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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跳楼,都看见那厮在铺救生气垫-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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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嘴巴一瘪,捏着刀和苹果吧唧一声就躺到了,和她哥的姿态有异曲同工之妙,有气无力的哼:“刚吓坏了,现在浑身都还发软。”
  许沐心思灵窍,在她喊饿的时候就领会到精髓,这丫头是想给他找借口留下来,心里就有些回暖,在冯母开口说话之前截断她:“阿姨也没吃吧,我去买饭,马上就回来。”
  为了杜绝被拒绝,话说的飞快,喜欢吃什么也不问,说完身子一旋,把着门板反手带上了,就听哐一声门响,动作快的出奇。
  门从外面关的严丝合缝,冯母稍微撑起身子,嘴里的才吐完一个字,“不——”
  许沐靠在门板上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姿态太过低声下气,完全就一上赶着倒贴,伺候自己妈都没这么惶恐经心敬畏过。可这样真的好吗,又真的能缓解矛盾吗?
  他脑中突然冒出个诡异的,攸关华夏几千年,同岁月如影随形的一个问题,那就是婆媳之间的战争。他突发奇想,假如自己是个女的,可冯程他妈依然从头到脚没一样看的上眼,那么“女”的自己,所处的情况也比现在好不到哪里去。
  通常婆婆相儿媳妇,第一印象若是不好,那之后的相处模式基本也定型了,媳妇自主一点,那针尖对麦芒铁定跑不了。可最为难的是,你作为一个个体,永远不可能理解别人注重的点在哪里,不经意间就留下差印象,哭都没地儿哭。
  许沐不知怎么就想起聚会时一女同学,哭诉她婆婆是个极品,她第一次去他男朋友家,她婆婆洗了苹果招待,苹果有些大,她一个人吃不完,啃了一半顺手就递给男友了,恋人间这很正常,谁知婆婆就这么芥蒂上了。
  后来她听她婆婆拉着男友在厨房咬耳朵,说是还没结婚就让你吃剩下的,结了婚不就无法无天了云云,她笑着说当时真是一口老血哽在胸口,差点没吐他家厨房一铺天盖地。
  女孩们即刻义愤填膺了,你一言我一语说谁家更极品。当然,也只能说分遭遇和缘分,可母亲护着儿子,那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许沐搅着两手食指,低着头周密的合计,心想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抵触,说开了也就一个,她看不上你!
  可无数女性已经用实践证明,委曲求全根本不能解决问题,就那么无差别的巴结和讨好冯程他妈,也显得自己太贱了,就算自己什么都不是,还是自家妈的心肝宝,他和冯程是平等的,他的行为也关乎身后家人的尊严。
  不能因为怕得罪,就选择一味的屈服,到最后才发现,不经意间已退的没有底线。
  而最可悲的是,当你面目全非的奋起反抗时,得到这么一个事实,面前的敌人只是不堪一击的纸老虎,而你却臆想它是狰狞的怪兽,那时涕泪交加悔恨自己没能早些下手,逝去的一切也永不回头。
  许沐不能接受这样的生活,他要平等的、主观的战斗,如果双方最后实力相当,他会尊重冯程的抉择。
  没有无需代价的成长。
  许沐迈开脚步,脊背像卸下重担一样轻松直挺。
  作者有话要说:  网速好渣嘤嘤嘤


☆、第六十五章

    不到一刻钟,许沐再次回到病房,手里提着热腾腾的饭菜,打包盒的塑料盖子都遮不住的香味。
  冯必玉咕咚就咽了下口水,她是真的饿透了,这两天来惊慌失措,母女俩一边吃饭一边哭,也不知道扒进去几口,许沐来了她绷紧的神经才松懈下来,五感这才回温。
  她嗖一下弹起来,眼里飞刀似的射出贪婪的绿光,一刀一刀全扎在盒饭外头的塑料袋上,那几百年没吃饭的德行没出息的要命,可许沐不嫌弃她,甚至觉得她憨态可掬。
  冯母给冯程刮完了胡子,正拉着冯程的手指给他剪指甲,盯着许沐越走越近,心里复杂的无以复加,她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憋住了给他使脸色的欲//望,直将一张脸绷得面无表情,是个人都看的出她是冯程的妈。
  许沐将餐盒搁在床头柜上,摸了下冯必玉的头让她去洗手,顺便还说了句:“给你妈拧个毛巾来。”
  冯必玉像他小弟,听话的跳起来趿鞋,才猛觉哪里不对——抬头一看许沐低眉顺眼的摆弄快餐盒,拿出来,打开,心里就想,如此霸气外漏,这他妈是当家主母的节奏啊。
  连她这么粗的神经,都察觉出许沐的变化来,冯母在特殊时期犀利数倍的感觉,简直可以用强烈来形容。霎时脸色微妙,呆了一瞬才开口,以示自己坚定如往昔的立场,将口气敛成一条没有起伏的直线,说:“不用了,我不饿。”
  冯必玉回头瞧见她妈那表情和架势,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个人物形象来,国破家亡后傲娇冷艳的前朝太后——
  许沐铺了张报纸摆碗筷,饭菜和消毒水,混合出一股更为难闻的气味,许沐吸了两口,觉得还挺映衬自己心境的。他温温吞吞的说:“不一定非要饿了才吃东西,多少吃点,冯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别因为置气把身体弄垮了。”
  冯母被刺激的心口一窒,打哪不好打到头,那地方处处都是致命部位,要是冯程有个三长两短,她……眼眶刷就红了,她心里悔的要死,没说话,却把头撇过去了。
  冯必玉拧了个毛巾给她妈,冯母不接,她语气一扬,是撒娇的语调:“诶妈,你干什么呀~~~饭是许沐买的没错,可你吃的是饭,不是心情!!!甭别扭了啊,咱吃饭。”
  接着就拖起冯母的手,给她擦了一通。
  饭是冯必玉端过去塞到她手里的,她端着没动,许沐默默吐了口长气,说:“阿姨,快吃吧,吃完收拾,待会李医生会过来说病情。”
  冯母惊愕的看了他一眼,这才将碗凑向嘴边,沉默的扒饭。
  许沐没胃口,胡乱扒了几口,提着筷子,盯着冯程的输液瓶发呆,透明质管里,无色的葡萄糖液匀速下滴,沿着细细的管道,从针头流入静脉。
  冯程手背扎针的地方擦过碘伏,挥发之后留下黄棕色的痕迹,许沐看着看着,心里突然就难过起来,觉得那色泽扎眼的不行,他放下筷子,拿食指去抹,干燥的皮肤摩擦,只有皮下退血的青白印子,片刻恢复原状。
  他越抹越烦躁,指尖的频率无意识就加快些,好像抹掉那些残留的碘伏,冯程就会好起来似的。
  猛听耳边一声呵斥:“你干什么!”
  接着肩头一股大力,将他推得后跌出去,直撞到冯必玉躺过的病床,才稳住阵脚,只是手里的盒饭,撒了一地狼藉。
  许沐一抬头,就见冯母怒气冲冲的瞪着他,手腕护着昏迷的冯程,看他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威胁,须臾又低头去看输液的针头。那里有血倒流,从静脉里反流,似墨迹入水一样,缠绵如烟雾,优雅的散开。
  许沐被冯母的反应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惊觉自己又差点失控,反省一通后,道:“阿姨,你冷静点。”
  冯母提高声音一指门口,厉声道:“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护士……医生——”
  门哗一声被从外面拉开,一袭白大褂出现在渐开的门缝里:“许先生说的没错,病人家属请先冷静。”
  李暇拉开门,边走边朝冯母道:“抱歉,情况紧急,不请自入了。”
  说话间目光空气一样不动声色的将病房的情况尽收眼底,别人看见的没看见的,他都看见了。
  冯母巴不得他不请自入,连忙让开座位,让医生过去看看。李暇用酒精洗了下手,给冯程换了个地方输液,就着贴胶布的空挡,提起了冯程的病情。
  修长的手指将输液管灵活的绕了半圈,熟料的用胶布贴上,低着头说:“病人头部颅腔内有淤血,压迫了神经,时段性内会昏迷不醒,希望你们调整好心情。”
  冯母惊呆了,喃喃道:“可韩医生说,炎症退下去就能手术的呀,我连手术费都准备好了。”
  浑身冒着一股浓浓的可信赖感的李医生温文一笑:“当时您情绪太激动,韩医生没敢跟您说实际情况,病人头部的淤血淤积量不大,手术是能做,可没把握能准确清除,个人建议先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那,那他什么时候,能醒?”冯母嘴唇开始哆嗦。
  “暂时还不能确定,毕竟每个人体质不同。”
  冯母捂着嘴,呜呜的哭起来,冯必玉表情震惊,半晌没反应过来,而许沐自始自终不发一言,头垂的很低,看不清表情。
  如果有人细心看,可能会发现,李医生给冯程贴胶布的力道非同一般的重,冯程手背一层层用力按压后的痕迹,可三个人精神恍惚,便谁也没注意到。
  温文尔雅的李医生临走前,再三强调,病人需要安静和谐的氛围。许沐不肯走,冯母不敢嚷,冯必玉唯恐天下不乱。
  于是到了晚上,就演变成这副局面。
  冯必玉不问世事,捂在被子里借许沐手机,偷摸给肖锋发qq消息,说来有些伤人,她连她妈的手机号都记不得,却对肖锋的倒背如流,偏偏世上许多姑娘,都同她一样。肖锋不怎么登qq,这次却回的飞快,让她有种他就等在那边心急如焚的错觉,阴霾几日的心就忍不住有些雀跃,狂倒苦水求安慰。
  冯母将冯程床头那把椅子当成御座,除了上厕所屁股就不离它,她的心情很微妙,好像占着这个座儿,她儿子就还是她的,而不是许沐的,诡异的坚持。饶是她刻意不去看许沐,可病房里的时间静止一般,没有娱乐没有声响,就总也忍不住,偷偷去瞟他。
  许沐坐在冯必玉床边,头低着,很久都不动一下,cos人形床头柜。目光是有分量的,许沐能感觉到冯母时不时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可他不想说话。
  冯程就在半米之外,只要他想,他伸出手,就能够到那只手并握在手里;只要他想,他就能俯身亲吻他嘴唇,然后在他耳边许愿似的低语,告诉他自己希望他醒来,只要他想,他可以做很多,情侣之间的亲密和照顾……他想了很多很多,却什么都没有做。
  过了最初那阵,心头那股感觉也不是疼,就是闷,闷的连气都喘不上来,呼吸道里塞满了棉花似的,空气途径就受层层阻碍,让人直想猛捶两拳,将它打穿捶通。
  他想起刚刚和他妈打电话,说冯程出事了,晚上不回家,太后还担惊受怕的问长问短,还说要来探病。这种只道寻常的关怀,却让许沐差点飙出泪来,特别是当他看着冯程额头那圈白纱布的时候。
  有对比才有差距,他一想他妈这么好,就忍不住心理阴暗觉得冯程他妈越过分,等理智回笼,又觉得自己不能这样。
  可他特别想知道,冯程被砸到那一刻,心里有没有怨恨。
  接着他一反思,假如自己的冯程,然后……什么也想不出来,就像世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也不可能有人经历丝毫不差,感同身受,不是轻易说说,就是真懂得。有时突然被别人的经历触动,那或许只是,你在别人的感受里,寻找自己经受过的部分,仅此而已。
  他决定以后都不再问别人,假如你是我,你会怎么办这类问题了。
  静默良久,冯母突然出声,就显得异常突兀,咋听许沐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字句在脑海里漂浮。
  她问:“要是他一直不醒,你能守着他多久?”
  冯必玉突然掀开被子,目光直直的盯着她母亲。
  许沐愣了足足一分钟,心想她这是退步了?不像——他慎重的想了下,觉得她该是在劝他知难而退,便用目光直视她,说:“我没太明白您的意思。”
  冯母脸色沉痛:“小许,你是个好孩子,阿姨知道,你要是喜欢必玉,阿姨彩礼都不要,就可以把她嫁给你,可你跟冯程,你们,你们,你们……真的不适合。”
  “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许沐说着放荡不羁的台词,表情却一本正经,“您是过来人,比我明白。”
  冯母一急,突然就变成了意识流辩论家:“可你们就不是鞋跟脚的关系,要么都是鞋,要么都是脚。”
  许沐抬了眼,被她逗笑了,他为数不多的能耐,就是耍嘴皮子,冯母根本不是他对手:“那不更好,脚是天生一对,剁了哪边都成瘸子,鞋是缺一不可,丢了哪只,另一只就报废。”
  他笑的清浅,嘴角扬起的弧度,特别像许宜今,装逼的话,还是有那么点高深超脱的气场。
  冯必玉简直被他的智慧惊艳了,默默在心里狂点赞。
  冯母被噎的无话可说,愣了半天又问回去了:“那要是冯程十年二十年都不醒,你能保证你不会变心?”
  许沐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转而提问:“如果事情有两个结果,一是他这一辈子都不会醒,而我等不下去或是移情别恋;而是他明天就醒,最后和我在一起了,阿姨,您选哪一样?”
  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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