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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屏里的光束明明暗暗,晃得整个小剧院也跟着明明暗暗,他们坐在最后排的角落里,前数十排都没人,那些小情侣与年轻的学生们都坐的很靠前,像似把他们俩人与世隔绝一样。
阚飞还在絮絮叨叨的嘟囔着,夹枪带棒的损搭着林海东的狼子野心。终于,薛印不耐烦的挑眉反驳他说:“大飞你记着我这句话。把别人拉下来的同时,你一定也在下面!”
薛印语毕,阚飞也跟着闭上了嘴巴,一时间俩人陷入了一阵沉默中,各自向前方的荧屏,心不在焉的看着里面的一段段剧情各怀心事。
阚飞启开了那个二俩半,也不叫薛印,自己个就坐在那儿喝起闷酒来,他喝得又快又急,喝完了自己的那份把薛印的那瓶也拿过去喝。
他的手突然被薛印伸过来的手掌握住,他斜眼望向薛印,后者轻声叹息:“你这是在闹给谁看?自己喝多了不难受吗?”
“薛印我闹心。这场电影看得真失败。”阚飞懊恼,他默默地在做着自我检讨。都怪他,如果不是他刚才横插一杠,那么他跟薛印这二人世界一定过得圆圆满满。
“大飞,我对你始终如一。在我薛印的心里除了你再也装不下其他人。这话你想让我说几回?”薛印觉得酸,若不是为了阚飞,他想,他这辈子也说不出这么肉麻的话语来。
“嘿嘿嘿······”薛印的肉麻让黑脸汉子高兴了,赶紧反手握住薛印的手腕凑过去半个身子说,“天天说。以后你一天跟我说一回,我这心才踏实。”
“大飞,其实你是个好男人······”幽昧的光线中,薛印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不在冷冷清清,被镀上了一层光影朦胧,忽闪着发亮,“真的。你忠于我我很感激,同样的我也会如此带你。”
他不是个花心滥情的男人,他只是想与自己心爱的人平淡度日,虽然他们很有钱,虽然这世上还有很多的诱惑,但他们谁也没有背叛他们的感情,所以薛印感到知足。
知足常乐······
阚飞笑了,然后他伸出结实有力的臂弯,硬生在黑暗中将薛印拉入怀抱,悄悄地闭上眼睛,去吸食他的味道,去与他紧紧相拥,去感受他规律的心跳,他爱他。
电影散场,待前面的孩子们走得差不多了,薛印才跟阚飞缓缓起身,然后一前一后从小台阶上下去,一块晃进洗手间去解决了下生理问题,这才乘坐滚梯下了楼,迎着夜风从友谊路又走回了经纬街。
“大宝儿你开吧,你喝得少。”
“还是打个车回去吧,这儿交警太多,况且酒驾也容易出危险。”
“坐公交车吧薛印?咱俩都多少年没坐过公交了?哈哈哈哈,今儿坐一把感受感受。”
“那过道吧,道对面有站台,咱俩随便上一辆。”
“行。嗳你看车······”
俩人上了车,于是挤在一块站在投币箱那儿好一顿尴尬。因为都没有零钱,随手一掏就是个百元大钞,不但惹来司机哥们的白眼,似乎连车厢里的其他人也对他们很“装逼”的行径嗤之以鼻。
薛印斜眼瞄瞄阚飞,那意思在命令阚飞赶紧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解释解释。
会意的阚飞赶紧开口跟司机解释:“抱歉啊大哥,真是没带零钱。那什么,我在电视广告上看,好像是公交车可以刷卡来着吧?您看要不我俩刷俩张票成吗?”
司机大哥没反应,清一色对他俩冷处理,最后实在嫌阚飞烦了,这才赏脸回了他们俩句:“行了行了啊。别在这人五人六的,到站停车你俩赶紧给我下车!”
阚飞还要说什么,当即就被黑脸关公似的司机给拦了下去:“啥也别说了你俩,我这公交车没有‘拉卡拉’poss机。实在想显摆,下次出门前记得自己带一个出来揣兜里。”
冷嘲热讽的话语让阚飞跟薛印脸一阵红一阵绿的,车厢里的人也忍不住的乐出来,瞅他俩就跟瞅俩动物园里的猴子似的,特让薛印不自在。
有人让他家薛大宝下不来台了,护犊子的阚飞又开始冲锋陷阵。他二话没说,顺着兜里掏出一张红蜻蜓,想也没想的就塞进了投币箱。
不等他狂拽酷霸吊的说什么甭找了的话语,人家司机大哥又开腔了:“站这儿别动了,等着收钱吧,手还真快!”
操!
阚飞火了,老天让他发家致富如此有钱是为什么?他他妈的今儿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他就恶俗一把的在这儿摆阔又能怎样!!!
阚飞从裤兜里掏出一叠钱,全都是一张一张粉红色的票子,他随手抽了几张继续塞进去,果然司机一愣,他道:“你请天假多少钱?老子我安排你俩天假,成天到晚要死要活的,一坐一天的,膀胱都憋炸了吧?啧啧啧,开公交车还真不容易。三百?五百?得了,老子我好人做到底,安排你一个月的假得了,这些全都给你了。记的待会儿到终点了把钱抠出来啊,抠出来的都给你。”
彼时,后面车厢里看热闹的开始纷纷交头接耳,有觉得帅有觉得傻逼的,也有忒理性的在分析事情的现况。
得到的事实结论只有一个。有钱的人从来不叫装逼,只是真的很有钱而已,人家拿一千跟穷人花一块似的,眼都不眨一下。
所以,就算阚飞在往里塞个万八千的也无所谓,他能消费得起,能拽的起,这的确是旁人无法睥睨的。
就算他跟薛印成为别人眼中的傻逼又如何?他跟薛印高兴了开怀了才是主旨。
有实力、有资本花钱买快乐的人不是随处可见!
最后薛印跟阚飞还是灰溜溜的下车了,就是因为阚飞装“土豪”,在公交车上跟司机大哥摆阔,才害的司机大哥思想溜号,然后成功的与前车追尾······
俩人气定神闲的从车上下来,旁若无人的闲庭阔步,表现的特别自然,特别自信,直到走到街头拐了个歪,薛印跟阚飞都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彼此在看,已是心虚的满脑袋热汗。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满不在乎呢。”薛印笑。
“嘿嘿嘿宝儿,我腿都吓软了。那帮中年妇女嘴太损,那话说的可真难听!”
“‘腿’软了?”莫名其妙的问句,莫名其妙的眼神,阚飞没有立即跟上薛印的节奏。
“啊,你还真当我脸皮城墙厚啊。”脑门上有着王字纹的家伙左想右想,突然后知后觉,赶紧大跨步跟上去,凑到薛印耳根子下悄声说,“没那啥,杠杠的,嘿嘿嘿······”
“那么厉害呢?”薛印脚下的步子有力,他们沿着路缘石慢慢向前走,薛印斜眼睨了阚飞一眼,问出的话不咸不淡。
“啊呗,你家老爷们多‘生猛’你还不知道嘛嘿嘿嘿······”
“行。咱家厨房新换的门还没钻眼儿呢,待会回去你把这事儿办了,冲着门板子捅,啥时候捅好了啥时候算!”
“······大宝儿,你无耻!嘿嘿嘿嘿······”
“嗯,你下流,正好跟我一对儿。”
“可不,绝配。天生一对。咱在走一会儿?累了你吱声,然后咱拦车回家薛印。”
“走走吧,在走俩条街,今天的天儿真不错!”
“啊呗,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
“就会俩词儿,还跟我咬文嚼字!”
“不跟你还跟谁啊?谁要你是我孩儿他妈啊。”
“闭嘴!”
“生气了娘娘?”
“欠揍是吗?”
“喳!小的错了,还请陛下息怒!!”
“油嘴滑舌······”
“嘿嘿嘿嘿······我知道你贼喜欢我跟你油嘴滑舌大宝儿······”
跟薛里来干仗的黑森林今儿特意来负荆请罪来了,只可惜,薛里来没给他这机会,开门一见是他二话没说,直接伸手抵在黑森林的胸口子上,使劲把人一推,然后利落关门落锁,一套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任黑森林在他家门外拉下脸皮怎么跟他认错他都置之不理,你爱敲就敲,反正他不开门。
“谁?谁在那儿蹲着呢?”黑黢黢的单元门外,跟薛印远远走来的阚飞扯嗓子吼道。
“叔,是我。您跟薛叔回来了哈哈哈哈。”
“呦,黑子?我跟你叔当时谁呢。怎么搁门口蹲着呢?薛里来没在家吗?”
黑森林站起身,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冲着阚飞跟薛印1坦白从宽:“嘿嘿嘿飞叔,那啥,我跟薛里来干仗了。今儿醒酒了,所以来认错了。”
“这小子也太小家子气了。怎么着?他没给你开门?”阚飞三俩步进了单元门,“黑子,不是叔说你。以后你跟薛里来闹归闹,在下手别那么重······”最后一个字很轻,几乎是带出来的。
刚才他跟薛印在外头瞧不清里面的黑森林。所以才拿出长辈的姿态说了黑森林俩句。他家莱莱嘴角子跟左眼睛的淤青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得下手多狠才能打上去?
结果当阚飞跟站他家门口的黑森林四目交接时,他才知道他家儿子脸上的那点小伤根本都不算事儿······
183 薛里来的薛?
“你这脸······?”阚飞欲言又止,他觉着如果把这事拆穿了,他作为薛里来的老子挺下不来台的,不说吧······可他偏还就瞧见了黑森林这一脸的伤,作为长辈哪能不关切关切呢。
“嘿嘿嘿,没啥事儿,都是小打小闹。叔你俩千万别担心。这不是那天我儿子摆满月酒嘛,我一时高兴喝多了,跟里子闹闹的就急了,嘿嘿嘿,都是酒闹的。”
“走吧,进屋说去。”薛印适时的开口,阚飞掏钥匙开门。
进屋后薛印就下意识的抬眼瞄瞄时钟,已经十一点多了,他跟黑森林客气客气后就带着这孩子敲开了薛里来的房门。
薛里来开门一见是黑森林就气不打一处来,可碍于薛印跟阚飞的面子,他并没有爆发出来。而是一闪身给黑森林闪出个位置来,不怎么高兴的打着招呼:“来了?快进来吧。”
“里子,那天是我喝多了。抱歉啊。你看你也还当真了。我妈把我好顿骂,宝儿也劝我让我来跟你这道个歉。正好叔也在,你就原谅了我吧。”这小子撒谎张口就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他跟黑森林的事儿薛里来可不想要薛印跟着操心,所以黑森林这么一说,薛里来立马黑着脸凶他:“什么什么呀,还没醒酒那吧?谁当真了,道什么歉啊,神经。赶紧死进来吧,这么晚了你也甭回家了。爸,你跟我老爹也早点休息吧,今晚黑森林就搁我这屋睡了。”
薛印一直看着薛里来,这会儿又若有所思的看看黑森林,最后很是平静的嘱咐俩孩子说:“好朋友哪有什么隔夜仇。有什么事情把话说开了就好。行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吧。我这先回屋了,明儿一早的飞机呢。”
“嗯。”
“好,叔您快去睡吧,嘿嘿嘿。”
薛里来在薛印看不见的角度狠狠瞪了黑森林一眼,更是嚣张的抬腿踹了这厮一脚丫子,之后才关上了门把黑森林揪进屋。
门阖上的一瞬间,薛印嘴角的笑容消融掉,他站在薛里来的门外瞧着那紧闭的房门好一会儿,一直到阚飞冲完了澡从浴室里出来,他才转身回了卧房。
差不多俩个小时后,薛印关掉了客厅的大灯推门进屋,等他掀开被子躺下去时,阚飞翻了个身搂住了他,半梦半醒着迷迷糊糊的问他:“洗好了······”
“嗯······夜了,快睡吧大飞。”
“唔······”男人抱着爱人哼唧着,抬起一条腿就骑在了薛印的双腿上,捞起被子把他跟薛印卷的像一只连体蚕蛹,“刚才还想着你等洗完澡爱爱你呢······呼好困······”
“都快俩点了······睡吧······”
“嗯,大宝儿晚安······”
“晚安大飞······”
想起个大早给儿女爱人做一顿早餐的想法一直萦绕在薛印的心头,而薛印也的确这么做了。
虽然夜里俩点才睡下,可像只公鸡的他在清晨六点就醒来悄声起床。
薛印有些小雀跃,像个没有大人在家看管着的孩子,一个人躲在厨房里“无法无天”。
他的厨艺不如薛里来,更加比不上阚飞。而他做出来的饭菜看起来更是糟糕透顶,黑的黑、糊的糊,色不香、味不全,反正有的够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