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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他就不喜欢我呢……”元源抹了一嘴的辣椒酱轻声说。
“可能,不来感吧。”裴子航吃着最后一根豆腐虎视眈眈的看着元源的碗。
“也是,他那么与众不同,喜欢他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看到这么普通的我。”
“那也不能这么说,谁说普通就看不见了。”裴子航见元源把目光从碗里投向他赶紧端了过来幸福的继续吃。
元源激动的抓着他的手:“真的?你没骗我?”
“咕噜…恩,这有什么好骗你的…咕噜……”裴子航喝完最后一口汤字正腔圆的说:“想要站在高处的人看见低处的你,只有两个办法。”
元源竖起耳朵,“要么高处的人下来,要么你上去。只有站在一个高度才能看见对方。”裴子航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文学家,说的多有哲理啊,瞧把他唬的。
裴子航抹了抹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要去上课了。”
元源:“上什么课?”
裴子航说的颇为自豪:“我报了个夜大,人不能止步当下不是。”
裴子航挥了挥手起身走了,刚要转身被人一把拉住,元源喘着气说:“我要上去!”
“哈?”
“我也要上夜大!”
刘有德在裴子航那小破屋喝了杯茶就下来了,坐在车上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咔哒咔哒’忽明忽暗。
黑暗中微微扬起嘴角,裴傻X,别让兄弟失望。
叶泽远准备好教案伴着铃声走进了教室,看着黑压压的一片做着简单的自我介绍:“大家好,将来的几个月内我将担任班主任兼英语老师一职,我姓叶,有什么学习上的困难都可以来请教。那么,现在我们翻开课本……”
裴子航坐在角落里看着叶泽远,就像大一的时候一样,他也是这样不骄不躁的介绍着自己。只是那时,当他们目光相遇的时候,叶泽远会笑的那么宠溺那么甜蜜。可是,从刚才开始他就没有往这边看过一眼,现在,看不见我了吗,你不是说就算在人潮汹涌的地方你也能毫不费劲的找到我吗?你看我一眼啊,叶泽远……
“ing代表的是正在进行时……”叶泽远写完句子回头讲解不经意撞上一双眼,那是怎样的眼睛,包含的东西太多太多,多到看的人承受不住。知道那双眼的主人勾起嘴角绽放笑容方才醒来,不自禁的笑笑继续讲课。
元源拿着刚领的英语书翻了几页就跟看天书是的,除了ABCD啥也不认识,刚想问我裴子航发现他抿着嘴笑个不停,哎,好好一个小年轻怎么就懂不懂犯傻呢……
☆、第14章(改细节)
是谁说的爱情是伟大的?爱情是促使人进步的?
裴子航整个晚上听着叶泽远的天籁之音愣是把那些丢到太平洋的知识给重新捡了起来,神清气爽心情愉悦。反观元源哭丧着脸垂头丧气的敲敲自己的头,一知半解的回去一定要把高中的书拿出来看看。
下课后裴子航一蹦三跳的站在叶泽远面前,组织了半天语言啥也没说出来,叶泽远看学生三三两两的都走的差不多了,看裴子航站半天忍住笑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裴子航一愣:“嗯?对对,有个地方我没听明白!”赶紧胡诌了一个语法,天知道他早八百年前就背的滚瓜烂熟的,所以说不要藐视一个智商过百得人的记忆能力。
看着叶泽远认真的讲解着,裴子航打从心里甜出来,光是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就忍不住想扑上去了……
裴子航想了一个又一个,把叶泽远又是留了半个小时,最后要熄灯了没办法只能目送着他走远,真想跟他漫步在夜色中手牵着手回家啊…裴子航在心里将师大诅咒了千万遍,熄灯,熄你妹!省那么几个钱能管你一顿包子啊!
元源困的不行拽了裴子航好几下终于挪了脚,两人在寒风中打了个抖缩了缩上公交站台等车去了。
叶泽远的家离师大很近,但是这个附属学校就有点距离,不过要真走回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散个步的时间足够了。况且现在叶泽远需要时间缓解下自己。
他只要一想起裴子航就心抽抽的不舒服,难不成上辈子就认识了?叶泽远对自己的这种想法无奈的摇摇头,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大学教师吧,思想这么逗。可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一样,还有他那个朋友也很有问题。叶泽远顺手点根烟吸了一口,这几天骨头有点痛,估计是快下雨了。
叶泽远在冬天的时候经常身体会痛,一到雨天更是全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痛楚。他知道自己出过车祸,当时醒来的时候家里人给他的解释是不小心被车给撞了,至于为什么会被撞只说是赶着去给学生上课。叶泽远自己的记忆深处好像也是这么告诉他的,看着家人担心的眼神他不敢问太多,出院后悔师大上课的时候,那种完全的陌生感让他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地方,却也就这么过下去了。
他知道,自己有一块不完整的地方,一个空缺的地方,那个地方被锁得牢牢的怎么也进不去,偶尔做梦也是支离破碎的拼凑不起来。刚开始的时候叶泽远很困扰,他甚至瞒着家里人去看了心理医生,可是唯一的办法就是顺其自然,时间久了之后也不在那么纠结这些踏踏实实的过自己的。
可是现在有些不一样了,从裴子航出现后就不一样了,叶泽远清楚的明白,那个人跟他心里那片空白有关系,几乎只是在一瞬间,这种感觉是他一直在寻找的,曾经隐藏起来的想法现在开始呼之欲出一个个的冒出来,想要,填补那个空白,完整的拼凑起来。
叶泽远把烟头放在脚下踩了踩,意外的发现后面好像有人跟踪他。不是叶老师太敏锐,而是跟踪者技术太拙劣,路灯的照射下黑乎乎的影子躲在电线杆地下分外明显。
叶泽远脑回路转了几圈实在想不明白他这么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人跟踪,又不是什么官家富二代……
走几步停下来,再走再停,在确定这个真的是在玩跟踪并且好像,大概,也许不会放弃之后,叶泽远蹲下、身来紧了紧鞋子上的系带,手里的书抓紧,踢了踢腿伸伸筋骨然后‘腾——’的跑了……
跟踪者见状使出全身的力气马达加速紧随其后,最后在一个拐角处终将目标跟丢,靠在墙上大喘粗气,艾宝妮干脆坐在了地上,又不是体育老师,怎么跟小狗(?叶泽远:你才是狗!)似的这么能跑?累死了……
叶泽远扯了扯领带步履蹒跚的上了楼,把书往桌上一扔倒在沙发上起不来了。不行…身体都退化了,明天早上得起来跑步,得亏后面那人腿不长,不然非死即伤啊……
裴子航洗完澡坐在刚修好的桌子前拿起教科书认真的看,不时的再低头奋笔疾书一会,神色严肃,嘴唇微张。每当这个样子,那就是裴傻X在很认真的做一件事。
杨爱媛敷着面膜躺在沙发上用两只大圆眼睛咕噜噜的盯着他,裴子跃坐在软椅上翘起个二郎腿手上拿着本《火影忍者》。
裴妈妈拿脚踢踢小儿子,轻声说:“你觉得你哥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裴子跃往边上挪了点不耐烦:“人家那不是在认真写作业嘛。”
裴妈妈又凑上去:“就是这样才不正常啊,你想想他以前读书的时候都没这么认真的写过什么作业……”
裴子跃瞪着双死鱼眼看着他妈:“妈,我多大?”
杨爱媛想,该不是太关心大儿子惹得小儿子吃醋了吧,心里嘿嘿之乐:“宝宝你也是妈妈的好儿子,别吃醋啊~”
裴子跃跳脚了:“谁吃醋了!我才十岁,十岁你懂不懂?他读书的时候我才多大点啊我哪知道他以前什么样?”说完拿起书坐一边去懒得理他神经质的妈。
裴妈妈这回跟口香糖似的整个黏上来,小声说:“哎,你不知道没关系,妈妈告诉你。你不知道你哥小时候多搞笑……”
“我知道我知道,又吃鼻涕又吃粑粑嘛,你都说了好多遍了我不想听!”
“不对不对,妈妈还有更劲爆的没有告诉你,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你想不想听啊?”杨爱媛神秘兮兮的,很满意小儿子一脸迫切想知道的样子。(裴子跃:谁迫切想知道了,只有那么一咪咪想知道)
杨爱媛嘎嘎怪笑一声:“你哥刚上幼儿园的时候,老师布置作业让他回家帮爸爸妈妈洗衣服,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洗呢对不对,然后他把妈妈的内衣拿到空盆子里学保姆阿姨的样子用小手拼命的搓搓搓,搓搓搓,搓搓搓……”
裴子跃一翻白眼,“搓完了没有?”
“搓完了搓完了,他搓了很久之后呢要找衣架对吧,个头太小什么也够不着,结果你哥啊,哈哈……就学蜡笔小新把内裤戴在头上,内衣挂在两肩膀上,活像个猥琐小孩,顶着那个行头在咱们家院子里走来走去,差点没把我们笑趴下。然后隔壁的陈奶奶就问‘小航啊,你在干吗呢’你哥就小脸可认真奶声奶气的说‘晾衣服呢,多跑跑就干了’说完就一直跑啊跑跑啊跑的……哈哈……”杨爱媛说完自己笑的跟仰天蛤蟆似的呱呱直笑。
裴子跃瞥了眼后背僵硬的猥琐小孩努力憋着笑,终于没忍住蹬着脚乐的在地上直打滚,声音媲美童年的阿宝。
裴子航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像他这种青春阳光潇洒健气俊美非凡可躺平能推倒帅哥美女把他爱的霹雳无敌绝种好男生会做这种事?开玩笑,一听也知道完全跟他形象不符嘛,那种低俗幼稚不堪的事情就算把他仍会娘胎里也是绝对不会做的!
身后的一大一小还是想的前俯后仰眼泪鼻涕一大把,都这样了还在笑?裴子航忍不住了伸手一指:“你们!笑够了啊!”
结果两人看他一秒爆发出更骇人的笑声,裴子航伸出的手颤抖了,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让他诞生在这样的地方,上帝啊,您行行好收了我吧,您倒是回句话啊……您要是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啊啊……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一个惊天霹雳雷在夜空炸响,裴子航一个没站稳坐在了地上,惊恐的看着窗外,不是吧…这么灵?我…我开玩笑的啊,开玩笑而已,您千万不要收了我啊,小人年纪尚幼什么都不懂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再轰隆轰隆几个雷下来,裴子航都快吓傻了,哭丧着脸,这不是真要收了我吧,我妈生我养我也不容易,不看我的面子也看看我妈的面子啊,虽然有层绿色面膜不大好认,但那真的是我妈呀,不都说母爱是最强大的嘛,上了层绿膜那可就是进化成了甲虫兽啊,我的甲虫妈妈兽一定会跟你拼到底的!
天空开始‘哗哗’的下大雨,裴子航坐在地上还在心里放着科幻小电影,裴妈妈看着雨水斗飘进来了‘啪’一下关上了窗户。
裴子航回过神来,看着他头上包着浴巾,脸上绿面膜笑掉了几块有点坑坑洼洼,身上穿着HELLO·KITTY娃娃装家居服的母亲,瞬间觉得高大起来,果然,母亲是这世界上最伟岸的人物!母亲万岁!
元源拖着步子打开家门的时候,屋子里一片黑暗,一室的安静却听见浅浅的呼吸声,高大的身影背对着窗子静静的靠在窗沿上看着门外的他,明亮的眼睛在黑暗里仿佛一道光,打在他身上。凉风从未关紧的窗缝里挤进,元源混沌的脑袋清明一些,换下鞋子自顾自的走到房间里放下手中的书,走到衣橱前拿出准备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里,一直没有开灯,在黑暗中整个过程安静却又沉闷。
元源关上浴室的门‘啪嗒’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更为刺耳,他不敢开灯,他怕看清楚那个人之后越发的发现自己的一无是处,说他懦弱也好无能也罢,只是在他面前,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谷迪骁一直一直没有动,他在等,从下午开始等,等这个老男人回来,他觉得有些东西是时候该说清楚一些。他从父母那失去的东西在这个人身上却看见了微弱的光芒,或者不只是微弱那么一点,应该更多更多。可是时间越走越远,知道太阳落山夜幕降临,那个沉重的门依旧紧紧闭合,没有转动钥匙的声音没有那人轻巧的脚步声,没有……什么都没有。
谷迪骁揉揉太阳穴,那个人没有错,是自己一声不响的跑过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