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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下自己身上隔离衣的床号与眼前的不符,他继续移动脚步顺著床号前进,通过五个病床後,终於在最靠近窗户旁的床位发现罗伊。
见到那望眼欲穿的身影,罗桀将近无法克制内心激昂,想立刻冲上前将他拥入怀中,以那亲腻触感与体温确认眼前的真实。
但负责照顾罗伊的护士大概认出他是之前闯入病房大吵大脑的那个人,吊著细长凤眼,警戒地站在一旁盯著他,让他倏然敛起脸上释放出的情感。
「病人还很虚弱,请别大声喧哗或是做出危害病人的行为。」护士严格的压低声音叮咛他。
「我知道,谢谢你这麽细心照顾他,护士小姐。」罗桀勾起满满诚意笑容,表现出成熟冷静的那个自己。
基本上也很少女性能抗拒他的男人魅力,只见护士小姐有些羞涩地别开目光,又交代一句:「请记得遵守探视规定。」便离开了病床走到工作站待命。
见身边无人看守,罗桀随即来到病床旁的椅子坐下,视线全程钉在罗伊脸上,连眨都没眨眼。
那灼热目光说尽了他的相思之苦,见不到罗伊的这一个星期,他宛如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地狱里,心被煎熬烧著,思绪被混浊吞没,完全无法喘息也无法松懈。
人生走到这一步之前,他没想过自己会陷入这般低潮困境,被「爱」这个情感折磨得不成人形。
但尽管眼下痛苦、难熬,他仍会坚持这份情感,继续守护著罗伊。
对他而言,罗伊是他生命独一无二、不可或缺的存在,就像水对鱼的重要,月球引发海水涨退那样具有影响力,也只有被罗伊爱著的他才是完整的罗桀。
不管未来发生什麽事?他们都会一同进退。
小心翼翼曲指摩娑他的脸颊与紧闭的眼,暂时安抚心中狂傲叫嚣的渴望。可是看著那张脸蛋更为消瘦,双唇乾裂并无血色,罗桀一对眉宇都快打结,胸口卡著一股气,非常郁悒的紧窒呼吸。
「小伊.....」
知道他正在跟死神拔河,而自己却什麽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看著他的生命逐渐流失。那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让他很想要大口破骂上天:有什麽不爽就冲著自己来,不要虐待无辜的人!
真正有错的是自己,他不懂为什麽要由无辜的罗伊来承担....?
他想:若他是抱持著虐待罗伊就是对自己最残酷惩罚,那它根本不配成为人们信仰寄托。
不过,如此亵渎上天後,罗桀心头枷锁没有松开反而更剧沉重。因为照他心里所想那样来看,错的人是自己,那眼下他还欠罗伊一份重要的赔罪。
「小伊,对不起....」极为不忍地抚触那冰冷插满针管的手,他低声呢喃:「对不起,这段时间这样伤害你,让你哭泣、心痛、受尽了折磨与痛苦。」
蓦然,他缓缓牵起罗伊的手,带到薄唇温柔轻吻。身材高壮又身为男人的他做出这般举动,马上就引来一旁其他家属的目测。
但经历过各种心境路程的家属们似乎能能理解他为什麽做出这番行为,脸上并无表现出太大的反应,看看後又继续将目光焦点放回自己亲人身上。
「我没有不要你,戒指的事是误会,你看我还戴在手上。」为了让罗伊确认,罗桀将戴有戒指的那只手摆放在他眼前。根本不管他还在昏迷中,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认为他一定听得见自己说的话。
「为什麽要这麽容易被我的演技骗了.....?你应该明白我对你感情如同你对我的深,我怎麽可能放得开你。」斥著柔情的眉眼顿时染上浓浓忧愁,此时的他只是个极度害怕失去所爱的无助男人。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要让我这麽笨蛋疼爱一辈子的,你不可以说话不算话....」
他将手指探进罗伊的细长指缝,让十指紧扣,代表著两人一辈子要牵手走下去。可是,蓦然发现罗伊戴在手上的戒指已经消失,他的心震了一下,神情倏地变得混杂。
看了一下他打著石膏的那只手,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罗桀心想著会不会是被医院取下,交给其他家人了?
他想了想最有可能在罗婷婷身上。但要是这样擎风应该会告知他才对.....
在他困惑之际,突然又有另一道想法跳出:难道会是罗伊自己拔起来的?
因为不想继续这段感情,所以将它连同生命一起丢了....
鼻间迅速窜上一道湿气,眉心凝聚著苦涩,为这个可能性罗桀面色转为戚然痛苦。
「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不得不接受吗?小伊....」倏然,黑眸瞅向罗伊冷漠毫无反应的脸,罗桀展现出一如往常的霸道。
「我告诉你,我不接受!」
语音一落,察觉自己又这麽自私地强迫他,他赶紧放软语气:「对不起!是我不对,又这麽强势的逼你,小伊你不要讨厌我。」
很怕罗伊会生气然後不想醒来,他将脸贴在他的手掌上摩娑,乍看下就像一只大狗在向主人撒娇。
这动作引来经过护士的注目,轻咳了一声要他节制点。
敏感察觉後方传来动静罗桀瞬间转变神情,藏起那个只属於罗伊的内心自我,冷然回眸。
得知是医生来视察,他收起防卫心以理性面对。
「医生,请问罗伊的病情现在如何?」尽管内心很在意,罗桀还是保持客气、礼貌的态度。
医生拿起手中的病历表看了一下,明朗回应:「目前他肺部伤口与手术伤口正在逐渐愈合,也没有感染的现象,另外从脑波断层检查的报告来看,一开始的脑部引流手术有成功消除部分血块,剩下的就等病人身体自然溶解吸收,整体来说病情相当乐观。」
自医学权威口中获得这个好消息,罗桀近日绷紧的神经终於能放松,脸上不禁露出柔柔浅笑望向罗伊。
但既然渡过危险期,另一件让人心急的事就是这个,「那他大概要多久时间才会醒来?」
这几天他上网找了许多有关罗伊病情的医学资讯,明白脑出血不是短时间可以完全康复的。
看了一些人的案例,有些人一个月内就醒了,但也有些人一昏迷就昏迷了好几个月,他希望罗伊是属於前者。
「现在是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不过脑部伤口的恢复期比较慢,所以时间还无法确认,也许会超过一、两个星期,我们会酌量使用药物加速血块排除,这两天会先评估是否能自行呼吸再来拔管,要转到普通病常可能还要一段时间。」
医生向他借位後,来到位於罗伊右方的医疗仪器察看数值,随後,面不改色的继续道:「这两天会先评估是否能自行呼吸再来拔管,要转到普通病常可能还要一段时间。」
不明确的回答,让罗桀有些失落地暗下眸色,「这样啊......」
不过,他马上恢复精神的向医生致谢:「虽然这条路还很漫长,但谢谢你医生,谢谢你这麽努力抢救他。」
「医生救人是应当的,你该谢谢的是病人,是病人的求生意志强。」医生对他勾唇一笑,接著朝著另一侧的病床走去。
「小伊你听到了吗?医生在夸奖你。」回到一对一相处时间,罗桀将脸贴近到他耳边轻语。
看著那细长羽扇回应似的颤动了一下,他的心陡然激昂起来,眸里绽出惊异。
心里十分清楚这是万万不可的事,可是下一秒他却将唇柔软地覆盖上他的唇,极度深爱的吻著。
将自己的气息呵进他体内,许下一个新的承诺:「既然你听到了我的声音,那我的睡美人请你赶快醒来吧,等你醒来身体都复元後,我会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到陌生的地方重新生活好不好?」
在他嘴唇分离的那一刹,原本一旁显示平稳数值的医疗仪器,突然有了大幅变动。
作家的话:
写文这篇罗桀的形象大概全毁了(T_T)
完全就是一个很孬的男人。(要说好听点。那就是标题那一句)
为了分段落。让文章念起来顺一点。让我苦恼了好久。
有任何阅读上的建议大家多多提供喔~
下一篇应该不会在事罗桀了。。。。。。。他就写到这。。。别再破坏他形象了。
後面他又会变成又坏又讨人厌的霸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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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愚蠢的人
时间来到晚上八点,正值全家聚在客厅一起看电视、聊天的时间,不过,罗桀家里的情形却异於一般家庭,整间房屋静悄悄的,没有和乐的谈话声也没有家人互动的画面。
在这间屋子里存在著两个世界,一边热情、一边冷漠,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离著,让彼此无法融入彼此的世界里。
「桀,这麽晚了你又要去哪里...?」
刚帮女儿洗好澡、吹乾头发走出房间的黄静莹,与从书房出来的罗桀擦肩而过,看他手里提著像是装著笔记型电脑的包包,露出相当诧异的神情。
罗桀因她的询问停下脚步。
但连转身面对她的意愿都没有,他背对著她冷淡回应:「我今天不会回家睡觉,别等我回来了。」
听见这句话,黄静莹停下想要触碰他的手,一脸吃惊。
随後,眸里垄罩著浓浓的悲伤,哀怨质问:「为什麽又要外头过夜?难道....外面有比我们更重要的人吗...?」
她心知肚明那个人就是罗伊,也只有他能牵动罗桀的心。
原本她是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耐下去,但这种情形已经好几天了,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容忍,必须阻止他。
「静莹...」从略略垂下的肩膀能看出罗桀不耐烦地在叹息。
「虽然我们结婚,也住在一起,但我希望彼此不要过问对方的生活,请你别干涉我的事好不好!」那毫无温度嗓音道出的话语比主人冷漠态度更伤人,不等她回应,他继续移动脚步。
像警告般的话让黄静莹的咽喉被锁紧,什麽声音都挤出不来,只能拧著柳眉,眼睁睁看著他离开。
「碰」一声,大门被关起的声响,则狠狠地将她的心震碎一地。
站在落寂的走廊上,黄静莹双眼哀戚凝视地板,思索著这段婚姻.....
结婚至今已经快一个月了,不过她与罗桀之间的关系仍没有进展,甚至越来越疏远了。
她原以为人的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只要持续接触、相处就会产生感情,那她跟罗桀应该也可以找回当初相爱时的感觉。
然而,现实残忍说明她太天真了。
她与罗桀就像是交叉线,尽管因小孩有了短暂的交点,但相交後只会朝著与对方相反的方向继续前进,让距离越拉越远。
她知道罗桀还放不下那段感情,那令人作恶的变态感情;而他对罗伊的专情执著也超乎了她的想像,让她极为羡慕却也嫉妒到要发狂。
她不懂自己到底有哪里比不过罗伊?
身为女人的她应该比他更有魅力、更具吸引力,她的相貌与身体,天生就是生来支配男人、被男人疼爱的。
可是,她爱的男人却爱上同是男人的亲弟弟。
输给女人或是陌生男人就算了,她竟然输给全天下最不配拥有他的爱的人,这屈辱要她怎能忍得下去。
就算赏了罗伊好几巴掌,极尽的侮辱他、虐待他,她还是无法平息心里的愤恨、无法满足那颗扭曲的心。
因为她真正想要的是罗桀的关注、罗桀的爱。她要他只看著自己,他的喜怒哀乐都由自己来支配,而不是那个贱人。
尽管渴望..........但她不知道该怎麽做才能赢得他的心。
每一天、每一天他的转变她都感受得到,从刚开始的敷衍交谈与责任性的关心,到现在沉默无言与漠视。
罗桀已完完全全将心扉锁住,方才那句话更是将他的抗拒表达得清清楚楚,她真的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换回他一丝丝注意。
心里除了伤心也很气愤难耐,看著前方两道紧紧关闭的门,她胸口的酸疼又更为强烈。
罗桀曾说过希望她们不要进入他的卧房与书房,她也尊重他,让他保有隐私,压抑著自己别去跨越踏条线。不管是多不公平的要求与对待,只要能守住他的人,她都愿意妥协。
可是,想起这些日子罗桀毫不在乎她的感受,正大光明的外宿,一道念头闪过她脑中,那僵硬脸色突然透出可怖丑陋。
她决定从现在开始不让步了!不管是对罗桀还是罗伊,她都没必要忍受。
身为受害者,她有权利像他们讨回公道。
反正她的人生也快走到尽头,至少在死之前过得无怨得意。
毫无犹豫她直接转动那扇禁忌的门,以主人的姿态昂首阔步进去。
迎面扑来的是属於罗桀的气味,让她全身细胞有些蠢蠢欲动,这比跟罗桀本人面对面接触还具真实感。
那对杏眼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