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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回痛的呲牙咧嘴眼泪汪汪,但瞅着墨让的脸色,那眼泪硬是一滴也不敢掉下来。
墨让一边为他上药一边不忘发表评论:“这一刀砍的好,可惜力还不够大,要再多添几分,可不就能把这只爪子剁下来了吗?唉这一刀就刺的不好了!要再往左边靠两寸,还不把腰上刺个对穿。这一剑也用的不好,要换成我,直接就……”
墨息听他絮絮叨叨念了半日,终于在他指点大腿上一道伤口时按捺不住,苦着脸道:“老大,这一刀可不能往上了!断了手剁了脚都无所谓,这命根子要切了……”
墨让挑起眼尾看他:“切了怎样?”
他本是一双含水的桃花眼,这眼波一转顿时让墨息胸口一阵乱跳,心里暗骂了一声“我操”,只觉某个地方开始发硬。
墨让恍若未觉,径直将药粉倒上去扯了绷带来裹,这回却颇为温柔,指腹有意无意地在他大腿内侧滑动,每一下都让他忍不住颤抖。待得墨让的指尖转到腰上,墨息再也忍耐不住,抓住他手一把将他拉倒在床上,手脚并用将他紧紧扒住涎着脸叫:“大哥~~”
墨让没有挣扎,只不动声色地看他,墨息盯着他两片淡红色的嘴唇一阵口干舌躁,低头便去吻他,他头微微一偏,那个吻便落到颊上,沿着颈脖亲
了下去。
墨让任他在自己脖子上乱咬了一阵,突然一个翻身,反将他压在身下,一双手毫不客气地在他全身游走,才摸的两下,墨息已是忍不住呻吟出声。
“我说小息。”墨让闲闲地在他耳边调侃,“你不向来自诩是这行里的高手吗?怎么这般不济?”
墨息本想占据主动,却给墨让几下摸的手酸腿软,幸好他虽意乱情迷,心头却还惦着正事,喘息着道:“老大,你不生气了吧?”
“生气?”墨让有些诧异地反问,“我生什么气?”
“嗯……你不是……啊……最恨别人说……你……”墨息被他弄的几要就此上了天堂,脸上作烧不提,身上肌肤也泛起霞色,他呼吸不畅,一句话说的支离破碎,“说你像女人……”
“嗯。”墨让和颜悦色地问:“你是说,你那位好朋友,叫我姑娘的事吗?”
墨息此刻只觉得整个人都似浮在空中,全身大汗淋漓,原本推拒的手反过来将墨让紧紧抓住,腰肢前挺贪图获得更多的快感,迷迷糊糊地只道:“大哥……快……”
“你还记得上次叫我姑娘那个人的下场吗?”
墨息一呆,几乎就在同时,墨让的手狠狠一掐,少年发出一声惨叫,绮梦转瞬变成了噩梦。
“哇啊啊大哥饶命啊!!!”
钟坚锐被他那声惨叫吓醒,听到开头那一幕。
事后钟坚锐不止一次地反省自己当时的冲动,即使墨让的脸长的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他也不该把墨让误认成女人,至少从身材上说,没哪个女人有他那么飒爽的高佻身姿。
钟坚锐见过的美男子里,柳云川潇洒东振林温雅,墨息则根本就还没长开,但论起气质,他们都没有墨让那种举止带风、英气勃勃的感觉,那种感觉甚至让人很难和他稍嫌女性化的五官联系起来,但当它们完美地糅合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却让人不得不叹服造物主的神奇。
他把这个想法偷偷和墨息说的时候,被揍成猪头的少年嘴里正咬了一个红烧猪蹄,一边咬一边恨恨地骂:“神奇?那流氓哪天要转性了让我得手一回那才叫神奇!”
看他那用力啃咬的劲头,活像把那猪蹄当成了某人的爪子,钟坚锐看他吃的满嘴流油有点好笑,咬了一口自己的道:“其实你大哥很关心你,你看你出了事,他立刻就带人赶过来了。”
墨息一滞。
他抬起眼睛看了看钟坚锐,眼神很有些奇怪,突又省悟过来,点了点头,含糊不清地道:“我忘了,你什么都不知道。”
钟坚锐听他说的奇怪,正待追问,却听得客栈外人声鼎沸不知在吵些什么,他侧耳听了一听,却是昨夜附
近村子发生的事这时才传到这里。外面绘声绘色,都说是附近那村子遭了强盗,全村上百户人家都被杀光,那伙强盗连老人和襁褓中的孩子都不放过,事后更是一把火将整个村子烧成一片废墟。
他听到这心头一颤,下意识地看向墨息,墨息却不看他,只将啃完的骨头扔到桌上,拿手巾擦了擦嘴,若无其事地道:“这猪蹄烧的不错。”
“小息……”
墨息知他想问什么,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苦笑,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的记忆里,这是他亲自出手人死的最少的一次。”
他看了一眼钟坚锐:“和柳家那几千条人命相比,真的是最少的一次。”
被重重帘幕阻断阳光的房间里,烛火依旧静静地燃烧,但跳动的火焰这回闪现出的却是金色。
柳云川额上的汗珠也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柳云川。”男人的声音直至此刻依然平淡,与平日对谈一般无二,“你对这次的失败,没有话对我说吗?”
柳云川喘着气,竭力让自己放松,他肩上缠着的绷带因这激烈的情事散开,沾着血的布条垂下来,随着身体的颤动一下下地拂着桌面。
“谁也没料到……呼……啊谁……墨……会亲自……出手……”
“不错,确实谁也没料到墨让会现身。”那人顿了一顿,又道,“但你当真对我没有隐瞒?”
柳云川沉默了一下,然而很快因他一个挺进闷哼了一声。
“你说东振林将菩提令送给了一个少年,而你并没有告诉我,你曾在定州追杀过他。”
柳云川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他突然的一个撞击。他额上的汗不住地流下,喉间断断续续地发出分不清是欢娱还是痛苦的呻吟。
男人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唇,食指屈了一节探进他口中,微微搅动。
“你告诉我,那个少年叫墨息。”
柳云川被他的手指搅的无法吐出一个完整的字,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
“但你却没告诉我,那个少年曾经向你出示过宗明府的令牌。”
柳云川挣扎着说了一个字:“我……”
他打断了他的话:“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很清楚!其实你的决定不能说是错,换作是我,只怕也会和你同样选择。但可惜,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冷冷地道,“在没彻底弄清对方身份之前,你不该抱着侥幸心理孤注一掷。墨让不是你惹得起的人!”
柳云川沉默。
“不过。”他突然停顿了一下,嘴角泛起一丝奇异的笑意,指尖轻轻拈起柳云川被汗水沾在颊上的发丝,“你误打误撞,却出了意想不到的结
果。”
柳云川迷乱的脸上露出一丝困惑,突然醒悟:“你是说……”
“墨让素来谨慎,从不让人掌握他的行踪,但这一回竟为了两个小鬼露出行迹……”他微笑着,将指间的发丝轻轻一吻,喃喃地道,“你说,谁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作者有话要说:多说一句,大哥不是作为正面人物设定的,本文唯一的良心只有小钟筒子……
☆、十二
第一波袭击发生在第二日凌晨。
钟坚锐向来睡眠很好,但因为体内毒素未清与伤处的疼痛,到了后半夜便睡的很不安稳,待到黎明的时候,昏昏沉沉的突然听到远处似是有人惨叫了一声,全身一个激灵,惊醒过来。
窗外有人低声道:“钟少爷不用慌,外头已经有自己人在处理了。”
钟坚锐呆了一呆,却不便倒下去再睡,当下忍痛起身穿好衣服开了门,却见隔壁的墨让和墨息都已站在了走道上。
墨让仍是一身齐整的黑衣,墨息却头上缠着白布脖子上挂着黑带整个人裹在一件黑色大氅里,见他出来,热情地冲他招手:“坚锐~”
钟坚锐先对墨让点点头——后者连正眼也不看他,只寒着脸注视楼下——这才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有些迟疑地问:“出了什么事?”
墨息严肃地道:“有老鼠。”
“老鼠?”
“是啊。”
“那为什么……”钟坚锐看看他又看看墨让,再看看空无一人的楼下,终于还是问,“我刚刚听到有人在叫……”
墨息不容置喙地道:“被老鼠咬了!”
“呃……这里的老鼠……那么厉害吗?”
“不管是哪里的老鼠都只是老鼠。”墨让突然开口,他脸上波澜不惊,目光却寒意逼人,“虽然成不了气候,但终是让人厌烦。”
钟坚锐一怔,正思忖他话中之意,只听楼梯上脚步声响,却是墨让的卫队长孙晋上来了。
他见了墨让,直接道:“来的是飞虎山的一伙强盗,说是有人告诉他们抢了隔壁村子的人就住在这镇上最大的客栈里,他们是过来准备黑吃黑的。一共九十三个,已经全部被三队清理了。”
“有人告诉他们。”墨让冷笑,“来的好快。叫二队打前,我们马上走。另外通知周秦善后。”
孙晋答了两声是,转身下楼。
马牵过来的时候钟坚锐才想起自己不会骑马,他看看周遭,学着把左脚踩上马蹬,往上使力的时候那马却就地转起圈来,他被带的一蹦一跳好不尴尬,突然臂上一紧,一人在他身边轻声道:“放轻松点,先把马拉过来。”
他不及细想,照着那人的指点对好位置左脚踏蹬右脚蹬地撑鞍上马,总算安安稳稳地坐在了马鞍上,那人将缰绳左右放好让他握在手里,又道:“别怕,等下重心放低点,这马很温驯的,你坐稳就行了。”
他紧张地点点头,这才认出这人是墨让的卫队长孙晋,后者冲他笑笑,快步往前头去了。
只可惜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光骑在马上还好,这马一跑起来,钟坚锐顿感血液上冲整个人都僵硬了,孙晋说这马温驯跑起来却是一点也
不含糊,钟坚锐只听得耳畔风声呼啸逆风刮的面颊生疼,突然隐隐约约听得墨息似是叫了一声“小心”,他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黑,“砰”的一声不知撞上什么东西,顿时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醒过来的时候已不在马上。
他们目前身处的应是一个树林。因为前几日的大雨,树林里土很松软,茂密的枝叶遮挡了大部分刺眼的阳光,只有斑驳的一些光块投在泥地上。周围除了细微的呼吸声几乎听不到其它声音,他躺在一处较干燥的泥地上,四下都是高矮不一的灌木丛。
墨息趴在他身边,见他醒来,脸上露出喜色,却将一根手指竖在唇上,示意他噤声。
钟坚锐点了点头,他摸摸额头肿了个包,也不多言,就着地面翻了个身,由仰躺转为俯卧,同时转动了一下视线,发现周遭灌木丛中都潜伏着手持弩箭的黑衣人。
墨让就在左前方不远处,白玉般的脸颊被阳光照的近乎透明,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山下。
只过了不到十个呼吸的时间,马蹄声奔雷般由远而近,几十匹骏马自山下风驰电掣般掠过,猎猎风中钟坚锐只来得及勉强注意到他们衣上都镶着金色滚边。
待得那波人马过去,墨让才点了点头,身边的孙晋半站起身冲四周打了个手势,原本紧张埋伏在四下的箭手似是都松了口气,放下弩箭一小摄一小摄地聚集起来。
墨息和钟坚锐爬起来过去的时候,正听到墨让小声对孙晋说:“十人一班放哨,半个时辰换一次岗,其它人全部就地休息。别弄出一点声响,等天黑再走。”
孙晋答应着去了,墨息不待钟坚锐开口,抢先问:“这回又是什么人?”
墨让不以为然地道:“谁知道!想要我死的人数不胜数,谁耐烦去记他。”
“喂!仇家遍天下这种事你不要用这种炫耀的口气说好不好……”
钟坚锐突然道:“你杀那么多人,别人自然也要杀你!”他瞪着墨让,眼中怒焰升腾,压低了声音道,“那村里的人何其无辜!”
墨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别人若有本事杀我,那便来杀。至于那村里的人,嘿,将祸端引过去的可是你们!”
钟坚锐一呆,一时竟找不到反驳的话,墨息知他是个死心眼怕他乱想,当下急忙岔开话题,对墨让道:“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墨让沉吟道:“我的行踪已露,回去路上定有无数埋伏,你跟着我反倒危险,不如……”
墨息险些跳起来:“不是吧?你又想和我分头行动?”
“既然敌人的目标是我,分头行动你会比较安全啊。”
“放屁!上回你也是这样说,结果拿我当
诱饵害我被天一教的混球追了三天三夜差点被乱刀分尸,你躲在后面等人家跑累了来捡现成便宜!还有上上回,你也是这样说,结果海鲸帮追的我差点断气,你躲在旁边喝酒看戏!还有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