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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菁菁,清香弥漫,我在一种似是而非的场景里似醒非醒,满鼻充斥了一种淡淡的幽香,好象童年里熟悉的一抹记忆,又好象是曾经在什么地方围绕着我,将我温柔的包容。
清流如潺,泉冷呤喻,一丝微凉,如同轻绪柔丝,缠绵流连划过我的脸,带着一种无限的眷恋,划过耳畔,抚摩颈项。
“想想,想想,醒醒,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有谁的呢喃在耳边搅扰着我的沉睡,用一种温柔却不容质疑的口吻执意要将我唤起。
我被从一种很深的睡眠里拨弄的非常不耐,手脚乱蹬起来,连连哼哼,带着不满的呜咽,意图拨开这种恼人的打搅。
耳边穿来嗤笑声,我的手脚被用力按住,那个磁性的声音好象蚊子一般继续搅扰:“乖,想想,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我猛地吓醒了,眼前屋子里黑漆漆的,却有个巨大的黑影坐在身边,那熟悉的清香幽然的气息告诉我,不是卓骁是谁?
我明明关了门,他怎么进来的?
我突然意识到更要紧的问题,我和他,还处在一个对峙的局面里。
我立刻开始剧烈的挣扎摆脱他对我的钳制,大概没想到我突然的激烈,他被我乱踢的腿蹬到了,闷哼了一声后,松开了钳制,我趁机跳了起来,赤足朝一边跑。
可是没等我跑出几步,一双强健有力的胳膊就将我拦腰抱起,我拼命去掰那双箍在我腰上的手,可是这回却无法撼动分毫,我被抱了起来,我只有乱扭乱蹬徒劳的挣扎。
身后传来叹息和呼唤:“想想,别闹了好不好?”
我更加奋力的挣扎,一腿踢到了床边的梳妆台,哗啦一下将上面的东西扫落。
隔壁屋的如氲吃惊的声音传来:“公主,有什么事么?”
我还在乱扭,卓骁一把将我翻过身抱住,一手环抱我胸背,一手环抱我的臀下,将我牢牢抱在他怀里,使我紧贴住他宽阔的胸,一股熟悉的阳刚温煦的气息使我有一瞬的怔忪,他趁机道:“没事!”
如氲那头沉默了一瞬,便传来唏嗉的声音,然后道:“公主需要什么么?”我被挟住无法动弹,张了口向他近在咫尺的胸膛咬去,卓骁闷哼了声,道:“没你的事,去歇着吧!”接着便是开门关门人走远去的声音。
卓骁一把把我抱上面前的梳妆台,抬起我的头低头就吻,一边喃喃:“好想想,别闹了,乖,你都折磨我一天一夜了!”
我的头轰的就炸开了,带上了哭腔再也忍不住的摧打他坚实的胸:“明明是你折磨我,你是个混蛋,你欺负我!你滚开,我不要看到你,你去找你的羌鹂,找你的美人去,我没有德容,你去找你的德容去!”
我语无伦次的乱喊,带着泪,嗓子因为酸涨而变得尖利,哽噎难受:“你走开,我不要理你,我不懂妇德妇容,你还来干什么!”
卓骁由着我乱打乱捶,好半响,才又揽住我唉叹:“好好好,是我不对,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错了好不好,想想,你不要生气了,我认错好不好?”
我扭动得更加厉害,“谁要你道歉,谁稀罕你道歉,我受不起,我这就走,我给你的美人腾位子,我要离开这里!”
卓骁一口睹住我的嘴,带着肆虐的气息狂吻乱吮,紧紧捧住了不许我动弹,直吻得我喘不上气来才松开道:“想想,不许再提离开,说了不要离开我,哪里来的什么美人?我卓骁就只有你一个人,只要你一个人,你再乱说我就让你说不出话来!”
我哪里肯听,眼泪已经模糊了我的视野,我觉得一天一夜的压抑此时找到了发泄口,泪眼婆娑的哭叫:“我才不怕你,我要回家,你都不要我了,我要回家!”
卓骁猛地将我的手牢牢反钳在身后,环住,一手握住我的脖子死死抵向自己,低头咬住我的唇,狠狠咬了口,随着我的吃痛进军我的口舌,吸吮舔拭,一只手已经熟练的探进我的身子,柔捏我的柔软。
他的技巧娴熟而极富诱惑,他强大的男性气息魅惑着我的心神,我的反抗在他看来如同蝼蚁撼树,只一会就将我的抵抗溃泻瓦解,只弄得我喘息连连,我的哭叫变成蚊子一般的哼哼。
卓骁在我身上流连半天,才又喟然长叹了声,抬起头,将我拥进怀里:“想想,你还生我的气么?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有什么不高兴就说,别再说什么离开我,别不理我好么?我们不是说好了不分开的么?”
我浑身酥软,没力气再闹,只能有气无力的啜泣:“明明是你先生气的,是你先冲我发火,我就想留下兰英,你为什么这么不讲理!”
卓骁语气轻柔,边用手抚摩我的头发:“是,是我的错,我不该乱发火,我也是怕你再被那小祸头子惹出意外来,只是你看我从来没有在下属面前这么被人忤逆过,也就你个小丫头敢这么不给我面子,当时我是气到了,是我不对,不该这么没理智!”
“明明是你迁怒别人,我去看看你下属,你却吓死人的凶,还不让我玩飞镖,你怎么可以那么凶,你还说我没妇德妇容,你要不喜欢我直接说,怎么可以这么侮辱人!”我继续啜泣。
“是是是,是我不对,我不该说那么重的话,可是下次你不要离那些男人那么近,我看着不舒服,我是男人,你是我妻子,看到你和那些人那么亲密我会不舒服!下次也不准讲让我去找别人的话,除非你不在意夫君我!”卓骁道歉不忘教训。
“你都不先来道歉,我等了你一个晚上,你却还朝我发火,明明是你先去招惹别人的,那个羌鹂你对她那么好干什么?”我继续谴责。
卓骁轻轻一笑,语气带上了一丝异样,如同春风拂面,吹皱绿波,他将我禁锢在他两臂间,两手搭在台上,低头,用黑暗里依然熠熠生辉的眼极近的注视我。
“想想吃醋了?我不是没来,我在你屋外站了一夜,可惜,一时放不下面子而已,至于那个什么鹂的,我不过是救了她而已,我都不记得了,想想还惦记么?”
他的语调带上一丝调侃和撩动,我几乎可以感到我烧灼炽烈的脸在他面前一览无余,不由低下头去。
他也低了头,和我并行,轻吻我的脸,用一种魅惑的语调道:“想想,别生气了,恩,你一天一夜不理我,知道我都快疯了么?只要与你有关,我就越来越无法控制我的情绪,你不理我,我心如刀绞,你和别人亲近,我就嫉妒,你知不知道我所有的情绪都是因为你而变化?我从没被人如此左右情绪过,想想,别再不理我好不好,我什么都可以由你,就是别不理睬我,好么?”
我低头,不语,他却用手捧起我的脸,再次吻下:“我的想想,我想你想的发狂,你知道你对我的影响力么?吻我好么,告诉我你也想我,不是我一个人在煎熬!”
他的语调如同上好的丝滑绸缎,浓酢的如同陈年的佳酿,我不由受到蛊惑,带着情动环上他的脖子,去回应他越来越烫人的唇,含住他柔软香甜的唇舔拭。
他从喉中闷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仿佛灵魂深处的淋漓畅然,他拉住我的手,放到他胸前,厮磨他的胸膛,又一路滑下,将我的手盖上他早已昂仰的男身,深深叹息:“想想,我想的好疼,抚摩我,求你!”
七十九 年节
长夜漫漫,销魂无限,被翻红浪,那一晚,如此漫长,我与卓骁耳鬓厮磨,缠绵悱恻,他用他高超的技巧和炽烈的情感撩拨我达到极至的高峰,我也用我毫不掩饰的热情回应和疯狂,刺激他屡屡雄浑低吼。
那一晚,又如此短暂,我在沉伦里昏睡,却被他霸道的弄醒,他固执的要我和他一起再次疯狂,用他无限不知疲倦的无穷精力在整个屋内寻觅快乐,“想想,叫我,叫我的名字,叫出来,我想要听!”
我被一次次抛向云巅,被一次次禁锢着唤他的名字,被一次次深深的撞击动情狂喊,他不要我压抑一点的声音,只要我和他一起共赴云雨之巅。
直到我求饶和哭泣,他才拥紧我,陪着天边的鸡鸣沉沉睡去。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斜阳晚照,浮光掠影,带着一抹不真实的辉煌,透过纱帐,氤氲着午后的暖意,跳跃在我的眼前。
一张浸浴在金红里的清俊神颜披着微笑放大在我的眼前,用一只修长的手指,挠刮着我的脸,令我一阵痒痒,我嗤嗤一笑,就往后躲。
“别动,想想,让我看看你,你真美!”卓骁带着一种沙哑的声音,绝世的脸上一双幽深迷醉的眼,渲染的酒酚的酡红,圈住我后退的身子,继续描摹我的脸。
“燕雀鸣窗丝丝缕,帐深拢暗骁未明,宿粉腻香膏沐横,酡醉星眸梦敛眉,谁言啼转是娇怯,却念衾里琼脂滑!”卓骁似笑非笑的滑动着手移到我的脖子上,姣好的唇半启半闭。
我咯咯笑,被制住了身子不好动手,只好一歪头咬住那只令我搔痒难耐的手指:“昂昂(痒痒),伯傲(别挠)!”
玉带金勾轻摇,撞击出清脆悦耳的篇章,曲环萦绕的窗阑外雀鸟灵鸣,卓骁迷了眼,凤目洋溢着百花枝头的一滴垂露,水波盈盈,口中带着芬芳兰玎的靡香,由着指头被我含到嘴里,轻轻撩挠我的舌,微笑:“想想没有吃够么?”
我轰地一下脸红了,一大清早发什么情,一口吐出他的手指,脱口呼道“是你吃够了才是吧!”
卓骁胸腔震动,发出混着鼻音的笑声,如此吸引人:“想想是说你还没够么?”他一手伸进薄被,抚上被下不着寸缕的我的大腿:“要不,夫君我再牺牲一下?”
我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告饶:“不,不要,我肚子饿,吃饭好不好?”
开玩笑,我的腿还在颤抖,我的腰快断了,再由着这只发情的公豹乱来,我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么?
卓骁总算没有再闹,披衣下床,为我去拿吃的,因为我根本无法下床。
卓骁也不知去那里弄来吃的,我实在是没力气起来,他就抱着我喂完两大碗喷香的米粥,又抱着我到了隔壁浴房,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准备的热水,反正有卓骁那么一个天上无一地上无二的人服侍你,乐的不多想。
唯一不太好的,是这个人实在精力旺盛,洗浴时又被他吃了个干净,于是我的休整期,延长到了第二天。
这一天一夜,还真是没人来打搅我们,直到第二天,才终于听到如氲敲门声,说是圣旨到,要卓骁去接旨。
汗爻历弘熙八年腊月二十八,天罡帝裴奎砾下旨卓骁驻守戎麓,封西南节度使,兼领两洲府处置使。加俊公侯,食邑由原来一千升为两千,加太子少保衔,京中开府仪同三司,同僚均升三级,但羁留戎麓,非招不得进京。
从某种意义来说,卓骁是从个一千的少侯伸为一品大员的公侯,握了总揽地方的军政大权,却又被逐离京畿重地,远离了政治核心,到底是好是坏,我弄不明白,问他,他却笑而不答,不过既然他表示出无所谓的态度,我想,一定并不是坏事。
我没空弄明白这种令人头大的事,因为卓骁陪着我在他的地界为王为主。
卓骁几乎是把我系在了裤腰带上,走哪带着,也不忌讳,我发现,这个男人空长一副皮薄光滑的脸,其实厚比城墙,明明前两天还在同僚面前对我如此声色俱厉,这会子又如同没事人似的带在身边,全不在意。
他的那些个近卫同僚,当然也是有足够的眼力劲,愣也能当成没事人,除了讨论公务事对我视而不见外,一起出去吃喝,居然也能绝口不提前事。
当然,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另一面,床上的那面,简直厚颜无耻!
诚然,这都是关起门来的一面,在外人面前,我只能维持他的尊严,这点,大概所有男人都一样,这是我从他身上学习到的。
就过年了,大小地方官开始向这个新到的主人递牌拜见,他一纸令要所有的拜见改到年后,空出了时间在这个行辕里过起小家年来。
大家包括几个近卫同僚一起忙了半宿,将行辕布置起来,当大年三十晚烟火燎天的时候,卓骁再未提赶走单兰英的话,大家都坐在大圆桌前,过上了真正祥和融融的年。
我的前生,在一生孤寂中度过,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全家团圆,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我最孤独最寂寞的时候,到了这里,大半年的惊心动魄后,居然能有这么祥和团圆的时候,是我无法想象的。
我再也不用因为害怕夜空辉煌的烟花下寂寞空冷的家而感到悲伤,再也不用因为听到别家万家团圆的嚣闹而借酒哭泣,我身边,有一个爱我而我也爱的男人,身边,是一众真心和乐的朋友,能有过这样的年,此生足矣。
我抱着小那吉特,看着戎风和谢悠然吵吵嚷嚷,看曹品和司徒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