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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免耽误病情。时桐叶也知道自己待在这里只会讨嫌,所以很干脆的收拾东西回来了。
时桐叶回到公寓,看到自己屋子里床铺和柜子都空荡荡的,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拜托何沐风帮自己搬家了。自己所有的衣服书籍以及洗漱用品都不在这里了。
幸亏两人的东西经常混着用,时桐叶换了家居的衣服,喝了一杯牛奶,又吃了几片退烧药。脑袋依然一阵阵晕眩,身体也冷得发抖。他扶着墙走进何沐风的卧室,找出一床厚棉被放在床上,然后哆嗦着钻进被窝里。外面的阳光温暖而灿烂,时桐叶手脚冰冷地缩成一团,心里一片凄风苦雨。
他朦胧着要睡去时,门铃忽然响起来。时桐叶头疼欲裂,根本不想动,心想若是何沐风的话,一定有钥匙。既然是外人,那就根本不用理睬。
然而门铃却一直固执地响个不停,时桐叶本来就有些神经衰弱,耳朵里听着这延绵不绝的噪音,怎么睡得着。他忍无可忍地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晃晃悠悠地打开门,望着门外的男人,时桐叶过了一会儿才认出来:“是你啊,沐风今天不在家。”
林暮禽风尘仆仆而来,自然不会因为这一句话就转身离去。他走进屋里,略微点点头道:“那我等他回来。”
若是平常人,时桐叶大可以任性地赶走,不过这人是何沐风的男友。看在何沐风的面上,时桐叶也不好对他太无礼。
时桐叶请他坐下,哆哆嗦嗦地倒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时,已经泼洒得剩下半杯了。不过林暮禽一直脸色阴沉,根本没有在意。而时桐叶这时候也不能再回屋睡觉。他披着厚厚地毛毯坐在对面沙发上,打算礼貌而客气地招呼这位客人。
两人都是冰冷的性子,时桐叶平时最不擅长交际应酬,而林暮禽心事重重,更是不轻易开口说话。两人一言不发地坐在客厅,气氛僵硬冷淡到了结冰的地步。
林暮禽皱着眉头思索很久,打算开口问话时,才发现眼前的这个医生缩在毛毯里,闭着眼睛睡着了。
没过多久,门外响起哗啦哗啦的钥匙声音,以及两个男人肆无忌惮的说笑。慕容起一手拎着纸袋,另一只手推开门。何沐风手里夹着烟,趁机在他身后踹他几脚。
“小兔崽子,一会儿没揍你就皮痒了吧?”慕容起把东西甩在玄关柜上,利索地反剪他的双手,不轻不重地在他屁股上踹了一下。何沐风嘎嘎笑着扑到他身上撕扯:“老兔崽子,一会儿没挨揍就不爽吧?”
两人打闹着走进客厅,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爱人,林暮禽脸色阴沉,时桐叶揉着眼睛,疲倦而茫然地看着他们两个。
“小叶!”慕容起又惊又喜,风一样走到他身边坐下,因为有外人在,所以这是紧紧地握了时桐叶的手:“提前回来怎么不说一声?”
“我……”时桐叶刚刚被惊醒,此刻仍然搞不清楚状况,随口说了一句:“想回来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会议。”
“我跟何沐风去泡温泉了。”慕容起忍不住蹭了一下他的脸,欢喜道:“东西已经搬好了,晚上咱就回家吧。正好林先生也在,咱们出去吃饭,庆祝乔迁之喜。”慕容起终于抬头看了何沐风一眼,笑道:“何沐风,你傻站着干吗?成天念叨着林先生,现在林先生在你面前,你倒一句话也不说了。”
何沐风远远地坐在沙发另一边,冲林暮禽局促地一笑,心里充满了甜蜜酸涩的味道,以至于灵巧的嘴巴变得笨拙木讷,半天才嗫喏道:“你怎么忽然来了?”
林暮禽皱着眉,很不满意何沐风的疏远态度,俊眉一扬:“想来就来了,不行吗?”
慕容起精通人情世故,略略思索就猜到了林暮禽的来意,所以立刻坦然地说:“今天下午林先生打电话时,我和沐风在温泉泡澡。至于他为什么没有说实话,”慕容起露出温厚的长者微笑:“沐风是个狡猾又可爱的小伙子,他很想你,却很苦恼于你的冷漠……”
“慕容起!”何沐风脸色铁青:“你闭嘴。”
“真的吗?”林暮禽疑惑地看向何沐风:“他说的是真的?”
“假的。”何沐风面无表情地说。
“林先生,”慕容起揽着时桐叶的腰,简直是春风得意:“你要相信我的人品,我都这个年纪了,早就没什么花花心思了。我把沐风当成一个有趣的小朋友,你应该也看了,我们相处得很不错。”
林暮禽粗略地扫视了慕容起几眼,这个男人是暴发户与粗糙汉子的结合体,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之处,跟英俊帅气更是沾不上边。林暮禽微微放心,语气冷淡地说:“你的人品我不知道,不过我还是很信任沐风的眼光的。”
气氛沉默了几秒钟,何沐风用手支着下巴,脸却悄悄转向窗台。慕容起郁闷之极,看到何沐风的小动作,立刻叫嚷道:“你偷笑什么,看到大叔吃瘪很高兴吗?刚才还跟大叔玩呢,你男人一来就偏袒他了吗?”
何沐风转过脸,脸上还残留着浅淡好看的笑容,他轻声说:“没有偏袒他,暮禽说的是实话。”他说这些话时,眼睛下意识地看了林暮禽一眼,而林暮禽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何沐风从容地收回视线,作出淡定从容的模样,耳朵却悄悄红了。
“桐叶怎么一直低着头,不舒服吗?”何沐风终于注意到在场的第四人。
慕容起宠爱的搂紧他,柔声说:“他平时在人多的场合总是不爱说话,跟个小孩子似的。”而时桐叶一直裹着毛毯,柔顺地把脸埋在他肩膀。
“这不对劲吧?”何沐风凑上来,轻柔地扳过他的脸,皱眉道:“桐叶,醒醒,怎么睡着了?”慕容起也发觉有些不对,他轻轻拍打着时桐叶白皙的小脸:“宝贝,很困吗?晚上没睡觉?”
时桐叶并没有睡着,他只是被一阵阵眩晕感弄得没有力气。他全身酸疼,耳边嗡嗡响,虽然听到了两人的喊声,却弄不清楚是什么意思,更恼人的是脸颊上还传来连续的拍打。时桐叶烦恼地挣扎了一下,却遭到了更频繁的骚扰。
慕容起和何沐风焦急地叫着他的名字,又是按胸口又是掐人中。林暮禽冷眼旁观这两个笨蛋,最后忍无可忍地站起来,从冰箱里找出一块冰,用毛巾包起来。缓慢地擦过时桐叶的额头,然后解开他的衣服,将冰冷的毛巾擦过胸口,手肘。时桐叶被冰冷的触感刺激的一阵清醒,身上的热度下降,他暂时觉得舒服了一些。林暮禽倒了一杯热水要喂他喝,想了想转手把杯子递给慕容起。
时桐叶喝了一点热水,终于有力气讲话了,他语气虚弱而严肃地说:“我发烧了,要睡一会儿,你们两个,”他警惕地看着慕容起和何沐风:“要是还有良知的话,拜托你们让我安静一会儿。”他站起来,脚步虚浮地回卧室,嘴里继续说:“沐风,我先去在你床上睡一会儿,你们去吃饭吧,慕容,晚上记得接我回去。”
时桐叶冷静地吩咐了这些,又吃了一片退烧药,沉重地躺在床上,进入了昏沉的梦境。慕容起小心地在门口看了几眼,焦急又无措:“他怎么忽然发烧了?要不要去医院?只吃一片药会有效果吗?”何沐风在客厅里翻箱倒柜,嘴里嘟囔道:“我上次买了一盒退烧药,效果很好,你把他叫醒,喂他吃几片。”
“我们四个,”林暮禽坐在沙发上,淡淡地说:“谁是医生?”
剩余的两人停止了手忙脚乱的行动,何沐风关上抽屉,松了口气:“算了,我们听桐叶的,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三人出去吃饭,慕容起心不在焉,美味的牛肉和甜蜜的果汁尝起来如泥土白蜡一样苦涩无味。而林暮禽和何沐风也不怎么说话,何沐风专注地吃东西,林暮禽则一直若有所思的看他,但是当他抬头时,那目光又巧妙地移开了。
沉默地吃了一顿饭,慕容起匆匆结账,对林暮禽说了句“失陪”就迫不及待地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快一万字了,看着挺累的。我不小心放在一起发表,泪……
☆、两对怨偶
时桐叶从昏睡中醒来,窗外隐约有路灯的光芒,屋子里则十分昏暗。他缓缓挪动一□子,皮肤上出了一层薄汗,睡衣黏在身上很不舒服,不过这预示着高烧已经退了,时桐叶心中略觉安慰,此时也不急着起身,以免再次受凉。
躺在床上不能起身,时桐叶倍感无聊,他索性用棉被将自己裹成一只毛虫,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心中无悲无喜,一片清明空白,他打算再睡一会儿,毕竟自从成年以来,有心情在床上睡懒觉的机会屈指可数。
外面的门锁咔哒响了一下,时桐叶敏锐地睁开眼睛,但很快又没有什么声音。这个时候他们三个应该还在外面吃饭,时桐叶疑心自己听错了,又缩进棉被里,过了一会儿,卧室外面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以及轻轻的推门声。
时桐叶的心“咯噔”一下,在这种漆黑的夜晚,现代化公寓中经常会发生入室抢劫案件。他顿时警惕起来,可是身体绵软无力,就算真的有歹徒进入,他也只是砧板上的鱼肉而已。
他正心乱如麻时,盖在脑袋上的棉被被掀开一小片,眼前出现一张黝黑的正方形脸庞,五官隐藏在黑夜里,唯有一双眼睛闪着狡黠明亮的光。
“你,”时桐叶受了一场虚惊,身上又出了一层冷汗,头也疼起来:“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原来你醒着啊。”慕容起转身把灯打开,坐在床边,摸着他的额头:“烧退了吗?先别忙着起来。”
时桐叶比他更懂得养病的路数。没理会慕容起的关心,他在棉被中穿上毛衣毛裤,然后才掀开棉被,穿上拖鞋,从衣架上取过大衣穿上。慕容起站在他身边,毛手毛脚地扯着衣服要帮他穿。时桐叶烦恼地避开他,简短粗暴地说:“不要你。”
他一向冷漠疏离的性格,然而在生病时,声音不似平时那般冰冷,倒多了份沙哑和柔软,神情也是可怜可爱。与其说是在发脾气,更像是撒娇。慕容起的的心像被小鸟的爪子挠了一下,涎笑着低头看他:“不要我?嗯?”
时桐叶本来就站不稳,被他额头一抵,后退一步,重新坐在床上。时桐叶握着拳头,虚弱地打在床上,漂亮的眉毛皱在一起:“你好烦。”慕容起含笑吻了他的额头,俯身帮他把外衣的扣子一粒粒系上,又熟练地将他的皮带扣上,最后拍拍他的肩膀:“等一下。”转身出去,很快拿着他的鞋子进来。慕容起蹲在地上,低头为他穿鞋,调笑道:“公主,这是你的水晶鞋吗?”
时桐叶想推开他,弯腰时一阵头晕,只好作罢。
慕容起半抱着他出门,直到走进电梯,时桐叶提醒他有摄像头时才松开。两人坐进车里,慕容起为他系安全带,时桐叶有些茫然地问:“现在就去你家吗?”
“是我们家。”
慕容起发动车子,街道上霓虹灯闪烁。时桐叶心中没多大感触,自从被自己爸妈赶出家门后,他常年搬家,四处飘荡,对家早就没有什么感情。
慕容起在路边店里给他买了一份晚餐:一杯热牛奶和一碗皮蛋瘦肉粥。时桐叶一整天都没有吃饭,用勺子在粥里找了一会儿,皮蛋能找到两块,肉则小到人眼看不到的地步。他三口两口吃完了这寡淡无味的晚饭,摸摸肚子,终于忍无可忍地说:“我要吃点别的。”
慕容起正在开车,瞟了他一眼,问:“想吃什么?”
“肉。”时桐叶老实地说:“红烧肉、腊肠、熏火腿、鸡翅,牛排……反正是肉就行。”
“亲爱的,你刚还俗吗?”慕容起笑了一下:“现在还生着病,不能吃肉,不过你如果实在很饿,老公晚上给你吃大香肠。”
时桐叶面无表情地望着前面的路面,懒得开口说话了。
两人回到装潢一新的家里,屋内陈设低调奢华,厚厚的落地窗帘垂在地上,显出一种安静甜蜜的氛围。时桐叶觉得新居所还不错,脱掉外衣,他开门见山地问:“我睡哪?”
慕容起瞧他的神情,应该不讨厌这里。慕容起笑着把他引到卧室,时桐叶脱掉衣服鞋袜,叠起来放在床边,端起旁边的水杯吃了一片退烧药,掀开被子躺下。
虽然这个房子很久没人居住,但四处却散发着温暖芬芳的味道,连棉被和枕头上都是阳光的气息。时桐叶刚沾上枕头,就舒服得陷入朦胧睡意中。慕容起这个人,只要他愿意,既能让人如被冰雪,又能让人如沐春风。
过了一会儿,慕容起穿着浴袍进来,看棉被上隆起的一团,他微微一笑,关灭灯,脱掉浴袍扔在床尾,轻手轻脚地钻进棉被里。
时桐叶感觉到一瞬间的冷空气,他下意识地缩成一团,却并没有睁眼,待慕容起躺在身边时,他立刻钻进对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