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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跳楼,都看见那厮在铺救生气垫-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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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沐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转而提问:“如果事情有两个结果,一是他这一辈子都不会醒,而我等不下去或是移情别恋;而是他明天就醒,最后和我在一起了,阿姨,您选哪一样?”
  冯母心里一惊,惶恐的想着,自己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她眼里浮起深沉的挣扎,嘴唇哆嗦带着哭腔:“可,你们都是男的呀——”
  许沐耸了下肩膀:“那也没办法,我喜欢他,他正好也喜欢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六章

    冯必玉做了一晚上噩梦,先是被面目狰狞的鬼狂追,后来又不知怎么变成自己狂追着鬼,总之无休无止的跑。眼皮还没睁开,人就累的够呛,她在心里沉重的叹口气,心想可能是房里气氛太僵硬,她受了某人的磁场影响。
  结果现实还不肯放过她,你猜她惺忪的睡眼睁开的时候,看见了什么?
  没错,就是她妈正在争夺许沐手里的接尿袋。
  冯程虽然昏迷不醒,可意识障碍时间较短,没有排尿障碍,尿失禁现象倒是有,所以医院用一次性医用薄膜袋固定在阴//茎上,作为留置排尿。至今距离他昏迷将近五天,薄膜袋应该更换了。
  她脑子配置本来就不高,加上刚醒还在预热阶段,就着打呵欠的时候还无知的问了句你们在干嘛,懒腰伸到一半,看见许沐手里褐黄色的塑料质袋子,腰杆登时一僵,心里有呼啸而过的草泥马。
  “诶妈~~你真是没什么好抢了,小心搁尿洒我哥身上!”她嗓音还带着初醒的沙哑,巴掌脸却已然皱成了一团,明明白白的表达着有颜色的不满。
  冯母还处在惊吓里没缓过神,她一睁眼,就看见了不想看的,许家那小青年弯着腰,轻车熟路的掀开被子拉下裤子,去弄她儿子那玩意儿的尿袋——那瞬间不知是什么信念击中了她,她心里就剩一个词循环,他这么熟练,熟练,熟练……
  因为程徽,她也查过一些同性亲热的资料,不过看了两眼就吐的一塌糊涂,除了恶心和作践,别的感觉被毫无悬念的打压了。
  许沐的动作让她生理上就反感起来,于是她猛然掀了被子冲过来,脑子里j□j图片乱闪,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有一瞬她对上过许沐的眼,眼里有延绵细致的温柔,一丝情//欲都看不见,清澈的恍如夏季朝霞里,草尖上那一抹露滴。她不自觉别开眼,心里很偏的角落里,滋生出一些异样的情绪,却太纤毫细微,一纵即逝。
  她顺着初醒反感的惯性伸出手,隐约感觉到许沐细长的指尖在卸去力道,冯必玉的叫唤就适时响起。尴尬不分家里家外,只分深浅轻重,她是真的有些尴尬,于是声音一沉,叱道:“你闭嘴。”
  长期以来积攒的火气蹭就爆发了,冯必玉眼睛一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昨天到现在,你让我闭嘴几百次了,嘴长在我身上,心直口快也是你教育出来的,现在你嫌我多话,对不起……”
  “必玉,”许沐突然出声打断她,回头拿视线安抚并打压她,“起床气比我还大,没睡醒接着睡会儿,睡不着就下楼买早餐。”
  冯必玉被他不温不火的态度激的更气了,将凶猛的战火转向他,瞪眼挑眉的骂:“吃个屁,你糊不上墙的烂泥啊,”她狠狠的喘了口气,嘴巴上淑女的封印陡然崩塌:“妈的,我是在帮你啊,你没脾气啊,是我我都受不了。”
  她埋头在被褥上一阵疾风骤雨般狂捶,“今天是不是阴天低气压啊,真他妈闷哪!!!”
  冯母简直震惊的忘了尿袋那回事,她从不知道,自己女儿居然能一口气飙出一串脏话来,那她这么多年来,勤勤恳恳教她的懂礼貌,都被狗吃了不成。她一激动,音调陡然拔高:“你给我滚——”
  同一刻门外有叩门声,合着冯母的尖叫响完,门锁咔嚓一响,一线身影出现在光线暗沉的缝口。
  来人在门外礼貌的问道:“是……让我滚吗?”
  许沐都没回头,眼眶就忍不住一阵滚烫。
  他背后永远有道身影,矮小的身躯却能包容他所有的委屈,那个给他生命的女人,身材走样并十分八卦,每天叨叨的他恨不得头撞南墙,却能给他无限正能量。她默许他的任性,原谅他的不孝,给予他独一无二的关怀和理解,她一出现,他心里就充气似的灌满了勇气。
  何其有幸,今生能做许离秀的儿子,许沐心想,如果存在因果轮回,那他上辈子,一定积了大德。
  薄膜带并不好拆除,许沐瞬间就放弃了现有成果,怕他妈看见自己和冯程他妈之间的芥蒂后心里难受,他飞快的撤开手并撩起被褥盖住了冯程,连同冯母还捏在上面的右手,转而直起身体,对着门外露出个笑脸,抱怨道:“妈,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说着离开病床,往他妈的方向迎去。冯程他妈还没开口,他也不好当家做主似的让自己的妈妈进来,念此他就有点心酸,自己作孽,连带自己亲妈都要看人脸色,活的可够失败。
  许太后挎着她那只有重大场合才舍得拿出来秀一把的稻草人经典米色单肩包,穿着深墨绿色的呢子外套,站在门缝里往里瞧。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巧冯必玉嚷嚷告一段落,她只听到一声怒斥,一想自己以前对许东篱的态度,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是在教训自己的儿子。她一想心里就哽的厉害,礼数也顾不上,就扣扣了一下门,就将门拧开了。
  视野广度有限,又被许沐遮了一半,她只看得见冯母隔着床站在她儿子对面,勾着腰,手臂的方向和许沐落点似乎重合,像在拉扯。于是她就出了个声,许沐霎时就转过来了。
  冯母脸上残留的怒意如此明显,收敛了看过来,都还清晰可见,太后甚至在她脸上捕捉到一闪即逝的尴尬。
  她是在柴米油盐家长里短里驰骋过来的一员战将,因为没有儿媳妇,闲的无聊所以当起了知心阿姨,是小区里聆听专业户,那种神色对她来说非常熟悉,就是婆婆嫌弃儿媳妇时,不由自主就染在脸上的潜意识反应。
  在许沐迎过来的脚步里,她心里就将局势估摸的差不多了,冯程的母亲,貌似不同意自己儿子和她……儿子在一起。
  想到两个都是儿子的时候,她心里也有些别扭,不是不悲凉,不是不难过,可到底她心疼自己的宝贝,宁愿自己多拧巴拧巴,也不想让他露出那种表情,脸上什么都没有,就像石头刻出来的雕像一样。
  等许沐走到身前,她仔细打量,发现他眼底的黑眼圈,简直深的人神共愤,眼皮有些浮肿,眼白上密密麻麻的红血丝,叠加交错,几乎晕成块块边缘不规则的红斑,眉间有着自己都不知道的焦躁情绪,浅浅的蹙起,在眉心隆起一小块。下巴上几点浅红,是将出未出的痘子。
  她又心疼,又有些莫名的欣慰,她的儿子,已在不知不觉中,长成了一个学会隐忍和照顾家人情绪的男子汉了。
  她笑了下,脸上全是慈爱的温柔,抬起手搭在他头顶,像儿时安慰大哭的他一样,在他额头轻轻的拍了拍,接起他之前的话:“有点担心你,就来看看。”
  这动作贯穿他童年始终,那时只觉得他妈用心险恶,给一大棒子再喂颗枣,后来大了离家上学工作,要面子要里子,就不许母亲再摸他的头了。如今陡然重现,只觉心里暖融融,似乎照过一抹冬日的阳光。
  他忍不住就想撒个娇,扯下太后的手拽在手里,母亲的手背已然有了岁月的刻痕,粗糙的倒刺在指尖卷起,指头上皲裂的皮肤破碎成一道道细口,摸上去颇有些扎手。
  许沐心里一酸,这才发现她鬓角丛生的白发,不由就有些恍惚,他忙生忙死各种瞎忙,却一直没注意到父母的近况。如这般情况他绝不是一个人,似乎历史赋予为人父母的使命就是,辛勤抚育并目送他们远去,而远行的子女,又在异乡成了另一个生命的父母,继承延续这种命运。而鲜少有人回头去看,分别的路口,父母已身形佝偻。
  他猛然惊心,常常被人夸赞乖巧孝顺的自己,是如此受之有愧,不是逢年过节两件衣服或鞋,就叫孝道,更为重要的是挂念,是关怀。
  许沐紧了紧太后的手,嘟囔道:“瞎炒心吧你,昨晚是不是又没睡好?”
  太后不以为意,哼了一声,给他一个“你还管起老娘我”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许离秀女士从儿子身边探出头,看向冯程他妈,笑道:“老姐,我来看看孩子,可以进来吗?”
  冯母已经调整好表情和心态,勉强笑了下,点头说请进。
  太后大步向前,许沐跟班似的撵在后头,冯必玉看着和蔼可亲的许阿姨,忽然有种自己和冯程都是她妈捡回来的错觉。
  她心里有很浓重的不平衡,同样是当妈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同样是当孩子的,待遇怎么就这么天差地别,她深深的嫉妒起许沐来。
  她此刻心思全在埋怨上头,所以想法难免失了偏颇,记不起她的好,为难却无限放大,可到底是因爱生恨,她有多爱她,就能对她有多失望。
  太后走到冯程病床前,仔细看了看自己儿子喜欢的男人,眉眼非常周正,线条冷硬,闭着眼都看得出性格一定很沉稳,看着靠谱,不浮夸,她稍微放下心来。
  他额角裹着纱布,一想起许沐在电话里哽咽,他是因为和母亲对峙而被误伤,太后心里的偏见就刷刷的退散,只要许沐高兴,这人真心对他好,总比找个女人貌合神离的过一生要好。
  她刚在楼下看见她家许东篱了,他在绿化区,扶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在雾气里散步,走的很慢很慢。那人不是谢文林,看着还有些匪气,不知说了什么逗的许东篱笑了下,接着头一偏,嘴巴就在东篱脸上啜了一口,却不见他生气。
  她当时就惊呆了,东篱大小就不爱和人亲近,姑婆姨嫂见他长得俊秀,想摸摸拍拍他,他都不动声色的躲,却容忍这人在光天化日之下亲他——这足以说明,这男人在他心里的分量。
  她出神不过两秒,许东篱和那男人目光如电的射过来,见是她怔了一瞬,隔着鹅卵石的小径,遥遥的叫了声姑妈。
  他笑容清浅如常,眼里却多了些温情,那个头高大轮廓锋利的男人嫁鸡随鸡的叫她,笑的怪热情的,还招呼她过去坐什么的。
  那瞬间,对许沐即将要走的路,她好像没那么彷徨了。
  太后心疼儿子,同时也是一个出色的母亲,她无法感同身受冯母错手伤了儿子那抹自责和悲痛,却只需假设的想想自己砸了许沐,心就要疼的揪起来。
  太后问孩子什么时候能醒,伤的怎么样,冯母将昨天李医生的答复转述后,声音尾端就开始发颤。
  太后绕过去,安慰的拍拍她手臂,说不会有事的,冯母眼圈红红的,目光复杂的看她们母子。
  太后知道她除了担忧,还有心结压在心头,就从包里抽出五十块钱,对着许沐道:“沐啊,你带必玉下去吃早饭,吃完带双份早点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七章

    许沐看着他妈欲言又止,被太后目光横扫两次,拉着冯必玉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反手将门带上。
  太后顺势将钱往包里胡乱一塞,转而拉着冯母在床边坐下了,临坐前她伸手将冯程腿边的被子往后拢了拢,以免坐到,冯母注意到了这个小动作。
  太后将手掌压在冯母小臂上,稍微使劲捏了捏,安慰道:“老姐啊,你别怕,孩子会醒的,啊。”
  从现在坐的角度,能看到她斜侧脸,这才能看出许沐有三分像她,许是女人间才有的默契,冯母被她一哄,眼泪唰就落了下来,砸在外套里沁进去,顷刻就成一团深色。
  她不过是个早年丧夫的单身母亲,怕孩子进别人家看人脸色,遇着对眼的老伴也没敢为自己打算过,她撑起了一个家,拉扯大两个孩子,可多年含辛茹苦,身旁没个依靠,不可能不委屈,不可能不累。
  这种深埋的疲倦,在这一刻终于悉数爆发,程徽的死,儿子的疏离,女儿的责问,深更半夜的扪心自问,以及冯程倒下那瞬间,不可置信的眼神和满头淋漓的血,一切化为魑魅,层叠密实的朝她压下来,这一刻,她终于崩溃了。
  她一面抬手一面低头,将脸埋入手掌,肩膀簌簌的抖,是那种竭力憋住哭泣却失败的节奏,些许啜泣从嗓子里泄出来,像是街头从榨甘蔗的机器口,吐出的毫无水分的、干巴巴的渣滓,好像随时都会卡机,窒息,揪的人心跟着紧缩难受。
  太后被她吓一跳,儿子作为生日礼物送的名牌包滑落了也顾不上,连忙半环住她,在她背上不停的拍,急道:“哭出来就都好了,老姐啊,咱不憋着,敞开嗓子嚎啊,憋着难受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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