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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玩儿得怎么样,高兴吗?”爷爷问。
“还可以,我困了,先去睡觉了。您也早点休息吧。”林健给爷爷换了杯茶。
“日本来信了,里面三张是小智子给你写的,全是日本字,给。”爷爷从信封里拿出来智子的信。林健接过来笑了笑:“准是又想我了吧。哈哈。”说着打开信。
进了房间,林健坐在床上看智子的信:健二哥哥,你的寄来的信我们都收到了,爸爸妈妈都很想你,哥哥也是,最想你的还是我了。看到你新的照片,我又想起那年你走时候的样子呢,不过现在的你长得应该比爸爸还要高了吧,而且长得好帅呀,中国的太阳是不是像夏威夷的一样呀,你怎么把皮肤晒成棕色的了呢,不过现在日本很流行这种肤色呀,我拿着你的照片到处给班里的女同学看,她们都羡慕得要死呢,说是要和你交往。哈哈,我是不是好坏呀,哥哥,你快回来吧。我们真的很想你。……
林健看着信,笑了笑。突然间想起了下午在酒吧里吻的那个男孩。脑子里又是一阵乱,难道是以前在日本见过他吗,不可能呀。当时我怎么会吻到他呢?我疯了吗?
一大串乱七八糟的问题一下子涌了出来。算了不想了。好好睡一觉。
后来的几天相安无事,直到他的录取通知书寄到了家里,那是林健和爷爷最高兴的一天。林健要去首都念大学了,并且是警察大学。
晚上,爸爸打来了电话,得知他考取了之后,告诉了日本的家人,电话那边立时传来了一大阵的欢呼声,爸爸问林健是不是要回日本看看。
林健没说话,爷爷在旁看着他:“小健呀,想回去就回去吧。”
挂了电话,林健还是决定不回日本:“爷爷,我想求您一件事儿。”
爷爷看了看他:“这孩子,还‘求’什么?”
“爷爷,我要去北京了,您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哈哈,有什么不放心的,你爷爷就是警察呀。”爷爷笑着。
“爷爷,您年纪一天比一天大了,最近心脏也总是不好,您要是想让我安心读书的话,就答应我,您到日本去生活,那里爸爸妈妈可以照顾您,医疗条件也很好。”
爷爷看着眼前的林健:“孩子,你想家吗?”
“我要到了北京,肯定会想您的。行了,您不许不同意呀,说定了,我明天就给爸爸打电话,您住到日本去,我以后也好有个理由去日本呀。”林健笑了笑。
爷爷笑着看着眼前的孙子,点了点头。
第 3 章
暑期里,在林健和他爸爸的百般劝说下,爷爷去了日本,但林健只把他送到了机场,没有上飞机。临走的时候爷爷还问他:“为什么你不一起回去看看呢?”林健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拿到录取通知之后,程天、于娜和文茵也和林健聚过几次,巧合的是他们四个人全部都考取了北京的学校,程天进了一所军事学院,于娜和文茵进了外国语学院,林爷爷去日本后的第一天,程天就给林健打了电话,说是临开学前还要一起玩儿一天,林健很是同意,干脆就把他们全都叫到了家里。
一大早,林健就把前一天从超市买来的东西拿了出来,于娜和文茵先来的,坐了一会儿,程天也来了,来的时候还带了一瓶白酒。于娜看见白酒显得很生气,说什么也不让喝,程天见状也没了词儿。不喝就不喝,于是放在了一边。于是四个人又玩儿起了酒吧里玩儿过的游戏,不过这次不再用酒瓶子做令箭,改成了纸牌,一玩儿起这种游戏,程天就显得格外兴奋,林健笑骂他是幻想狂,总是想出一些“整人入微”的点子来,害得别人好苦。
“好,我又是王!”程天开心地看着手里这张王牌,另外三个人都把手里的牌扣得很紧,谁也不动声色,“那么,我要罚……一,不我罚二号,二号是谁?”林健首先看了看手里的片,好大的一张黑桃尖,立时松了一口气,将牌一翻:“不是我。”于娜也把手里的“梅花三”亮了出来,于是文茵手中的就肯定是“方块二”了。
“哈哈,小丫头,是你呀!”程天又大笑。边笑边色眯眯地看着文茵然后突然把头转向了林健,再转向文茵,“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了,谁让我最大你最小呢,给你个机会,亲他一下完事儿。”
他话一说完,林健就笑了起来:“用不用嘴对嘴呀?”文茵可是红了脸,于娜不说话,只是在一旁暗笑。
程天见文茵不动,就又开始催促了起来:“去你的小色鬼,还嘴对嘴,美得你了,茵茵,麻利儿的,给他脸上来一下得了。”
还没等他话落地,文茵飞快地转过头在林健的脸上轻吻了一下。此举一出,四下大笑。林健也笑了起来,边笑边冲着程天:“你还说我是小色鬼,你每次做皇帝都让我们亲这个亲那个的,太恶心了吧。你是不是……”刚要出口的话一过大脑就通关失败。
“是不是什么?”程天坏笑着看林健。
“是不是变态!”文茵补了一句。
“瞧你个丫头,敢说你哥变态,好,我也不枉做这个变态了,下次再抽到你,非让你亲他脚丫子不可。”程天一说完,另外三个人都放下了牌:“不行了,我们可不玩儿了。”说完笑着跑掉了。
吃完了晚饭于娜和文茵决定早点回家,因为要去北京,虽然不远,但也不能天天回来,所以得收拾点行理。程天到是很悠闲,反正是军校不用带太多的东西,于是就要住下。
送走了于娜和文茵。林健打开了一间房间:“来,程老大,你睡这儿吧。”程天走进屋子:“这间屋子是谁的呀?”
“我大伯的。”林健随口说了一句,“好久没有人住了。不过前两天爷爷走之前特别打扫过一次。还算可以,我从我屋给你拿一床被子吧。”说着就往外走。
“那你大伯不在家里,住哪儿呀。啊,对呀,你大伯的孩子是不是都比你还大,人家怎么还能住在爹家里。”程天自问自答。
“他是警察,八年前牺牲了。”林健没表情地回答着。
“啊!对不起对不起……不过,宝贝,你也别让你哥住这间呀,多吓人呀。”程天脸上显出难色。
“行,你睡我屋,我睡这儿不就行了。我看看这儿还有没有被子什么的。”说着往柜子走过去:“还好,像新的一样。”说着将一床靠下的被子往外拉,随着被子挤出来,“啪”的一声,一个东西掉在了地上。林健把被子放在床上。程天走过来把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是相册。”说着递给了林健。林健感觉很奇怪,这么多年来没看过这本儿相册呀。于是坐在床上,将它翻开,程天好奇地也坐在了他旁边。
第一页就是林健的大伯。
“唉,林健,这人是你爸吧,和你长得一样。”
“不是,这是我大伯,从小爷爷和我爸都说我长得像我大伯,看样子是真的,爷爷家里的相册根本就没有大伯的照片,爷爷还说他不喜欢照相呢。”说着又翻开了第二页,大伯的旁边站着一个男人。”这是他的同学吧。”程天看了看,“唉,这个人有点儿眼熟。像是见过。”
林健看着这个人,突然脑子里闪出那天在酒吧里吻的男孩,是他,就是他!可这种想法立刻就被否认了。不对,他不可能是照片上的人现在都该快五十的人了。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呢,长得像吧。难道我以前看过这像片,所以才会对他有印象,才会有见过的感觉?也不是。
“唉,你想什么呢?”程天的话打断了林健的思考,“看下边儿的。”
翻了整本儿的相册都是大伯和那个人的合影,祖国大江南北都被他们踏了个遍。程天看了又看:“真像是在哪儿见过似的。就是想不起来。”
“行了,别想了。”林健起身把相册放回柜子里,也把被子放了回去:“这屋子我看我也不敢住了。咱俩就和一个屋得了。”说着推着程天往外走。
林健洗完澡,穿著睡衣进房间,程天在看报纸,抬头望见他:“出水芙蓉呀,还他妈的挺性感的。”
林健笑了起来:“不是老子性感,是你这老色鬼看谁都性感。你知道今天我想说你什么没说出来吗?‘犯圈’!”
“什么意思?”程天不太明白。
“这个词儿我跟临居陈爷爷学的,他总说呀,这猪一到了发情期……”林健话还没说完,程天就一把把他拉了过来,但凭程天力气再大,也敌不过从小受训的林健,却被反手按着头压到床上:“还敢和你小爷爷动手!”
“不行,你小子骂完了我还要打我呀?”程天嘴被压进了床里说不清楚还喋喋不休。“算了,今天心情好,饶你一命。”说着放了手。转过身拿梳子,程天趁他不注意双手掐到腰的两侧,林健从小就怕痒,被一个突然的刺激弄得“啊”了一声跳了起来,程天见机会来了,凭着大力气反把林健又按到了床上。
“好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小爷爷刚才放了你,你却恩将仇报!”林健也是咕咕地说。
程天笑了笑放手:“林健,我想问你个问题。”
“洗耳恭听!”
“你从哪儿来的呀?”
“哈哈,我难不成是从天上来的?瞧你这话问的。”
“我是问你在和我是同学之前,家在哪儿,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普通话都说不好,你是南方人对吧。”
林健回头看了看他:“不是,我哪能从南方来,我从新疆来的。”
“那你父母也在那儿了?”
“是啊,他们都是知青。”林健不认真的随口答着。
“那……”程天还要问什么,但没有说出口,“算了,没什么,换个话题。”
“好呀!”
“你知道文茵对你有意思吗?”
林健听到吓了一跳:“你胡说什么呀,别瞎扯。”想了想又掉了头,“不过我可知道你对于娜有意思!”
程天一听不再作声了,一个人躺下睡觉。林健吹干了头发,也躺了下来。
关了灯,林健脑子里又闪现出那个酒吧里的男孩,那个站在大伯身边的男人。
程天突然回过头:“林健,你喜欢过什么人吗?”
“没有。”林健又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问这个干嘛?”
“噢。没什么,只是想传授你些我这老大哥的真言。”
“请讲吧。”林健只是脑子里想着复杂的东西,好象好多条蛇在脑子里面系成了结,怎么也解不开,还不断的各自挣扎。
“喜欢一个人,未必会现在脸上,却一定装在心里;有些人一生都不会喜欢你,有些人你根本就不应该去喜欢。”
听完了这句话,林健脑子里的结突然间没了,换成了程天壮硕的身材穿著可笑的长袍讲起大道理的样子,一样到这儿,哈哈大笑起来:“程老爷子,看你平时挺爷们儿的,怎么一躺到床上就变性了!”
“去你小子的。”说着转过身去不再说话了。
程天安静下来后,林健仔细地去品味他的那句话“喜欢一个人,未必会现在脸上,却一定装在心里;有些人一生都不会喜欢你,有些人你根本就不应该去喜欢。”越想越是可笑,这都哪儿跟哪儿呀。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梦里,出现了那本相册,出现了那个酒吧里的男孩,整个儿的梦最后完全定格在他那个吻上。
第 4 章
第二天一早送走了程天,林健就开始为去北京上学而忙碌。一个星期后,到了临走的前一天。林健将屋子里的家具都用大块的布盖上,装好了衣服和日常的用品。准备再睡上最后一晚,这时又突然想起了那本放在大伯房间里的相册。
林健又来到了大伯的房间,把那本叠在被子里的相册拿了出来,翻开第一页,仍然是大伯泛黄的笑脸,的确长得像自己,林健站起来照了照镜子,只是相片中的人明显有一些苍凉,再往后翻那个人又出现了,陪着大伯到了全国各地呀,林健奇怪,怎么大伯一个警察有这么多的时间到各处去旅游呢。看了好一会儿,脑子里又开始像“拉洋片儿”一样的出现一大串的镜头,包括那天在酒吧里看到的那个人。抱着这本相册,林健睡着了……
转天早晨,林健和程天,文茵,于娜约好在火车站见面,程天还是来晚了,还好住的地方离北京近,一个小时就会有一通车开过去,三个人嘻笑着将程天推进了车站的“肯德基”。
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四个人下了火车,程天常来北京玩儿,对地型比较熟,打了一辆车要把三个人都送到学校。林健没有意见,于是决定决定先送于娜和文茵。
出租车开到林健的警院时已经是下午了,林健下了车,程天帮他拿出了行理。
“小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