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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时林风起-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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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暮禽自然不会让他带着怒气睡觉,很快从背后抱住他,熟练地爱抚他身体的敏感部位,然而却遭到何沐风激烈的反对。
  “我现在没心情!放开我!”何沐风手脚并用地挣扎,拼命推搡他的肩膀:“林暮禽,我生气了!”然而林暮禽并不理会他的挣扎,脸上带着玩闹的笑意,手指在他腰侧色|情地摸索。
  何沐风像一只养不熟的小野兽,凶狠地挣扎,低声怒骂,无声地踢打,然而十几分钟后,他依偎在林暮禽怀中,紧紧抱着对方的脖子,小声呻、吟,难耐地哀求对方……林暮禽让他泄了一次,草草擦拭了一下,为他掖紧被角,柔声说:“不和你闹了,赶紧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何沐风小声“唔”了一下,将脑袋整个埋在他胸口,过了一会儿,紧握着的手指松开,显然是睡着了。林暮禽小心地把他放在枕头上。然后悄悄下床,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走进卫生间。在一片昏暗中,响起开机时悦耳的声音,蓝色的手机光芒映照在林暮禽脸上,有一种阴狠的恐怖。
  手机刚开机,就开始连续不断地震动,一条又一条短信涌进来,全来自一个人,林暮禽望着那个人的名字,嘴边露出一丝狞笑。这时候忽然有电话打进来,林暮禽看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接听。
  “你在哪?”手机里是一个女人阴沉暴躁的声音。
  “在……”林暮禽环视四周,慢慢说:“家。”
  “少他妈扯淡,我在你家等了一天,林暮禽,你到底在哪?”
  林暮禽低声笑了一下:“和我老婆在一起。”
  挂断电话,林暮禽推开卧室的门,开始穿衣服。窗外漆黑冰冷,屋子里温暖干燥,带着一点淡淡的薄荷香味,那是沐浴水的味道。林暮禽在穿衣镜前打好领带;坐到床前,在灯光下望着熟睡的何沐风,很安静的睡颜,既没有海棠春睡的妩媚也没有玉体横陈的撩人。然而林暮禽像着迷似的看着他,看不够,看不完,挪不开视线,更挪不开脚步。
  林暮禽狠心站起来,轻轻地开门,离开。
  此时正是凌晨,林暮禽走出公寓,他身体还带着温暖和芬芳的味道,然而被冷风一吹,衣服和皮肤都感觉到彻骨的寒冷。他咬着牙笑起来,冰冷和痛苦才是他生活的常态,仇恨是他活下去的动力。那些让他痛苦的噩梦,长久地萦绕着他,已经像毒液一样入侵他的血液和骨髓,供给他的生命。
  何沐风像是遥远天际的星星一般,温暖而明亮。林暮禽知道自己的生活充满了肮脏和龌龊,但是他希望能偶尔感受到生命中花朵一样美好的事物和情感。这让他有勇气孤独地走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林渣攻的中二病越发严重了。


☆、回心转意

  春末夏初的傍晚,办公大楼里走出一群群疲倦的上班族。何沐风临下班的时候接到慕容起的电话,约他在外面吃饭。何沐风走出大楼之后,站在台阶上眺望停车区。
  一辆黑色的新款宝马停在他面前,夕阳的光芒落下来,将整个车子照耀得晶亮夺目,几乎闪瞎何沐风的狗眼。慕容起推开副驾驶的门,闷声闷气地说:“我换新车了,这就没认出来?”
  虽然慕容起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中年潦倒大叔的气息,但实际上,他是一个土豪。何沐风见过他在菜市场为两毛钱争执不下,也见过他为时桐叶一掷千金挥金如土。他有点像十九世纪英国小说家笔下的资本家,地下室里堆满金山银山,行为作风却像乡下的穷苦老太婆。当然他对心爱的人并不吝啬,毕竟所有的金山银山加起来,还不及时桐叶的一个笑容更让他愉悦。
  何沐风朝车内看了一眼,失望道:“桐叶不在啊?”
  “我们一直吵架,没有和好。”慕容起不安地四处看:“快上来,这里不让停车,要罚款的。”
  “那我不去了,咱们两个出去吃饭不合适吧?”何沐风扭捏着不上车,其实心里很清楚:时桐叶不在,自己肯定也蹭不上好吃的大餐,说不定慕容起在街头买两个烧饼就把自己打发了。
  慕容起眼看一个交警已经注意到这里,急忙把何沐风拽进来,启动车子离开,嘴里说道:“有啥不合适啊!你想吃什么?今天听你的。”
  何沐风听到这话,两眼放光,脑子里把平时在报纸新闻上看过的最贵最高端的食物过滤一遍:“呃,我想吃鱼翅。”
  慕容起从容地点头,汽车在街道上转了一个弯,最后在一家饭店门口停下。
  两人坐在人声鼎沸的大厅里,地板和桌面油腻得像是被猪肉擦过。穿着吊带短裙的女人身上散发出廉价的香水味,光着膀子的男人穿着人字拖走来走去,劣质香烟和厨房里的辣椒味交织在一起,十分刺激。
  一个黑瘦的小伙将两个热气腾腾的饭碗“咚,咚”放在何沐风和慕容起面前。
  慕容起微笑着拿起筷子:“喏,高汤鱼翅,还配有香浓酱汁,微熏鸡肉,小块培根。”
  何沐风皱着眉头,用筷子拨拉着这碗鸡汤米线,不管怎么样,比自己的心理预期还高一点。
  为了体现这顿晚饭的隆重和盛大,慕容起又为他点了一个驴肉烧饼,一枚卤蛋,一瓶汽水。这下何沐风真的被感动到了,至少他从这个铁公鸡身上看到了诚意。
  “我会劝劝小叶的,其实最近医院工作忙,他心情也不好,所以没给你好脸色。过段时间闲下来,你陪他出去散散心,就没事啦。”何沐风及时回报他的一饭之恩。 
  慕容起叹气,一张黝黑的脸被饭气蒸腾,更显出沧桑和疲倦:“我从老家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他连一句话都没和我说过。”慕容起郁闷之余几乎感到恼怒:“我是去看自己娃儿,又不是去偷人,他犯得着这么不依不饶地?我大小也是公司老总,全公司几百号人对我毕恭毕敬,我还要每天看他的脸色!”他狠狠地说:“我真是贱啊。”
  何沐风咬着汽水的吸管,吱吱地吸着里面的汽水,慢吞吞地说:“你上次和他约好去夏威夷时,刚好医院里有一个去英国交流学习的机会,小叶是第一人选,但是他毫不犹豫地推掉了这个机会。你不要看我,这不是小叶告诉我的,是我听他们医院科室的人讲的。”
  “那天你没去机场,也不接他的手机,他在机场等了五个小时,又担心你出事,冒雨去你公司找你,回家就发高烧了。这是我问他好几次,他才说的。”
  慕容起懊恼地握住拳头:“我没接他手机,是怕他阻止我回老家,唉,我担心孩子的病,急糊涂了。”
  “慕容,”何沐风望着他,语气平静地说:“我知道你是个精明的商人,不过我挺讨厌你一点,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和小叶相恋十几年,应该比我更了解他吧。他二十岁因为你向家里人出柜,这十几年和父母亲友断绝往来,在医院里饱受排挤冷落,在社会上也是模糊的边缘人,现在快四十岁依然是孤家寡人一个。而你家庭美满,父母健在,儿女成双,事业有成,身边有一大堆爱你的人环绕。慕容,一定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守着电视机过春节的滋味吧?时桐叶这些年一直是这样的呢。”
  何沐风深吸一口气,轻声说:“时桐叶这个人,看起来很冷很酷,其实就是个没嘴的葫芦,他什么话也不愿意说,什么心思也不表露出来。但是……你不要以为他乖,就好欺负……”
  “别说了。”慕容起忽然开口打断,他用双手盖住脸,狠狠抹了一把。站起来,声音粗哑地说:“走了。”
  何沐风故意走得很慢,当他坐进车里时,慕容起的情绪已经平复了,只有眼睛有些发红。
  “当然啦,我是个局外人,也许我看到的只是事情的表面,在现实生活中你一直在欺负小叶,而在精神生活中,也许小叶一直在折磨你,”何沐风说:“就像暮禽说的那样,你们是施虐和被虐的关系,乐在其中……”
  慕容起苦笑一下:“何大主编,不要取笑我了。”他发动车子,过了一会儿说:“对了,你那个姓林的男朋友,不是善茬。”
  何沐风毫不在意地哈哈一笑:“我知道。”
  两人回到公寓小区时,天已经黑了,他们从停车上走出来,刚好看见时桐叶。
  时桐叶穿着茶色的长袖衬衫,蓝色牛仔裤。手里拎着一个网兜装的大西瓜,他是纤长的身材,沉重的西瓜将他坠得肩膀微微倾斜。
  何沐风欢乐地走过去,揽着他的肩膀:“大叔,在哪儿买的西瓜?”慕容起已经殷勤地接过网兜,一言不发地走在他身旁。
  “在……”时桐叶扫了慕容起一眼,望向何沐风:“超市。”他甩了一下被勒得通红的手,继续说:“不要叫我大叔……你的眼怎么了?”
  何沐风愣愣地揉眼睛,疑惑道:“没怎么啊?”
  “没问你。”时桐叶面无表情地说
  慕容起半天才反应过来,慌得手忙脚乱:“没事,跟沐风去吃饭,大概辣椒吃多了,有点红肿。”
  时桐叶不再说话了,三人站在电梯口,等着电梯下来。慕容起下意识地要用手去揉眼睛,来掩盖这让人窘迫的证据。时桐叶这时候开口说:“别用手揉。”
  “哦。”慕容起愣愣地放下手。
  而时桐叶则走近慕容起,微微仰起脸,用医生那种谨慎细心地态度观察他的眼睛,轻声说:“不会是炎症吧?觉得很痒吗?”
  慕容起艰难地吞咽口水,望着时桐叶那一双认真又迷人的桃花眼,脸上是温软的气息,耳朵里又萦绕着那低哑性感的声音。慕容起勉强回答:“有点疼……”
  时桐叶皱眉,更近地观察:“多长时间了……”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嘴巴已经被慕容起用嘴唇堵上了。
  慕容起的亲吻没有侵略性,却缠绵无尽。他的嘴唇像蝴蝶凑近花朵一样追逐着时桐叶,然后不依不饶地含住,吮吸里面的花蜜。
  时桐叶象征性地推搡他几下,被动地承受对方的亲吻。像是忽然想起来,时桐叶避开他,转头望向何沐风:“沐风,你……”
  慕容起也回过神来,很抱歉地说:“沐风,很对不住。”
  何沐风阴沉着脸,从地上捡起西瓜,走进电梯,语气哀怨地说:“大叔你们继续,我先上楼了。”
  当慕容起和时桐叶关系融洽时,一切都是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慕容起憨厚质朴,时桐叶儒雅谦和,虽然气质迥异,但凑在一起有一种奇异的和谐。
  两个人卿卿我我之时,旁边的第三人就显得格外碍眼多余。何沐风尽量不出现在两人面前,一下班就回自己卧室玩电脑看书,连洗澡上厕所都尽量放轻脚步。
  这天何沐风正在卧室看书,慕容起敲门叫他出来吃饭,何沐风把书放下,匆匆走出去,端了一碗饭一碗菜准备去卧室。时桐叶忽然叫住他,有些生气地说:“沐风,你坐下来吃饭,最近都很少见到你,很忙吗?”
  何沐风讪讪一笑,看了慕容起一眼。慕容起心思缜密,早就知道何沐风的心意。他其实也觉得合租很不方便,想劝时桐叶和自己住在一起,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开口。
  “先吃饭,然后我和你们商量点事情。”慕容起笑呵呵地把何沐风拉到椅子上。时桐叶疑惑地看了两人一眼,他虽然三十多岁,对人情世故却十分生疏,更不会察言观色揣测人心。闹不清楚慕容起要说什么,时桐叶也不费心去猜,低头专心吃饭。而何沐风则若有所思地看了慕容起一眼,最后警惕地瞪他一眼,意思是休想带时桐叶走。
  吃过饭,慕容起将厨具清洗干净,切了一盘西瓜放在茶几上。电视上正在播放中亚某国家暴动的新闻,政府军解救出被劫持的妇女儿童,小孩子在军人怀里瞪大眼睛,脸上全是泪珠。时桐叶身体前倾,盯着画面,十分认真。
  慕容起不动声色地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的侧脸。时桐叶认真的时候,脸上就带着一副呆相,然而美人终究是美人,呆傻的时候也很惹人怜爱。何沐风则深深陷在沙发里,摆弄自己的新手机。这款新的智能手机有无数神奇的功能,何沐风用了两个月,至今没把这些功能摸索完毕,陷入了轻度的自卑中,目前正在发愤图强。
  新闻播放完毕,接下来是冗长的广告。慕容起摆出一个放松的姿势,靠在沙发上,语气轻快自然地和时桐叶商量,两人要不要住在一起。
  很多年前,他们像何沐风这般年纪时,曾满怀憧憬和幸福地在新城区买了一百二十平的房子,分期付款。两人都没什么钱,首付交过后,连买家具的钱都没有,尽管如此,简陋的厨房、冰冷的浴室和宽大结实的床垫构成了甜蜜的爱……两人白天忙着上班,只有晚上才能聚在一起。冬天寒风刺骨,两人在棉被中紧紧拥抱着,时桐叶很乖地凑到他耳边:“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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