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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欢“啧”了一声,全然不顾仇昧有多痛心疾首,又摘了一颗:
“廖晋怎么还不来?”
话音刚落,廖老板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余欢心情不错地看着他,把那盘葡萄往前一推,说:“吃葡萄。”
“哪来的葡萄?”
廖晋往那一坐,也不客气,和他一起剥起了葡萄。
这两个曾经牛郎界最受瞩目的大美人,此刻坐在一起剥葡萄,作为唯一见证者的仇昧,最后一咬牙,做出了一个决定——和他们一起剥。
“前几天的事你别介意,我就是还个人情才陪他们演场戏。”
余欢对廖晋说。
廖晋吃了颗葡萄,觉得味道还挺好:
“没事,我知道,那票人脑残多。你会斗地主么?”
“会一点,怎么?”
余欢问。
廖晋说:
“那玩几盘吧。”
“好啊。”
余欢揪了张纸巾擦手,“听说你们今晚外面请了个歌手,唱歌还不错。”
廖晋点了点头,说:
“那去外面?”
“走吧。”
余欢把纸巾扔垃圾桶里后起站了身,对以为剩下的葡萄终于要逃出魔掌的仇昧说了句,“这葡萄还不错,拿上吧。”
廖晋出门前又交代了句:
“记得拿上扑克牌。”
“…是。”
——是!!!你们都是爷!!!!!
他们在大厅找了个正好能欣赏到在台上唱歌的人的地方坐着,这时候是晚上九点多,有侍应不断领着结伴同来的白领女性,或身材打扮都尽显富态的中年女人进来。店内充满了女性与陪伴的牛郎嬉闹的笑声,怂恿喝酒的鼓励声。
当闫子奕被侍应领到廖晋他们所在的雅座时,仇昧已经差不多输掉一套房子,如果他们赌钱的话。
原来余欢所谓的“会一点”意思是“偶尔会输一点”。
所以当仇昧看到闫子奕时,简直像见到亲人一样,赶紧起身让座:
“来来来,你陪他们玩!我先去忙!”
说完逃难一样地跑了,留下闫子奕因为他的热情好客各种不好意思,自己原本只是来找文森喝酒顺便过来打下招呼而已,坐下一看,发现廖晋身边的竟然是余欢,不由得口吃:
“你…你也在呀?”
余欢瞥了他一眼,心说又是“这个消费满1000打五折”的,瞬间没好气:
“不我不在。”
闫子奕目瞪口呆,看了看嘴里斜斜叼着一根烟像职业赌徒一样的廖晋,又再看了看余欢,才反应过来余欢可能是嫌他说的话太废,连忙说:
“原来你们关系这么好还一起打牌,果然是不打不相识阿!”
他原本是想说他们通过上次那件事关系变好了,结果还一语双关抖了个包袱。说完这句之后他感觉极其有成就感,心想这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再看那两人,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也不觉得尴尬,又说:
“其实打牌挺好的,打牌能充分运动大脑。特别是老人家,打多点牌对老年痴呆症很有帮助。我有个朋友,他奶奶就是打着打着麻将就去世了,没有一点痛苦走得可安详。”
廖晋本来洗着牌,闫子奕那句“走得可安详”让他一个失手把牌撒了一桌。
特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余欢给他递了杯酒:
“喝酒吧你口渴了。”
见闫子奕受宠若惊,接过后还连声谢他,余欢凑到廖晋晋耳边说:
“你这个朋友很特别。“
“呵呵。”
廖晋除了干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时有侍应过来跟他说:
“晋哥,魏哥过来了。”
他正想朝侍应指的方向看过去,结果某人已经大咧咧在他身边坐下,再一看,小凝、阿仁、志冰都跟着坐了下来。
这是怎么样,打火锅么?
遇到熟人闫子奕倒是很惊喜:
“玄魏先生,每次来都能遇到你!”
玄魏笑着说:
“是啊,你们刚才聊什么呢?”
——别。。。
这是余欢和廖晋同一时间的心理状态。但是已经太迟了,他们什么都阻止不了,只听闫子奕说:
“正在说廖先生和余先生一起打牌,我之前还担心他们会因为你关系变得不好,毕竟三个人在一起是比两个人复杂多了,现在看到你们感情这么好真不容易!”
看着他真心佩服的眼神,一坐下来就中了一刀的玄魏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卧槽”,看了看身边的廖晋。
廖晋直接无视他,心想这事儿你自己招的,简直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
志冰憋笑憋得快抽过去,狂拍旁边阿仁的肩膀。
倒是小凝率先拍案而起:
“你怎么乱说话!我老大像脚踏两条船的人吗!就算他像!给他个熊心豹子胆他都不敢!”
玄魏一口老血差点没喷他一脸。
“咦??不是这样的吗??”
闫子奕万分惊讶。
“哈哈哈哈哈哈我受不了了!”
眼看自己老大身中多刀,志冰笑得死去活来拿阿仁的衣服擦眼泪。
终于余欢忍受不下去了,站起身说:
“我先走了。”
一看余欢要走,闫子奕也站了起来。
“一起。”
廖晋起身正想走,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你们在这里呀。”
然后,他看见一个穿着毛领大衣的优雅男子,眉目间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这下连志冰都笑不出来了,所有人齐刷刷地看着这个男子。
玄魏看到他当时心里就两个字“死定”,但还是站了起来:
“憬翊,你怎么来了?”
憬翊走过去揽住他的手臂,亲密地说:
“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我就问小凝你去哪啦。我也好久没见志冰他们了,正好出来走走。”
志冰反应最快,马上叫道:
“嫂子,好久不见。”
“嫂子。”
“嫂子。”
阿仁和小凝也跟着叫道,见憬翊点了点头就没再看他们,阿仁皱眉看小凝,小声道,“你搞屁啊?”
小凝一脸无辜,压低声线说:
“我不知道,他打电话说是嫂子嘛。我怎么知道我有这么多嫂子??”
一想到之后自己会因为这件事被老大怎么折磨,小凝死的心都有了。
憬翊倚在玄魏身边打量着廖晋,廖晋觉得虽然这个人长得很美,看人的时候眼中总是带笑,但被他这么看着仍然非常不舒服——就像正在被挑衅。
余欢大美人呢,本来是要等廖晋一起走的,可是越看这情况越不对劲,心想这都什么破事儿,最后站那盯着憬翊看半天,评价道:
“笑眯眯,肯定不是好东西。”
“我有同感。”
旁边的闫子奕摸着下巴道。
“你闭嘴。”
余欢瞪了他一眼。
那一眼瞪得闫子奕的心小鹿乱撞,又听那边厢憬翊说:
“明天是我生日,我请大家喝酒。”
“谢谢嫂子!”
“生日快乐。”
憬翊笑了笑,问玄魏:
“不介绍一下你的朋友?”
他指的是廖晋。
玄魏还来不及说什么,廖晋已经笑得客客气气抢在他前面说:
“我和魏哥不熟,嫂子生日快乐,你们慢慢玩,玩得开心。”
他说这句话时是看着玄魏的,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玄魏知道,廖老板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不再理会他们,廖晋对余欢说:
“欢,你不是说想听歌吗?我上去唱首歌你听。”
余欢心领神会:
“好。”
☆、你吃醋?
J。I。N在行业里出了名的,不止是这里牛郎质素高,就连每晚在这里驻唱的歌手,在台上的一颦一笑,都有令人不舍得转开视线的本事。
当廖晋在台上的高脚椅上一坐,聚光灯照了过来,他只是调整着麦架的高度,已经很多目光被他吸引。
底下有人窃窃私语,或有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他,当然包括玄魏。
他淡然的表情让玄魏看得有点着迷,憬翊看着玄魏,眼神中透着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廖晋对着麦克风说了句:
“为大家带来一首《挑衅》,希望大家今晚玩得开心。”
而后音乐响起,他的手随意地搭在麦克风上,眼神忽而飘渺了起来,他轻声唱到:
我的梦早已归零。我的爱结成冰。褪色的刺青。残留的姓名。那是我的曾经
别为我动了真情。别怪我那么ㄍㄧㄥ。孤独的背影。落寞的神情。经不起你的挑衅
唱到这里时,他突然抬眼看向玄魏,歌声从浅吟轻唱突然变得万分动情:
不要闯进我冰冷的爱情。我怕沉睡的梦被你惊醒
无论束手就擒。或是抵挡你的入侵
都会让我摇摆不定
你的梦如此清醒。你的爱太冷静。催泪的叮咛温柔的神情。却又让我动心
别让我掉入陷阱。别恨我不敢。听固执的个性。坚定的表情
经不起你的挑衅
不要挑衅我冰冷的爱情。我怕醒来会爱你爱不停
请你别再靠近。不要让我狠不下心
现在的我
经不起你
一再挑衅
这个看起来从容淡定的男子,竟也可以将歌曲唱得如此无助如此悲伤,听众纷纷陷入他的歌声里,半份忧伤难以自拔。
倒是余欢坐在底下抱臂听了半响,突然没头没尾说了句:
“我就还没见过敢跟廖晋抢男人的。”
只有闫子奕听到,于是闫子奕便理所当然认为他是在跟自己说话,想了半天,问了句:
“什么意思?”
余欢往嘴里塞了颗葡萄,道:
“不知死活。”
闫子奕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说:
“我觉得,他这歌是唱给玄魏先生听的。”
余欢用看精神病的目光扫了他一眼,直截了当道:
“废话。”
闫子弈对于这个大美人的态度已经相当习惯了,一点没往心里去,又以为余欢这是认同他,小声说:
“那我就想不通了,他刚才为什么要说跟玄魏先生不熟,难道他怕了那个憬翊?”
余欢叹了口气,秉着日行一善的想法,对那颗木头脑袋解释道:
“我认识的廖晋呢,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不喜欢惹事,可也绝对不是好惹的主。也就是不喜欢正面跟人冲突而已,曾几何时那些以为他是软柿子的人,现在就差生活不能自理了。”
“不是吧…”
闫子弈看着台上的廖晋,觉得多少有点难以置信。毕竟他一直觉得廖晋虽然偶尔有点不苟言笑,但绝对不会是残忍的人,毕竟是他哥深爱的人啊。
廖晋把那首歌唱完后,说了声谢谢就直接下了台。
玄魏似笑非笑,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离去。
直到阿仁接了个电话,在他耳边说警方找到阿健的尸体——死了超过三天,死因是窒息而死。
阿健是朔司的内奸这件事最近已经在帮派里传得沸沸扬扬,毕竟玄魏和闫謋只要一出事,最大得益者就是他。
之前伊天的事也就是个苗头,虽然现在玄魏啥事儿没有能蹦能跳,但以他的个性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而闫謋的妻儿在这次的事件里变成牺牲品,有传闫謋已与玄魏接触,现在身处台湾准备刷光人情牌,掏出所有家底在筹备随时绝地反击,跟朔司拼个你死我活。
种种的这些传闻最近在江湖中疯传,老大们还没正式交锋,底下就已经波涛暗涌,小规模冲突不断。连警察近期都频繁出动,在他们低下的赌场夜场轮番巡查,试图以这种行为作为威慑,告诉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现在阿健的尸体找到了,很快会在外面传遍,这件事仿佛更加一触即发。
玄魏听到阿健的事情后,没有任何表态,而是让人送了憬翊回去。
阿仁他们以为接下来要开会,结果他说好久没玩桌球。
四个人去到玄魏常去的那个桌球厅,那是个装修简约的会员制场所,最特别的是——那里不会给客人提供球杆,客人拿的球杆都是私人寄放在那的。
那里总是放着极有情调老唱片,虽是桌球厅,可躺在酒柜里那些琳琅满目的红酒每每总会有喧宾夺主的嫌疑。
小凝对红酒没兴趣,阿仁对桌球也没兴趣,理所当然坐在一旁光看玄魏和志冰玩。
桌球是玄魏喜欢的运动,虽然高手对战看来总是枯燥无味,往往都要花掉几个小时。但很多男人都无法抵抗这项运动的魅力,它能令人摒除杂念,只为能冷静判断局势。高手能将花哨华丽的技巧与精妙的算计结合运用,然而,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鹿死谁手——就像世事。
比如刚才志冰在玩遍跳球弧线球几个花样之后突然失手出错,就被玄魏抓住机会一次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