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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不一样的情怀在那日他在薛印的办公室门外撞见了薛印跟阚飞的关系后突然得到升华。
宋大章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一种恋情叫做同性恋!
之后,宋大章一直纠结着,每天脑子里想的最多的就是薛印。想着薛印,回忆着薛印,他居然眼拙的从来没有发现薛印会是个Gay,他懊恼自己的愚昧,这么些年他都没有开窍,不知道这世间俩个男人也是可以相爱的。
然后,他会想到薛印跟阚飞,想着他们会如何在一起,会像男人和女人一样的抱在一起吗?会亲吻甚至会做那种既罪恶又快活的事情吗?
一时间宋大章很暴躁,看什么都烦,做什么都烦。之后他被提点,在网络中寻了一些他想要搞清楚的东西回家研究。
看过之后,他发现他更加的喜欢消想薛印了,想他们过去在一起的时光,想后来他们的针锋相对。
想着还会不会有与薛印同做一个酒桌上与客户喝酒的场面,想着有一天西服革履的薛印会站在高高的讲台上给他唱一次标,然后······然后······就像他在网络上看见的视频一样,他把薛印扑倒在讲台上狠狠地······
那一定很刺激······
蓦然间回神,宋大章对上薛印那双冷冷清清的黑色眼眸,似乎,从始至终薛印能给人以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都是靠他这黑白分明的眼睛。
“薛印,你在床上什么样儿······”心中的疑问想着想着就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宋大章想知道,很想知道,像薛印这种“冰清玉洁”的男人在床上会有何种风情?
薛印当机立断,撂下搭在腿上的方巾,起身拉开椅子迈步就走,他觉得他真是愚蠢,会同宋大章来这种鬼地方。
“站住!”宋大章紧随其后的拉开椅子追上去,同时不客气的伸手攥住了薛印的手腕。
189 擦肩而过的人
薛印鬼鬼祟祟地回到了家,甚至进屋连大灯都没开,阚飞抱着小星星在卧室里的床上玩“飞飞”,小太阳不知从哪里得到的芭比娃娃一个人抱着躺在床上哄着娃娃睡觉,嘴巴里嚷嚷着“妈妈的宝贝睡觉觉”之类的冒傻气的天真话语。
小月亮跟着脚印儿在阳台上戏耍,薛里来就站在边上抽着烟,薛印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然后推门回屋。
“回来了?怎么没出声。”
“嗯,我去洗澡。”薛印低着头,含含糊糊的应了句,赶紧从衣柜里掏出一套干净的睡衣出了去。
这一个澡照往常得多洗了半个多钟头,所以阚飞有足够的时间把小星星哄睡了,这阵子阚飞日日上班都带着小家伙,爷俩的关系简直就是突飞猛进,虽然都是阚飞自己一厢情愿的突飞猛进,但多多少少还是突飞了点猛进了点的。
看着二儿子那毫无防范的睡颜,阚飞没舍得动弹小家伙,索性就要阚星辰睡在了他跟薛印的床上。
反正做那个啥在哪儿都能做!
小星星睡着得有一刻钟,头发湿漉漉的薛印才从门外推门进来,这之前,阚飞听着薛印在客厅里嘱咐着薛里来跟小月亮都早点睡觉,然后才推门进来的。
阚飞觉着今晚的今晚的薛印有点怪,似乎一直在刻意的回避与他面对面,往常上个床也不这样背对着他扭扭捏捏的,这是怎么了?
阚飞没吱声,突然伸手搭在心跳的膀子上,那么一用劲儿,一下子就把薛印给带进了他怀里,借着床头的小夜灯低头这么一瞧,噗······阚飞乐了。
随即又严肃的跟薛印吼道:“你这眼睛怎么回事?别说你又跟人外面干仗了薛印!”
薛印恼怒,耸动肩膀头子把阚飞推到一边,黑着脸说:“有人欺负我,我揍他怎么了?你儿子不也天天干仗,怎么没见你说他啊!”
“靠,他多大你多大了?我儿子十九小伙子年少轻狂血气方刚,外面跟人干个仗不正常?他要不干架才不正常呢。你说你薛大老板这又哪个不开眼的惹到您老了?下回再有这事我去处理,哎呦我大宝儿快给老公瞧瞧,啧啧啧这眼睛给闷的······可心疼死我了······”
“给我滚蛋!”
“薛大宝这就你不对了啊,在外面淘气,回家拿你老公当撒气桶,这种行为极其不道德!!!”
“在不闭嘴我也给你闷个乌眼青!”
“大宝儿······快来,躺下,我给你吹吹······”
“唔······疼······”
“他妈的,哪个王八蛋把你揍这样?他啥样了大宝儿?”
“嘿嘿嘿,他比我惨······”
“那还行。就知道我家宝儿厉害哈哈哈哈······”
“行了,别在我这舞舞喳喳了,疼······嘶哈······”
“给我好好瞧瞧,身上别处都没事吧?那个王八羔子下的狠手啊,这眼睛没有十天半个月怕是消不下去啊······”
“不认识。一路人。他跟我装,我没惯着他!”
“呦呵,挺猛啊你。”
“知道我猛就赶紧闭嘴睡觉!否则我给你猛一个看看。”
“嘿嘿嘿······大宝儿······你瞧······今晚这花好月圆月朗星疏的我们是不是······嗯嗯?”
“没看见我眼睛青了???”
“大宝儿,咱也不用眼睛做······哎呦我的鸟······”
小星星做了一个甜甜的梦,梦见大哥抱着他像爸爸跟黑爸爸那样亲嘴嘴,他不知道这种事情的含义,但他明白这是很亲密很友好的一件事,说明大哥很爱小星星。
小星星流着口水醒过来,从来没有波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诧,他对上了阚飞的大眼珠,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抱着黑爸爸长满胡茬的下巴正在跟他亲嘴嘴。
小星星愣了愣,慌张张的松了口、松了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阚飞的厚嘴唇子瞧,红红的都被他裹肿了。
“呦,咱们的小星星真热情,一睁眼就给老爹来个早安吻,哈哈哈啊······”阚飞哪里知道阚星辰是做了美梦,自己在那兴奋,说着话,伸脑袋又在小星星的嘴唇上亲了一口,这才翻身下床抱着小东西去厕所把尿。
早餐依旧是薛里来做的,反正他们家的早餐不是薛里来就是阚飞这对父子俩轮番做。
早早就洗漱好的小太阳、小月亮跟小星星齐刷刷地坐在了椅子上,拿着勺子迫不及待的敲起了饭碗,嚷嚷着快点快点。
薛印是最后一个出现在餐桌上的,可谓是“闪亮登场”,噗嗤一声,儿女们全都被他给逗乐了。
“爸,你在屋里带啥墨镜啊哈哈哈”薛里来忍不住揶揄。
“哦哦哦爸爸是傻蛋,没有太阳也戴眼镜咯咯······”小太阳随声附和。
“爸爸爸爸,吃饭以后都要戴眼镜吗?嘻嘻······”小月亮羞答答的小声问,大眼睛忽闪闪亮晶晶。
“我也要我也要,阳阳也要戴眼镜吃饭啦。”撂下小银勺,女汉子就作势跳下椅子去抢薛印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却被阚飞一把给拦住。
一家之主发了话:“都好好吃饭,不许胡闹,你们爸爸眼睛做了手术不能见光。”
“哦哦这样啊。”
“祝爸爸早日康复,嘻嘻······”
只有薛里来又盯着薛印瞅俩眼,阚飞的话他才不会信,却也没再在这事上做纠结。
半个月后,薛印眼睛上的淤青基本消退,薛里来跟阚朝阳他们也已经进入暑假假期,但凡薛里来有事要出去时,薛印跟阚飞都会把三个孩子接到公司去带。
那天阚飞去扫了墓,他刻意没叫上薛印,他是去给金豹跟老人扫墓,阚飞在这边也给金豹跟老人买了一块地儿,骨骸什么的都在美国那片农场里,这里只是一个念想。
那天就在阚飞去扫墓的时候,宋大章的公司从齐鲁大厦搬到了福斯特,虽然与薛印的《法莱雅》差了好几层,但终归是又跟着薛印的步伐追了上来。
于是,整个假期中,宋大章毫不避讳的对薛印展开了各种“狂轰滥炸”式的神追求,送花什么的都弱爆了,居然还在福斯特大厦楼下拉横幅,彩旗上明晃晃的打印着烫金的大字,诸如薛印我爱你此类的,居然还花钱上广播电台每晚跟薛印求爱。
连阚飞这醋坛子都被宋大章的死皮赖脸给逗乐了,每天晚上搂着薛印躺床上听那档子电台节目,然后嘻嘻哈哈的相互揶揄,每次都是阚飞得逞,逼着、威胁着、使小性子的把薛印压倒······
翻过来调过去还不许薛印哭的······
八月末的一天,薛印带着阚飞去山上给薛母上香,那天的天气特别的阴沉,闷雷轰隆隆的响个不停,就是不见雨水落下来。
这天气不好,人的心情就也跟着不好,俩人一路无语相互扶持着上了山路······
阚飞把手中的菊花毕恭毕敬的放在了薛母的墓碑前,蹲下身陪着薛印一块给薛母摆上她生前爱吃的糕点瓜果。
然后撒了酒、烧了香、磕了头。
“妈,我过得很好,一切都好,你在下面就放心吧······”薛印其实不怎么愿意来这里探望薛母,每一次来都会让薛印失眠好几天,他会把薛母临终前那悲情的一幕回忆起来,那么鲜活,就像似发生在昨天一样,满目的鲜红还有母亲死不瞑目的双眼。
阚飞搂了搂薛印,给他安慰与鼓励,让他明白他从来都不是自己一个人,他还有他。
“妈,他就是大飞,今天我把他带来给你看看······呵呵······”薛印有些哽咽,千言万语他已经跟薛母说过很多回,在他意外的有了薛里来后,在他意外的与阚飞重逢后,在阚飞突然消失的那五年里,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他终于把命中注定的这个男人带来给薛母瞧一瞧。
“妈,你在天之灵就安下心吧,你在那面也一定是个见过世面的老太太,有我这么个男儿媳也不会太惊讶的吧哈哈······我会好好跟薛印过日子,相互扶持相濡以沫。”
阚飞跪在薛母的碑前絮絮叨叨了很多,自然的,随性的,想跟岳母大人闲聊着家常。说着他的理想,他未来的规划,聊着儿女们的成长以及他跟薛印曲曲折折的爱情。
薛印在一旁听的落下了眼泪······
下山的路依然孤寂清冷,天空乌云密布,阴暗的像似寒冬腊月里的傍晚。
他们的迎面走来一个男人,依旧一身黑色的衣装戴着墨镜,手里简简单单的拿着一束百合花。
薛印的目光没有在那个男人的脸上停留,而是全部都被男人手里的那束百合花所吸引。
那是薛母生前酷爱的鲜花,她说那是那个男人送她的定情信物······
身边的阚飞不同于薛印,他的目光没有被那束娇艳欲滴的百合花所吸引,而是全程都落在男人五官深邃的面庞上上下打量,老当益壮的一个男人,很是气派······
190 大雨瓢泼
“嘿,刚才那爷们真有型!”瞧着四下里没什么人,阚飞稍稍俯身贴上薛印的耳根子嘀咕着,手臂自然而然的揽上薛印的腰板,哪里还管这里是不是肃穆的陵园。
“大飞,死者为大,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别闹!”
“好,都听你的,你怎么说怎么是。大宝儿,妈看过了,嘿嘿是不是咱俩赶紧抓抓紧啊,在给妈弄个大孙子抱抱啊?”
“顺其自然······”薛印的态度不再像先前那么强硬,这种事情最好是顺其自然,如果让他来选择,他其实不想生,毕竟已经儿女绕膝,况且——生孩子很痛!
吧唧——
老爷们还是没忍住,在陵园这种肃穆的地方捧着薛印的脸颊亲了一口,然后美滋滋的与薛印并肩下山。
车子在盘山公路上行驶了一半的车程暴雨便倾盆而下,为了安全起见阚飞不得不将车子靠边停下打双闪。
这雨憋了一天终于爆发,那真是跟决堤的黄河水一样汹涌澎湃,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玻璃上,有种惊心动魄的气势。
薛印跟阚飞随意的靠坐在座椅上,下意识的盯着挡风玻璃瞧着,上面雨水模糊,他们像似被与世隔绝了一样,被封闭在逼仄的空间,没有旁人,只有他与阚飞。
“这场雨可真大。”阚飞感叹着,同时伸手拧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