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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不过,有时候她对我口气里倒是有了些遗憾,我知道她的意思,不过每次我都轻笑着带过这类话题,那个人只是我的任务,我可不会为他难过。、
“如氲!”我笑着对边为我梳头边发呆的女人轻呼,这丫头从早上起就魂不守舍的,为我梳个头已经半小时了,还捏着我的发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梳两下发半天呆:“我说如氲啊,我的头皮好象已经快被你梳掉了!”
“哦,恩?”如氲没意识的应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脸色泛起红潮,手上加了把劲,我不禁倒吸了口凉气,我的天,这丫头忘了她是练武的了吗?我的头皮又不是靶子,使那么大劲干吗!
嘶,我疼得轻呼,如氲才意识到手劲过大了,赶紧松手:“公主,您没事吧!”
“我没事!”我眦着牙捂着头皮轻揉:“我看你倒是有事吧!不要拿我的头发出气好吗?”
如氲牵强的扯扯嘴角,没有配合我一起笑,显然没有玩笑的心情。
我拿过梳子自己梳头,从镜子里看着后面的如氲,镜子里看不出她的表情,我淡淡得说道:“如氲啊,我们明天出府一趟吧!”
七 再救
天气不错!我看着艳阳高照,暗想。
难得的出行有个好天气倒是不错,不过一想到待会要做的事,却有些意兴阑珊。
一边的如氲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颓样,我叹口气,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我现在也没法安慰她,但愿一会要做的事能成功,我还真不喜欢如氲这副模样!
带着如氲往我的目的地走,处于混沌状态的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往什么方向走。我带着她在一条小巷前停下,远远的,有一群乞丐围绕,我停下来,对如氲说:“如氲啊,你在这等等,我办件事!”
“恩!”没精力的回答,我摇摇头,撇下她,往乞丐群走,一下子,呼啦围上来一群人,此起彼伏的乞讨声和着一双双污浊的手将我团团包围。
“夫人,行行好,几天没饭吃了,赏点吧!”“是啊,行行好吧,夫人,您贵人有贵相,给口饭吃吧,菩萨会保佑你的!”唧唧喳喳熙熙攘攘的,闹得我的头有些大,我轻推开离我最近快到我脸的破陋的碗,轻轻一笑:“你们想要赚钱吃饭吗?”
一群乞丐似乎没明白过来,面面相觑,我环视一圈众人,很好,人挺多,“我想请你们帮个忙,只要你们做好,我就给你们每人百钱银子,你们想要么?”
哗,一群人立马眼放精光:“夫人,您要咱干啥?小的只要力所能及都给您办了!您吩咐!嘿嘿!”一群人附和着。不错,还挺上道,不用太费口舌解释。
我把自己的要求提了出来,又安慰一下几个有些为难的家伙,我要做的事其实很简单,就是需要点勇气,还有我的银子。得到这群乞丐的同意配合,我又看了一圈这些人,挑中其中一个个头和我差不多的家伙:“恩,你,把你的外衣脱下来给我!”
“夫人,您要这干什么啊?”看我要他的衣服,这人有些害怕。我温和的一笑,“别怕,不会让你没衣服穿的,我的外褂给你换!”脱下自己的外氅交给他,那个乞丐哪见过这好事,立马脱下自己破烂的外衣交给我。一群人被那件质地不错的外氅吸引了眼球,纷纷抢着去摸。
我身上穿着一个月前晚上的那件白衣,上面污迹血迹斑斑,当初我不让人洗,留了下来。 再披上那件破乞丐服,将头发披散了下来,用力在头上乱揉了一下,这下好了,绝对是狼狈不堪的样子了。
“公主!!您在干嘛!”一边想着心事的如氲终于注意到了我的异常,惊呼,扑到我面前,拽着我的手阻止我进一步的乱揉。
我看了眼如氲,本来失魂落魄的她现在满眼吃惊,看着我的神色里就像我是个疯子。我轻轻一笑,挣开她的手:“别紧张,我没事,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可您这是要干什么啊?”如氲明显一脸不敢苟同。
“我问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看着如氲 ,脸上严肃了许多。
如氲许是从未看到过我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愣住了,我自顾自再问:“你想不想救他?”
如氲浑身一颤,不可思义的眼神瞪着我,一副惊呆的样子:“公主,你,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想不想救你那个君墨,我不知道他姓什么!”
“你!!!”
“别紧张,我只是不小心听到了你和侯爷的对话,知道你那天是为了去探望那个叫君墨的人才受得伤。别瞪我,我就是想帮你,安静地听我把话说完。”
我阻止看来象炸了毛一样的如氲,柔声安慰,暂时安抚住了对方,接着讲:“ 我听你们的谈话知道侯爷似乎不方便来救,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也看得出你很在乎那个叫君墨的,今天是京兆府审议他的案子的日子,你那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很难过,所以我想帮帮你,没有恶意,如果你没意见,我今天出来的目的就是试试看我的方法能不能救你那个朋友,不过我不能保证一定能行,你若是同意,就试试看行不?”
我用无比诚恳的语气看着如氲的眼睛说话,如氲瞪着我的眼里在刹那间闪显着惊惧,疑惑,彷徨甚至有杀意,但是面对我的诚恳,那眼神渐渐有些犹豫起来,半晌,低低的问:“公主你想怎么做?”看来我的话起了效果,那个叫君墨的在如氲的心里分量确实不轻。
我轻松的一笑:“也没什么妙计,只能试试看了。你若信得过我,就请不要插手,我现在做什么你都不要管,只要在角落里看着就行,还有,待会记得,无论出什么事,你都不要出面,实在不行,你只管回侯府,千万不要出来行不?答应我!”我加重最后的话中语气,死盯着如氲,如氲愣了愣,下意识的点了下头。
好,我长吁口气,又道:“你有什么什么可以证明那个叫君墨的身份的东西么?”如氲狐疑地看看我,想了想,低头从腰上解下一把小刀,交给我。
我接在手里看了看,是把很精致的玩赏用的小刀,刀鞘上有雕刻精美的双璃瑁鲽纹,拔出刀来,刀身寒光森冷,保养良好,上刻着“韩氏君墨”。
我点点头,收入怀。又抬起手,看了看自己保养良好的长指甲,犹豫了一下,还是闭上眼,五指成爪,在脸上狠狠一挠!
嘶,好疼!同时听到了如氲的惊呼。我再看看如氲,笑着安慰:“没事,只是皮外伤,别担心,我知道分寸!你记得我的话,现在什么也别问!”说完,又自顾自张口咬着指甲,咬得坑坑洼洼的,我又蹲下身,双手在地上一抹,抓起尘土,往脸上乱抹,有些疼,但愿别得破伤风,我暗想。
最近我好象老担心自己得破伤风啊,我有些无奈地苦笑。
再次审视一下自己,不错,挺象那么回事的。回头招呼那几个乞丐:“你们,跟上吧!”转头又看眼如氲,她一副看不明白的样子,还有些担心。我回了一个安慰的笑轻轻对她说了句:“跟着我,只看别管!”
说完,我带着一群乞丐,凭千静的记忆,往京畿大道走,很快在巷口看到外面就是大道的繁华了,远处传来鸣锣开道的声音,恩,时间正好啊!
回头对后面那几个张头伸脖的人道:“记得,要真打哦,做的象点,别让人看出来了!”听外面的锣鼓声就近了,我默念了声老天保佑,咬咬牙,冲!
京兆府的八抬大轿前仪仗队唱诺敲锣,好不热闹,行人纷纷让道,就在这时一群乞丐追着个披头散发的人窜了出来,头前一人尖叫着象没头苍蝇般往人群里乱撞乱闯,后面的乞丐骂骂咧咧的追着不放,登时人群大乱,依仗和鸣锣的人被乱起来的人群冲得歪七歪八,一时间还摸不着头脑发生了什么事。
我瞅着时机往那大轿冲,口里惊恐的大喊:“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还没等我扑到轿前,护卫衙役终究是反应过来,一声断喝,刀剑出鞘,生生把我拦在了轿前十步:“大胆狂徒,竟敢惊京兆府的驾,找死!”断喝中,刀光霍霍,森森寒气直逼向我的颈脖。
嗨哟,我惊呼,然后扑通跪倒,大声哭嚎起来:“天啊,有谁来为小女子做个主啊,这天下难道没有王法了吗,爹,娘,孩儿不孝啊,不能为你报仇血恨,到了阎王那儿孩儿再为你们鸣冤啊!”
“那来的无知疯妇,来这乱哭乱嚎,找死!”衙役再次历喝,做势又要砍我,只听见轿里有人咤道:“住手!”一个人从轿中走了出来!
见来人,一干衙役纷纷下跪:“大人!”看来就是我要找的主京兆府尹鲁贺无疑了。鲁贺是个五十开外细瘦的小老头,一脸的平和相,就如千静听家里曾经的议论和卓君侯对他的评价一样,一看就是个好好先生。
鲁贺走到我面前,用和气的口吻问我:“姑娘可是有什么冤屈,说来听听,本府若是可以,便为你做主!”
我立刻翻身跪下,连磕了几个头:“谢大人,谢大人!奴家姓赵,单字一个月,是崇怀人士,半年前随父母南下到山怀探亲,路过泊基岭,没成想遇上了剪径强人,抢光了所有的东西,还杀了小女子的父母,还要强抢小女子去山寨,幸好有位大侠恰巧路过,打跑了强人,救下了小女子,听小女子的遭遇,大侠大仁大义助小女子入了山怀县城衙府,击鼓鸣怨,本想求县老爷为民女伸冤严惩凶犯,那想那县令却说民女乃崇怀人士,不能受理此案让民女回崇怀县上诉。小女子没法,只得有再回崇怀衙门,本以为此回终能受理,哪想崇怀县令大人说泊基岭乃已出崇怀县,他无法越县管理。可怜小女子家破人亡,连个家人尸骨都没能收回故居好好安葬,灭门之仇竟无处可诉,若不是那位大侠一直护着小女子来回奔波,恐怕民女的小命早已客死他乡了。”
因两县都不肯受理此案,民女实在没了主意,那位大侠给小女子出了个主意,他说他乃京城某位公子的门客,他可以陪我去求这位公子,若是公子肯帮忙在官府里说句话,也可能让府衙受理此案。小女子没有别的办法,就随了这位大侠来的京城,到了这儿,大侠给民女安排了住处,让我先住着,自己先去求见公子,若是可以,自让我去见那位公子。没想到这之后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再没了这位大侠的消息,客栈因小女子没了盘缠就将小女子赶了出来,这天大地大,小女子往哪去是好,刚刚腹中饥饿,又没有铜钱,只好前去乞讨,那想到触怒了此地的地头,被人追打,冲撞了大人的官轿,还请大人恕罪!”说完我又连连磕头,泣声不已。暗自却有些得意,看不出我还是很有演戏天赋的!
我的一番凄切的哭诉引来四周围观的人群纷纷议论,大多表示了同情,那个被评为老好人的鲁贺果然也是一付同情的样子,安慰道:“赵姑娘你不用太难过,本官今日有事不便久留,不过此事本官记下了,本官即已知晓便会记得过问此事的,若真有此等狂徒本官必严惩不贷。你所说的那位大侠叫什么名字啊?想来此人该是个见义勇为之徒,本官倒是想见见!”
“启禀大人,那位侠客一直不肯留名于小女子,只是在路上我听见有人向他招呼,称是叫什么君墨的,好象是这么叫的!”
鲁贺摸着胡须本淡定地听着,在听到我提的人名后突然一愣,走近我,脸上有了些吃惊:“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那人叫什么名字?”我做出副被吓到的惊慌样:“大,大人,小女子不敢撒谎,是听人叫他君墨!”
鲁贺沉思了一下,看着我半天,然后低声道:“姑娘,你,你随老夫走一趟,去认个人!”我表现的诚惶诚恐:“大人,您要小女子去认谁?小,小女子没有在京城认识什么人!”
“你跟老夫走就是了,不要多话!”鲁贺道打起了官腔,自顾自走进官轿,吩咐:“来人,带着这个姑娘随本府去京兆衙门!”
“是!”有人不由分说架着我就随着鲁贺的轿子走。
看热闹的人群似乎有不少人喜欢追问根底,依仗队恢复秩序往前走,很多人也跟着走,好象我隐约听到有人的议论“听说今天是审涣书院那件案子的日子,鲁大人是去审那个案子的,据说凶手是殷觞国那个太子的手下门客,叫铁手剑客韩君墨的。”
“那刚刚不是……!”“嘿,有热闹看了,走,去看看!”
京兆府衙大堂是个相当宽阔的地方,今天还采取的是堂审,是在外场开阔的地方,外面围了一群看热闹的老百姓,想来是别有用心。不过,这对于我来说,正是求之不得!
鲁贺到目的地,府衙大堂已经有人上坐,下面跪着人犯,衙役持着杀威棍纷立两排,就等鲁贺一人了。
见鲁贺到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