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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卓府养伤呢,不能动,否则就好不了了。”
“哎……”朱孝旻长长地叹了口气,“以往我生病的时候,她都会来看我,陪我说话,给我念书。今次突然没了她的声音,真是不习惯。不过我也是自找的,竟害得她行动不便。否则也不会两个人都躺在床上,连面也见不着。”
朱孝宁知晓一个人待久了容易胡思乱想,沉吟片刻:“不如我请陈姑娘来与你谈会儿天?”
“陈姑娘?姐姐你怎的又提到她了?”朱孝旻扯了扯嘴角。
“她和霓儿年纪相当,性格也相像,我想着……挺好。”朱孝宁其实也就试探一下他的意思,却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
☆、49捉“奸”
“可她终究不是霓儿;而且姑娘家总进出我房门,可不是件好事。”
“有我挡着,谁知道。不过,上回你们说了些什么?虽然时间不长,总有能聊上的罢?”
“她没说什么。”朱孝旻说着,面上却浮起了一抹尴尬的红晕。
“真的没什么?”
“没有。”
“没有便没有罢;脸红什么?”
朱孝旻转头向里,沉默半晌才转过来;定定地看着朱孝宁:“姐姐,她更像你;而不是霓儿。她是个好姑娘,却不是我喜欢的,所以你就别操心了。”
朱孝宁倒没想到他干净利落就拒绝了陈惜;虽然只是当着她的面,可是陈惜若知道了,会伤心的罢。而且,张霓那性子……心中长叹一声,未言语。
“姐姐,我虽决定放弃霓儿,可是不代表我能马上接受或者喜欢上其他姑娘。所以,我的感情,你就别费心了,嗯?”
“好罢。”朱孝宁微微颔首,“你可好好谢过陈姑娘了?”
“谢过了。”
“你们聊天可还愉快?”
“还不错。”
“那你再告诉我,你为何脸红?”
“姐姐……”朱孝旻无语,手在被子里拱了拱,想伸出来又缩了回去。
“说吧,否则你吊着姐姐的胃口,心里总记挂着,还是要问你的。”
“她送了我一块帕子,上面绣了一对鸳鸯。可是她走得急,我没能给她还回去。我知晓她的意思,可是被一个姑娘表白了,总归是不好意思。”
“噗,陈姑娘倒是干脆爽快,喜欢就说。不过你既然决定放弃霓儿,可以考虑考虑,或许接触久了就能接受了。”
“姐姐,你已知道了,就不要再劝我了。”朱孝旻扁了扁嘴,朱孝宁这红娘当得可真执着。
“成。”朱孝宁扶额应下,想着她确实是狗捉耗子多管闲事了,眼下还是想想彦王那一关怎么过罢,还有魏紫的事。
当晚,秦管家就来报告了魏家大姑娘的事。听完,她却没了脾气,卓嘉辞虽然骗了她,却也是个可怜人。
心有戚戚焉,奈何她暂时也拉不下脸去找卓嘉辞。朱孝宁上了小阁楼,扶着窗边,眺望远山,冬日的夜晚,北风飒飒,潮湿且冷。远方的屋宇笼罩在时明时暗的灯光中,在迷蒙如雾的余晖中重重影影。
心里不舒坦,她就想起了张拓奕,她想见他了。看来她是真的喜欢上了他,深深地恋上了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就是她这个样子吧,她捂了捂突然发热飞霞的脸颊。
而且张拓奕自从受了温镶的“调/教”,简直就是突飞猛进,一飞冲天。他宠溺的动作,温柔的声音,酥心的情话,无一不令她沉迷。想起张拓奕,她就记起温镶来了。
这个假和尚,居然诳她,还带坏了张拓奕,她得去会会他。
“李姑娘可安静下来了?”
“嗯,好像闹了一阵就被李夫人关了起来,没听到她哭闹了。”
“嗯,我们悄悄地去张府找个人,你们二人别声张,跟着就好。”朱孝宁指了指她们的唇,轻声吩咐完毕下了阁楼,面上却贼兮兮地笑着。
穿过小门,朱孝宁虽然不是轻车熟路,可也不陌生。猜着温镶这个人是不喜欢住客房的,张拓奕旁边又正好有空房间,他定然会选择张拓奕的隔壁。
本想去看看张拓奕在干什么,可她转念一想,去见张拓奕就会被温镶发现。温镶此人最善逃跑,他要是知道自己被张拓奕给卖了肯定溜得比贼还快。
“公主……”玉芷二人可没做过这阿猫阿狗样的事,可朱孝宁显然是驾轻就熟,那小碎步迈得比她们快,却没一点声音。
“嘘——”
张拓奕自己是个大老粗,还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朱孝宁在外头避过几个下人,接近张拓奕房间时,几乎是畅通无阻。她走到张拓奕隔壁,正欲伸手敲门,忽然听到张拓奕房中传来女子的呻/吟声,还有男子的粗喘。
玉芷和玉芊也不是没听过这种声音,在宫中时几乎是司空见惯,脸都没红。可是想了一瞬,就脸色发白,低了头再不敢看朱孝宁。
朱孝宁脚下一软就瘫在了地上,张拓奕他……他居然……是李静芝吗?是李静芝搞的鬼吧。她都敢给她下合欢散,自然也能构陷张拓奕。只是她要闯进去吗?她想捉温镶的,结果竟捉到了李静芝和张拓奕……
“公主。”玉芊忙扶了她起来,“我们回府罢。”
“嗯。”朱孝宁咬着唇,就一步步出了院子,抄小道往小门去。张拓奕……这般……她该怎么办?当没发生过吗?她耳边还是那纠缠的情/欲声,心揪在了一块儿,一阵阵发疼,脑袋发蒙。脑袋里炸开了锅,她想不清楚了。
“孝宁,你去哪儿了?我到处去找你,结果找不着。”
朱孝宁正进自己院子,张拓奕却迎了上来,她眼前黑了黑朝前边栽了过去。玉芷和玉芊扶不住她,干脆就放开了,任她软软地倒在了张拓奕怀中。
“孝宁,发生何事了?”张拓奕捧了她的脸,又白又冷。
“还好你没事,你到处乱跑做什么?”朱孝宁抬头,面上尽是埋怨,可是心底里又庆幸那不是他。
“我,我来找你。”
“找我做什么?”
“老八来找我,跟我说了件事,可我不敢确定,就想找你说说,也让他亲自跟你说说。”
“你的意思是,在你房中的是邱将军?”朱孝宁大惊。
“是,他就在我房中等着。”张拓奕扶了她起来,稳住身子,诧异她的一惊一乍。
“我方才去寻,寻你,结果听到你房中,有男人和女人敦伦之声。该是李姑娘和……”朱孝宁神色迟疑,而张拓奕的脸霎时就黑了,怔了一瞬放开她就往回跑。
这李静芝简直就是不知好歹,估摸着是想害他,却没料到害了她自己,眼下,她跟邱翎……
这可,让他如何跟老八交待,如何跟邱老太爷交待!
朱孝宁愣了片刻,急急跟上张拓奕的脚步。
“老八,老八!”张拓奕进了院子,就朝内大吼着,想开门可是想想不好,就对着木门捶了起来。
但是张拓奕的大嗓门已惊动了隔壁的温镶和袁氏,温镶开门看到朱孝宁,下意识想躲,可是转念一想,呵呵一笑站到她后面去了。
朱孝宁瞪了他一眼: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袁氏晚膳过后就找不到李静芝了,去她房中却看到剩了一半的合/欢散,猜测女儿是往这边来了。可是刚寻到院门口,就听到张拓奕擂门,喊着邱将军的名字,顿时如五雷轰顶,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张拓奕叫不开门,姨母又晕了过去,急得团团转。
朱孝宁忙吩咐人扶了袁氏下去,派人去请大夫,上前扯住了张拓奕的胳膊:“你别嚷嚷了,虽然李姑娘她……哎,给她留点脸罢,不然对你们兄妹好人也不好。”
张拓奕便将人都遣了出去,低声捶着门吼道:“老八,快开门。”
“啊!怎么是你!”突然,李静芝大喊一声,外边的人就听到里面椅子倒地,茶盏摔碎的声音,还有咚一声撞击。
“呜呜呜呜,怎么是你,不是表哥吗?怎么是你……”
朱孝宁想了想,让张拓奕站到一旁去,吩咐玉芷二人进去看看李静芝,先将她稳住。只是里边漆黑一片,她们看不到人,还差点踢到了椅凳,只能先点了灯。
朱孝宁透过门缝看进去,李静芝衣衫破碎,身上青紫一片,抱着一角被子坐在地上直哭泣。而邱翎就坐在床边,随便披了件袍子,捂着额头,似乎是被瓷枕给打了。
“公主,好了。”玉芷给李静芝穿好了衣裳,出来回报。
“嗯。”朱孝宁刚应下,张拓奕就踹了门进去,他真是忍不住了。上前想骂李静芝,可终究只是表妹,不是亲妹妹,张了张嘴就收了回去。
他咬牙切齿半晌:“你自作自受,我不管了。赶紧滚回你自己院子去!”
“表哥……”李静芝自然是懊悔万分,方才屋内伸手不见五指,她心中也忐忑,不敢点灯,模模糊糊地看到个人影就将茶递了过去。那人也不吭声,她只当张拓奕还生她的气,不肯和她说话。但是她的药效果很好,没多久他就扑了过来。她想着,她就使点小手段,表哥这傻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身子壮实,正是表哥那常年锻炼的感觉,开始时对她也温柔,后来虽粗暴了些,但她还能承受。
可万万没想到,屋外突然传来敲打声还有张拓奕的喊声。她只当她是听错了,可是黑暗中她看不清,只能仔细听了听他的声音,才发现在她身上的不是张拓奕,却是邱翎。
邱翎看着李静芝哭得肝肠寸断,甩了甩手上的血,胡乱穿好了衣袍,上前搭了搭张拓奕的肩:“待她孝期过去,我就迎她过门。”
“你,你是自愿的?你若不愿意,我,我送她出家。”张拓奕抓住他的胳膊,面有愧色。
☆、50栽赃(上)
邱翎摇摇头;随手扯了一旁的布巾子来擦了擦手:“我知道你也为难,出家的话,跟你姨母就交待不了。”
“这是她咎由自取,姨母自己也晓得。待她醒来,我就跟姨母说。”张拓奕说着就扯了邱翎出门,“我们去找姨母;待明日我就送她走,绝不会让你吃亏。”
“说到底是亏的是她;我是个男人,倒无妨。”
“她是自找的;你不一样,你一个大好男儿,配这么个;这么个黑心肠的,岂不是抹煞了你。”张拓奕也不能说话太难听,将李静芝贬到尘土里,因此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话,但事实上连肺都快气炸了。
朱孝宁想了片刻,也未想出更好的法子,看了看仍旧哭泣的李静芝,还是先回去吧。反正袁氏和张拓奕都会处理的,以张拓奕那宁可为兄弟两肋插刀也不可能损兄弟半点的脾气,绝不会让邱翎为难。至于袁氏,聪明的话也不会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但这毕竟是她女儿,关心则乱,极有可能会拖了张拓奕后腿。
李静芝抬了泪眼,看着朱孝宁长裙飘飘,在檐下的微光里扬起了好看的弧度,徒留下一个娇俏媚人的背影。若不是她,待过了孝期她就可以嫁给表哥了。可是她出现了,表哥的心就被她收了去,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妖精。不过不管她是什么妖精,她都会让她付出代价。
如今她跟表哥再也不可能了,她得不到的,朱孝宁也休想得到!
李静芝狠狠地抹了泪水,撑着阵阵发疼的身子站起来,悄悄地逃出了后门。
“臭和尚,你就没什么话好说的?”朱孝宁往回走,了缘很自觉地跟上了,不过他觑了觑她的神色,一言未发。朱孝宁走了一段路才想起他来,侧过头放慢脚步与他平行,却不叫他“算命的”,也不叫温镶,不叫了缘,转叫臭和尚了,了缘摸了摸光洁的头顶,略苦恼。
“忍,咳咳。”了缘故意咳了两声,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有底气一些,“忍冬,我都是为了你。”
“你把张拓奕带成那样了,是为了我?”
“那是自然,否则以他那张嘴巴,什么时候才能拿下你。”了缘笑得极其得瑟,欠扁得紧。
朱孝宁跟着他的节奏干笑两声:“你如今厉害了,骗我说出游,结果悄悄住在张府做了狗头军师,天天看我笑话是吧?”
“没有啊,不过你和那傻小子的事,确实挺好笑的。”了缘忍不住捂了捂嘴,心口不一。
朱孝宁挑着眼尾瞪了瞪他:“我的事就不跟你计较了,可你要是再带坏张拓奕,我一定新账旧账跟你一起算。”
“我们有旧账吗?没有吧。”了缘腆着脸凑过去,嘻嘻一笑,“忍冬啊,以后我住你那儿成不?”
“为何?”
“避讳啊。”
“避讳什么?”朱孝宁晓得他指的是李静芝,有这么个姑娘在,他恐怕也不安心,偏偏明知故问,笑得意味深长。
“呵呵,你知道的。”了缘一副天知地知你知的样子。
“嗯。”朱孝宁瞅了瞅他滑稽的模样,点点头,“想住太子府可以,不过你得交租钱。”
“什么,租钱?”了缘一惊,扯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