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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尽年光-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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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说穿了,事实上,他也就是单纯地不想再被所有人当成“异类”,这麽孤单地走下去。
  既然大家都有一个伴儿,那麽他也要有,那麽,他为什麽不能有──然而严迦祈并不知道,这种近乎小孩子“你有糖吃,那我也要有糖吃;你没有糖吃,那我还是要有糖吃”的幼稚情结和天真心性,就是当年让江臻把他欺负得,连自己都欲罢不能的动力之一。
  严迦祈在枕头里转转脑袋,心想:尽管是那啥啥恋的,但好歹,他们也都是真心的,但好歹,他们也都还有彼此为伴儿。
  “明早我会早点儿回来的。”──这一句话乍听起来好像很软骨头,但若是细细想下去,却还真是温馨到不行。
  这种被人牵挂被人惦念,无论发生什麽,都确信在这世界上总有一个人在等著你的幸福感和归宿感,他也很想很想要,很想很想有。
  感觉到屁股和骨盆处的疼痛正在渐渐消缓,严迦祈将脑袋埋在枕头里,轻轻磨蹭了几下,舒服地哼唧了两声。小周抿嘴一笑,给他拉上裤子,拍了拍他的屁股:“差不多了,以後小心著点儿,别再摔了。”
  严迦祈闷闷地“哦”了一声。
  正好点滴也差不多快打完了,小周给严迦祈取了针头,简单包扎了一下,便准备离开了。
  也许是因为礼貌也许是因为习惯,但更靠谱的可能是因为,她的恶趣味──小周在出门的时候,邪魅一笑,把门关了个死紧。
  整个房间里一片静谧,这下子,是连输液时的滴答声可都听不到了。
  严迦祈一会儿摸摸自己的骨盆,一会儿捏捏自己的屁股,觉得真是舒服多了。唔……中医果然神奇,就在不久之前他还痛得嗷嗷叫唤呢,可是现在回想起来,他都忍不住要骂自己傻了……哎,太丢脸了。倒不是说在那两个人面前,而主要是指在江臻这个家夥面前。
  他本来一直都觉得自己蠢笨异常,而在看到自己那副囧样之後,恐怕更是在心里笑了个翻天覆地吧。
  这麽一想,严迦祈自然是觉得心里不好受,也不愿意再在这儿呆下去,瞧他的脸色,受他的欺负了。“……今天谢谢你,我,我要回去了。”顿了一会儿之後,严迦祈开口打破了沈默,并且努力地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
  江臻却顺势坐在了他的身旁,一伸手,就轻松按住了他。“啊,我还以为你真要在我面前当一辈子哑巴呢。怎麽,这病现在好了?”
  听见江臻笑著说完这句话,严迦祈的身子立马僵住,好不容易才抬起一半的身子,又瞬间倒了回去──完了完了,这下他可算是真的完了。丢尽颜面,痛失河山!
  江臻慢慢俯下身子,轻轻拍著严迦祈的背,却也不说话──就像是在故意等著这个失语多时的小哑巴开口,然後趁势羞辱他一般。
  当然了,以上那种恶毒的小人之心奸人之思,其实也只不过是严小胖的个人猜想而已。他现在将脸深深埋进枕头里,又羞又怒,又气又悔。他还真的是个超级大傻瓜啊!怎麽会这麽快就忘记刚才才发过的誓了呢!没用的猪脑子,没用的猪脑子!
  严迦祈愤怒地撕扯著枕套单,唔唔唔地叫唤著,死不承认,也死不抬头,好像只要这样做就可以证明“不是啊不是啊,刚才说话的那个人可不是我啊”……之类白痴的结论。
  看著严迦祈的双肩一直在不规律地颤抖,江臻轻轻拍拍他的後脑勺,眯起眼,似乎是在感叹,又似乎是在戏谑:“哎,我本来还在倒计时著呢,想看看你这次究竟能坚持多久,结果……啧啧。”江臻叹口气,摇摇头,眼眸深处,却是抹不去的调笑。严迦祈看著他那副“小人得志”的炫耀模样,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表面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谁让他先犯蠢的呢。咦?一想到这里,严迦祈心里忽然纳闷儿了,虽然他一直都不聪明,但是他犯蠢的频率,在认识江臻之後,好像大大提高了,而且很巧的,还几乎都是在那个家夥面前犯的蠢。……果真是八字不合,一段孽缘!严迦祈将脑袋埋得更深了些,简直就把自己当成是一只鸵鸟,因为受了惊受了辱,下半辈子就只能在沙漠里过活了似的。唔……不过,他是不是也埋得太深了点儿啊,他,他,他都要喘不过气了……“喂喂喂,就因为这个你就要自杀啊?”
  江臻心惊肉跳地看著严迦祈把自己给闷得连小腿都差点儿要蹬起来了,便实在是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不过就是想开个玩笑,然後再把这头笨猪给逼得抬起头来而已,哪知道,他竟然还能真的蠢到这地步。
  或者说是,怕他怕到这地步。
  至於吗!为了不抬头看自己,在气儿都快喘不过来的时候,他竟然还不肯放开枕头!
  真是,真是……
  真是不知道该让人说什麽才好!我有这麽可怕吗!你有这麽讨厌我吗!
  江臻正想得鬼火冒,一低头便又看到严迦祈那副傻兮兮得,继续往枕头里钻的蠢猪模样,於是他顿时一个没忍住,立马翻身上床,用双膝压住了严迦祈正踢蹬得欢的小腿,趴在他身上,顺势抽开了严迦祈抱得死紧的枕头。
  严迦祈只愣了一秒,表情呆呆地看了一下自己平平瘪瘪的眼前,一下子反应过来,横眉冷对身上人:“你干嘛呀!你疯了啊!”一边说著,他还一边左右晃著,想把身上人给荡下去。
  江臻早把枕头给扔到地上去了。看著严迦祈那副不知感恩戴德却只知埋怨发怒,负心汉一般的迁怒表情,江臻伸手捏捏他的小肉脸,皮笑肉不笑:“要不是我你早给憋死了,猪啊。”
  严迦祈愤怒地盯著江臻,心想,算了!反正都已经被他给逼得开口了,如果现在又不说,那不就显得太那啥……马後炮或者……嗯,没面子了吗?那可真是太对不起自己了!这麽左右计算地衡量了一下,严迦祈便决定豁出去了!“那可真是谢谢你啊……可是你现在就要压死我了!”
  严迦祈一直都很期待,小说里写的那种,人在愤怒时可以让火从眼睛里喷出来的刺激效果,终有一天,也能在他的身上上演。因此,他现在就一直瞪著眼,正朝这方面努力著。
  然而江臻的动作却和严迦祈的期待与祈祷相反,他反而是慢慢地俯下身子,又捏了捏他的小肉耳朵,凑近他耳边说:“我看你精神倒是好得很呢,怎麽样,我带你来这儿是来对的吧。”
  虽然严迦祈承认这一点,可是……可是这也不能作为他继续欺压自己的理由嘛!“……你,你太讨厌了,你怎麽老是欺负我,我又没有得罪你……”
  这话一出口,严迦祈就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或者是再拿一个枕头,直接闷死。
  而这也是他无奈许久的地方。他对江臻的强硬,永远都超过不了一句话的时间。
  江臻的每一句话都能把他给直接噎死,每一次,当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去跟江臻抗争到底的时候,江臻总是能用他的下一句话,把自己打得原形毕露,再无还手之力。
  除开江臻的变态阴险狠毒腹黑,严迦祈更恨自己的软弱无能意志不坚。
  就像现在,他最初雄纠纠气昂昂的质问,最终还是变成了软绵绵拖沓沓的……说是反问,但听起来,却更像是投降。
  但这其实并不只是严迦祈一个人的烦恼,同样,也是江臻的。每一次,就在江臻正玩得开心满足精神饱满之时,严迦祈突如其来的示软,总是令他一下子心跳失衡。就像是在坐云霄飞车,从最高处,毫无心理准备地直降到最低谷一般。
  太没劲了。这总是他的第一反应。
  太好欺负了。这总是他的第二反应。
  这家夥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还是真挺耐看的。这总是他的第三反应。
  当思维已经进入到这个地步的时候,江臻被打破的好心情便又会立马稍稍好转。“谁说你没有欺负我,你以前把我欺负得可惨了。”江臻看著严迦祈红著眼,撇著嘴的兔子模样,微微想了想,毫不犹豫地这麽说道。
  其实……仔细想想也对的,严迦祈小时候是经常欺负自己啊,只不过……没有欺负到而已。
  一个字的差距,其实是很微妙的。
  严迦祈惊得瞪圆了眼,惊呼:“你,你这根本就是在血口喷人!这一个月以来我,我简直都给你做牛做马了……我服侍你都还要被你骂,我怎麽敢欺负你!”
  严迦祈简直想不到在这个世界上还真有这种睁著眼睛说瞎话,不讲道理的家夥。可是这种家夥难道不应该都是什麽社会待业人员,流浪人士……之类的吗?江臻有钱有权有势还有小受,他,他……哦!严迦祈懂了,江臻什麽都有,连带著连神经病都有了!
  江臻挑挑眉,声音冷淡:“我说的可不止这一个月,世界这麽大,生命这麽短,你好好想想吧。”──他其实是真的蛮失望的。虽然他早就知道,严迦祈这头猪的脑子是不能指望的。
  严迦祈翻遍了记忆,最後得出的结论也只是:“……才没有,我长这麽大,在这世上,只有别人欺负我的,哪有我去欺负别人的……你们都那麽聪明,就我脑袋笨了……”
  啧啧,这还真是,读来令人肝肠寸断的血泪辛酸史。
  江臻看他那样,觉得实在是可怜,便按按他的脑门儿,叹口气:“那是因为你太笨了。”
  严迦祈的声音闷闷的:“……我知道。你不用重复那麽多遍。”“啊……只不过这麽一会儿功夫没见,你们俩竟然就已经发展到这个阶段了?嗯?”
  两个人沈默了一阵儿,房间门口,却忽然传出一阵熟悉的轻笑声。──────────────────────────────────感情线真是越来越模糊的说……不过这就是俺的目的所在……囧

  流尽年光(二十)

  第二十章
  江臻转过头往门外一看,额上顿时浮现出三条黑线。
  夏昭时,苏予危,还有那个小周,他们三个人正呈阶梯状,有理有序地排列在门边。夏昭时双手抱胸,脸上的表情是“哦,原来如此啊”,苏予危斜靠门背,脸上的表情是“哎,果然如此啊”,而小周则双手合十顶在下巴上,脸上的表情是“哈!不愧如此啊……”
  但无论嘴角眉梢的弧度究竟有多少细节上的不同,他们的眼睛里却都闪烁著同样的绿光,那眼神的意思就是:啊哈,终於被我们逮到了吧,之前还不肯承认呢……
  江臻顿时觉得脑袋很痛。他倒是不觉得尴尬或者难堪什麽的,他只是觉得有点无语,现在这世道究竟是怎麽了……以前人们见到这种场景难道不应该是惊呼“非礼啊!鸡奸啊!变态啊!”,然後再乱成一团,尖叫一路的吗!怎麽现在人人都进化得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对於这种场景,露出的竟然是一副无比向往无比企盼的模样了……
  果真是世风日下,社会“腐”败啊。
  苏予危拍拍夏昭时的肩膀,笑得一脸狐狸:“别伤心啦,弟弟大了,总是要娶媳妇儿的嘛。”
  夏昭时叹了口气,状似悲伤地点点头,说道:“我明白,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大家都看到小臻已经把人家那样了,那我还能说什麽呢……只是现在的孩子啊,都太不懂得爱惜自己,太著急著偷吃禁果了……”
  这时候,被所有人忽略良久的严迦祈终於受不了了,他拼命地蹬著小腿,试图把江臻给掀翻下去,但江臻这个家夥完全就像是五指山似的,死死压在他身上,连晃都没晃一下。“江臻,江臻!你……你给我下去!”严迦祈瞪圆了眼,怒气冲冲地盯著江臻,“又让人给误会了!你得马上去解释清楚,然後赔我精神损失费!听到没有!快点下去!”
  其实江臻也当然不愿意让那三人误会,但他同时更知道,除了那个小周有可能会到处传播脑内YY一下之外,苏予危和夏昭时两人,只不过是配合著演演戏,逗逗他们俩罢了──更准确地说,是逗一逗严迦祈。
  因为,他每一次尴尬又生气的表情,实在是太好玩儿了。
  就像现在,这头猪鼓圆了两瓣儿脸颊,气冲冲又红通通的,虽然眼睛努力地想喷出火来,但事实上喷出来的,却全是可怜兮兮的委屈和哀求。
  江臻觉得这就是严迦祈很神奇的地方,他虽然在身材和智商方面都极其像猪,可是唯有这双眼睛,总是水光光亮晶晶的,像极了一头被猎捕的小鹿。
  於是江臻心软了。
  他揉揉严迦祈毛茸茸的小脑袋,笑嘻嘻地翻身下了床。而严迦祈则因为趴的太久,被江臻压的时间也太长,因此努力了好久都没能撑起身子爬起来。
  夏昭时唯恐天下不乱地调笑著说了句:“喂,你也太没有自觉了吧,去把人家扶起来啊,忘了我小时候是怎麽教你的?”
  听见夏昭时这句暧昧莫名,变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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