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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恋-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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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告诉你我要给涂遥加戏的?”

    “我会错意了?”我耸肩:“那我先回去排涂遥下个月的行程表了,留十天给陆导大概够……”

    “肖林,”陆赫打断了我,他眼神严厉,一副警告表情:“听着,不要和我来这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凌蓝秋想干什么……”

    “嘿!别急着扣大帽子,”我十分不爽:“凌蓝秋想搞你是她的事,我和她几百年前就闹翻了!你有被害妄想症还是怎么的。米林和我一顿饭的交情,我犯不着为他发正义春!”

    我清楚地在陆赫眼中看到了“你是真小人”这五个字。

    “如果我没记错,一个月前你还在为了齐楚的一分钟戏份和芸白吵……”发现我没有抢占米林这个道德制高点,他一身轻松,拿出大导演惯有的戏谑表情嘲笑我。

    “人总得变通,”我不痛不痒刺他:“一个月前凌蓝秋还要买凶杀你,现在不还是卧薪尝胆准备阴你。”

    有凌蓝秋在背后操作,齐楚他不敢大用,给涂遥加戏份势在必行,就是不知道他今天对涂遥的角色这样上心,有几分是装出来的,又有几分是真心偏爱。

    “剧本还没赶出来,我不能给你准确数字。”

    我把烟盒从左边口袋换到右边口袋:“没事,晚上让陆芸白送个大致的文件过来就行。”

    衣冠楚楚的陆人渣一脸优越感对我笑:“对,我忘了,你喜欢签文件,一个演员合同就签了两次。”

    娱乐圈跳槽是常事,我只不过换个明星带而已,他从头嘲笑到尾。

    “没办法,这世道,嘴上说的话从来信不得,是吧?”我耸耸肩:“我又不是米林,陆导。”

    …

    官服快改好的时候,我再次跑到走廊上吸烟。

    吸烟这种事,从来都是戒了再吸的那段时间最疯狂,稳定下来就好。

    人总是不习惯改变的,不管是身体还是心。

    走廊尽头有个窗户,我靠在窗边往下看,灰色调的北方城市,快下雪了,天一黑,到处都是灯火,远处的摩天轮带着夸张灯光,方圆十里都看得见,不知道坐在上面是什么感觉。

    有人从定妆的房间走了出来。

    走廊上冷,那人穿了骆驼色的大衣,身材高挑,肩宽腿长,没有围围巾,里面是休闲的衬衫,露一点高傲的白色领口,凌蓝秋的风格。

    是齐楚。

    走廊上灯光不够亮,他越走越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把烟头扔到地上,系好围巾,准备随时拔腿就跑,我左手边就是楼梯,跑到楼上再从那边绕下来。他应该追不上我。

    走到离我三四米的位置,他停下来,也不看我,就站在那里。

    真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们现在就算不是反目成仇,也绝对够不上叙旧,我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算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看表,还有十分钟就轮到那套官服的定妆照。

    从他身边走过去太危险,因为他万一发疯我打不过他。爬楼梯我又不甘心,索性和他说开。

    “齐楚,有什么话一次性说完,别跟着我走,我又不是你妈。”我满心烦躁,绝大部分是因为面前这个人。

    他抬起眼睛看我,一贯高傲的角度。

    “不说话我走了。”我作势要走。

    他伸手就拖我,我赶紧退回来,准备往楼上跑。

    加起来快六十岁的人了,你追我躲真是滑稽。

    “你真准备给涂遥当经纪人?”他没头没脑来了这一句。

    我已经是涂遥的经纪人了,而且十分钟前我还趁你的经纪人不在阴了你一把,把你戏份削了不知道多少给涂遥,怎么的?

    “听着,齐楚。”我懒得再兜圈子:“要么,你就帮我把莫延送进牢里。要么,你就离我远一点,我工作已经很忙了,你不要再神出鬼没地妨碍我。”

    他眯起了眼睛。

    “肖林,还有第三个选择的。”

    “什么选择?”我冷笑:“我既往不咎,回去给你和你的那个杀人犯做牛做马?你跟莫延待久了,智商也变低了?”

    他沉默了。

    “齐楚,我有时候真心怀疑,你是真傻还是装的傻。景莫延演技未必那样好?还是你真的喜欢他到这地步?他想和凌蓝秋想夺权,凌蓝秋现在拿着你当枪使,她随便使个绊子,这部电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难产,涂遥还有《吕不韦》,袁冰也有《枪战》,只有你会被拖死在这里。你真以为她是想捧你当天王,你只不过是又一个林小白而已。”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直视着我。

    “你和我说这些,只能证明你还喜欢我……”

    我乱了阵脚。

    “我只不过是提醒你一句,你爱怎么想是你自己的事……”我爬上楼梯。

    齐楚没有拦我,他站在我背后,看着我仓皇逃窜。

    他说:“肖林,如果你想回来,随时都可以。我们可以不管乐综的事,去找一家新的公司,就像当年一样……”

    真是如意算盘。

    彼时我已经走到楼梯拐角,他看不到我脸上表情。

    我翘起唇角,沿着楼梯往上爬。

    我不是好的演员,如果刚才我和齐楚面对面站着,他铁定看出我破绽。

    还好他没有追上来。

    要骗他其实很容易,因为在他心中,我一直就是个拿他没有什么办法的、永远妄想着和他交往的loser。

    就算他的“阿莫”砍伤我最好的朋友,他也始终觉得,只要他招招手,我就会屁颠屁颠地回到他身边,为他呕心沥血,死而后已。

    我就喜欢他这点天真。

    齐楚其实挺适合用来谈恋爱,在一起的时候好掌握,不在一起的时候,报复起来也容易。他心高气傲,又固执,认定了的事从来不改,所以很好骗。

    …

    都说,凌蓝秋厉害,有仇必报,说她强悍,说她凶狠。

    其实这不是什么好事,名声大了,别人防备心也重,像陆赫,现在就在提防凌蓝秋毁他的电影。

    他们都说我是个好人。

    其实,我只是比凌蓝秋,多了那么一点点耐心而已。

    我不着急。

    我有的是耐心,慢慢来,抽丝剥茧,一层一层。

    他现在身上的所有光环和荣耀,财富和地位。

    这些东西,我能给他,自然也能收回。

    凌蓝秋阻止不了我,景莫延那个杀人犯,也阻止不了我。

    前天晚上,我和赵易打电话,他说赵黎已经转移到国外的医院,我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看他,他说半年之内,最好不要。

    所以我学不会宽容。

    该清算的,我一样都不会漏。该报复的,一个也跑不了。我不擅长情情爱爱,不知道怎样才能伤人的心,只好按以前的老法子。

    等到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的时候,总会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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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进去的时候,涂遥正在拍定妆照;一身石青色朝服;通体王者气度。

    我扫了一眼,发现没人吸烟,抱着手在角落里站了一会儿;涂遥左顾右盼,看到我;笑起来;狐狸眼弯弯;陆赫皱着眉头说他,他只顾着往这边看。

    我把阿封叫了过来。

    “等会陆芸白叫吃饭,你跟涂遥去;看着他不要让他喝酒,十一点之前必须回酒店,有事就找vincent,vincent解决不了再打我电话……知道吗?”

    阿封老成,点着头说:“是,肖哥。”

    我交代完,拿了外套钱包,悄悄出门,走廊上静悄悄,齐楚不知道跑到哪去了,陆赫要剪戏份,陆芸白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凌蓝秋,他应该是去接凌蓝秋了。陆赫这人最是□,遇强则强,不需要我留在这里坚定他决心。

    来的时候没自己开车,只能打车,以前跟赵黎来过这城市一次,知道最好的酒吧在哪。

    我心里烦,想喝酒。

    …

    这酒吧叫蓝魅,我只跟赵黎来过一次,那时候他在筹备拍云麓1,大学毕业两三年了,整天吊儿郎当不务正业。我后来才知道,他是在和家里人僵持,他是赵易亲儿子,养在赵家家主赵袁名下,和他爸一样聪明有才华,可惜性格也和他爸一样,不务正业,喜欢拍电影。赵袁僵持不过,只好随他。

    前天晚上赵易打电话给我,说决定把赵黎转移到国外,脊椎神经接驳难度太高,国内完成不了。

    他是赵黎父亲,自然什么事都为赵黎想,赵黎想瞒我,他却直截了当告诉我。

    其实他不说,我也早就猜到,从那天他叫我走时就猜到。

    那个小流氓,演技这样拙劣,翻脸理由这样牵强,怎么可能骗得过我。

    他怎么放过我?这小流氓爱我爱得要死,去年冬天我生日,他在北京谈云麓版权,扔下合同飞过来。彼时我正在生病,关了门不见客人,他轻车熟路翻进我家,身上带着两瓶好酒,靠在我卧室门上朝我笑:“大叔,我来找你喝酒。”

    三年前,我还是默默无闻小经纪人,他是活得乱七八糟的导演专业学生,性情相投,无话不说。勾肩搭背去喝酒,我醉得模模糊糊,意识清醒,却懒得动弹,他以为我睡着了,俯□来亲我,叫我肖林,情深意重。

    他其实不适合演艺圈,就算他再有才华,再有背景,他也不适合演艺圈。

    他不是迂腐,他是在良好家庭里长成的青年,他再玩世不恭再流氓,他的心都是光明的。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光明,而是见过了黑暗的事之后,仍然坚持原则的那种光明。如果再等十年,他长成赵易的样子,有凛然正气,有强大力量,谁也不能动摇他分毫。

    可是他遇上我,平白无故卷进这滩浑水,他本来可以长成参天大树,却在这样见不得人的小阴沟里夭折。

    你让我怎么宽容。

    …

    他不想我见他狼狈样子,他不想我守在他病房门外,等着他手术失败或成功,他不想要我的可怜我的愧疚我的同情,所以他赶我走。他骨子里是赵家人,要命的骄傲,我走了整整一个月,赵易才打过电话来告诉我,他要做脊椎神经接驳,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七,最大的可能是下半身终生瘫痪。

    你叫我怎么宽容?

    …

    我从来不是好人,不会守在他病床边哭,那只会让他心里难过。这世界就是这样,你视为珍宝的东西被人轻易摧毁,修复不了,你就只能也摧毁掉别人的。

    冤冤相报,从来都是硬道理。

    …

    一年多没来,蓝魅换了新装潢,出租车司机也知道这是个GAY吧,我一付了钱他就逃之夭夭,大概是怕我非礼他。

    H城沿海,风气开放得很,三两个小GAY靠在路灯柱子边吸烟,我记得去年赵黎带我来这里,妖魔乱舞光怪陆离,有小GAY画了眼线在舞池里乱扭,汗水滑下来脸上一道一道的粉底印子。

    酒吧里很挤,我被人潮推到吧台前,叫了杯酒,调酒师还是去年那小青年,一年不见越发妖娆,耳朵上的洞又多了几个。

    这样混乱的场合实在不适合戴眼镜,我挤到厕所去洗脸,走廊上站着不少人,有三个人站在一起,都是美人,一身黑,哥特风,眼神带着钩子,谁过去都要剐下一层皮来。

    我站在洗手台前洗脸,看见背后沙发上有两个人抱成一团。

    “你眼睛很好看。”有软软糯糯的声音在我耳边说。

    我转头,看见走廊上那三个人中最好看的一个,长相清俊,苍白皮肤,窄脸,一双桃花眼,其实这种类型在圈里并不流行,可是他实在长得好,而且年轻。

    “我朋友在走廊上等我,”他手不动声色扶住我腰:“有没有兴趣喝一杯?”

    “你多大了?”我抹了一把脸,问他。

    “十九岁。”他手滑进我衣服里,在我后腰上摩挲,手指修长,指尖带着薄茧,应该是练过乐器:“你多大了?”

    “你和我弟弟差不多大。”我猜他瞒了年纪,这样的皮肤和眼神,绝不超过十八岁。

    “哦,弟弟……”他舔着薄嘴唇笑起来,桃花眼半眯,手伸进我裤袋里,按住我不断振动的手机:“你喜不喜欢玩具呢?”

    我抓住了他的手。

    “去别的地方玩吧,”我把他手从我裤袋里□:“我对未成年人没兴趣。”

    …

    蓝魅越来越不上道了,未成年人也能放进来。我坐在吧台喝酒,手机抖个不停,全是涂遥的电话。我索性关了手机。

    喝到半酣,调酒师滑过来一杯蓝色的酒:“那边的先生送你的。”

    我偏头看,那未成年的小屁孩贼心不死,举着酒杯对我笑。

    我知道今晚是别想安生了。

    喝了两杯,舞台上响起激越鼓点,四五个穿黑衣服的小青年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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