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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伸出来吧。”
听完他的话,司浮眼里本在闪烁的光一下子就暗下去了。
司衍靠近,丝毫不留情的把司浮的手紧紧绑住,缠到床头上,接着又绑住了司浮的脚,腰上也缠了一截,司浮整个人就被死死绑在了床上。
全程,司衍一直紧紧抿着唇角,他的唇本不薄,却生生被他抿出了尖薄的样子。
司浮突然就笑了。“哥哥,你今天还留下来看我吗?”
司衍想也不想:“我没时间看你,我还要回事务所。”
“你舍得我在家里挨饿?”
“舍不得的只有池召罢了。”
司浮刻薄的笑了:“是啊,池召喜欢我嘛,哥哥,我回来都一天了,怎么都没看到他?难道你不想我和他见面,就把他拦回去了?”
司衍按住在下滑的眼镜,镇定的回答:“你想多了,如果你想见他,我随时可以把他叫来。”
司浮还不知道池召是他的哥哥,司衍听着他的挑衅,没有好笑,只有漠然,这个孩子生得这么好,却偏偏不愿去找个真正喜欢他的人,自找的,一切都是自找的。
司浮突然皱起了脸,手脚也痉挛起来,司衍看了,第一反应就是往外走,偏偏司浮在后面喊了一声“哥哥”,就把他定在了原地。
“哥哥……”司浮的声音不住的发着颤,“哥哥,你回来。”
司衍看了看他。
“哥哥。”司浮满头冷汗,眼睛也在不住的颤,“……”
“我没时间。”
司衍想,这一定是他最狼狈的一次落荒而逃。
他听到司浮高亢的声音在后面追赶,最开始是在叫他,哀求他回去,可是在他走下楼梯后就变成了谩骂,最后他推开大门后就只剩了两个字。
“哥哥。”
司浮的声音太大了,司衍坐在车里,按着额头,以后要把墙加厚才行,这种声音,真是不想再听到第二次了。
他开了车,漫无目的的开始在城里闲逛。
时间过的太慢了,他一次又一次的看着手上的手表,忽然就出了神,他的手表上镶着一颗蓝色的钻石,很小,却又很显眼,司衍因为它才在众多手表里选了这块手表。
当时不知道是为什么,只当是因为合眼缘,现在却突然发现,不过是因为它和司浮耳朵上的耳钻很像,才会选中了它。
司衍不由为自己这个发现出了一身冷汗。
他坐在车里,想了很久很久,本来他只是打算再过半个小时就回去的,可是一直到华灯初上,他才猛然回魂。
车外又开始下雪了。
他无力的攀住方向盘,趴在上面,低骂了几句。
回家的时候,司浮已经在床上睡着了,不,或许是昏迷。司衍在他身边坐下,小心翼翼的解开几乎已经嵌进肉里的绳子,他控制着自己不去想他不在时司浮挣扎的样子,缓慢的把司浮的手脚都解了开来。
司浮的手腕脚踝几乎在今天的两次发作后都已经烂了,血肉模糊的,逼得人不忍直视,司衍瘫着一张脸,替他把全身都用水擦了一遍,司浮间或颤了颤,他就停下来,等司浮不动了,再继续擦拭。后来擦药的时候,几乎是把呼吸声都放轻到进乎停滞了。
司衍木然的做完这一切,自己都出了一身大汗。他累极的去了浴室,出来的时候绕到司浮的房间,把先前顺手放下的手机拿了回来。
司浮的烧在第三天奇迹的退了。两兄弟坐在餐桌两头默然无言的吃完了早餐,两个昨天除了早饭就什么都没吃的人今天吃得尤其的多,时间也理所当然的被延长了。最后司衍率先当放下了筷子,平静的开口:“司浮,吃完我送你离开。”
司浮缓缓笑了笑,握紧手里的筷子,青筋也暴露出来的,“你这样说,我突然间就很不想吃完这最后一口饭了。”
“早死早超生,司浮。”司衍毫不动容的说。
“早死早超生?哈!哥哥,你说的可真是轻松,”司浮点着头,脸上笑了笑,却是惨淡的模样,“不过,你说的也不错,我再怎么磨蹭,你也还是会送我进去的。”
他站起来,“哥哥,我们走吧。”
他想,八年他都熬过来了,两年算什么?而且,他这样一个爱疯了司衍的人,用两年来换司衍的动心,怎么样都值了。
司衍把司浮送进戒毒所之后就走了。
司浮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唯一的动作,也不过是在司衍下车时,凑过去,轻轻的,在司衍唇角落下了一吻,单纯得找不出一丝情|色。
司衍没有推开他。
又下雪了,司衍看着一片雪色,心里难得的茫然了,忽然手机铃声拉回了他的注意,一首他听过许多遍,却从来没有在手机里留下的歌。
When You Told Me You Loved Me
低沉的女声缓慢的回荡。
When you told me you loved me
Did you know it would take me the rest of my life
to get over the feeling of knowing
A dream didn't turn out right
When you let me believe that you weren't plete
Without me byyour side
how could I know
That you would go
That you would run
Baby; I thought you were the one
当你说你爱我的时候
你想到了这句话会占据我的余生么?
使我从梦想破碎的感觉中恢复过来
当你告诉我没有我在你身边的时候
你过的并不完美
我怎曾想到
你竟然会走
你竟然会离我而去!!
亲爱的,我原以为你是我的唯一
司衍几乎是立刻就知道了是谁换了他的手机铃声,也在同一时刻就猜出了,司浮真正想说的那句话。
When you told me you loved me
Did you know it would take me the rest of my life
当你说你爱我的时候
你想到了这句话会占据我的余生么?
……我从没有想过。
……司浮。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喜欢这首歌啊~推荐大家去听哦~
还是那句话,喜欢请收藏,
在此,向路人甲君讨一个么么,让你失望了,抱歉啊,米有肉,,,,,,,,
☆、我的哥哥,我最了解
男人把老板扶上了楼。“老板,钥匙?”
“我自己来开。”老板推开男人,一手撑着墙,一手拿着钥匙开门,他的脸上都是汗,红得异常,却还是坚持着开了门,脚步勉强着保持了稳定,径直向浴室走去。
男人在他身后摸了摸眉角,笑笑,也跟了进去。“老板?”
老板坐在浴缸里,眼镜拿下来,眼睛半阖着,浴缸里慢慢的浸满了凉水,把他的衬衫浸得几近透明。
“老板?”男人笑着坐到浴缸边上,居高临下的:“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事?”
“我说过,你动不了我。”
“老板太低估我了,还是高估了老板自己?”
“不,”老板睁开眼,被打湿的眼睫显得格外的黑,脸也在这样的境地下显出了别样的风情,他侧着脸,让水流过自己白皙的脖颈,“你不会动我的,我知道。”
“哦?”
“至少,在现在,你还不会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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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想,他从没有像这样的,毫无理由的等待一个人。
司浮走后,司衍一直没有换掉手机铃声,即使后来每每听起都会有种不明的心痛涌上来,还是自虐似的留着这首歌,司衍一直有着这样一个理念,在深重的痛,一旦习惯了,就再也不会变得可怕。
于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出色的完成了近来的案子,一次下庭时,有个人追过来,手里拿着刀,一身的煞气,他看着看着,却没有一丝的害怕,平静的躲开,然后呼来警察,眉眼不动的看着那个人最后扑过来,用刀子在他手臂上狠狠划下一道。
疼不疼他不记得了,他一向是个关于忍受的人。
包扎后,继续上班的日子,唯一的改变,也不过是从以前家、事务所的两点一线变成了家,酒吧,事务所的三点一线。
他接手了不见酒吧,从把它重新买回的那一天起,他就没有再把它还回去的打算。
司浮走了几天后,池召很快就找来了,这个从兄弟夺权中活下的成功者明明对着家里的同胞弟弟们没有丝毫温情,却是一直在默默的对司浮这个私生子好。
司衍不由觉得可笑。
池召坐在办公桌前,双手合起,他在自己和司衍之间放了一支笔,他放下的时候,一点儿也没有在意司衍的脸色,径直对着司衍笑笑,还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
“录音笔,司先生应该见过了。”
“池先生这是想做什么?”
“我知道你把司浮送进了戒毒所,虽然我承诺过你不再插手你和司浮的事,但是,戒毒所太乱了,你要是只是想帮他把毒戒了,我可以带他走,等戒了之后再送他回来。”
司衍脸色不变,“你可以保证等他把毒戒了,还是不会知道自己的哥哥已经换人了吗?”
池召挑眉,“我可以把这句话理解为……你还不想失去这个弟弟吗?”
“艾玥的孩子,一辈子都只会是艾玥家的人,无论血缘。”司衍四两拨千斤,“我和司浮的母亲,就是这样一个霸道的人,我们自然也是继承了她的思想。”
池召不以为意的摇摇头,手伸过去,打开了录音笔的开关。
“现在开始吧,我想问你一些问题,之后我会把这些话带给司浮,司先生还请斟酌着回答。”
司衍的眼神暗了暗,司浮已经离开四天了,他相信池召一定已经打通了戒毒所的关节,现在,司浮能不能出来,也不过是池召一句话的功夫,池召今天来找他,就是猜到了司浮不会在除他之外的人的带领下离开戒毒所,这才来他这里找能让司浮答应离开的方法。
只要他能录下司衍对司浮的一些毫不关心的话,司浮就有可能跟着池召离开。
算盘不错,可惜,司衍根本就不想让池召如愿,即使他自己都说不出原因是什么,但是,司浮的以后,必须由他司衍来主导。
“司先生,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可是,司先生,我说完接下来这句话后,希望你能说出我想要的话。”
池召把椅子向后拉了拉,整个身子都靠进去,温润眼里,生意人的精明一闪而过。
“司先生,不知道你手臂上的伤怎么样了?”池召关心的:“那把刀虽然砍得不深,不过,还是注意一点比较好吧。”
司衍听出他话里的其他意味,隐约猜到那个人一定和池召有关系,却又拿不准池召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于是还是不动声色的反问:“池先生想说什么,何必绕圈子?”
池召拍拍手:“和司先生说话真是不费劲,舒服多了,”他坐直了些,身子前倾,“我先向司先生道个歉,那个人是我派出去的,并不是被告方的家属,他的刀子也不是什么普通刀子。”
“划伤了司先生真是对不起,不过,这些就当是我向司浮替你讨回来的债吧。”池召笑得很是温文尔雅,话里却是藏不住的阴毒:“那把刀上,有着艾滋病病人的血,我特意叫人摸上去的,司先生……你知道艾滋病的传染有哪些方法的吧?”
艾滋病。
司衍觉得眼前黑了黑,像是有谁在一眨眼间把他周围的光都隔开了一样,手脚也不由自主的发起了抖,一股凉意从心底突袭上来,和着骨的剧颤,震慑住了他所有的心魂。
他想到自己学法学时听说的各种事情,那时候他一点儿也不感到害怕,即便后来真的遇到了别人的报复,他也从来没有过动容。那一天的事他也只当是一场不正当官司引来的报复,却一直没有想过,这不过是池召布下的一步棋。
司衍站起来,池召看着他,问:“你要做什么?”
“正常人知道自己有可能感染艾滋病时,难道不应该去医院确诊?”司衍冷眼看他,面上却还是礼貌的,“池先生不会连这种事也不知道吧?”
池召躺回椅中,缓缓道:“司先生可真是镇定,不过,我说过我今天来是要和先生谈话的,司先生的家教,就是把客人留在一旁,忙自己的事吗?”
“池先生这种客人,可真是少见。”
“如果司先生准备就这样离开的话,我见到司浮的时候,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池召回头,看着已经要推开门的阴柔男子,笑。“要是不小心说漏嘴,就不知道司浮会怎么样了。”
司衍站住脚。
他的手按在门上,失去了推门的力气。他想司浮一定是上天拿来折磨他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