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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也是,她柔嫩的肌肤,不是一个受过苦难的穷孩子的样子。
更奇特的是,那只那吉特,自从想想失踪了后,这头山林的精兽脾气暴躁,除了寒羽,也就我和如氲偶尔可以接近,寒羽把它留下最大的原因怕就是这是想想留下的念想,也是他现在的寄托。
不过,这小家伙越来越不好管束,实在是头疼。
居然,在那个自称姓陶的夫人这里如此乖巧,真是天下奇观。
如果不是这位的身形佝偻了,拄着拐棍一副苍老的样子,她的嗓子如此嘶哑,她的脸如此污秽,这无论如何无法和想想扯在一起,可是,确实是个奇观。
寒羽闹情绪了,他对那吉特的感情,最大的原因是对想想的牵挂,他不肯承认,可是,作为旁观者,我认识他几十年了,如果他不是放在心里,为何又表现的如此在意,那吉特的转向,竟让他如此在意。
哼,这个别扭的家伙,拖死了大家,拖死了我,还要迁怒一头野兽,他也别扭够了吧。
我就是要让他尝尝痛苦,他大爷的不知道我被他快逼疯了么。
可是,我还是觉得那个陶夫人很奇怪啊。
我对她的来历很好奇,她告诉我,她来自于隆清,所以有和想想一样的口音,她来自于一个小宦世家,所以谈吐没有太过鄙俗,她和夫君失散了,因为年前那场战争,她多亏了那个干爹李三的帮助,才能够活到今天。
没什么问题啊,问李三,这个人很老实,也很闷,问不出什么。
问芙蓉,她倒是挺乖巧,不过乖巧的不肯多说,呵呵,这孩子挺保护这个她叫陶姨的人,这一家子的组合真奇怪。
我最奇怪的是,这人为什么老避着我不肯让我看病?
好吧,算了,毕竟人,都有秘密,也许,这个人真有什么苦衷,芙蓉的病才是个大问题,这孩子的病,好像很急很凶,连我都有些没辙,这是一种来势汹汹的急症。
今日我却碰到一件更怪的事。
本来,我无意间听看门的小兵提起过,这个我接来的陶夫人好像那晚来求见过我,让我给芙蓉看病,听他的传述,这个妇人果然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谈吐和见识有些见地,问题是,她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我告诉过她我的名字么?
今日我带芙蓉去我的书房给她细细看脉,不想却碰上了这个府邸原来的老管家。
太守府的人,因开城门失守而一家自戕。
这是个悲剧,是时代的悲剧,我不欣赏,尤其是那位公子,他明明帮我们开了城门,却还是选择了自戕。
可惜,人生的路,是自己选的,我也帮不了。
这个老管家受崔公子之托一直给与我们的人很大的帮助,有关城内百姓的,有关府邸内人事的一应资料都很齐全。
这都是那位崔文意公子吩咐准备的。
这么个人才,可惜了。
可是,我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才知道,我身边这个芙蓉,是崔家最后的遗孤。
芙蓉终还小,在崔末这么当面指出下,她也不好意思再隐瞒了。
我终于了解了发生在几日前,这个太守府的一切。
我也从老管家口里了解了一个令我吃惊的事实,可以说,是那个陶夫人使我们可以如此顺利的进驻,而不是用攻城这种两败俱伤的方式,让多少人可以免于一死。
如果不是陶夫人的帮助和劝慰,崔文意不会最后决定,与我们共事,开城门献降。
如果不是她,他家也不会剩下这个独苗。
是她拦住了意图杀自己儿女的太守,是她在帮助照顾伤兵。
这个人的能力令我意外,也令我再次觉得有些熟悉。
不对,不可能,这实在太荒谬了。
我决定去找寒羽,不管如何,我还是希望寒羽知道,或则有些希望也好。
我再次看到一个奇观,寒羽又发疯了,闹着喝酒,如氲一如既往的被骂哭了。
可是,我看到,听到,那个陶夫人对寒羽不卑不亢的劝慰。
也看到她夺门而出的狼狈。
更看到,她被撞翻在地后的无声哭泣。
一种更大的疑惑和熟悉,萦绕心头!
我直等到她哭完才出现,她似乎吓到了,一直以来,她似乎都在回避,这种回避我以为是对官府的避讳,没有哪个老百姓喜欢和官府打交道,一般都是谨小慎微的。
我以为是,所以没有在意。
可是,一旦有了疑点,我越来越觉得有问题。
她越来越让我感到熟悉。
借由给她包扎,我切了她的脉,摸了她的骨,像,实在是像。
而且她极力掩饰,更加剧了我的怀疑。
原来不在意也许不觉得,越怀疑,我越觉得她所有的行为都很可疑。
我没有直接揭穿,因为我还要最后再确定一件事。
那张我让崔末拿来的,那位陶夫人给崔文意使用过的方子,当它交给我的时候,只一眼,我已经实实在在确定了。
是想想,天,真是想想。
所有的疑虑都得到了解答。
为什么她在看到寒羽时表现的如此失态,为什么那吉特竟然会对一个陌生人如此亲密。
还有,我说那日我看着芙蓉玩的游戏那么眼熟,那挑花绳的游戏,不是我在想想教过小屁孩戎风时看到过么?
瞧我的笨脑子,那时候我就该发现了!
没想到,我居然在这里发现了这个让多少人记挂的丫头!!!
可是,这丫头,明明就在咫尺,却狠得下心不认,真是够绝情。
不,是忍心,看她明明难过死了,依然不肯曝露,她要看到何时?
可是,她又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如此狼狈。
老天,给予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的磨难?
唉,她不肯见,我就必须把她留住,再任她这么逃避下去,寒羽疯,我也疯,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果然,揭穿她不难,可是倔强执拗的丫头,就是不肯和寒羽相认。
可是她说的话,我又反驳不出来。
确实,寒羽再能耐,他面对的,是一个手握天下的帝王,他已经功高震主了,这个时候,那个帝王会如何,谁能预料?
其实,想想不该如此担忧,这都是男人的事,让寒羽去烦恼不好么?
可是,想想如果是个会依赖着男人的女人,寒羽和她,也就不会那么多磨难了。
唉,我更不好过了,这都什么事,明明知道想想在身边,要替她瞒,还要看寒羽继续发疯,继续发火。
一切,在芙蓉的死亡时,达到了顶点。
妈的,老子不伺候了,寒羽是不是有些过分,他如果知道想想就在她身边,就是那个被她推倒不屑的女人,他是不是可以正常点?
可是,寒羽发飙我不怕,大不了打一场,老子憋很久了,他就只会在这里自欺欺人,如果不是他自己做不好,哪里会让想想受此磨难,还横,横什么!
想想还是阻止了我,看到她这样,看到寒羽这样,我突然感到无力!
这两个,什么时候能敞开心扉好好谈谈呢?
人与人,那是长嘴的。
唉,芙蓉死了,打击不小,想想体内有一种顽固的剧毒,没能早早的休养,这样大的心里打击,我担心,那会加重她的病情。
她不肯说她的经历,但是我想,定和那帝王有关,而天下最好的药,也在那里,能治想想的,怕是需要那里的药啊。
我看着寒羽,他依然面无表情的在办公,我还要隐瞒么,我是不是该不顾想想说出来?
那吉特突然跑进来,冲着寒羽狂吠,打断我的沉思,也打断了寒羽的。
寒羽非常不满,喝道:“那吉特,去找你的新主人,滚!”
那吉特第一次没有被他的凌厉吓到,继续狂吠,惹得一屋子的同僚属下都跑来了。
寒羽的脸色快要乌云罩顶了,就在发飙的边缘。
可是我却有些心动,想想晕了,我让她在屋里休息,那吉特不该守着她么?
呯一声,一个小身影突然冲了进来,一进门便大嚷:“谢悠然,你说干娘在这里,为何我找不到?”
戎风一年不见,居然已有半大小子高了,更加有风华绝代的影子了,也更嚣张了。
当初想想不见,也曾让他帮忙,可惜,他的魑术还不够高明,如果想想在戎麓,他也许可以感到,但对远离的人无用,也无法找到想想。
我是答应了想想不告诉寒羽,不过我接来这小子,能借他的口告诉寒羽,也不算违背对想想的承诺。
可是他到了,却感觉不到想想么?除非……
“那吉特,她是不是出事了?”我看着吠得厉害的那吉特,不由道。
那吉特呜呜冲我叫,又继续朝寒羽吠。
我心一沉,立刻撞出门去,叫来如氲:“快,快去看看公主!”
如氲跌跌撞撞去了,半晌就回来,脸色不好:“不在,她不在屋里。我问了,守门的说,她牵着那吉特出去了。”
糟糕,这丫头,不会又跑了吧,真是……
我一扭头就冲回去冲着寒羽就嚷:“寒羽,快,快跟着那吉特去找人!”
寒羽冷着脸看我,仿佛我是白痴:“找什么?我需要找什么人?”
我怒了,更急了,冲口而出:“想想,找想想,她就是那个陪芙蓉进来的陶夫人,你快去追啊,她跑出府了!”
寒羽愣住了,半晌没反应过来,一旁所有的人都瞪大眼看我,全当我是说疯话。
我翻白眼,这平日里梃机灵的人,这会子发什么愣,看那吉特叫那么凶,一定是急事,想想这丫头就是会钻牛角尖,这会子别出什么事好,不然我一辈子难安。
“寒羽,你发什么愣,我骗你干嘛,那就是想想,你看那吉特,除了想想,谁能让它如此亲近,快去追,这丫头没了芙蓉正难过呢,你得去找她,别又出什么意外!”我不能再眼看着这两个自我折磨了,心结需要解开,只有他们自己。
寒羽的脸,从一开始的不信,到后来的震惊,然后,那张俊的不像话的脸,真是风云际会,多变如三月天一般,青,白,红,交织,真是非常滑稽。
“师兄,真的,是公主,公主不肯让我告诉你,可是,她真是公主!”如氲也进来开口证实。
啪一声,寒羽一把摔掉了手头的书文,突然恨声道:“她不肯见我,我追什么,让她走,不要再回来!”
我的娘诶,这时候,这两个还要继续别扭!
为了日后的小命着想,我一定要消除这种明明会后悔的行为:“寒羽,你清醒点,想想受的苦,不是你能想象的,她一个弱女子,身中奇毒,眼又不好,你可知道她怎么过来的么?你忘记你在酒楼看到她怎么讨饭的?你忍心她再这样活着?更何况,芙蓉这孩子对她很重要,她没了,对想想打击可想而知,这时候不见,她保不定会做什么傻事,你是不是要等来不及了再后悔?这次她再不见,你怕是一辈子都找不到她了,你……!”
我话没完,寒羽脸色已经一片惨白,身形就像离弦之箭射了出去,就听到一声巨响,所有人都眼一花,就没人影了。
很好,还算开窍。
寒羽这功力,可又涨了不少。
呵呵,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啊。天下高手也许是这么刺激出来的?
不过,我说师兄,门就在那边,你至于要撞墙出去么?
我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出去避避风头?
呵呵,想想啊,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好好谈,不要再任性了。
我的好日子啊,快回来吧。
一百四十三 心结
自从那日被卓骁救回来后,我就没有听到过他和我说一句话,但是我的衣食住行都得到了一个质的飞跃。
所有人都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所以我又恢复了锦衣玉食的日子,更多的,是被当成一个病患密不透风的被保护和看守起来。
确切的说,我更像个囚犯,因为24小时身边都有人看着。
看着我睡觉,看着我吃饭,看着我吃药,看着我上药。
不是如氲,就是谢悠然,更多的,是不出声却有着强烈存在感的卓骁。
初几日,他把办公的地点都选在我床榻外的大厅,往往每日在喧嚣里沉睡后,又会在一日的喧哗里渐渐醒来。
热闹的,是那些各级僚属办事咨询的声音,和最后卓骁冷锐却鹤立鸡群的声音做出的终结。
很忙却丝毫不乱。
十几日后的某一日,我被抱上马车,行了数日,来到北邙山角,落脚在了据说如诗如画的这片土地,这个村落。
我看不见,但是从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就莫名的喜欢,因为透过帷幔徐徐出来的秋风,是那么柔顺,是那么清新。
连空气,都带着山林郁翠的芳香,和秋爽的高洁。
很可惜,我看不见我心里描临的那种美丽,看不到碧蓝的天,锦绣浸染的山峦,倒映鸟飞的清澈潺潺,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