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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打细算-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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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开心。
  “你俩感情很好啊!”我说。基本上这句很废话,因为太显然了,那种发自心底的幸福和满足是装不出来的,只是看着他的笑容便会让人生出各种羡慕。
  “恩,喜欢上了,就一点儿办法都木有啊……”他摇着头感叹,这个跟他年纪不相符的动作让他看起来有点儿痞却十分可爱。
  敲键盘的手指一顿。
  是的我明白,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木有……
  



☆、四十

  都是有钱人,但是区别很大很大。
  我以前跟韩暮雨讨论过这个问题。他打了个很怪异的比方,他说就像桑塔纳2000跟辉腾,都是大众的车,却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眼高于顶的那些人永远赶不上低调谦和的,有些东西,钱,培养不出来。
  
  楚老板跟李行长说完话,走到沈长乐身边,“乐乐,你李叔叔说中午请客,你就吃完饭再回北京吧!”
  沈长乐马上摇头,“叔叔,我就不去了吧……楚见中午就到北京了……”
  楚老板说:“他回来你就更不用急了,公司有他盯着呢……”
  沈长乐脸上呈现一种欲言又止的纠结,“那个……他出差都挺累的了……一般都直接回家……”
  他想回北京,这要求都写在脸上了,楚老板怎么会看不出来,最后楚林成拍拍沈长乐的脑袋,“算了算了,回去吧,不明白你们年轻人到底怎么想的!”
  沈长乐如蒙大赦,拿着我给他的回单跟李行长简单道别就急急忙忙往外走,在门口又被楚林成拦住了,他回头叫身边的一个人,“你去送乐乐回北京……他这心急火燎的,我不敢让他开车……”楚林成拿出专制家长的姿态,沈长乐最后只能乖乖听话。
  那是长辈对子女的关心,不由分说,却入骨的温暖周到。
  沈长乐走后,我听见李行长跟楚老板开玩笑,“楚老弟,你家楚见可是比你有本事啊!公司开得比你还大,本以为这次他能过来呢,不巧地赶上他出差。乐乐这孩子很不错,看着就懂事,以后存款的事儿是跟他联系呢还是找楚见?”
  那意思赤*裸*裸地就是:楚见说了算了,还是沈长乐说了算?
  楚老板一笑,尽是商海沉浮的圆滑与淡定:“他俩都是我们家孩子……”
  
  曹姐没事儿站那儿感慨,“都说现如今中国的富豪年轻化,真是果不其然……安然,那孩子没你大吧?”
  “切,这有什么好比的……”
  因为,没法儿比。
  隔着玻璃我看到乐世那小子进了一辆卡宴Turbo,而我迄今为止最奢侈的愿望也不过是想买一辆斯巴鲁,二十几万的车子对我而言还是个近期没办法实现的梦想,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多的完成行里下达的任务,以便多拿到一些奖金,离我的车子近一点再近一点儿。
  跟暮雨说起我这个想法时暮雨还不知道他刚刚擦完的那辆就是斯巴鲁。
  “那车有什么好?”他问。
  “我喜欢它那个全景天窗。要是下雨,坐在皮椅上看那些雨点打在天窗玻璃表面,就觉得自己像块躺在水底的石头……”
  暮雨当时的表情很疑惑,他大概不能理解我这种烂俗的小资情调,更不知道做一块水底的石头有什么好羡慕的。我也说不清,只是觉得那样大概很安宁。
  
  我得为了我的梦想奋斗,所以很多事情都能忍下去,客户的挑剔、领导的找茬,跟我的车子比,算个毛啊,被骂又不会少块肉,被训又不会减工资……
  我现在发现个规律,一般我见到王行长都会倒霉。这个规律在那次存款后第三天得到了应验,我的取款凭条用到最后一张,蓦然发现被我换下来的百万存单就压在下面。这张单子本该作为表外科目的附件随传票上交的,这下儿可好,现在交上去,算是错误,扣全支行的分儿,罚我五十块;不交,被发现了,严重错误,扣全支行的分儿,罚我一百块,我左思右想,最后心一横,不交,万一后面审票的人发现不了呢,不过是张附件,很可能就这么混过去。
  不是我侥幸心理,有很多更明显更严重的错误都大摇大摆的被放过去了,我这少个小小附件,实在算不得什么。
  不要以为银行有多严谨,再完善的内控制度都会有漏洞,再科学的管理也不能清除所有死角,因为事情不可能都让机器去干,而只要是人干的事情,就没有不出错的。
  至于我的责任心,我的风险意识,唉,谁还真为金融事业献身啊?苦哈哈地忙活了一天又一天不就是为了钱吗?这存单交上去,领导得责怪、同事得抱怨、自己得掏钱,所以在必然的损失五十块钱与赌一把皆大欢喜之间,我选择了后者。
  很多很多年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之后,我最终也没有弄明白,那一赌,我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
  
  从万达广场开工,我就没见过暮雨。也不是不能去找他,只是他们那边都是体力活,白天累一天了,晚上我再去打扰人家休息实在是不好意思。
  不过有了手机总是方便很多,我没事儿就给他发信息,想起什么是什么,上句还在抱怨中午外卖给送的米饭太硬,下句就谴责人行一会儿一调息增加我们业务量……没有目的,没有思路,只是表达,我想跟他说说话。
  那天回家路上我发现很久没动静的街边那棵‘消息树’又开出一朵‘花’,材质跟以往的不一样,黄铜丝编的,反着金灿灿的光。我停下来看了会儿,想着韩暮雨曾经走过这里,驻足,从口袋里掏出一朵金属花挂在枯枝上,心里便有种神奇的时空异位感。
  我掏出手机给他发消息:“他日我若为青帝,报与铜花一处开!”
  然后不久他回了一条毫不相干的,“这周六你上班吗?”
  我算了一下儿,回到:“上班,有事么?”
  “我不上班,去找你。”
  
  明天周四,后天周五,大后天周六,我伸着手指算。开心从接到消息的那一刻起,一直持续了三天,因为心里的期待,周六之前的日子似乎比平常都要美好。
  对暮雨,我的心思很坚定,那种喜欢不可逆转。至于杯子那件事儿,说实话那都不叫事儿,有事儿也就一会儿,漫漫革命道路中的小反复而已。后来冷静下来,我发觉韩暮雨的话里也有诸多问题,所谓‘杯子是我送的’这种理由,怎么听都像是被我问急了之后随便扯出的拙劣借口。不去理会这些,光是想想某次他接过我喝了一半的杯子而后自然而然送到嘴边的动作就可以分辨得出那是不介意,而非不得已。
  聊天的时候太心急了,急着要一个肯定,才会在收到不那么合心意的答案时失去辨别的能力,一惊一乍的。
  以后遇到跟韩暮雨相关的事我必须得淡定,不能自乱阵脚,我跟自己如是说。可是周六那天当我看见韩暮雨带着杨晓飞来到我的柜台同时亮出手里的东西时,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淡定了。
  他手里拿了一摞身份证,足足有三四十张,他说,安然,我来办卡的。
  “啊?”我愣愣地看着他,“办这么多?”
  他点头。
  还好旁边杨晓飞嘴快,他解释道,“那不是你说办卡有任务吗,韩哥没事儿就跟我们那一起干活的人说咱们银行的卡怎么好怎么好,没有这个费那个费,给家里汇款也便宜,还说认识银行的人,谁要是想办他都可以都帮大伙儿一块办了,那些没卡的、有卡丢了的人们一听这么好,就把身份证给韩哥,托他帮着给办,结果凑凑,居然凑了三十多张身份证。”
  “……暮雨……”我感动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睛热乎乎地,心里也热乎乎的,像是在家里看着电视不小心睡着了却在醒来时发现有人给自己盖了条棉被一般,真想出去给他一个拥抱,或者一个大大的亲吻。我觉得自己特幸运,我想跟周围的所有人炫耀:你有这样的朋友吗?他会不声不响地关注你的需要,不声不响地帮你,我有!
  “安然,别愣着了,给我办卡的单子,我去填。”韩暮雨敲敲玻璃,唤回我的神智。
  “哦,好!”赶走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我赶紧着拿了一本单子给他,告诉他该怎么填,他填好一份给我看,我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他便领着杨晓飞去填单桌那里开填。
  杨晓飞将填好的单证和身份证拿给我,我拉住他问道:“你们那边的人就这么放心地把身份证给韩暮雨?不怕他做什么坏事!”
  杨晓飞看鬼似的看着我,“破身份证能干什么坏事儿啊?再说了韩哥还信不过吗?认得他的人都知道他很仗义!”他那小眼神儿活脱脱地谴责,谴责我小人之心。
  天地良心啊,我真没有别的意思,我那只是正常的思维方向,杨晓飞你头脑才简单过火了好不?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乐乐我就有点停不下来,最后还是硬生生的拗过来的。
我觉得再写下去,估计又要把楚见拎出来……不行啊不行,乐乐已经太抢戏了,楚见……还是算了吧!
对了,乐乐他学会开车了,据说晕车的人自己开车不会晕。



☆、四十一

  那天他总共拿来三十七张身份证,加上杨晓飞的帮忙,也整整填了一个半小时的单子。
  中途没人办业务的时候,我跑过去给他俩一人到了一杯水。
  “歇会儿歇会儿!”我笑着跟韩暮雨说,要是没有耳朵挡着嘴角都能咧到后脑勺去。
  暮雨停下笔来转转手腕,淡淡的眼神儿落在我脸上,“至于这么开心吗?不就是办几张卡么?”
  “你可别小看了这几张卡,要是办卡这项任务完成了,那我的奖金要多好多呢……再说了,也不全是钱的事儿……”或者说,我更开心的是你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很让我受宠若惊,这是义气,是感情,跟钱没有关系。
  暮雨点点头,“那我回头再找些人问问,工地里没办卡的人可多了,而且老有新来的,总需要办张卡来存钱……”
  我一听更美了,大咧咧地揽住暮雨的肩膀,“暮雨,你真是我的恩人……哥们儿无以为报啊……”
  杨晓飞一口气把水杯给干了,袖子在嘴上抹过,听到我说这句他可算是接着了话茬儿,“哎哎,安然哥,那你就以身相许呗!”
  “我倒是想呢,就怕你韩哥看不上啊!”我努力把这句话说得像是一句戏言,虽然它明明就真到不能再真,昧着良心说话真难受!
  暮雨由着我靠在他肩上,左手稳稳当当地端起一次性的纸杯喝水,我跟杨晓飞的对话他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在杯子被放回桌面的瞬间,那被蒙了一层水膜的跳跃着细碎阳光的浅色嘴唇轻轻一抿,仿佛一个极清浅的莞尔。
  “喂!”我不悦地叫他。这人真没劲,好歹给个回音儿啊。我就不明白他怎么可以随时随地跟外界划清界限,当别人不存在,或者当自己不存在。
  “给句话儿啊?行不行?”我不耐烦地推推他。
  “什么行不行?”他问。
  “那个,以身相许,安然哥……许……你。”杨晓飞嘴比我还快,说完就趴桌子上开始乐,身上的肉颤啊颤的,让我想咬他。
  暮雨扭头,眯着眼无声地询问我,我严肃地点点头。
  他捡起桌子上的签字笔,拿笔杆支起我的下巴,似乎是不经心地看了两眼,随意地说道:“行吧。”
  他扔下俩字便偏过头去,不给我机会研究他一丝一毫的表情。我原本用脆弱的无畏和虚伪的单纯包装起来目光止不住变得热切而慌乱,脸开始发烧。
  以玩笑的姿态得到玩笑的应许,真的假的,我也分不清楚了。
  杨晓飞笑得更夸张,眼看就要背过气去,“安……安然哥,我看也……也成,就你那白白净净的样子……当个小三儿啥的挺合适……”
  我抄起手边一叠电汇单子朝他甩过去,“滚,会说话么……”单子脱手前,手腕被暮雨抓住,他拦着因为不好意思而胡乱找茬儿的我,声音低缓:“安然,好了,别闹!”杨晓飞那死胖子将肥硕的身体倏地躲到韩暮雨身后,两只小眼睛朝我挑衅地眨巴着,“韩哥,安然哥他要打我……”
  哎呀,还敢跟韩暮雨告我的状?
  韩暮雨在我跳起来之前,拍了胖子脑门一巴掌,“闭嘴你。”杨晓飞立马安静下来。
  我鼓鼓的腮帮子也被韩暮雨拿笔杆儿戳了两下儿,“快回去办业务吧,别跟这儿胡说八道了。”
  “谁胡说八道了……”我不满地嘟囔了一句,却在起身离开的瞬间无意间看到他眼中一晃而过的闪烁,像是怀疑,像是审视,像是欲说还休的话语升起又沉没,像是一尾鱼在平静的湖面打了滚,搅动起微波粼粼,却最终消失无踪。
  那天到最后,我总共只办了二十七张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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