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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卸甲归公主+2番外 作者:安家(晋江vip2013-12-27正文完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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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才是最厉害的,一语中的,当场就将他问倒了,支支吾吾半晌也未能应承。
  安达蒙一直在旁听着,未出声,听安塔尔的意思,是要先将朱菡萏迎回去,至于配给谁,则再行定夺。可是,他胆子小,不敢说。
  安达蒙暗自嘲笑安塔尔胆小如鼠,上前一步,大礼跪拜:“鞑靼安达蒙,仰慕菡萏郡主已久,求娶菡萏郡主,还请皇上成全。”
  “哦?”这可热闹了,皇上虽然早猜到他会这么做,可他真求娶朱菡萏了,他还是惊了一下,此人果真豁得出去。
  安达蒙听皇上语带戏谑,还略惊讶,表情越发诚恳:“菡萏郡主性子温和,聪明伶俐,美艳无双,正是安达蒙心目中的姑娘。自第一次见到她,安达蒙就心生爱慕,本想问过菡萏郡主和彦王之意,却不料发生头巾之事。小王唯恐心爱之人被夺,仓皇求娶,还望皇上不要介怀。”
  



☆、45反转

  皇上皮笑肉不笑;听着安达蒙口是心非的话语,看了看彦王。从他表情看来是极不情愿,但是能够与鞑靼联姻增强实力,朱棠是绝不会放弃的。方才彦王一味推脱,无非是为博取他的好感。
  此刻,安达蒙求娶;朱菡萏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再瞧自己父王竟不言语;似乎是将决定权全交给皇爷爷了。若是皇爷爷答应了,她岂不是要去鞑靼那蛮荒之地耗上下半辈子?当初她随彦王出征就受够了那里的天气和环境习俗;她无论如何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朱菡萏轻咳一声打断了安达蒙的话,拜倒在地:“安达蒙王子的情意,菡萏心领了。但是皇爷爷;头巾虽在孙女手上,却不代表神认可的王后就是我。我听说鞑靼王后的承认需要经过极其繁琐的程序,而不是谁执头巾就是王后。否则那些女子只需争抢头巾就是王后,岂不是乱了套了。是吧,安塔尔副使?”
  安塔尔愣了一瞬,朱菡萏说得倒是不错,摸了摸鼻子:“郡主所说不差。”
  “那便是了,菡萏得此头巾也是机缘巧合,如今原物奉还,就请安塔尔副使带回去呈给鞑靼王后,并代我天朝致以诚挚的歉意。”朱菡萏眼神坚定,看向皇上,心中却一直在打鼓。
  皇上本也不欲给彦王增强实力的机会,自不会让朱菡萏去联姻。眼下,朱菡萏自找台阶,让双方都能接受,最好不过。而且他留住朱菡萏,还能博个爱护子孙的名声,眼角瞄了瞄面色忐忑的副使,哈哈一笑:“菡萏说得不错,而且正如彦王所说,菡萏才十四岁,朕还舍不得她年纪轻轻就嫁出去。就请安塔尔副使和安达蒙王子将头巾迎回,联姻之事暂且不提。”
  “是。”安塔尔无异议,安达蒙却颇为恼火。他本来放弃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朱孝宁,选择朱菡萏已下了极大的决心。经过今日殿上一番辩驳,加上这老皇帝几句话,他不仅不能再和朱孝宁纠缠,连朱菡萏这即将到嘴的鸭子也飞了。
  彦王原以为自己以退为进,皇上会同意联姻,没料到啊没料到,施施然领了朱菡萏回位子上。
  朱菡萏则示威似的瞪了朱孝宁一眼,她以为她能斗倒她?哼,她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皇上打太极似的下了决断,也相当出乎朱孝宁的意料,不过她想了一瞬便明白了。若是朱菡萏与鞑靼联姻,她才是输了,因为那等于是给彦王朱棠送上一副强健的臂膀。如今这般,才是最好的结果。
  奥莉嘉见王兄求婚失败,腾一下从位子上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皇上座前:“既然我王兄不能带菡萏郡主回去,那我带张拓奕回去总行吧。菡萏郡主关乎两国邦交,涉及彦王利益,张拓奕却是只是个武将,跟国家大事无关,这可不是联姻了。”
  “奥莉嘉,不许胡闹!”安达蒙也被自己妹妹吓了一大跳,她若只提张拓奕也就罢了,还明晃晃地将张拓奕与菡萏郡主比较。虽然她的话深究起来也不算错,可在这朝堂之上赤/裸裸地讲出来,就是找死。
  果然,皇上拧眉,彦王惶恐,众大臣议论纷纷,一方面掩盖被奥莉嘉捅破的窟窿,另一方面更要想想对策。
  皇上正持杯喝酒,猛地听到她这囫囵话,差点呛住了:“这便是奥莉嘉公主了?”
  尽管张拓奕只是个武将,可是勇猛非常,在战场之上几乎无人能敌。虽不能为帅,却是个极好的带兵将军,如此国之栋梁哪能去配这草包公主。
  朱孝宁也是心神一震,差点洒了杯中的茶,这奥莉嘉真真是笨到家了。不过因为她的缘故,皇上并不待见张拓奕,万一他同意了可不得了。她急忙转头去找张拓奕,他正夹杂在一群武将中间,一袭黑袍,映得黑脸更黑。
  张拓奕狠狠地按住了桌案,逼自己沉住气,不要与个流氓公主计较。皇上是圣明仁君,自会定夺。
  皇上看了看张拓奕,又打量了朱孝宁几眼,转向奥莉嘉,呵呵一笑:“奥莉嘉公主能看上我朝大将,真是我朝荣幸。”
  “那是自然,所以你就答应了吧。”奥莉嘉还真当皇上是夸她,笑得满面春风。
  “孝宁公主以为如何?”皇上突然就扬了声音,将问题抛给了朱孝宁。
  朱孝宁手一抖,这回是真真切切将手中的茶给洒了,湿了衣裙,玉芷和玉芊急忙给她收拾。
  “怎么这么不小心,快带孝宁公主去换件干净的衣裙。”庄妃知晓她关心则乱,连声替她遮掩。
  “那便先上歌舞罢,等孝宁公主出来再做论断。”皇上大袖一挥。
  奥莉嘉心想,皇上如此,定是要灭灭朱孝宁的嚣张气焰,也未在意,回位子上看歌舞去了。
  朱孝宁原以为她能躲过,不料皇上今日就是要拿她开涮,真不知该如何应对。她不能不说,也不能把皮球踢给张拓奕,以他那张嘴巴,只会多说多错。但是不管她怎么说,都会被人揪住小辫子,特别是朱菡萏,她正虎视眈眈,就等着她出错呢。
  朱孝宁换了衣裙之后,坐在原地呆愣良久也不肯动弹。
  “公主,我们该出去了。”玉芷轻声提醒,不忍心看她灰败的面色。
  “公主,船到桥头自然直。而且,皇上不会答应奥莉嘉公主的,你放心。”玉芊说着,捂了自己的嘴,似乎是嫌自己多话。
  朱孝宁却从玉芊话中听出来了,张拓奕虽已失了爹娘,也没有亲眷可供倚仗。可他能够坐到如今这位子上,凭的不仅是他自己的本事,还有祖上余荫,以及许多老臣的庇护。邱远山就是其中之一,虽然邱远山已退隐,可在皇上面前还是说得上话的。她不需要表达什么观点,张拓奕自己也无须多说话,自然有人会摆平。
  她想通后,就放了心,扬了笑脸出去。
  恰巧歌舞结束,皇上也还一直惦记着她的回答,就笑盈盈地盯着她。这是最像他爱子的女儿,虽然身世有瑕疵,可胜在冰雪聪明,行为果断。这般沉鱼落雁之貌,端庄雍容之相,配张拓奕那傻小子,实在是寒碜了。
  “皇爷爷,因着张将军与太子府是邻居,孝旻与他关系甚好。孝宁与张将军相处的日子虽不长,却也知道他尊老爱幼,特别疼爱府上亲妹。对姨母和表妹也是尽心尽力,他甚至多次问及孝宁,这南京城哪位青年豪杰能与李姑娘匹配。如斯之人,奥莉嘉公主看上了,也属情理之中。不过张将军不仅爱家,尊友,更是忠君爱国,皇爷爷若让他往东绝不敢往西,让他往西绝不敢往东。皇爷爷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的了解甚于孝宁,心中定然早有决断,孝宁就不多嘴了。”
  皇上听她顾左右而言他,眯着眼,笑得意味深长,这太极打得比他还圆滑,还说自己不多嘴:“张拓奕,你作何感想?”
  张拓奕急急出席,拜倒在地:“皇上,看在末将曾祖的面上,就让我在南京待一辈子罢。”
  这话虽粗糙,却是有缘由的,皇上当即敛了神色,场上大臣也停止了议论。这张拓奕也真是大胆,竟敢搬祖上来压皇上。不过不得不说,这也是最简单有效的法子。
  奥莉嘉好不容易听懂了朱孝宁的话,却被张拓奕的话听懵了,一脸茫然。可是场上气氛陡降,显然不利于她:“皇上,本公主看上他是他的福分,难不成我鞑靼比不上南京?”
  皇上哪里容得她狂傲自大,目中无人,轻轻一拍桌子,压住怒气:“张家世代单传,居于南京已上百年,朕不能不顾及先师的意愿。奥莉嘉公主若有其他看上的青年才俊,朕定当同意,至于张拓奕,就请绝了这念头吧。”
  先师?朱孝宁看了看玉芊,原来解决之法在这儿。张拓奕的曾祖是皇上的老师,无论如何,他都会给张拓奕留三分薄面的。
  奥莉嘉被皇上突然的怒气给震住了,自然也听懂了如此明白的暗示,只要张拓奕不愿意,皇上也不能奈他何。但是她看看朱孝宁那张美丽娇俏,平静无波的脸,总归是不甘心,直到安达蒙暗暗掐了她一把,她才丧气点头:“嗯,本公主再瞧瞧。”
  这兄妹,不管聪明还是傻,都不是省油的灯。朱孝宁腹诽,不过最终还是将事情解决了。
  经过两出闹剧,时间也过去了一大半。大家总不能毁了庄妃的生辰宴,因此,接下来倒无人惹事,顺顺利利地开宴了。
  庄妃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眼皮也不再跳了。不过从今日起,她就与孝宁缠在一根绳子上了,站了孝宁的队,就是站了皇长孙的队。不过皇长孙那边,只怕她还要多留心……
  回到太子府,朱孝宁就将玉芷和玉芊赶去休息了。离了他人视线,她就跟散了架似的,瘫在床上再难起来,晚上真是惊险异常。下回,她再不敢在皇上面前玩小把戏了,否则凭她那点本事,真不够看的。
  “孝宁。”突然,窗户吱一声开了又合上,而张拓奕已跳了进来。
  朱孝宁连忙扯了锦被过来盖上,她方才在床上翻来覆去,将衣服都折腾散了。这会儿她衣衫不整的,他也不打声招呼就进来,还真把她当……她想到这儿,再想到昨日那激/情热吻,红了脸。
  



☆、46咬你

  “孝宁。”张拓奕听她不出声;还以为她睡了,潜到她床边在她眼前晃了晃手。
  “你胡乱闯人闺房,做什么?”朱孝宁往里边靠了靠。
  “我有事跟你说。”
  “说什么?”朱孝宁想起来,散席后,皇上留了他下来,转口;“皇爷爷跟你说什么了?”
  “这个不急,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
  “何事?”朱孝宁话刚出口;突然被张拓奕捂住了嘴巴,“唔……”
  “嘘;有人来了。”张拓奕紧紧地揽住她的腰,不让她乱扑腾,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自己却不小心扯掉了她的衣襟;露出了半个圆润白皙的肩头,看得他喉头一紧。
  “公主,你晚间没吃东西,奴婢令小厨房做了些龙须粥过来。”玉芷敲了敲门,就要进来。
  明明让她们去休息,怎么还过来。朱孝宁诧异,但是人都来了,她也无法,瞪了张拓奕一眼,拍开他的手:“等会儿。”
  张拓奕挠了挠后脑勺,想了想,跳她床上去了。
  朱孝宁径直看愣了,他居然上了她的床!
  但是张拓奕已拖了锦被将自己盖上,不露头却露了脚,真正欲盖弥彰,她无奈,放了幔帐下来。
  “公主?”玉芷等了半晌,里边也无回应,惊诧不已。
  “进来吧。”朱孝宁回身理了理发辫。
  “公主方才在做什么?”玉芷奇怪地看了看床那边,不过朱孝宁已坐到桌边去了,她便往那边去,将粥碗摆好。
  “方才脚麻了,连说话都难受,所以让你等会儿。”朱孝宁不着痕迹地掩饰,拢了拢衣襟。
  “公主晚上累得厉害吧,这天越发地冷,喝点粥暖暖身子,别冻坏了胃。”玉芷舀了小半碗粥给她递过去。
  “还是玉芷疼我。”朱孝宁嘻嘻一笑,闻着龙须粥的香气,她还真饿了,肚子都扁了。
  “公主且别这般说,玉芊还在外面给你折腾汤婆子呢。她知晓公主有手凉的毛病,还特地跟太医请教了许多。”
  “哈哈,有你们真是好。”朱孝宁打着哈哈,斜眼偷偷看了看幔帐,万一玉芊进来放汤婆子,张拓奕岂不就被发现了?
  “公主今日是累成什么样了,老盯着床看,难不成要做嵌在床上的人?”玉芊抱了汤婆子进来,身后还有小婢捧了个枕芯,朝床那边去了。
  “玉芊,且将汤婆子给我罢,我现在就冷得厉害。那个枕芯,放到旁的榻上吧,我想坐榻上看会儿书,靠着舒服。”朱孝宁急忙上前拦住玉芊,心里默默骂张拓奕,躲哪里不好偏躲她床上。虽然玉芷二人早知道他们之间有私情,可是让她们撞上这情景,朱孝宁就真没脸见人了。
  玉芊手还没松,汤婆子就被朱孝宁抢了过去,夸张地抱在怀里走了。小婢得了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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