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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轩辕凛是大大方方地牵着安曜的手招摇过市的,一路接受着路人的注视还面不改色。只是安曜却不好意思了,手指动啊动地妄想着挣开。
“怎么了?”
“人太多……”
“小安当初告白的时候,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啊……”
“能不能别把表白的事情提出来没事就拿出来晃一晃啊。”
“小安乖,再说一次喜欢我……”
“不要!”
“你看这里人少了,说吧。”
“你走开!!唔……”
安曜的十八岁生日,是在凌琅幽怨的眼神下略带负罪感地和轩辕凛出去过的。
吃完饭之后,安曜开心地牵着轩辕凛在湖边溜啊溜,然后,掏出手机给安涟打电话。
只是打过去却没有没有人接,安曜瘪着嘴准备再打一次,中途手机却被轩辕凛劫走了。
“打给妹妹?”
安曜点了点头。
“我重要还是她重要?”
安曜瞪他,他原先怎么没看出这人这么幼稚?
轩辕凛收了那一脸调笑的表情,只是却没有把手机还给安曜,开口问他:“你还是想要保护她?”
“你也觉得这没有必要么?”安曜的神色有些黯然,“我知道安涟比我优秀很多,也不需要我的保护,可我,到底还是她的哥哥,保护她,是必须的。”
“我并没有觉得你的想法是没有必要的啊。”轩辕凛把他抱在怀里,在他耳边轻轻说话,“你保护她,而我,会保护你。”
安曜身后,有他。
轩辕凛的温厚的手轻轻牵过安曜的手,没有多话,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举动,却让安曜觉得安心。
再一次打安涟电话的时候,被人接起来了,电话那边传过来的,是安涟优美的嗓音:“哥哥,生日快乐。”
其实安涟很少叫他哥哥,两个人几乎都是直呼其名的,显得亲厚,如今安涟这一句哥哥,却让安曜觉得温暖到心底了。
“生日礼物我已经寄过去了,你收到了吗?”
“收到了,我很喜欢,”安曜的声音带着一丝雀跃和紧张,“安涟,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说吧,我听着呢。”
“我谈恋爱了……”
“真的啊?”安涟那边倒真是惊喜了,“哥哥喜欢上的,应该是性格很可爱的女孩子吧?”
轩辕凛的性格算不算可爱呢?安曜略犹豫地看了他一眼。
“我觉得我有必要说清楚,我不是交了女朋友,而是男朋友。”
“不是,你等会儿……”
“安涟你……不接受么?”安曜有些忐忑。
“这已经不是我接受不接受的问题了,真正的问题是,我在家里,和爸妈在一起,而且,还开了免提……”
“……”
“我真没想到你会说这个啊……”
“……爸妈有什么反应么?”
“暂时,没有。”
握着手机的安曜突然就感到了无比的紧张,连带着站在一边没有听到什么的轩辕凛,也连带着紧张了。
“小安?你的表情好像不大对。”
遇到这种乌龙事情,我的表情能对么?安曜欲哭无泪。
虽然出柜是迟早的事,但这柜出地……也太突然了吧!!
第二十三章 上下
安曜出去了,凌琅只好一个人瞪着天花板发呆。
安曜重色轻友也就算了,某人不是说就要回来了么?怎么现在还不见人影……凌琅郁闷之极。
却在这个时候,寝室门被人极有节奏的敲响。
“谁?”凌琅的声音带着一点惊喜的颤抖。
门外的声音却不是凌琅所期待的痞子腔,而是略带憨厚的声线,道:“送水。”
这个时候送什么水,凌琅略不满地嘟囔着,大概是一腔希望被打破,脸色也不怎么好看,阴郁着开门,倒是让送水小哥一脸的莫名其妙了。
送完水付完钱,整个寝室又只剩下凌琅一个人了。
凌琅呈“大”字状躺在床上,微微地叹了口气。
再不回来,就不要你了……
对于祁夜,凌琅之前的感情,其实很复杂,恨又忘不了,要说喜欢,却也跨不过心里那道坎。
一直以来,他以为的祁夜是自私的,遇事就躲着不出现,这是最让凌琅觉得失望和嗤之以鼻的行为。
只是,在误会解开之后,原来的坎被推倒,之后的凌琅也曾对自己的感情有过疑惑。在想过之后,也在被安曜的表现的刺激了之后,凌琅才暗暗下了决定。
祁夜或许真的不是遇事就避的人,至少,他在家族重任面前没有脱逃,既然忘不掉,不如在误会解开之后,给彼此一个机会。
平时柔柔软软如安曜,都有勇气跑到轩辕凛面前告白,他凌琅,也应该学会直视自己的心。
直到门外响起那痞子样的嗓音的时候,凌琅还在怔愣之中。
“开门,送水。”
凌琅走到门前,笑道:“刚刚有人送过了,我们寝室现在不需要水。”
“那,查个水表?”
“寝室水表在外面。”
“自律委检查寝室卫生!!同学请你快开门。”
“星期天非检查日,不开。”
“同学你有快递,麻烦查收一下……”
“哪家的快递?”
“嗯,EMS的。”
“太慢了,我不要了。”
“……你就不问问是什么?”
“你要说是温柔体贴任劳任怨的男朋友一个,那我拒收。”
“不是吧……”
凌琅大笑,却还是忍不住开了门,抬眼看着站在门前一脸郁闷的祁夜,笑道:“广告和实品不符,验货完毕,拒绝付款。”
“晚了,”祁夜上前一步,把他抱在怀里,“货物售出,概不退款。”
凌琅把头埋在他怀里轻笑,却没有反驳。
“凌琅我要解释。”祁夜握紧他的手,“当初,我以为你要转学,总认为你是有更好的去处,提出分手,也觉得你不会太在意,毕竟,你从没说过喜欢我。”
凌琅沉默,祁夜这个人,总是认为什么东西都要说出来,当初,自己也表现得很明显了……吧?
凌琅努力回想,自己的表现,额……
好像一直都是被动的,那个时候,觉得时间还长,觉得两个人之间这些东西可以慢慢体会,慢火炖茶的结果就是,火熄了,茶也凉了。
“我不知道你那个时候是遇到那么多事情被开除,如果当初知道,我一定……”
“这个世界上,哪有这多如果当初?”凌琅抬头看他,轻笑道。
祁夜语塞,急得不知道怎么说。
“以后,”凌琅牵过祁夜的手,踮起脚尖浅浅吻他,“证明给我看。”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如果当初,时光错过就是错过,但我愿意把以后交给你,证明给我看,你在努力喜欢我,爱着我。
以后的事之一(炫耀,是会招雷劈的)
祁夜和凌琅开开心心复合之后,祁夜很嘚瑟得想在轩辕凛面前炫耀一下,他刚刚回来,并不知道安曜告白的事,总觉得这两个人八字还没有一撇。于是就趾高气扬地去了。
那天晚上,祁夜握着凌琅的手走进自家寝室的时候,轩辕凛正坐在书桌前煞有其事地翻着一本书。
祁夜略嘚瑟地牵着凌琅的手从轩辕凛面前晃过去。
轩辕凛瞥了一眼,没反应。
凌琅看着他明显很幼稚的行为,无语,却也不和他解释,由着他做。
“轩辕凛,”祁夜懒懒得开口,“你和安曜最近怎么样啊?”
“挺好的,不劳你费心。”
“他是不是没理你啊?别气馁嘛,有困难就说,兄弟我还是可以帮你的嘛,你看……”
“轩辕凛,”安曜在这个时候端着盆从浴室走出来,打断了祁夜炫耀性的话,只是某人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仍然带着一脸的笑容,道“我洗完了。”
轩辕凛朝祁夜抛过去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走上前把安曜抱在怀里。
凌琅终于忍不住大笑,开始和祁夜解释他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鲜少看到祁夜吃瘪,今天一见,真是值了啊……
那天晚上,祁夜气冲冲地睡在凌琅寝室,安曜则乖乖待在轩辕凛的寝室里。
由于寝室隔音效果不大好,我们要相信,他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以后的事之二(关于那啥啥)
祁夜一直认为,这个谁上谁下的问题,应该不能算是一个问题吧。毕竟,这是很久之前就定好了的。
但凌琅明显不这么认为。
寝室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很多事情是不能在寝室做的,于是当祁夜兴冲冲地拿着房卡进来的时候,凌琅轻飘飘地抛下一句话:“我要在上面,否则没得聊。”
“我知道啊,”祁夜靠近他,伸手捏他的脸,“QC位嘛,我懂的。”
凌琅把他的手扯下来,瞪他一眼,道:“我没开玩笑。”
祁夜的手一路向下,笑道:“我也没有开玩笑啊。”
凌琅直接一脚把他踹下床,居高临下斩钉截铁地发话:“我要在上面!”
“上面很累的……”
“没得聊!我要在上面!”
“凌琅乖,我会做前戏,不会很痛的。”
“我要在上面!”
“……为什么呢?”
“反正我就是要在上面!!”
最后祁夜是妥协了的,只是条件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祁夜挑的地方很好,临湖的酒店,绿化非常漂亮。星期五晚上这两个人出去,星期六一天都没有回来。
星期六早晨,凌琅伸个懒腰起来,开始刷牙冲澡。祁夜在睡觉。
星期六上午,凌琅喝杯咖啡煞有其事地翻着送来的报纸。祁夜还在睡觉。
星期六中午,凌琅一个人吃着酒店的饭菜,心情很好。祁夜睁开了眼睛,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星期六下午,凌琅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祁夜扶着腰在洗手间冲澡。
唯一的意外是,原定是星期六回来的两个人,在星期天晚上才回来。
至于星期天那一天经历的事,请参考星期六,但,要注意把角色对换一下。
第二十四章 初见
宁纾第一次见到明熙的时候,他几乎狼狈地不成样子。
狭小的巷子里,被围殴的感觉一定不怎么样。宁纾微微眯起眼睛,并没有对这件事产生太大的兴趣,都是小孩子,能出什么大事?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宁纾从来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他靠在路灯边点燃一支烟,酒还没醒,他不想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没有开车,他在等人来接。
酒吧背后的巷子里,没有多少人经过。宁纾微倦,半阖着眼睛,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宁纾的脸本来就极美,这样的他,很容易让人惊艳到。
路过这的人的确不多,但已经有不下五个人向他吹口哨了,美貌的杀伤力,果然不分男女。
他阖着眼睛没有理,头痛。虽然没有喝到神志不清的地步,但喝太多了造成的后遗症,却让他很不舒服。
身后那个略阴暗的角落里,仍然响着让人牙酸的打斗声音。打人的几个小孩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好像是顾忌着什么,不太敢下狠手。
宁纾自动把这种诡异的背景音忽视,暗暗抱怨接他的那混蛋怎么还不来。
直到那场单方面的殴打似乎已经结束,当头的那个人,觉得教训地差不多了,挥了挥手停下,气哼哼地撂下几句狠话,转身准备走人了。
却在这时,那一直被打不还手的孩子,却突然出手了。
他伸出手扒住当头那孩子的脚踝,奋力一扯,那人本来就背对着他,猝不及防之下,重心不稳摔倒了,那孩子趁着摔倒的那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借力把他扯到身边来,等到那人反应过来想要反抗的时候,那孩子已经握着一片碎玻璃抵在他喉咙处了,眼中的威胁,明明白白。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似乎是在挨打的时候就有意避开重要部位,也不还手留下力气,等到对方准备走了放下了警惕,才睚眦必报地反咬一口。
宁纾借着昏黄的灯光,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打人的毕竟也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锋利的玻璃抵在要害处,已经吓地够呛,其他的孩子也不敢再乱动。双方只是僵持着。
那握着玻璃片的孩子吐出一口血水,手上的玻璃片在那人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不长也不深,却足以让他瑟瑟发抖。
宁纾站在一边,看得很开心。
这孩子够倔,也狠,但蠢。
双方的体力明显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等到他体力耗尽的时候,就是新一轮殴打开始的时候。
那个时候,这几个人,留手的可能性就极小了。
逞一时之强,何必呢?
那孩子仍然握紧手里唯一的武器,恶狠狠的眼睛和狼一样。
宁纾那万年不动的恻隐之心,突然就在那个时候荡漾了一下。虽然他对这个孩子,第一印象并不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