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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小孩,一句话就哄回来。
六点三十vincent带着司机过来敲我家门,听说涂遥还没起,一脸震惊。
“你去叫他起床好了,他昨晚三点钟睡,我怕他眼睛会肿,不知道怎么办。”我一脸坦然告诉vincent。
vincent果然神人,十五分钟后涂遥精神奕奕从房间出来,一双眼睛毫无瑕疵,我做好鸡蛋三明治,招呼一堆人出门。
百事缠身,没时间好好处理肖航,只能也带去记者招待会现场。
…
路上我逼着涂遥把该说的话再背一遍,转眼就到招待会现场。
远远就看见一大帮粉丝围在入口,华天的公关在维持秩序,不枉我再三叮嘱,就算拉起警戒线,都要留出一条通道——我要涂遥是大摇大摆走进会场的,而不是被记者夹攻着艰难挤过人群。
按顺序,保镖最先下车,然后就是涂遥,车门打开之前,他坐在窗边,嘴唇抿紧,算是终于紧张起来。
我给他做最后的心理建设:“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只要把实话说出来就好。你要记着,你才是最理直气壮的,他们都是胡编乱造。你记着,你是涂遥,你才是主角!他们只是些依赖明星而活的娱记!”
他抿紧嘴唇,一双眼睛目光灼灼:“好。”
我递给他墨镜:“好了,下车吧。”
…
涂遥像所有有着雕塑一般下巴和优美嘴唇的明星一样,适合戴墨镜。
墨镜是保护明星的东西,只可惜不能在记者招待会上带。
我跟在他身后,穿过粉丝和进不去会场的记者的夹攻,走进会场,在记者会主持引导下,坐在席上。
凌蓝秋以前说过,记者招待会的席位,就像是审判席,无数双眼睛盯着你,只要你说错一个字,就是灭顶之灾。
涂遥站了起来。
他面前,无数话筒捆成一团,定时炸弹一样,下面是无数个镜头。
他抬起了眼睛。
“各位记者朋友,大家好……”
从他说出发言稿的第一个字开始,我就知道他赢了。
我是合格的经纪人,可以帮他做好所有外围工作,做好所有铺垫。但前提是,当他站到聚光灯下时,他必须是我认识的那个涂遥——能成为天王的涂遥。
…
进入记者自由提问环节,几个和缓问题过后,开始有尖锐的问题出现。
“……既然你否认自己当时是驾驶者,而当时在现场的交警却说你是驾驶者,而且是主要责任方,那是否代表,在你和交警之间,一定有一个人说了谎呢?”
我偏头看涂遥,他就坐在那里,黑色休闲西装,独特立领白衬衫,侧脸轮廓像雕出来的。
“我已经说过了。”涂遥语气平静回答记者:“我不是驾驶者,交警的描述有误。我和我的经纪公司保留追究的权力……”
“根据最新的交通法,醉酒驾车已经属于违法行为,据说,你已经面临被法律诉讼的局面,对此,你有什么看法呢?”
涂遥的嘴唇抿紧了。
意料之中局面,今天,他无数次声明,自己没有醉驾,记者却在他已经醉驾的前提下进行无数次尖锐提问。
我拍了拍面前话筒。
无数镜头对准过来。
“身为涂遥的经纪人,我代表着涂遥,和涂遥的经济公司,在此声明。”我沉着声音,告诉他们:“如果交警部门,有任何能证明涂遥当时是驾驶者的书面,或者影像证据,那么涂遥现在就不会还站在这里了。你们所谓的‘交警’,指的只是一个几次被投诉的、私底下有着赌博习惯的交警,而不是交警部门的官方发言。涂遥今天之所以在这里召开记者招待会,是相信各位可以撇开无聊的传言,找到事情的本质。这次收到邀请的媒体,都是在业界有着良好信誉的媒体,如果不想自己信誉受损,就请珍惜自己的发言权,不要再有‘据说’‘据传言’这样的字句出现。还是那句话,我们保留对那名交警提起诽谤诉讼的权力。”
一段官方的话说完,我做个手势,那几个安排好的媒体都纷纷率先发问,主持人也会意地选他们提问。
最艰难的一段,终于过去。
如果完全没有负面声音,这场记者招待会就没有权威了。
我只是,让记者中,站在涂遥这边的比例,多了一点而已。
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我偏头看涂遥,他脸上紧绷线条渐渐放松,不能出错的环节已经过去,面对友好的记者提问,他渐渐露出自己性格,问到新片计划时,他总算露出招牌的笑容。
现场灯光雪白明亮,涂遥头发墨黑,眼角上挑,笑起来勾魂夺魄,语气也颇有点张扬:“相对于对无聊传言的追问,我当然更喜欢关于电影的问题!我是电影演员!又不是发言人!”
还有不甚官方的网络媒体问他:“以你的性格,应付这样的记者招待会会觉得很不自在吧?”
“当然会不自在。”他认真答:“但是没办法,我要对媒体负责,也要对我公司负责,最重要的是,我要对我的粉丝负责。只有把一切都解释清楚了,大家的关注,才会落在我的电影上。”
记者抱歉笑,说:“对于这些天对于酒驾传言的过分关注,我以我个人名义道歉。”
涂遥大笑,嘴角上翘,露无数牙齿,也只有他这样五官,经得起在镜头下这样大笑。
“道歉就不必了,只要下次我宣传电影的时候,你们帮我好好宣传就行了。”
47德性
一场记者招待会开到十一点,所有人都脱了一层皮。
我带着涂遥从后门走;还是被围追堵截;好不容易挤上保姆车;涂遥把墨镜一摘,整个人倒在位置上:“唉!累死我了!”
我坐在床边,接过助理递过来的照片,瞥了他一眼:“又没叫你跑步,累什么?”
“这比跑步还累!”他抱怨着,躺在座位上,伸展四肢,像只慵懒大猫;躺了一会;不安分问我:“大叔在看什么?”
“现场照片。”我扔了外套给他:“你要是觉得累,就先睡一会儿,我先送你回宿舍,然后再去搬东西也行。”
“大叔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他瞪大眼睛看我。
“怎么,怕了?”我拿照片在他背上一拍:“你这样子,早就该二十四小时守着,好好整治一下了。”
他哈哈大笑,一点不害怕。
…
送他回宿舍睡觉,我让司机开车,送我和肖航回我自己房子。
肖航上午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闷闷不乐。我忙了一上午,让司机停在我家楼下一家熟悉饭店,带他去吃饭。
彼时已经是十一点半,我点菜,点雪蛤蒸蛋,点爆炒牛蛙和铁板牛肉,几道清炒蔬菜,小盅瓦罐汤。等上菜的间隙,点了蟹黄包子让他先垫垫肚子,他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包厢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一边拿平板电脑写行程,喝着茶,看他一眼:“慢慢吃,别噎着。”
早上他和涂遥一样,只吃了个煎蛋三明治,估计早就饿得不行了。不愧是我弟弟,校草人物,狼吞虎咽也这样好看。
等他干掉一笼小包子,我把一杯果汁推过去,把电脑收起来。
他也知道,我是准备和他说正事了,神色凝重起来。
“肖航,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问你,你是真的准备进演艺圈,还是只想气气我而已?”我认真问他。
他坐我对面,穿深蓝色牛仔布衬衫,里面是灰色T恤,他打篮球,皮肤却一点晒不黑,底子好,白皙细腻,五官都漂亮,怪不得华天的人只见他一面就决定录取他。
他咳了一声,抬起眼睛,和我对视。
他说:“我想和哥在一起工作。”
果然。
本来说好,辞职之后,要去他学校看看,还要带他出门旅游,现在重心又全移到涂遥身上,他果然不满了。
“你很快就要毕业了,应该去上大学,演艺圈是全新领域,又是吃青春饭……”
“如果像靳云森那样,就不是吃青春饭了。”他轻描淡写反驳我:“我看过齐楚以前演戏的视频,我并不比他差。”
我无奈了。
“可是,你的梦想不是上B大吗?你说过的,你喜欢那里的学风……”我还想劝他。
“那只是我以前的打算而已,我说了,我决定和你在一起工作。其实,昨天华天的人问过我,有没有兴趣加入MAX男团。”他眼神严肃告诉我:“我十七岁了,哥不要再把我当成小孩。”
“可是,演艺圈的路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走。你说你要当靳云森,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当靳云森?他们都比你起步早,受过专业的教育……”
“我知道这很难。”肖航孩子一样笑起来:“但我也知道,哥不会不管我的。”
我真是被他打败了。
这小孩,固执起来,简直比我还恐怖。
“这样,你把签约书交给我,我先把你和华天的约解了,让你进MAX试一试,组合成员的训练很苦的,我给你两个月时间,两个月之后,你的人气如果还是倒数第一,或者你自己改变主意了,都给我回学校去读书。”
他欢呼,扑过来拥抱我。
“谢谢哥,我就知道哥不会真的生我气……”
“哼,别高兴得太早,要是你为这个耽误了学习,看我不抽死你。”
…
带着吃饱喝足的肖航回家,收拾东西,他得偿所愿,勤快得很,在房子里跑来跑去,帮我收拾东西。我打电话给尹奚,让他给我肖航安排宿舍,问他:“要不要我去和MAX的人打个招呼?”
尹奚声音低沉,讲冷笑话一样:“他们都是些小孩,你过去会吓到他们了。”
华天青黄不接,中生代断层,靳云森之后再无天王。涂遥是重中之重,除他之外还有一个MAX,里面五个小青年都长得不错,有三个比涂遥年纪还小,出了张流行音乐专辑,正在大红,里面的副队长徐艺和一个叫小律的包子脸小矮子负责唱歌,队长,也就是那个混血的karl和一个画眼线画得娘炮兮兮的叫岚的中性少年是负责卖脸的,肖航要补的,应该是那个负责的跳舞的叫邢星的位置,因为上个月他好像摔断了腿。
不知道华天是怕涂遥和那群娘炮打架还是怎么的,把涂遥的宿舍和MAX的宿舍一个分在最南边,一个分在最北端,我问清楚之后,挂了电话大骂华天排宿舍的人有病。
肖航倒是看得开:“没事的,我走过来也就十多分钟。”
我哼了一声,叫司机帮我搬行李进电梯,让他自己走过去。
尹奚说得轻巧,MAX公关做得那样好,五个人都是人精,独自对待媒体都滴水不漏,肖航过去是新人,不被欺负才有鬼。
不过,被欺负也好,刚好可以打消他混演艺圈的念头。好好读书考北大多好,我又不是赚不到钱,进什么娱乐圈!
…
我拿钥匙打开门时,涂遥正趴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墨黑头发覆盖在额头上,露半张最漂亮的侧脸。
真不知道乐盈平时怎么管他的,满地都是他扔的东西,衣服,裤子,鞋子,书,游戏机……好在只是乱,倒不脏,没有什么吃的东西,司机大概习以为常,一脸平静把我东西搬去卧室。
我走在沙发边,弯下腰来,揪住他耳朵。
“……啊!谁!”他痛得弹起来。
“起床吃饭!把西装脱下来,换件家居服穿着,吃完饭就给我收拾你房间!”我把茶几上一堆东西扫到地上,把打包过来的饭放好。
他惨叫一声,自暴自弃,从沙发上滚到地上,看我作势要踹他,终于懒洋洋爬起来换衣服。
趁他吃饭,我把他换下来的衣服挂起来,把地上衣服一套套挂好,收到他卧室衣柜里。拿了三个大筐子,把他扔在地上的东西归类。
他含着一大口饭,含糊不清问我:“大叔,你不是说要我收拾房间么……”
“我说,吃完饭给我收拾你房间!我收拾!你在旁边看!不然你哪知道哪件东西放在哪里!”我大声凶他,把他游戏机扔到放电子用品的筐里。
他一副感动得不行的样子,扑过来抱住我腿假哭:“呜呜呜呜~大叔你真好。”
我作势要踹他:“快吃饭!再废话,下午就没时间看剧本了!”
我不知道是我多心还是怎么,我总觉得,他有点往赵黎以前那个德性转变的趋势。
…
吃完饭,收拾他房间,我弯下腰,给他叠衣服,他捧着个西瓜,用勺子吃,一副好奇状跟在我背后看:“大叔,你脖子好白啊……”
我懒得搭理他,叠好他所有干净衬衫放进衣柜,弯腰太久,活动一下腰,他狗腿子一样凑上来,舀西瓜给我吃:“大叔辛苦了,来,奖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