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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不敢,抱一抱-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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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魏这一声嫂子叫得,让王韵整个人都飘飘然了,腰杆挺得别提有多直,那双媚眼里尽是笑意。
  




☆、巧遇

  徐佳奇那天见廖晋,是剪了头发,穿着一件洗得干干净净的白衬衣去的。他本来就长得就斯文秀气,底子好,如今虽然消瘦了点,可稍微收拾了一下仍然是清秀的美男子一枚。就是他眼神依然那么不自信,进了廖晋办公室半天,就这么站在办公桌前,不至于畏畏缩缩,可就是正眼都不敢抬头瞧廖老板一眼。
  廖晋指间夹着抽了一半的烟,托腮看他,懒懒的眼神意味不明地在徐佳奇身上来来回回上上下下扫了好几遍,偏偏就是不说一句话。也不知道是这样就能把徐佳奇从里到外看个透呢,还是坏心眼非要把人看哭。
  
  直到坐在那边沙发上的余欢干咳一声,他才收敛,尖尖的下巴指了指眼前的椅子:“你坐。”
  
  徐佳奇低垂着视线,眼睛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就小扇子似的跟着眨眼的频率扇动。想了两秒钟,这才小心翼翼拉开椅子,生怕发出一点声音一样,坐了下来。
  
  廖晋就这么盯着他,慢悠悠从烟盒了抽了根烟出来,递给他:“抽烟?”
  
  他可算抬了下眼,看着廖晋漂亮手指上拿着的烟,摇了摇头,又立即收回视线,就像看廖晋一眼都是冒犯一样。
  
  廖晋直接被他气笑了,和那边的余欢对视了一眼,余欢眼里带着事不关己的笑意,在沙发上向他举了举手里的酒杯,那意思大概是——加油,我看好你。
  
  “你的事我昨天听余欢说了。”
  廖晋这么说着,身子往椅背上靠,看着他,“其实让你来这边工作,我个人觉得没什么大问题。毕竟你有经验,也有经历。”
  他这经历二字什么意思,徐佳奇当然听得懂。
  
  看他默默点了点头,廖晋接着说:“一个有经历的人,肯定要懂得权衡,懂得选择。摔坑里一次,以后肯定知道走路要注意脚下,否则,之前那些经历不都白瞎了么?你说是不是?”
  
  “是。”徐佳奇特小心谨慎地回答。
  
  “但人其实有时候也挺犯贱的,特别是当一个人的时候,有些习惯,明知道做了对自己不好,可还是偏偏要做……”
  廖晋一边说着,一边偏了偏头好奇地问他,“你说奇不奇怪?”
  
  他这话直接让徐佳奇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失魂落魄道:“我……我会戒的!我一定会戒的……晋哥!相信我!我不会辜负你和欢哥……”
  
  他这话还没说完,廖晋就笑着说:“说什么呢?我说的是打飞机。”
  这下他的脸刷地一下红了,站那手足无措。
  看着他窘困不已的俏脸,廖晋若无其事地说:“过度打飞机可不是个好习惯……怎么?小徐你也有这问题?”
  
  徐佳奇简直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憋红一张脸跟个大番茄一样。
  廖晋心里忍俊不禁,脸上是一点看不出来:“你看,扯着扯着我怎么就给扯远了?坐坐坐,再听我说两句。”
  
  看徐佳奇犹豫了几秒钟又坐了回去,他接着说:“进来工作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我昨晚回去也想了一下,有件事还挺困扰的。毕竟我们店里近期人员是饱和的,过两天有几个组还准备减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先从侍应做起?”
  
  面对这个提议,徐佳奇有些激动地抬眼看向廖晋,脱口而出:“我……不介意!一点都不介意!”
  廖晋笑得特温和:“那就好,我还担心委屈你了。”
  
  …………………………………………………………………………………………………
  
  徐佳奇走后,廖晋叼了根没点的烟走向坐在沙发上的余欢,往余欢旁边一坐,修长的腿往茶几上一架,就盯着天花板不说话了。
  
  “人员饱和?”余欢看着他,一脸不相信。
  
  像是要把天花板盯出个洞,廖晋嘴里咬着烟,就这么不置可否应了句:“嗯哼。”
  
  余欢怀疑得确实没错,根本没有什么人员饱和。只是徐佳奇那些事儿,在这圈子里现在是无人不知,吸毒成瘾、公厕卖/淫,这些都不是小事儿。若他就这么这么空降到店里,无论是对J。I。N的名声,或者对店里那些爱碎嘴的人,都不是好交代的。所以廖晋只能这么做,等这件事慢慢淡去了,再看要怎么安排这个人。
  
  余欢看了他半晌,突然伸手拿掉他的烟,咬自己嘴里。
  
  “哎?”
  廖晋坐起来了,一双明眸玩味似的打量余欢那张特别养眼的脸,“怎么回事儿?”
  
  余欢也不回答他,从茶几上摸了个打火机,偏头学着廖晋平常的模样点烟。打火机的火苗啪地串了起来,他长长的睫毛跟着颤了颤,随后深深吸了一口,身子靠沙发上缓缓吐出。
  这还是廖晋第一次看到余欢抽烟,廖晋见过的人太多,有些人长得人模狗样,一抽起烟整个却变成一流氓二流子,可这烟到了余欢指间唇边,偏偏就给他抽出了一种贵气。他一举一动吞云吐雾,别提有多美。
  
  欣赏了一会儿,廖晋终于开口了:“你就这么放过他?”
  
  余欢再次吐了口烟,而后斜斜瞅他,问:“谁?”
  
  “舍身救你那位啊。”廖晋说。
  他说完,见余欢把头一扭,不回答,于是接着说:“他那么奋不顾身救某人,他心里把某人看的多重,某人肯定心知肚明。可一到他家看那情况,以某人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这事儿要不膈应个半年,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听他突然蹦出这么一大堆,那位“某人”从鼻子里哼了声冷笑,偏头打量他:“哦?这世上最爱面子的人倒说别人死要面子了。”
  
  “我是死要面子,但是……”
  廖晋往沙发上一靠,对着余欢扯出一抹邪邪的笑,“我让别人受罪。”
  
  余欢再次嗤之以鼻,问他:“那这事儿要搁你身上,你怎么收场?”
  
  闻言,廖晋收起了笑容,想都没想从牙缝里蹦出了三个字:“阉—了—他。”
  
  此时,仇昧把门推开了,也不进来,拿颤抖得厉害的手指一指余欢,扯着嗓子尖声道:“赶紧地!给我出来!!”
  最后那个字还破音了。
  
  “哈?”余欢莫名其妙。
  
  廖晋眨了眨眼:“仇经理最近……钻研戏曲呢?”
  
  他们俩跟着仇昧屁股后面,一路往余欢办公室的方向走,眼看就快到了,一个拐弯,他们傻眼了。只见无数个壮男捧着白色玫瑰一束束往余欢办公室里搬,余欢眼角的肌肉抽了抽,快步走了上去,往办公室里一看。好样的,整个办公室成了花的海洋,全是娇艳欲滴的白玫瑰,成千上万堆了大半个办公室!这他妈不叫白花花一片什么才叫白花花一片!
  
  此时廖晋跟了上来,在他身后站住了,看眼前这情景,皱眉问了句:“这么多你怎么搬回家?”
  余欢阴着一张脸说了句什么,说完突然打了个喷嚏。
  
  “什么?”廖晋没听清。
  
  此时有个小个子女孩按门外仇昧指的方向走了过来,拿着张单子笑得可灿烂可职业化:“您是余先生吧?这里是9999朵白玫瑰,如果没什么问题麻烦您签收一下。”
  说完递了根笔过来。
  余欢看了那支笔一眼,又看了她一眼,突然打了个喷嚏,吓了那女孩一跳。眼看他明明有什么要说的,可接下来一个一个喷嚏接连不断,弄得那女孩笑容僵在脸上,整个不知所措。
  等他一轮十几个喷嚏打完,已经面无血色,却发现门口围了好多店员。看着这壮观场景,一双双眼睛充满羡慕嫉妒恨,各种交头接耳——
  
  “哇靠,是谁这么大手笔?”
  
  “还能有谁?你刚才没听说吗?是朔司哥!”
  
  “难怪了……欢哥简直是牛郎界的典范啊……”
  
  “我刚才还跟小四赌是魏哥送给晋哥的,妈的,今晚钱包又要大出血了。”
  
  “都不知道了吧?咱们欢哥过两天生日~”
  
  “哎唷,我何年何月才能傍着这么个客户啊?”
  
  “欢哥牛逼,欢哥威武!”
  
  “话说回来,之前谁说欢哥过气来着?你说的吧?你说的吧??”
  
  “我可没说!你别趁机冤枉我!我跟你急啊!”
  
  “别指我!也不是我!我可生气了啊!!”
  
  听着身后这些鬼鬼祟祟窸窸窣窣的交谈声,余欢吸了吸鼻子,对那女孩子说了句:“都给我扔出去。”
  那女孩以为自己听错,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仔仔细细小心翼翼问了句:“哎?您说什么?”
  此时门口那些牛郎的交谈也停止了,一双双眼睛都盯着余欢背影,聚精会神等待着他说获奖感言。
  
  数秒钟之后——
  余欢接过廖晋递来的纸巾,粗鲁地擤了一把鼻涕,然后把纸团往地上一扔:
  
  “都他妈给我扔出去!!!!老子花粉过敏!!!!!”
  
  后来听说,出这个主意的大钟,被朔司命令把送回来的花全吃了。
  
  ………………………………………………………………………………………………………………………………………………………
  
  数日后,余欢生日当晚,廖晋在玄魏江边那夜总会包了个VIP间给余欢庆祝,一起的有仇昧、薛文、方楷瑞,余欢还特地叫上了徐佳奇。
  这夜总会在临江地价最贵的地段,周围也有几家夜场,但属这家最高档。考究的黑金色装修风格,大气贵气,一走进这场子,这人感觉就好像上了几个档,连走路都能趾高气昂起来。这里的服务人员质素也是极高,连个小小实习的公主都水灵得能去选港姐,轻柔甜腻地一声“爷”,客人小费掏得比在哪都豪爽。
  余欢的生日会玄魏自然没参与,只是开始的时候过来打了声招呼,客气了几句叫他们玩得开心,然后就出去了。
  
  这几人都是夜场混出来的,两瓶酒下去就high起来了,薛文、方楷瑞在那边唱《死了都要爱》,一个脱了鞋光着脚丫子踩沙发上,一个脱了外套拿起来甩。其他四人坐着玩骰子,仇昧已经连输二十几轮,喝得手软脚软好几次失手把骰子摇地上了。
  这次,在他喊七个五斋的时候,廖晋优哉游哉点了根烟,一声“开”,他又哭了。
  
  “仇经理,虽说这酒不用钱,可你也不能老抢着喝的啊,你当我们仨是骆驼不会口渴啊?”廖晋挪揄他道。
  
  仇昧把空酒杯往桌上一放:“靠!你自己说你好多年没玩!结果每把都赢!我还想问你是不是出千呢!”
  
  廖晋一脸不乐意:“你这话说的,以后还要不要当朋友了?要不今天散了以后就别联系了。”
  其实今天廖晋也没少喝,白皙的脸颊上有了一层红晕,那眼睛浮光晕染,顾盼生辉。
  
  仇昧一肚子委屈,说:“哎?我有说错吗?你问小徐!你今天这手气简直好得不合常理!”
  
  徐佳奇本来还挺拘谨的,可是玩了几轮下来,也渐渐放开了,笑容也多了。其实他坐在廖晋旁边,是眼看着廖晋好几次在问仇昧“你确定吗”的时候用尾指勾骰子出老千的,廖晋发现他看到了,毫不收敛,还老跟他使眼色,小眼神就跟放电似地。徐佳奇觉得这晋哥人长得好看,平常看起来冷冷淡淡的,没想到性格这么可爱,又亲切,玩起来没有架子,不自觉对他有好感起来。
  
  他笑着说:“没有啊,我觉得佩服才是。晋哥这手气要是去澳门,估计连那何家的家产都能赢回来。”
  
  仇昧难以置信地倒吸一口冷气,指着他说:“我去!小徐,我看你平时人挺老实的啊,没想到这拍马屁的力度这么足,简直能把那马屁股拍成四瓣!”
  
  “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拍马屁?”
  廖晋右手拿烟,左手拿酒杯,挑衅地对他说,“信不信改明儿我就让葡京赌场跟我姓,提前送给欢哥做明年的生日礼物?”
  
  余欢懒洋洋靠在沙发上,拿着酒杯向廖晋举了举:“那敢情好,我先谢谢你啦,廖赌王。”
  
  廖晋和他一碰杯:“客气,咱俩谁跟谁啊余赌神。”
  
  仇昧把骰钟往桌上用力一扣,对他们说:“得,你们俩也别眉目传情了,我们继续,我倒要看看今天是谁躺着从这里出去!”
  
  接下来又是二十几轮生死血拼,第二十五轮的时候,仇昧捂着嘴冲包间厕所吐去了。
  本来以为他吐吐就得了,结果他就像是要把上辈子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一样,进去15分钟,愣是不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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