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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铃一打，秦悠蹭地从医务室的床上跳了起来，往秦衿的教室门口跑去。
保健老师在他后面推了推眼镜咕哝道：“真是的，刚刚还像个病秧子，放学跑得比谁都快。”
换做平时秦悠肯定和保健老师调侃一番，可今天……
秦悠一瘸一拐地走到秦衿的教室，秦衿已经被好书包在门口等他了。看见秦悠走路的姿势沉着脸问：“你腿怎么了？”
“没事，我们走吧。”
秦悠刚说完，就看见陈川微笑着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秦悠慌了，拉着秦衿就往楼梯口走，不想却被陈川勾住了肩膀：“秦悠见到我就想走吗？”
“放开！”秦悠恼怒道。
陈川笑着重重拍在秦悠肩膀上，秦悠脚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
秦衿冷冷地看着陈川。
“怎么了啊秦悠？一点力气都没有？”陈川笑意浓重，低头看着秦悠。
秦悠没理他，赶紧拽着秦衿的袖子：“哥我们走吧。”
“等等。”秦衿拦住秦悠，转而冷漠地站到了陈川面前，“陈川，你刚刚什么意思？谁让你碰我弟弟了？”
“碰他？”陈川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秦悠，正好对上秦悠苍白的脸，“我还对他做过更出格的事呢。”
秦衿的脸上仿佛下霜。
秦悠快崩溃了，抓着秦衿的手臂还没说话，秦衿便已经敏感地问道：“昨天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一瞬间，世界鸦雀无声。
末了秦悠点了点头，把目光从秦衿眼睛上移开。
有人从他们中间穿过，一下子撞在秦衿的身上，秦衿的目光却丝毫没从秦悠脸上挪开。
秦悠低下头，又把头抬起来瞪着陈川：“你想干什么！你他妈疯了？”
陈川笑而不语。
秦衿的表情即震惊又受伤：“悠，你昨天和他干什么了？”
秦悠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还没开口就被陈川抢去了主动权：“当然是干了一些很爽的事情，哦秦衿，你弟弟身体真的很不错。”
秦衿眼神就像是快要结冰了一般。
秦悠听不下去了，自己甩掉秦衿拔腿就走。
“秦悠，给我回来！”秦衿在后面怒喝。
秦悠顿了顿，头也不回地下了楼梯。
秦衿目送着秦悠消失的身影，他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仅仅是冷静地看着陈川，竭力克制着自己朝他挥拳头的冲动。
陈川差不多和秦衿一样高，两个人注视这对方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秦衿手机响了。
“喂，秦悠怎么了？”电话那边传来罗浩辰焦急的声音。
秦衿闭上眼睛，又睁开。
那边罗浩辰等的不耐烦了，直接说道：“昨天我想让他晚上帮忙开个机，好让我用一下，但是我打电话秦悠都不接，后来索性关机了。刚刚也是，没说几句话就挂电话了，你和他……没事吧？”
秦衿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没事。”
“那个……还有一件事啊。”罗浩辰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你认识陈川吗？”
秦衿蓦地瞪大了眼睛。
“认识，我同学。”
说话的同时，陈川突然递过来一个手机，秦衿一看脑中倏忽就一片空白了——画面上是陈川在帮秦悠口交。
秦衿一下子拽住了陈川的衣领。
那边的罗浩辰语气一下子紧张起来：“你可能不知道，当年和我们在旧桥下面打架的那一群人，为首的人就是陈川。”
陈川。
秦衿甩了电话就把陈川按在墙上。
南京那边罗浩辰和顾乐乐放学回家，连罗浩辰都脸色变得很差，迟疑了一会儿跟顾乐乐说道：“今天不去图书馆写作业了，我回去一趟。”
“干什么？想偷上黄网？”顾乐乐眯起眼睛。
罗浩辰捏了捏顾乐乐的脸，表情有些凝重：“不和你开玩笑，秦悠可能遇到麻烦了。我回去找一下陈川的IP。”
说完这句话，罗浩辰便急匆匆地跑走。
学校的走廊上，学生基本上已经走光了，剩下零星几个做值日生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
秦衿一拳就往陈川胸口上砸去，被陈川抓住。
两个人僵持不下，陈川还有心情笑着说：“你弟弟昨天应该很销魂吧？回去是什么表情？有没有爽得连话都说不出？”
秦衿看他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
“哦，你应该听听他是怎么求我的。”陈川一味躲避着秦衿的进攻，“要不要我帮你调出来？视频很长啊……”
秦衿停下动作，杀人般的表情看着陈川。
有老师从他们身边走过，还友善地和秦衿打了个招呼。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消失，秦衿这才冷声道：“陈川，看来当年我没把你打残是件错误的事。”
笑容立刻从陈川的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狠的神情。
“呵呵。”他笑道，“记忆力真是不错。”
“你到底想怎么样？还想让我再揍你一顿吗？”
陈川道：“你可以试试，不过这个视频就不保会不会流传出去了。
秦衿的脸色已经恐怖到了极点。
天色逐渐暗淡，暮霭沉沉。
斜阳打在秦衿的肩膀处，把他的表情留在阴暗的光线下。
陈川得意地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对于那件事我一直觉得很不爽，不如秦衿……你来偿还一下如何？”
秦衿不怒反笑：“我怎么还你？”
“我要求不高，只要你明天跪在我们班面前，跟我道个歉就完事了。”
陈川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眼里是止不住的嗜血般的渴望。
秦衿松开揪住他衣领子的手，后退了两步。
他忽然大笑了起来，笑到连陈川都有些发毛。
然后他笑道：“陈川，你他妈的真是在找死。”
——持续——
第42章
陈川了解秦衿的为人，他在他们年级以绅士风度出名的，温柔帅气好脾气。所以他知道秦衿绝对不会说出挑衅的话。
刚刚秦衿脸上的神情，自己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都有些发毛。
但陈川没有露出任何情绪，兀自拎着书包回了家。
钥匙插于孔内，刚转动半圈开了门，肩膀就被人拽住猛地往后甩出去。
幸亏他及时扣住那人的手，才稳住脚免于踉跄载到后面的墙壁上。
秦衿力气大到恐怖的境界。
陈川冷笑了一下道：“别以为你会点中国功夫了不起，在上海那么多年估计早就荒废了吧。”
秦衿也哂笑起来。
没说话，直接出招了。
一个拳头砸过去，陈川敏捷地躲过，秦衿另一只手立刻牵制住陈川的动作，没等陈川扳过自己的手秦衿便已经把他拉到自己这边，一拳就往陈川脸上砸去。
陈川闷哼一声，跌跌撞撞地靠在了墙上。
秦衿正处于暴怒的状态，一把拉过陈川的衣领就往房间里甩，期间腰部挨了他几拳，但最终还是把陈川拽进了屋子。
天色渐晚，天边的蓝色隐去，变成了夕阳淡淡的红。
屋内表面上的平静被冲进来的两个人瞬间打破。
秦衿一下子扯住陈川的头发往房间里拖，陈川痛苦地呻吟着，还没等秦衿把他拽进他的房间，他突然反掐住秦衿的脖子。
窒息感使秦衿顿时失力，陈川猛地把秦衿按在墙上并逐渐收紧手上的力。
胃部被狠狠地挨了几拳，秦衿不得不弓起腰承受着突入袭来的痛苦。
陈川露出胜利者的笑容，但下一秒身体就被秦衿踹出了一步开外。秦衿揉着脖子冲过去踢出一腿把陈川扫在地上。
居高临下，秦衿一脚踩在了陈川的胸口。
“你把视频放在哪儿了？”秦衿喘着气眄视他。
陈川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秦衿再一次踩住了胸口。胸口撕裂的感觉迫使他大叫了出来。
秦衿见他不说话，蹲下挥出拳就往他胸口上砸。
“他妈的快说！再不说小心我杀了你！”秦衿怒气逐步增加，想起他对自己弟弟做的那些事情，他没办法不发怒。
这个人渣……
陈川痛苦地笑了几下，索性躺在地上不说话了。
秦衿已经把人打到嘴角溢血。
见陈川始终没有回答，秦衿最后骂了一句转身到了电脑面前。三下五除二把桌子上的液晶屏扫到了地上，又把机箱踹出来拧开螺丝钉。
“我不知道你拷贝了几份，但这硬盘里总会有一份是吧。”秦衿掂量着拆出来的硬盘，愤恨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陈川，“我就不相信今晚所有的备份找不齐。”
陈川凶狠地看着秦衿。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秦衿突然站过去从他口袋里摸出了手机：“对，这里也有一份。”
秦衿丝毫没有犹豫，把手机摔在了地上。脆弱的手机碰到地面，发出咔嚓几声，随着秦衿一脚踩上去变得四分五裂。然后秦衿把里面的储存卡放进了口袋里。
半个小时后，秦衿已经把陈川家里所有的数码产品全部砸烂。
陈川脸色苍白地靠在椅子上——肋骨似乎被秦衿给踩碎了，现在连呼吸都很困难，根本没有办法阻止秦衿。
他扫了一眼隔壁的房间，里面传来翻箱倒柜的哗啦哗啦声。
真没想到秦衿会和他来硬的……
秦衿的怒气丝毫未减，随着一声踹门声秦衿走过来卡主陈川的脖子，压低声音道：“说，还有哪些东西里存了视频？”
陈川笑道：“你认为我会告诉你么？”
话刚说完腹部就重重地挨了一拳，秦衿把陈川的脸往上扬，逼得陈川头抵着墙壁：“你最好告诉我，否则我真的会把你给杀了。”
“杀了我如何，你还不是坐牢？”
“我坐牢总比秦悠伤心强。”
陈川一下子笑出声：“秦衿，就算你找到了全部的备份，你还是有把柄落在我手里了。”
手顿了一下，又收紧。秦衿眯起眼睛看着陈川。
“你们兄弟乱伦，这就是最大的把柄。”
秦衿脸上的全部表情在一瞬间冻结成冰。
罗浩辰脸色铁青地坐在通往上海的动车组上，不时大骂着列车的慢速度。搅得周围人不停地对他翻白眼。
一个半小时之前他刚找到陈川的IP地址，还没把他电脑变成“肉鸡”，就在他的网盘上看见了那段他和秦悠的视频。
自己的兄弟受到这样的侮辱，自己当然不能做事不管。
罗浩辰头脑一热，立即冲向火车站，买了张动车组的火车票，立马奔向陈川的家里。
秦衿看了陈川良久，僵硬的表情这才软化下来，露出一丝笑容。
“是吗，真是敏锐的观察力。”
房间里是短暂的沉默，只是下一刻就被陈川有些诧异的声音所打断：“你……你干什么！”
秦衿嘴角勾出一抹残忍的笑容，他捏住陈川的下巴，笑容如同嗜血的野兽：“是啊，我是喜欢我弟弟，怎么，不干净了？总比你对秦悠作出的事情强吧？”
说话的同时，秦衿已经开始撕扯陈川的衣服。
“你对秦悠做了什么，今天我秦衿如数奉还！”
恐惧的表情这次才在陈川的脸上显现出来，陈川显然没有想到秦衿居然报复的那么彻底，眼看着身上的衣服被秦衿撕得四分五裂，自己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再问一遍，哪里还有那段视频？”
陈川憎恨地眯起眼睛。
秦衿气得浑身颤抖起来，去解陈川的皮带。
“还有网上的一份。”陈川终于招了。
秦衿扬起眉毛，陈川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秦衿扣住了双手。
“秦衿——”
门外有人匆匆地跑进来，秦衿回头一看，是罗浩辰。
看着房间里大动干戈的情况，罗浩辰知道自己估计没有用武之地了，但是看到秦衿跪坐在陈川身上还是让他吃惊不小。
“算了吧，我已经把网上那段视频给毁了。”罗浩辰举步艰难地朝这边走来，脸色也是相当差。
秦衿眼睛通红。
罗浩辰看见一丝脆弱的表情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下面交给你了。”秦衿从陈川身上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出了门。
门“咔哒”一下关上，秦衿脸上撑住的表情才渐渐崩溃。朝楼梯口迈了几步，他终于靠着墙滑坐在地上。
手心撑着额头，秦衿把脸埋在了看不见的黑暗处，两行泪划过面颊。
恨陈川，恨他这样欺负秦悠。
可是更恨自己，没有保护好他。
一直说自己在秦悠的身边，会把他照顾的好好的，不会让他受伤，可是到头来那种痛苦还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