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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胜岳想说点什么,余喜拦住他,余喜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扔给他,“这是我给余庆准备的房间,你先送他回家休息,这里的事我来处理。”又对余庆说,“那孩子哭的厉害,梁若谷哄不住了。”
余庆往回看,看余可乐朝他伸着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立马心疼了,马上跑过去抱住他,“宝贝乖乖,不哭哦,爸爸在这里。”
容胜岳只能招手,带着他们先回去,陶丽音坐在地上还是骂骂咧咧,余喜送他们出去后,示意外面的工作人员,这只是一点家庭纠纷,给点时间给他们处理,造成的一切损失都会照价赔偿。
容胜岳开车往金地小区,期间打了个电话给蔡助理,让他打包一些饭菜并买一些新鲜食材送到金地小区。余庆一直哄着余可乐,等他抽噎的在他胸前睡着时,余庆才有闲暇来想想刚才发生的戏剧性事件。
“卧槽,她妈的意思不会是我弄大了她女儿的肚子吧?”余庆说道。
“是的,开始在包厢里的那个小男孩就是她的外孙,那个女人的孩子。”容胜岳说。
“卧槽,我都没碰过那女人,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孩子?”余庆激动说。
“嗯,我相信你没碰过那个女人。”容胜岳笑道。
“你笑屁啊,你还好意思笑,这些事都是谁造成的。”余庆越想越生气,感情他是被带了绿帽子,不仅多了个便宜儿子,现在还为这个便宜孩子挨了一顿打,还把他的亲亲宝贝给吓着了。
“是,是我的错,我现在是求你能给我一个改错的机会,我愿意用我余下的生命来补偿你。”容胜岳抓着余庆的手认真说。他不怕余庆责怪他,开口责怪他,他才有机会认错表忠心。
余庆把手抽出来,“我哥是糊涂的吗?他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竟然还认下这个孩子,我不在的话,验个DNA是有多难?”
“严格说来你哥哥并没有认下这个孩子,孩子归女方抚养,只是孩子的外婆一心认定是你的孩子,非要让孩子姓余。”容胜岳说。
“真是特么呀——”余庆头疼的想,看他妈和那孩子亲近的样子,这和孩子在哪养有什么关系。
“不行,我要打电话给我哥,这个还是要明确说明,我可不能无辜背个抛妻弃子的名头。”余庆说。
号码还有没有拨完,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余庆接了,那边是个女声,“余庆?”
“我是。”余庆说。
“我是郭汜仪,关于孩子的问题,我明天想和你见面谈一下。”郭汜仪高冷的说。
余庆只能回她呵呵两字,“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你心知肚明,你最好早点和你妈妈解释清楚,我不希望这些乌龙再出现。”
“当年结婚的时候你一走了之,这是你欠我的,现在我只想要你明天出来和我谈一谈,这不过分吧。”郭汜仪说。
“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余庆说,他甚至都想不起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
“你来就知道了。”郭汜仪说完挂了电话。
余庆窝着一肚子火看着窗外,“真他么草蛋啊——这都什么事——”
容胜岳安抚似的拍拍他的手,余庆没躲开。
作者有话要说: 先真刀真枪干一架,哈哈~~
☆、狗血(二)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余庆走了后,余喜关了包厢门,居高临下的看着陶丽音,“你过来闹什么?”
“我闹什么?你弟弟做出那样畜狗不如的事,你问我闹什么,我就想给我女儿讨个公道。”陶丽音这会也不在地上坐着里,爬起来找了一个凳子坐下。
“公道?你要个什么公道?我以为四年前我们就说的很清楚了。”余喜说,“你不同意给孩子做亲子检查,说我们侮辱你,说要自己养孩子,说孩子跟余家无关。婚礼上的意外,这是我弟弟的鲁莽没错,但是聘礼的八百万我分文没有拿回,准备的新房价值千万也直接过户给你女儿,我觉得这样的弥补对于你家来说,已经足够了。”
“更何况你以你女儿怀孕为由,要走了三百万的营养费,小孩子落地后你又要了一百万,你不说自己养孩子吗?你不是说孩子跟余家无关吗?为什么给孩子取名叫余承继?还三不五时把孩子送到我妈面前。感情你拿钱的时候说的话都是放屁吗?你是把我当傻子了吗?”余喜难以遏制的愤怒。现在余庆回来了,他也可以放手解决这件事了,之前一直怕处理的不好,余庆回来会跟他隔了意见。
陶丽音眼神不自然的闪烁一下,“那是我想送过来的吗,你妈想看孙子,我能罔顾人伦的阻止他们吗?我才不是你这样冷血无情的人,好像有钱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余喜嗤笑,“不是为钱,你非抓着我弟弟不放是什么原因。别说其他,逃个婚不是罪无可赦,你女儿和我弟弟只认识了一个月,说你女儿对我弟弟有多大感情,然后受到多大伤害,这是你说来骗自己的。”
“如果没有受到伤害,我女儿怎么会四年都没谈恋爱,每天忙着工作工作,花朵一样的姑娘,不谈恋爱,不是情伤是什么?”陶丽音说。
“呵呵。”余喜语焉不详的冷笑一下,感情你一周给你女儿安排一次相亲,从公司高管到小开二代是为她治疗情伤。“既然你想闹,我们就一次闹个明白,明天带你外孙去医院做亲子鉴定,要不然你别想在我这里再拿到一分钱。”余喜说。
“承继是你弟弟的亲儿子,我知道了,你是个同性恋生不出孩子,你怕你弟弟有孩子来分薄家产,你就死活不认。”陶丽音像是被踩到尾巴似的跳起来。
“陶女士,慎言。”余中丞开口说,“不管怎么样,你今天这样来打我儿子,不太合适。”
陶丽音扫视全场,见在场的人都有点面色不好看,知道再在这里说下去也没用,干脆气焰嚣张的瞪一眼唯一的软柿子余李芬芳,一把抱过还在哽咽的余承继,“宝宝,外婆抱你走,不和这些冷血无情的人在一起。”
陶丽音离奇的出现,又风一样的离去。余喜按按额角,哑着嗓子问外婆,“我们是继续在这里吃饭,还是回家。”
外婆摸摸发鬓,“回去吃吧,明天叫小庆到家里来吃饭,到我别墅来。”
余李芬芳委屈的对余中丞说,“她那人怎么能在孩子面前这样说话呢?我们是孩子的亲爷爷,亲奶奶,她说我们冷血无情?简直不敢相信她平常是怎么教孩子的,这样孩子以后怎么会跟我们亲。”
“行了,你先别说了。”余中丞拍拍她说,“等明天做了亲子鉴定,要真是你孙子,咱们就通过法律途径要回孩子,放在身边养着能掰的回。如果不是,这种烦恼毫无意义。”
“什么?”余李芬芳显然第一次知道还有这种可能,“他不是余庆的孩子?”
余中丞见自己大儿子实在脸色难看,就拉拉他老婆。“行了,我们回去吧,小梁也带着童童回去吧,小孩子禁不住吓,睡觉前给她量量温度。”
“妈,我送你回去吧。”余中丞对岳母说。
“不用了,我暂时不想和你们一起,我叫了司机来接我,我回自己家去了。”外婆非常冷酷的说。
余李芬芳突然掉起了眼泪,“妈妈,你为什么又这样?明明在我家住的好好,你突然要回去住,大哥知道了会怎么想我。”
“我会和你大哥说的。”余李芬芳说。她大儿子举家都移民加拿大了,她不愿意去外国,所以一个人在国内住着,偶尔去女儿那住一段时间。
“妈妈,为什么又对我不满?”余李芬芳哭着说。
“行了,行了,妈回家住一段时间也没什么。”余中丞宽慰她说,揽着她的肩往外走,“童童,拜拜。”
梁若谷拍拍余乐童的背,“宝贝儿,和爷爷说拜拜。”
余乐童回身对余中丞奶声奶气的说,“爷爷,拜拜——”
“乖宝贝,有空到爷爷家来玩。”余中丞走过去给她一个亲吻。他还是很喜欢小孩的。
余庆冲着外婆说,“外婆,我送你。”
“不用了,你也累了,送小梁和童童回去吧。”外婆笑道,“这事处理前要和小庆沟通好。”
“我会的。”余庆说。
最后包厢里只剩下余喜,梁若谷和余乐童一家三口,梁若谷对余喜笑说,“我们打包回去吃?”
余喜点头,很疲惫。
“我觉得外婆和你爸妈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想来这家饭店吃饭了。”梁若谷很认真的在活跃气氛,“其实它家的香橙酿蟹和脆皮鸭挺好吃的,童童还喜欢吃它家的玫瑰丸子,给童童打包一份玫瑰丸子好不好?”后一句是对余乐童说的。
余乐童摇摇头,兴致缺缺,今天刺激大发了。
容胜岳一直送余庆到家,并且非常厚脸皮的淡定自若的进了屋子,正巧蔡助理也到金地小区了,打电话来问他们到哪了。
“A区九栋1212,”蔡助理说,“ BOSS,这不是我给你买的房子地址啊?”
“你管那么多,送上来就是。”容胜岳说完就挂了。
蔡助理吐吐舌,看来老板进展不错啊。
余庆抱着余可乐去浴室一起洗澡,热水能让人放松,然后诚实反应出身体的疼痛。余庆只觉得头皮也疼,脸也疼,锁骨也疼,胳膊也疼,全身就没有哪处不疼的。照镜子看,脸上,锁骨上都有划痕,胳膊上有青紫,看起来凄凄惨惨戚戚。
“爸爸,你和人打架打输了,还受伤了。”余可乐坐在浴缸里,水只到他的肚脐那,仰着头看余庆,有点小忧伤。
“没有。”余庆回头说,“你知道,作为一个男子汉,打女人总是不对的。”
“那个奶奶为什么要打爸爸?”余可乐嘟着嘴问,“我不喜欢她。”
“我们小可乐当然可以不喜欢她,因为那个奶奶。”余庆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这里有点问题,所以以后我们见了她就要躲远远的。”
“爸爸,我有点饿。”余可乐揉揉肚子说。
“哦,我们宝贝肚子饿了呀,那我们赶紧洗白白出去吃饭饭好不好。”余庆说。找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装了两人换洗衣物的背包给落在饭店包厢里。幸好浴室里还有浴袍,余庆穿着浴袍,然后用浴巾包着余可乐出去了。
他的卧室里一定有准备好日常衣服,只是没有宝宝的衣服,余庆出来见容胜岳还没走,茶几上摆满了吃食,毫不客气的说,“你能让蔡助理帮我买几身乐乐的衣服吗?我现在实在不想出去。”
“好的。”容胜岳马上打电话给蔡助理,让他火速买几身三岁男童的衣服松过来,里衣,外衣都要。可怜蔡助理车开到一半,又火速打转方向去营业到十二点的购物商场。
饭食很丰富,余庆和容胜岳都吃了不少,只是之前就说肚子饿的余可乐没吃几口。容胜岳说,“蔡助理也送了些新鲜食材上来,你要不要自己弄点东西给他吃?他喝奶吗?要不,我让蔡助理再买几罐奶粉上来。”
“他没喝过奶粉。”余庆说,“现在还有百分百让人放心的奶粉吗?他一直喝的羊奶。乐乐,爸爸给你做个鸡蛋羹好不好?”
余可乐点点头,但是蛋羹还没熟,他先睡着了。“要把他叫醒吃吗?”容胜岳问。
“不用,让他先睡一会。”余庆抱着余可乐去主卧睡觉去了。
竟然没有被明令离开,LUKY——容胜岳想,不客气的把余庆做的蛋羹吃掉,幸福。在客卧里冲个澡,直接往沙发上窝着,这样余庆在主卧有个什么动静,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凌晨三四点的时候,主卧里传来孩子的哭声,余庆哄了一会马上开灯,“乐乐,你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
余可乐只是哭,口里语焉不详的说着什么,一直往余庆怀里躲,余庆摸摸他的额头,坏了,发烧了。可恨现在医药包又没有带在身边,余庆抱着余可乐准备去医院。
“怎么了?”容胜岳出现在卧室门口。
“乐乐发烧了,你车子还在下面吗,送他去医院。”余庆见容胜岳还在,松了好大一口气,如果他不在,他还真没把握抱着孩子下去就能搭到车。
“严重吗?要不要打120。”容胜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