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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心里再怎麽相信自己的学生,更何况刚才还听见他爆炸性的发言,但是最後还是听见他的承认,班导瞬间白了整张脸,外头的邝裴轩也惊讶的瞪大了眼。
「真的是这样?」班导一脸痛心的看著他。「我、我们这次不会因为议员然後诬赖你……你说实话,到底是不是?」
「嗯。」连从恩点了点头。「我不会说谎的喔。」
说谎!邝裴轩在外头用心怒吼著。会帮林奶奶做晚餐的人才不会欺负林奶奶!连从恩你在睁眼说瞎话吗?!
竟然赏了自己这麽大一巴掌!你都不会觉得心虚啊?!不觉得自己这样很好笑吗?
「真没想到你真的是这样的人!」班导痛彻心扉的说:「我还以为你只是--个性古怪了点,没想到最後你连人格都坏了……打人也就算了,现在还威胁要围殴?你到底在想甚麽啊?」
班导说的难过,连从恩却感到更加有趣的看著因为自己那番话而脸色惨白的江凯雄。
一切都照著他的剧本在走,这样不是很好吗?
邝裴轩翻了个大白眼,心里直喊著老师也瞎了眼吗?听不出来他是在说谎吗?竟然还会听信连从恩的屁话!连从恩你到底在干吗啊?干吗承认啊?!这样会被人家误会耶!他都要被这群莫名其妙的人气担心气愤到没力了!
不行,他一定要进去停止这样的闹剧!如果在像以前那样懦弱胆小,甚麽都不敢做,他邝裴轩一定会後悔!
「如果不报警,让你冷静,以後你一定会变本加厉!」说著,班导就拿起话筒,拨下号码,动作快到连主任都来不及阻止。
警察啊……不知道那位叔叔是不是还喜欢抽菸呢?啊……不对,这里已经不同区了,看来又得熟悉一下新环境了。
连从恩心里一点波澜也没有,他看了看外头,发现那个同学一脸气愤的看著自己。
他在生甚麽气?
还有那个好像跟他同班的到底叫甚麽名字啊?
「等……--!」邝裴轩按捺不住的冲进去大喊。
「老师等一下!」众目睽睽下,邝裴轩硬著头皮跑向四人,班导最後一个「0」也刚好停在半空。
连从恩挑了挑眉,江凯雄更是吓得冒出汗。主任及老师纷纷皱起眉头看著邝裴轩。
「邝裴轩,你来干甚麽?」班导语气不快的说。
呜哇哇哇哇哇哇哇!好好好好好凶啊!他干吗一定要这样虐待自己?!邝裴轩吞了口口水,心里另一个自己哀嚎著。
连从恩都是你害的!他哭!他一定要跟他讨取索赔!心里创伤啊他!替你担心还被你气、被你吓……这笔帐他一定要讨回来!
邝裴轩心里想著。
哦。邝裴轩?好像有听过。真的是他们班的吗?怎麽他完全没印象?连从恩开始打量起邝裴轩。
邝裴轩紧张的抓紧衣襬,快速的瞥了连从恩一眼,然後鼓起勇气对著两位师长说:「连从恩说谎!」
大夥一愣。连从恩更是微睁大了眼。
然後邝裴轩又愤恨的看向一旁不知所措的江凯雄,咬牙切齿的说:「他也在说谎!」
揭发
大夥一愣。连从恩更是微睁大了眼。
然後邝裴轩又愤恨的看向一旁不知所措的江凯雄,咬牙切齿的说:「他也在说谎!」
「邝……裴轩!不要乱说话!连你都要坦护连从恩吗?」导师看著闯入的第三者,怒火中烧。
「我、我才没有要坦护连从恩勒!」邝裴轩激动的吼了回去,立刻感觉到整个脑袋一阵晕眩。
这是他个性上的坏毛病。温顺惯了只要一叛逆就会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果然不是和人吵架的料。
他用力闭了闭眼,心想既然已经混入这淌浑水了,身为男子汉,就不能半途而废!
「我只是──只是想说实话而已。」邝裴轩感觉到现场索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於是他忍不住在意起自己的声音,希望它不要在这个时候分岔或破音甚麽的。不过它就是抖个不停,真讨厌。
而连从恩也开始注意起他现在要说的话。自他有记忆开始,别人的不幸的就自己的责任,从来没有人愿意站出来替他反驳,还小的他或许还会在意,但是现在的他早已甘之如饴,习以为常了。
反正他就是这种人,只会带给别人不幸罢了。
而现在竟然会有人想替他说话,还说他在说谎!这倒是让连从恩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邝裴轩快速的撇了他一眼,发现连从恩也正兴致盎然的看自己会说出甚麽蠢话,这让他更加紧张了起来。
天啊!好可怕!不要这样盯著他看啦!
「那个奶奶……奶奶是我们……他的邻居,平常的时候、平常时两个人就处的不错,连从恩怎麽会想要欺负她呢?」邝裴轩紧张的直眨眼,在他差点露馅的时候,还感觉到连从恩的视线突然犀利了起来,害他吓了一跳。
不过这番话也成功了让主任和老师们稍稍的惊讶了起来,让他们更加注意起邝裴轩接下来的内容。这样不仅让他更加的雀跃,也更加的紧张。
「还有那个五班的谁……」怎麽办?他根本不认识他啊!连他叫甚麽名字都不知道,就算刚才听到的也忘记了,要怎麽证明那个谁在说谎?
邝裴轩心里挫的全身冷汗直冒,心里的小天使和小恶魔难得站在同一阵线,赞同他心里说谎的小小幼苗,所以他咬了咬牙,决定豁出去了──
「我从以前──就听过他常常说谎的谣言。」他有些作贼心虚的瞄了脸色大变的江凯雄,然後为了壮大自己的担子,决定给自己一个下定决心为连从恩说谎的理由──
看他刚才说谎不打草稿的熟稔度,以前一定常常干这档事,而且人家不是都说──狗改不了吃屎、牛牵到北京还是牛吗?啊啊!他不是那个五班的是狗还是牛啦……这不是重点!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到底做了甚麽事──反正我就是知道他刚才想混淆视听──啊啊不是不是!是那个、那个……」死了!他竟然忘了那句成语麽说!
「颠倒是非。」本来就该归类在资优生一族的连从恩好心的提醒他。
「啊!对吼!」邝裴轩恍然大悟,然後发现大家看自己的视线愈来愈不信任,甚至是不耐烦,他就觉得自己好丢脸啊!到底为什麽他要进来说这些话啊啊啊!
「邝裴轩,你到底要说甚麽?」班导耐著性子问。
「就是──」邝裴轩被班导和主任尖锐的眼神杀得快要气绝身亡了。「其实打人的是那个五班的然後连从恩才是救人的、的好人啦!」他一股作气把话全部说完,最後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你在说甚麽啊!?」江凯雄的脸都绿了。
「你怎麽确定?」主任漠视江凯雄的叫嚣,蹙著眉说。他第一次遇到会帮连从恩说话的人。
他们是很好的朋友吗?「你是他的谁?」
「同班──同学而以啦!以前根本不认识他。」邝裴轩紧张的摇了摇手,若有所指的看向连从恩。「只不过最近对他比较认识罢了。」
连从恩看著他的眼神,突然觉得那双眼睛彷佛将他透彻似的,这不会让他觉得畏惧,而是觉得邝裴轩这个人──更有趣。
不过,他为什麽会说他更加认识他了?他到底了解他甚麽?
「你谁啊!有没有证据啊?!凭甚麽说我是打人的那个!你不要诬赖我喔!」江凯雄眼看谎言就要被戳破了,著急的大吼。
但是这时的邝裴轩却突然不怕起这个家伙,他挑衅般地看回去,那眼神中彷佛抛弃了一切,「我爸妈早就死了,你爸的议员身分根本威胁不了我;就算你要落人来围殴我也无所谓,反正那点皮肉痛对我来说,根本不算甚麽!」
清澈的嗓音乾脆俐落的段落在整间办公室,所有人都吃惊地望著邝裴轩,彷佛他说了甚麽不得了的话似的。
很了不起啊……连从恩又睁大了些眼,赞许的看著邝裴轩。
或许,这家伙真的很有趣也说不定……
终於结束了!他邝裴轩今天当了一次英雄!
好感动!这是他活到现在最有存在感的一天!
因为一回到教室大家都在看著他!那些人的眼神彷佛在说:「原来那边有坐了一个人!」
呜呜!太过分了!
邝裴轩坐如针毡,战战兢兢的在所有人偷偷摸摸的注视下完成下午的课。
不过他比较在意的是,连从恩那整个下午都很光明正大的看著他,那眼神彷佛要把他看穿,全神贯注的盯著他。
让邝裴轩联想到秃鹰。如果这一次的段考他能把这整个下午的课程考到满分,他一定会诅咒连从恩走路撞到电线杆!然後撞成白痴!
怀著极度不自在的心情,邝裴轩收拾好书包,步步为营的走出教室。他真的很怕那群人会突然发疯似的围攻上来,问他今天上午的事情。
好险没有,因为他很平安的走出校门,踏上他安稳的回家的路。
只不过……
连从恩若无其事的走在他右边三步远得地方,一副彷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语气说:「原来你跟我走同一条路啊。」
邝裴轩觉得背脊的冷汗流成一条条的小溪。「是、是、是、是啊。」
第一回合对话结束。
直到两人都沉默的走到老公寓前,连从恩再度发现邝裴轩依然没有要转弯的迹象,这回带著恍然大悟的语气说:「你还跟我住同一间公寓吗?」
妈呀!不要问这个问题!「是、是、是、是、是啊!」邝裴轩的小溪都聚成小河了。
第二回合对话结束。
於是两人又继续往摇摇晃晃嘎吱嘎吱的楼梯走上去,彼此间流动著诡异的气氛,直到两人走到了自家门前,意外发现其实他们是同一层楼,还是只隔了一道墙的和睦邻居!
连从恩这次不再是恍然大悟,他开始沉默,低著头沉思,握著门把迟迟不肯开门进去。
这日邝裴轩非常尴尬,虽然他早就知道两人住同一栋楼,但是他今天才知道自己和连从恩是邻居!
「……还是我邻居?」
「……………………嗯。看、看看样子是这样没错……」
「……………………原来如此。」
「…………啥?」甚麽原来如此?
邝裴轩怔怔然的看著连从恩转动门把、进去,自己还一头雾水的站在门外。
於是,第三回合的对话就这麽不明不白的结束了。
邝裴轩一踏进家门,就已经累到差点昏死在客厅,但是一想到林奶奶那一副馋样──不是,期待的模样,他又不得不被自己的激情所驱动。
依然是海绵蛋糕。
邝裴轩一边打蛋一边回想刚才连从恩说的那四个字。
甚麽意思?原来如此是甚麽意思?他是在说甚麽东西原来如此?
思考……思考……
邝裴轩苦恼地思考四个字的涵义,最後依然放弃继续虐待自己贫瘠的脑袋,作出了一个很不负责任(对他自己)的结论:
连从恩果然是个神秘人物啊!
犹疑
连同恩将书包规规矩矩的放在房间的转椅上,换下制服,连同脏衣物拿去洗衣机里面清洗,最後走到了厨房。
他熟稔的自橱柜上取下食谱,从做过记号的那一页的下一道菜开始的三菜一汤,就是他和林奶奶的晚餐。
通常这个时候他会异常认真的研究食谱,因为为了老人家的健康,他必须减少油盐的份量,但是林奶奶又是个挑嘴的美食专家,所以他必须做出一道又一道、健康又不失美味的养生料理。
但今天他满脑子都是邝裴轩的事情。
说实在的,他对这个人实在没甚麽印象,除了偶尔被他发现那家伙偷偷的观察他以外,邝裴轩对於他,对於这个班级几乎是没甚麽存在及贡献,始终都是默默的做好分内工作,不和多馀的人打交道,不做多馀的事,不说多馀的话,彷佛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一样。
存在感薄弱到与空气同化,就连老师上课都会忽略他。
以上种种两人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