可思议了。
更不可思议的是,我发现,居然有殷觞的人夹杂在夜魈骑中寻找这个女人,同样不折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谁,还有谁在为这个女人忙碌,这个女人居然不止让一个人在意?
殷觞可以调动两湖十三寨力量的,就我所知,现在,只有那个一直扮猪吃虎的殷楚雷,这可真是天下奇观了,我在注意到他后对他的了解,这个男人比卓骁更阴险,更冷酷,他会是我争夺天下有力的敌手,可是我一直找不到机会和他硬对硬,奇怪了,他怎么会调动整个中原大陆中心的江湖势力来和卓骁做一样的事?
裴千静,你到底哪里不一样了,那么不堪一击的身体怎么可以让两个我认为的敌手倾力寻找?
这不和逻辑,绝对无法想象。
我发现,我得到的,是一个非常有分量的筹码,分量之重,远超我的想象,也让我更感一丝困惑。
不过,这个困惑却让我有意外的收获,我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去了裴远珏和殷觞四殿下的地方,即顺带解决了我带着裴千静走的麻烦,还解决了些殷觞的钉子,殷楚雷果然不容小觑,那些曝露出来的桩子,占据着整个中原零落四方,由次可以判断出,这个人的野心,和我一样,他蛰伏的果然够深。
呵呵,所以说,女人都是祸水,殷楚雷也终露出了马脚,我该感谢裴千静这个小丫头的愚蠢,她终究给我带来了实惠,虽然我实在不明白,这么个没什么特色还愚蠢的丫头,凭什么让他们在意?
有时候看这个小丫头在我手心里翻腾挣扎是件愉快的事情,为我的旅途带来不一样的心情,连带着去救塔塔的迫切都有些迟缓,我倒要看看她能蹦达出什么来?
我突然觉得当年杀陌铘看我在他面前挣扎时露出的表情那么熟悉,原来就如同现在我看姓裴的一样。
我冷眼看她去找人企图逃脱,冷眼看她对我指责哭叫,冷眼看她毒发挣扎,终于有一天,她学会委曲求全的时候,我突然觉得,那不好玩,我还没有看够,我觉得我可以理解杀陌铘屡屡玩弄我如同猫玩老鼠一样,那样才有趣,那样才觉得是个真实的人。
看着她屈服的模样却没能更好的掩饰在眼里,那双唯一可以称为有点看头的眼里,拥有太多不羁的灵魂,那是一种我很熟悉的东西,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