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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胖子端着食盘,站在客厅讪讪地看着刚进门的时戬,有些不好意思。现在是午夜时分,他接近二百六十来斤的体重,做出这么个动作,实在不雅。
摸摸鼻子,不自在到极点,讨好地笑了笑,胖子的小腿肚紧紧地绷在一起,害怕对方责罚自己,男人早些时候已经订好除了三餐不准进食的家规。
胖子的讨好来的快,去的也快,笑容还有挤完全,时戬的身后就带出个妖冶少年,妖冶婀娜,胖子觉得自己真是走背字到极点了,自己的尴尬在对方地冷漠中无处遁逃,再不敢留在原地,一溜烟跑回自己房间。
胖子实在太饿了,心存侥幸,端着他的食盘一起离开,盘子里是块6寸的芝士蛋糕。
“放下。”
男人的声音淡淡地,冷酷又威严,胖子不敢不听,万般不舍也只好就近放下他心心念念地芝士蛋糕,拖着步子依依不舍地上楼,回到房间。
他的肚子很饿,饿的实在受不了了,时戬最近都没有回来,交代佣人每顿给准给他一碗饭吃,以胖子的体形和容量,那一小碗饭只够他塞牙缝,根本都撑不到下一顿,过不了半分钟就饿了。
失望地摊在床上,软绵绵肉花花地肚子发出“咕噜”“咕噜”地抽水声,胖子懊恼自己选择的时间不对,前期挣扎的过程过于沓长,下次应该当机立断,身体力行。
看明白了直到明天早餐再也不可能打牙祭了,胖子决定转移注意力,减缓饥饿对他的摧残,可是干什么好呢?
没有杂志,没有电脑,只有一台电视机还可以消磨情绪,可是这个点只有午夜电视,购物频道,韩国长篇家庭伦理剧还在播放,这些都不能引起胖子半分的注意,要不要去书房上会儿网?这个念头被胖子扼杀在脑海里,去书房必定要经过时戬的房间,胖子想了想,浑身一颤,他实在不敢通过任何方式,做出有可能会骚扰到男人的事情。
他心有余悸。
哀叹着,隔壁房突然传来的若有似无撩人的呻…吟和哭求,胖子上次产生欲…望,远的仿佛要追溯到上个世纪,忍不住红了脸,越来越大的抽涕声证明了那个看似文弱地水灵少年是有多么的舒服和满足,胖子的身体微微发热,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贴在墙上,企图窥探隔墙的淫…靡。
厚实肿胀地手顺其自然地绕到下…身,握住微微挺立的欲…望,他实在太胖了,这个姿势让他有些吃力,需要吸着肚子才能方便动作,大大影响了快…感的折扣,胖子头一次对他满身的赘肉起的怒气,发狠地戳了几下肚子上五花三层地肥肉,别别扭扭地换了个姿势,半斜靠在床上,胖子有如熟练的挤…奶工,一丝不苟地撸着自己已经冒泡地小老弟,心里幻想着在隔壁抱着尤物打炮地是他自己,推向高…潮。
胖子因为脂肪堆积,平时身体压力就挺大,这回出了这么些个高蛋白,两眼发昏,气喘吁吁四只打开地仰躺在柔软地床上,缓了有五分钟。
隔壁的淫乐还在继续,可是他已经达成目的,这时再听那销…魂地呻…吟,立刻嫌弃起来,觉得叫起来像莺子叫,也不分个缓急轻重,不够诱人。
这么一想,便不想再听,典型过河拆桥的主儿,依据他往年的经验,这一炮且得打着,索性被子一裹把头盖住,呼呼大睡。
胖子就有这点好,时间地点天气人物都不在他考虑范围内,沾枕头就着,数到十就能睡,胖子不知道是全天下得胖子都这样,还是只有他奇葩一朵。
据说能有此特质的都是些没心没肺的主儿,胖子心中感慨万千,那意思不就是白眼狼才这样吗?这个认知让胖子愤愤不平,到了梦里仍旧义愤填膺,可梦又是跳跃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胖子看见时戬朝着他走过来,胖子有点怵,心想怎么他都躲到这了还能遇见这孙子呢,可等时戬走近了,胖子才眯缝住小眼才发现,那竟是好几年前的时戬,胖子惊慌失措,第一个反应竟是低头看自己,结果一如既往的胖,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颓在当场。
胖子还在怨天尤人,却见时戬一脸冷漠,厌恶地看向自己,这让胖子有些不知所措,迅速低下头,打从骨子里的恐惧感,让他无法接受这个男人的正视。
“奉天,你太胖,真丑。”
胖子,不,李奉天望着脚尖,倒也没什么别的感觉,再难听的话我都听过了,这些算的上什么。
“你走吧,我厌烦了。”
时戬加了一句,最直接的抛弃,打击。他这个人一向这么狠心,再疼再宠的,一旦腻了,说不要就不要了,哪怕是天上的仙人。
李奉天不负众望地哭了,流出了激动了泪水,这句话他等了太多太多年了,他简直不敢相信,就算现在有人告诉他他中了乐透,也不会再能多一点高兴了,这句话在早年他胖的面目全非脸内脏都快要移位的时候,怯懦地提过。
那天时戬保持着冷酷地姿态,却做了无比残忍的事,男人把胖子绑在床上,打断了整条皮带,开始胖子还是会求饶的,但越求打的越狠,到最后打的太狠,胖子哭叫都没办法出声了,后来就真的再也不敢提了。
胖子今年即将踏入而立,往三张奔,没有爱人,没有家庭,没有小孩,没有温暖,没有事业,再拖下去真的就没有明天了,这与他年少时的梦相差的太远。
不敢表现出内心地欣喜,李奉天拿手掩饰住憋不住喜悦的脸,只任泪水从指缝中流出,努力克制着自己,嗓子还是哑了,声调也抖的厉害,“真的吗?时戬?你是说真的吗?”
时戬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动作娴熟,潇洒英俊,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和魔性,他没给胖子丢下只言片语,冷眼,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烟灰掉落在胖子的衣领中,顺着缝隙滚落在胖子肥嘟嘟地脖子上,不烫,并没多大感觉,然后出现了惊人的一幕,时戬竟然动作堪称温柔地拍了拍胖子的后颈,弹掉那些烟灰。
胖子彻底被吓住,呆呆地抬起来,眼泪更汹涌了,胖子头一次在梦里觉得,他是在做梦。
一张狰狞扭曲的脸,填满褐色地瞳孔,打消了他所有的念头,时戬狠吸一口烟,把燃烧的通红地烟蒂摁在胖子白肉地手臂上,不疼。
“做梦,李奉天,别指望我放过你!”
无妄地下坠感,胖子睁开眼,惊醒,满身大汗,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缠的人不舒服,最让他难受的是,原来真是场梦。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的灵感源于某天年仔洗澡时,一低头,看见自己五花三层的肚腩,悲从中来。
时戬和时戟是远房表亲,奉天和奉安是姐弟,也就是说罗素小舅子
暂定是这样
不知道我说什么的直接跳过
☆、第 2 章
隔天起来,李奉天长了个心眼,没敢直接出去,先听了听隔壁的动静,结果悲哀地发现,时戬竟然没走,还在!
李奉天是被饿醒的,看了看床头的电子闹钟,已经八点半了,他实在等不下去了,肚子发出的抽水声都快赶上打雷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横竖都是个死,胖子咬咬牙,怎么死都比饿死好,他豁出去了,早死早超生。
想是这么想,但实际操作起来就又不敢如此的豪云壮志,李奉天蹑手蹑脚的溜下楼,抓住跟他相处时间最长的佣人,轻声问:“王妈他醒了吗?”
王妈来宅邸有五六年了,大概情况他是知道的,安慰地递给奉天一个火腿煎蛋三明治,和一杯牛奶,“时先生还没下楼,饿了吧?来吃点。”
李奉天长吁一口气,吊着的心终于放下来,间隔时戬上一次回宅子的时间是一年多接近两年,好日子过久了,自然是不愿意回到担惊受怕的时候,胖子迅速咬了一大口手里的食物。
他吃的这块比普通三明治要大,料还足,可哪怕是这样,他一口下去,干掉半拉,越吃越不够吃,仗着时戬还没起,胖子对老人撒娇,“王妈妈,你看我最近都饿瘦了,你怎么还给吃这些啊,昨晚我饿得都睡不着觉,胃疼。”举证一般,胖子比了比他那三尺水桶般地粗腰,“你看你看,裤腰都松了,我以前穿这条裤子都不用系皮带的。”
王妈是见过李奉天最初的摸样的,干瘦,不精致,一天到晚傻乐,坏心眼比谁都多,如果不是因为后来患抑郁症食药导致地催胖,还是很清爽的。
拍开李奉天偷偷摸摸抓食物的爪子,王妈挥手赶他走,“你啊,就知道让你王妈妈心疼,上次量血压又超标了吧?还有的减呢,我看啊,你还得少吃。”
这下胖子可不干了,现在已经够惨了,跟小绵羊似的,顿顿吃草,油盐不进,生活水平直线降低,都快赶上三年自然灾害那会儿了,看这意思还得再往下降低一个标准,那不如直接饿死算了。
“王妈妈,再给我一个,就一个,现在才八点多,中午吃饭还早着呢,你忍心看我咕咕直叫啊。”
对于李奉天保证,有今天没明天,这回要了下回接着要的做法,王妈了如指掌,她不是不想给,平日里李奉天缠她一会儿,她就会架不住缠磨硬泡再给她一块,早上嘛,吃的就要像个皇帝,但是今天不行。
拿眼瞟了眼二楼,王妈压低声音,坚决起来:“你就安分点吧,我的大少爷,时先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下来了,要被他知道你又偷吃,不还又得把你关进地下室饿几天。”
胖子嘟囔着,要知道昨晚就知道了,他被人捉贼拿藏,撞在当场,可是王妈一提到时戬还有阴森的地下室,他就真的没胆了,乖乖闭上嘴,双眼望穿地盯着摆在台面上的牛油包,密封地黑暗,恐怖作为他的三餐和陪伴,见识过一次就够了。
咂咂嘴,李奉天庆幸时戬还没起,不甘不愿地回到房间。
在时戬离开宅子之前,他是不愿再出来。
爱一个的时候,会害怕得不到,得到了,又害怕失去他。
这种惴惴不安的情绪会让人沉沦,微妙的甜蜜,可当你意识到它正在无限大的扩散,为时已晚,无妄之灾衍生而伴。
李奉天就是这么个例子。
好像只过了短短的一天,所有的幸福都变成了不断求证,也证明不了的虚妄。
在他心里最美好的,那条一起老的路上,他们再也不能坐在一起,不能一起看风景,不能一起吃东西,不能一起聊生活,不能一起分享快乐,这么多的不能加一在块,随便什么都没办法再继续。
李奉天趴在床上,饿的有些恍惚,满脑子的猪蹄鸡角,眼睛不断徘徊在电视和闹钟之间,十分钟电视剧十五分钟电视广告,百无聊赖,时间过的太慢,李奉天听见自己的脂肪在燃烧,狂呼救命,舍不得从他的身体中流逝。
人无聊的时候,就会鼓捣一些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或者想法,就像现在,李奉天抛开遥控器,扭过头,看着镶在衣柜里的落地大镜子,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呢?
镜子诚实地倒映出李奉天现在的样子,肥胖,臃肿,邋遢,趴在床上就像座肉山,特别是脸上的横肉,已经把李奉天原来姣好的五官挤压的不成样子,完全脱了形。
不死心,李奉天挣扎着爬起来,走到镜子前面,想找出仅存的闪光点,结果看来看去,脖子又粗又短,身上的肉一层盖着一层,叠起来足足三指厚,背上的肉也算厚实,肚子不用鼓起,涨的就像个膨胀到极限即将破裂地球,得出结论——眼前的人就是个五花三层的废物。
这种说法太伤人,李奉天自己都觉得有些残忍,打了个激灵,赶忙把柜门关的严丝合缝,跳回床上,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刚刚看见的全是错觉,谎言说一百遍就会变成真理,渐渐,胖子心安理得起来,拿过旁边的杯子,喝水充饥。
饭点没到,奉天就再也支持不住了,饥饿催促他前行,顾不得时戬,也许他早就走了也说不定,不然以他昨天半夜的所见所闻,早就找自己算账来了,时戬是个彻头彻尾地军阀主义。
打到楼下的内线电话没有接,怀着侥幸心理,奉天套上棉绒拖鞋,准备下楼。
时戬真的不在,奉天长了个心眼,走到楼梯口拐弯的时候特地先伸头望了眼。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奉天不再小心翼翼,大喇喇地跑下楼,冲着厨房直奔而去,他快要饿死了,前胸贴后背,他现在急需王妈的抚慰。
可宅子里不仅没有时戬,更没有王妈。
安静地诡异。
突如其来的不知所措,奉天变得紧张,在时戬没有出现的这两年,奉天的病情表面上来看是痊愈的,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时好时坏,只是他能学着去控制表面现象,不再人群中发作了而已。
李奉天现如今形同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