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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进来了。”
“其实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你肯定觉得,我恋爱过好几次,怎麽又能真心实意地爱你?如果要问我,我自己也想不明白。我想要爱人,也想要被人爱,这种感觉跟之前的经历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看到了你,觉得很幸运,我可以爱你,也希望你对我能有同样的感情,你能不能理解呢?”
白染一意要问余锡裕的过去,因为总不能释然,现在余锡裕原原本本地讲了,他又觉得自己错了,不该问的。余锡裕所讲的想要爱的心情,他并不是很明白,他从头到尾,也只爱过余锡裕而已,爱上了余锡裕,也想要余锡裕爱自己,如果换了别人,完全不能想象。即便不明白,也不愿意讲出煞风景的话,抱住他的腰,说:“我能理解,只要我们好好在一起,别的什麽都不重要了。”
两个说著话,外面的鞭炮声一阵急似一阵,余锡裕说:“今晚要不要守岁?”
白染说:“听这阵势,想睡也未见得能睡著,不过又没什麽事情可做。”
余锡裕说:“要是人多些,还可以打打牌,不然还是看会儿书吧。”
白染靠在床头拿起书,看了几页,抬头对余锡裕微微一笑。
余锡裕说:“你傻笑什麽呢?”
白染说:“我突然觉得,能跟你在一起安安稳稳地过年,天寒地冻地靠在被窝里看书,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白染突然讲出这麽深情款款的话,听得余锡裕心都快要醉了,嘴巴咧得大大的,说:“那就多看一会儿。”
白染的脑袋靠上他肩头,动作之中对他充满了信赖。他心想,不如早些把之前的事交待清楚了,还能省了之前那麽多嫌隙。白染嘴里说著没法睡,可连日里折腾得多了,稍微一放松,倦意涌上来,不知不觉就睡著了。
两个人的车站177
余锡裕不想吵醒白染,托著他的背,把他轻轻放在枕头上,盖上被子。看到他嘴唇微张的有些傻乎乎的表情,心里说不出的平安喜乐。
鞭炮声断断续续响了一夜,白染梦里似乎都一直在听著,第二天早晨就醒得很早。余锡裕靠著床头拿著一本书在看,好像一整晚都没动一样。白染说:“你看书看了一晚都没睡?”
余锡裕说:“怎麽可能嘛?我是睡醒了才起来的。”
白染说:“醒那麽早,不觉得累吗?”
余锡裕说:“什麽活都没干,哪敢喊累呀?”
白染说:“今天也不用下地?”
余锡裕说:“今天大年初一嘛。新年好。”
白染也点头说:“新年好。”接著又笑起来,“我还没躺在床上说过新年好呢。”
白染也没什麽特别的意,可这话听著怎麽都有些暧昧。余锡裕就说:“要不咱们今天就在床上待一天吧。”
白染听得脸热,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余锡裕俯下身,吻上他的嘴唇 ,手一路向下,解开了他的睡衣扣子,把他的裤子扒了下去。余锡裕压上身来,两个人肌肤紧贴著肌肤。
白染尽管生涩,也开始学著迎合他。合拢双臂搂住他的腰,仰起头伸出舌尖回吻著他。余锡裕的手抚过他的腰背豚缝,握住他轻轻揉搓,说:“你要不要看看你的小东西,挺得好直好有精神。”
白染哪好意思看,反而扭开了脸。快赶从下面涌上来,他死咬住了嘴唇。正在这个时候,余锡裕的手突然松开,潮水一样的快赶突然卡住,他难受地哼出声来,眯著眼睛困惑地看著余锡裕。余锡裕在他嘴上亲一记,说:“我进来了。”
白染点了点头,却不曾想,这一回余锡裕动作就比上一次的激烈得多了。余锡裕抬起他的腰,翻过他的身子俯伏在床上,拿过他的枕头把他的豚部垫高,分开他的腿,露出了甬道正对住自己。
白染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看到余锡裕准备把涂了甘油的手指往里捅,连忙转头不敢再看。
余锡裕嘿嘿一笑,说:“虽然这样看不到你的脸还有你的表情,可是小白,你都不知道,这个方向看,又是一种好看,直条条的腰,圆翘翘的屁股。”
白染有些恼羞成怒,正要说话,余锡裕的手指就一下子捅了进来,在他的体内来回蠕动起来,那种粗糙的触感激得他一阵哆嗦。尽管有些急躁,余锡裕的准备做得还算充分,而且摸著里面的状况,头一天应该没有造成损伤,放下了心,抽出了手指,伏上身挺了进去。
这一回两个人都是俯面向下交叠起来,身体的贴合就比前一次紧密得多了,白染被压得紧紧的,连个缓冲的空档都没有。余锡裕按著他的背稍微停顿一阵,就摆著腰大力抽动起来。白染觉得自己很像被粗大的桩子猛烈撞击著,偏偏又在这种行为里面畅快淋漓。
两个人的车站178
余锡裕毫不留情地干著,一下一下的动作里面,y囊拍打上白染,竟然发出清晰的声音。白染听著这种声音竟然莫名地兴奋起来。余锡裕说:“快叫出来,我想听你的声音。”白染就真的放声叫出来。
这种姿势对白染来说也有尴尬之处,身下被压住,要伸手摸一摸也是没办法。偏偏余锡裕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麽一样,把他的双手抓住,扭在背上按住,不让他设出来。白染本来就没有余锡裕持久,这一下颇受折磨,只想快些释放,又没有机会,只能任余锡裕折腾。余锡裕连姿势都没变,一个劲儿地连续干了他好一阵子,突然松开了他的手,托住他的腰往上一抬,他就成了趴跪的姿势,余锡裕跪在他背後,两个人就用狗一样的动作继续下去。白染这时候已经是一片混乱,随著他的摆布撅著屁股让他干著。余锡裕伸手紧握住他,加快速度冲刺一阵设青在他体内,又快速搓了几下,他立刻跟著设了出来,就好像被余锡裕操纵的玩偶一样。接著两个人都无力地倒了下去,身上的污渍也一时无力去管了。
余锡裕喘著气,摩挲著他的背,说:“怎麽样,是不是特别爽?”言下颇得意。
白染没有回答,也没有动。
余锡裕就有些慌了,说:“你生气了?”
白染还是不说话。余锡裕扳过他的身子,细看著他的脸,说:“你不喜欢这样做吗?不喜欢就告诉我,我以後再不这样了。”
白染垂著眼看不出来表情,余锡裕搂住了他,说:“我畜牲我禽兽,你别怪我,我再不敢了。”
白染终於摇了摇头,说:“不是,我没怪你。”
余锡裕不敢吱声,只小心翼翼地看他。白染小声说:“我就是觉得,这样有点怪,跟狗似的。”
余锡裕说:“别那麽想,人也不是一生下来就直著走的呀。千万年前,就跟其它动物一样四脚著地的。这事儿,只能说本来就是很原始吧。”
白染说:“我也没觉得难受,就是有点不适应。你不用在意。”
余锡裕从背後抱著他,亲著他的後劲,两个人身下湿漉漉地腻在一起,白染扭动一下,想起来清理一下,余锡裕却抱住他,说:“先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白染只好躺著不动,让他继续抱著。余锡裕在他背後磨磨蹭蹭的,不一会儿竟然又硬一起来,说:“我又来了。”
白染没说话,点了点头。余锡裕抬起他一条腿,从背後探了进来。刚刚做过一次,内里特别脆弱敏感,对白染来说,多少有些不适。而余锡裕的动作,这一次也特别轻柔,缓缓推进,缓缓退出,就好像是最温和的抚摸。两个人都侧身躺著,不耗体力,也不著急,断断续续的。余锡裕双臂环住白染,有一搭没一搭地亲吻抚摸,在白染的耳朵旁边说:“舒服吗?”白染点了点头,微微眯著眼睛,几乎有些昏昏欲睡,随著他的动作摆动身体。
两个人的车站179
大年初一,两个人果然在床上厮混了一整天,连吃饭都懒得起身,就由余锡裕披著衣服,随便弄一点打发。一天下来,居然也有些疲倦,入夜,两个人坐起来,点上灯,肩靠著肩再看一会儿书,不到十点就睡了。第二天初二,白染强烈要求下地去,说再躺下去,骨头都要生锈了。余锡裕也不再推托,收拾好出门,说:“其实今天也没什麽活干的。”
村里村外都很热闹,都是走亲戚串门子的,嫁出去的媳妇回来娘家,又些还带了孩子回来,感觉上好像比平时多了一倍的人口。一路上跟人碰见了,都是亲亲热热地拜年。两个人一路去到地里,果然几乎没人,不过地里也显然一直有人整理著,前几天落的雪都已经及时被清理掉了,还盖上保暖的稻草。
白染说:“要是下雪的时候来,能帮上好多忙呢。”
余锡裕说:“那我也是心疼你,下雪的时候下地,很辛苦的,又是泥浆又是雪,手脚冻得都受不了了。”
白染说:“那让别人干这累活儿,多不好意思。”
余锡裕说:“没人会怪你的,你以为别人都天天惦记著你呢?”
这时候出来,也不是完全无事可做,看到土地冻结的,要松松土,稻草被风刮开的地方,重新盖好,顺便还施点水肥什麽的,因为下地的人少,还挺费劲。
白染就说:“其实也还是需要咱们的,乡里人家都忙著见亲友,咱们正好帮上手。”
於是之後每天两个人都下地,直过了初六七,大家才都正常下地,年也就基本过完了。
两个人过了这个年,感情比从前深了许多,一些隔膜也都渐渐消失了,出则同行,入则同寝,直到此时,才算真正在一起了。一转眼,回城的女孩子们也快要回来了。白染又想起苏姣,走的时候恐怕是伤了心了,不论如何,她对自己始终是好的,即使不能跟她有更深的交情,也还是要对她表示一下感激。虽然白染问心愧,但这事是万万不能让余锡裕知道,只能暗暗留心找个空。
农活基本上恢复正常了,不过平常少跟村长支书打交道,而且白染也没什麽其他熟人,再者余锡裕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那些女孩子,所以白染总也听不到她们的一点消息。直到过了元宵,白染才偶然遇到了陈亭亭。
陈亭亭回城一趟,全身的衣服都换了新的,头上还一边夹了一个新发夹,整个人比从前还要漂亮几分。远远看到白染,她就主动过来打招呼,问他跟余锡裕过年过得怎麽样。
白染对於自己跟余锡裕的关系再没有之前的顾忌,就大大方方地说两个人一起在乡里过年也挺好。正好这会余锡裕走开了不在身边,白染若无其事地顺口说“苏姣也挺好吧”,陈亭亭的回答却让他大吃一惊,原来这次回来黄平乡的只有六个女孩子,苏姣并没有回来。白染疑惑著说:“难道她生病了?”
两个人的车站180
陈亭亭说:“当时我们一块儿回城,各自回了各自的家。我跟她本来就关系很好,知道她住在哪里,除夕之前就去看了看她。她见了我,没说几句话就开始哭。问她哭什麽,她就说没什麽,就只是一个劲儿哭,还说不能陪我一块儿回来黄平乡了,已经托了关系调她回城,说是在黄平乡再待下去,一定会难过得受不了。”
陈亭亭一边说,一边似笑非笑地瞄了白染一眼。白染不得不认为,苏姣是伤了心,不想再回来见到自己,别开眼不敢直视陈亭亭。
陈亭亭说:“她家境其实很好的,下乡的时候之所以来了这麽偏远的乡,是因为她说死活也想跟我在同一个乡里,她父母也就随她高兴了。现在她说不想再回来黄平乡,依她家里的关系,应该也是办得到的。这不,果然这次集合她就没来。她就是这脾气,有点生在福中不知福,其实能留在城里就够好了,多少人在乡下一待就是四五年……”她说到这里突然想起在乡下一直待了五年的余锡裕,就住口不说了。
白染说:“你说的没错,她留在城里是再好不过的,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忘记从前的事了。”
两个人正说著,走开去取农具的余锡裕就回来了。陈亭亭看到他,也亲亲热热地打了招呼,不便再谈苏姣的事,自己走开了。
余锡裕早看到他们讲话讲得起劲,自己一来就不讲了,隐隐就明白他们在讲什麽。眼看著白染神情有些悒郁,忍不住要挑明,说:“你们刚才在说什麽?”
白染摇摇头,说:“没什麽,就讲讲过年的时候发生的事。”
余锡裕说:“她在跟你讲苏姣的事,对不对?”
白染说:“原来你早就已经知道了?”
余锡裕有些不高兴,说:“下乡半年就能回城,这搁哪儿都是桩轰动的奇闻吧。不过我是觉得她不回来最好,免得总缠著你不放。”
白染听了想大翻白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