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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有温热的液体开始掉落在身体四周。爬在胸口和肚子上,麻麻痒痒地四下蔓延开来……
什么……
“眼泪,是我的眼泪……”男人仿佛心电感应一般,很适时地给出了答案,他抽泣着道,“我想到你这副可怜样,嘴巴说不出来,眼睛看不见,动也不能动……真觉得可怜!其实现在你心里一定在叫放过我吧!……我一想到这个就觉得你真可怜……”
尹家凯此时的震惊反而赶跑了之前的不适,这老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明明到现在还享受着主动权,却竟然装模做样地哭了起来。真是个变态!
可是……
不知为什么,此时尹家凯的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地想起自己在徐强身上哭的情形。同样是掌握主动权的上位,同样是压抑在喉咙里一般的哭声。
软弱得就如同女人一般的心情,不同的只有,现在男人觉得可怜而哭泣的对象是自己,而当时自己觉得可怜而哭泣的对象,也是自己。
人们会哭泣,一般都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为自己哭,而另一种则是为别人哭。为自己哭的人不是太过傲慢就是太过怯弱,而为他人哭的人,如果不是极善,那应该就是极恶了。站在一个永远居高临下地位置得意洋洋地可怜对方,没有比这样的对待更加让人觉得羞辱了吧……
而现在承受这种羞辱的却正是自己……
被人抱着哭泣,让人感到有些癫狂,尹家凯僵硬了身体,突然想到,这个时候如果是换成是那个人被这个变态男人这样糟蹋的话,又会是什么样的一副情景。
就如同被自己压制时愤恨得不住捶地板懊恼的时候那样,那个男人一定会因为这样的羞辱而抓狂大叫,甚至会呕吐出声吧……
可是之后呢!在自己身下大喊出用力干我干死我不要停的男人,却竟然又是同一个人。
没错!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如果一旦脱离了原本正常轨道了之后的话,就再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吧……
就好像现在在自己身上哭得凶狠的男人,似乎也慢慢变得人性化了许多。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变态的话,也许自己也是呢!
当想到这些而沉默时,于是空气也开始变得窒浊,然后,尹家凯隐隐约约闻到了沙哑的烟味。与平时能让他逃避地耽溺其中的烟草味道虽然有所区别,但是在深深地呼吸之后也一样地能够让躁动的心安定下来。
所以,在这个时候,取代了男人的眼泪的其他更为灼热的东西试探地落在身上的痛楚,他也渐渐觉得可以忍受了。
“你感觉得到么?这么热,这么热的东西!只有这个,它能替我告诉你,我是多么爱你……”男人的舌头舔在自己耳根,唾液留在身上,让人感觉相当恶心,但是吐露的话语却是那么动听,“我爱你,好孩子……我知道你一定能有感觉……”
被限制了自由的四肢因为被火般的热度灼烧而忍不住开始抽搐痉挛,滚烫的泪渐渐地开始缠绕着裸露在外着的皮肤,滴落在喉结上引起了整个头部的剧颤。连鼻腔都被沙哑的窒息感包裹,让人一时间失了神。
尹家凯感觉自己似乎被烫伤了,不禁想着可能就算这个时候被解开口塞的话,大概也早已经完全失声了吧。
不过他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去仔细想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在发麻的阵痛慢慢平息之后,紧接着是||||乳头,被摘弄后的剧痛,硬生生地牵引了四肢的神经,连同手指和脚趾都激动蜷缩起来的苦楚,刚开始还以为是被铁刺贯穿,但是却很快就结下了硬块。
男人停了一下,俯了身体再次舔他的胸口,||||乳尖的紧绷被对方的舌头似乎要脱离皮肤似的几乎整个带起,结了痂一般的牵连感相当的深。此时的疼痛混合着一种烧灼的热辣感,是让人觉得惶遽的。周围的皮肤因为僵硬得太久感官知觉变得迟钝不少,于是聚集在这被精心挑逗着的一点上的感觉就变得尤其明显。尹家凯想要呼喊却没有声音,想要挣扎又发现身体已经脱力。一时间倒真像男人说的那样,在百般无奈后只能气息奄奄地垂下头来,那乏力模样,看起来当真可怜。
于是男人趁机重又呢喃地赞叹了一句。尹家凯这边这时则只觉得头晕耳鸣,倒也不再以为刺耳。
热油般的眼泪最后到达的地方是脆弱的生殖器。
身下最后的遮掩被强硬地扯开后,虽然还在颓败的虚脱感中,但尹家凯朦胧的意识在预感到那灼热之前便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那一刹那淋下的痛苦却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不过比这些还让他不敢置信的是,在那热痛不断蔓延之际,他的心跳竟突然如同脱轨一样凶猛鼓动了起来。
重新又恢复了生命力一般的身体在剧烈弹动的时候带起了灼热四溅开来的泪花,如同刚脱水的鱼一般,那滚烫的水挥洒在了身体的四处,如同鳞片似的,一枚一枚,紧紧粘上了脆弱而敏感不已的皮肤。
“好宝贝,你看看现在的你,当真是天底下顶顶漂亮的男人了!”
然后男人贪恋地抱了上来,原本还处在敏感中的皮肤虽然只是被这么轻轻一压,却不由得感觉全身上下的每一片骨头都要碎裂了似的。
在这个时候听到对方重又说着“我爱你!”三个字时,尹家凯却忍不住想,爱,明明是针对某个人的感情而言的。但当那感情根本不可能发生,也就是说,也许现在的自己在那个变态的眼里,已经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物品了。
就仿佛对于不大可能对男人的自己产生感情的徐强来说,在对方因为盲目的崇拜而强迫的自我催眠下,于是自己就理所当然地被看做是一个女人一样。
“……原来的身体明明还粗糙得紧,可一被热烫烫的眼泪洗过,就变得滑溜溜了!”
男人的声音变得沙哑,但是却掩盖不了语气中的兴奋,有些像看到彩虹的孩子一样雀跃道。
眼泪……
那男人说的没错,此时似乎有滚烫的眼泪,不断从身体的各个毛孔里流出。
到处都是眼泪……
到处都是……
眼罩贴近脸一面的皮革也被染透了,以至于整个脸庞都湿湿凉凉的。
泪,流个不停……
尹家凯忍不住想,是不是这就是地狱了呢?
地狱的深处,会有灿烂的阳光吗?
否则,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我竟会觉得温暖呢?
第 14 章
徐强从因为内疚而打来电话通知的同事那里,得知尹家凯代替自己,与被自己结下梁子的流氓带走,于是急匆匆感到当初去找对方理论的办公大厦时,已经是午夜十分。
楼底下警卫室的灯虽然还亮着,可顶上却连电梯也已经关闭。
平日里闲下来唠嗑的时候也曾激|情澎湃地说到在这城市,外地人多到各人同时跺一脚可以跺翻大马路的程度,当时还没感觉,可这半夜三更的,七八个操着家伙的大汉聚在一起跑在人家门外喊话的阵势,看起来倒也浩浩荡荡。
当时劝自己跑路时,徐强还暗暗抱怨过这群空有架子的爷们不仗义。不过没想到当真有事情发生却倒也个个不是缩头乌龟。
就这样一帮人虽然喊了老半天,那警卫却只是推说不知道,有什么事等明天这大厦有人来上班了再说。
徐强这些人刚刚摆出的的确是随时豁出去拼命的样子,但毕竟同行的也知道难处,一时间再逼问不出个什么,就蔫了下来。
这样磨蹭了好些工夫,直把这徐强给急的满头大汗了。之前也听过那变态的能耐,被对方弄到几星期下不了地的那个小子的惨样自己也是亲眼见识过的,如果这次换成是那个心高气傲的尹家凯,指不定要受成怎么样了。
都是自己害的——明明两人的关系都好了很多了,偏又出这种事!尹家凯这人心眼本来就不大,所以,经过这回这事后,真不知道要把自己恨成什么样了!
这么一想,他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为自己当初那样多管闲事而后悔了,但忆起当时那被整饬得病恹恹的小年轻,又并不确定当时如果早知道会惹来这么大麻烦,到底自己还会帮不帮。不过现在换成尹家凯要被搞成那样子的话,他却又觉得根本难以想象。
一干人见徐强一忽儿跺脚一忽儿叹气的样子,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偏偏上次店里那小鸭子被包了出去电话现在又打不通。另一边也劝不了徐强,也只得说着有消息马上联络,先回店再说。
一下子只剩下徐强一个人,那大厦的保安听了前因后果,也不敢赶人,于是阴沉沉的天气,他便如个静坐示威的反动派一般紧咬着个嘴唇硬是赖着不肯走。
接到电话搞清对方老窝地址的时候,天差不多都快要亮了。徐强直接从市中心打车过去。
大清早的交通虽然不怎么堵,但徐强却感觉前面的公路漫漫没个尽头。
他趴在车窗上看着玻璃外面从宽阔的三向线变成有绿化带的双行道心里又开始堵了。
原本一直躲避还来不及的对象,现在却决定大不了贱命一条地豁出去而自动找上门,说不担心害怕当然是骗人的。
在老家,谁得罪了谁,找些帮手打上一架气撒完了也就没事了,大不了也就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好了,可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就流氓到大城市里也是分了级别的,徐强刚来那会儿就听说过一些耸人听闻的传言,所以他现在就这样急吼吼地跑过去,如果对方是厉害点的角色,还没进门就被砍死然后尸陈大海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可事实还是说明他想得太多了。他被司机叫下车的地方环境倒还清幽,不过也看不出会是杀人弃尸的好地方。所以也还猜不出到时对方有没有砍他的意向。
核对了下门牌号,抬头才发现面前是好大一个雕花铁门,刚要狂按门铃,结果眼睛却定在那铁栏杆里面的某处而动弹不了了。
铁门很宽,视线穿过门里可以对整个庭院一览无余,有好几条狗在对自己虎视耽耽,其中两条更是因为嗅到有生人的味道而立刻吠个不停。不过却被皮链子拉得很紧。
而另一边靠近屋子,被皮链子拉紧两个手腕后,高高挂在庭院的大树下的那个人,却竟然就是尹家凯没错。
徐强的视力非常好,但是有一瞬间他也忍不住以为自己看错了。
一月份的天气,即使是在冬天温度不算太低的S市,如果一丝不挂地吊在室外,也绝对能吊得死人了。
更何况也不知道尹家凯到这个时候被吊了多久,此时无论是脸色还是身体,都已经泛起青紫,在有些灰蒙蒙的天色间,白惨惨的看起来当真就跟个死人没了两样。
没想到那些人竟然这么嚣张!徐强看了那状况心惊不已,立刻不顾一切拍铃撞门。
显然刚才的狗叫声便惊动到了屋子里的人,院子里立刻有几个打手样子的男人冲了出来。
徐强见过其中一个,于是冲他嚷道,“开门!”e
对方显然也认出了他,挡住了另外几个,朝他冷嘲热讽道,“我还当谁?原来是你个拿朋友当靶子的软脚货啊!”
徐强被这么一埋汰,直气到肺也要炸开,他鼻头一酸,只来得及将脑袋朝铁门狠狠磕去。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他也顾不得,沙哑着嗓子只管叫道,“妈的!快给老子开门!”
对方倒也没有故意拦他的意思,只不知道在哪里按了个机关,门便自动开了。
于是徐强二话没说,便急忙冲进去解那树上吊着的人。
而紧接着让他感觉触目惊心的,是手刚一碰上尹家凯的大腿根时,竟湿淋淋的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一巴掌血出来。
他心下一跳,很想马上就冲进那房间里去找到那人揪出来揍一顿,但这个时候抱着个看起来死不死活不活,一松下捆绑便跌在自己身上的尹家凯,一时间没了注意,只来得及解了身上的外套,连细的也不敢去看,只颤抖着手帮他裹好,裤子没有办法,但他一碰到那两条腿,只觉得碰到了两根冰棍一般。他皱起了脸,心里竟一时绞了两绞,只将尹家凯大腿往衣摆里蜷了蜷,明知道一定不够暖和,却也没能说什么。
当他只管接了人回过身要走时,却被门里刚出来的另两个人拦住了去路。
徐强只在心里骂道,妈的老子还没时间跟你们算帐你们倒撞上来了!
不过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是单枪匹马的一人,现在手臂里又还撑着个半死一样的人,所以搞不好不但救不了人,自己也被搭进去就更加完蛋,于是也麻了两条腿有些六神无主了。
要不要干脆豁出去跟这帮人拼了,反正大不了搭上两条命!
而当他抱着这样的询问转头去寻求尹家凯的同仇敌忾时,明明是受害者的对方却只低了头不说话,显然与他这样鲁莽的气势半点没沟通得了的地方。
徐强正为此挫败着,这时反倒是对方先出口了。
“你朋友到现在也才吊不到两个钟头,死还不至于。不过如果你现在打算闹事的话,那倒说不定会出人命了!”
那人拍两下徐强的肩膀,笑得颇嚣张,而随后甩过来的两张红票子则据称是给打车用的。这让徐强一口气差点没从头顶冒出来。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