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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印的烟最近抽的又猛了,手术才俩个多月而已,在饮食方面必须要注意,辛辣烟酒都不能沾。
他像一个大烟炮,萎靡不振的窝在沙发中,对于林海东的呵斥充耳不闻,尼古丁里的焦油熏黄了他的手指,薛印邋遢的像一个流浪汉。阚翔不能走,决不能!他不能就这么跟阚飞断了······
“爸——”有那么一瞬间,薛里来冲动的差一点就对薛印脱口而出阚飞已经回来的事情,如果不是林海东突然截断他的话,或许他已经鼓足了勇气喊出来。
“薛里来——”他们四目相接,那一刻,彼此了然,原来所有人都知道阚飞回来了,被蒙在鼓里的就只有他的爸爸而已。
薛里来望着林海东在看,深深打量着这个对他爸怀有别样情感的老男人,他不喜欢他,但林海东对他父亲绝对是真的。
那么,作为儿子,他是不是不该阻挠爸爸的幸福?
有些事情,便让它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呢······?
“爸——”
“薛里来!”
一个要说,一个怕他说,一个喊,一个急。
薛里来不在照顾林海东的情绪,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薛印的跟前,抬手抽掉了薛印夹在指间的香烟吼道:“你不能这么糟害你自己,医生说你不能抽烟!”
林海东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落了下去,脸上的表情也趋于自然,他也来到薛印的跟前,好言相劝:“薛印,你的生活重心不单单是阚翔一个人,还有你的三个孩子呢,难道你也不管了吗?”
“出去——”薛印心烦意乱,现在他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枷锁!枷锁!一个俩个拿出来全是他的枷锁!
“让我一个人再静静······”放缓了语调,满是无奈,“我没什么事儿,出去吧······”
“薛里来,我们走。”林海东率先开腔,随后步出卧房。待薛里来随他一块走出薛印的卧房时,林海东看了一眼沙发前坐着不语的阚星辰后才道,“莱莱,走,跟大爷小区里转转······”
薛里来知道,林海东这是有话要跟他说。
安抚了阚星辰,薛里来这才随着林海东出了单元在小区的林荫小路上慢走起来。
他单刀直入:“你有话要跟我说?”
“有话说——”林海东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薛里来直言不讳,“我对你爸有情,而非亲人之间的兄弟情。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很重要?”薛里来近来心情也极度狂躁,“你会听我的?”
“会——”林海东态度诚恳又不失大家风范,“没有你的赞成我毫无胜算。”
“想听实话吗?”薛里来也懒得与林海东绕弯子。
“想。”
“我恨阚飞,我讨厌他我厌恶他,我生他的气,可即使是这样,他也还是我的亲生父亲······”
薛里来突然收声,虎视眈眈的盯着林海东的面色打量,他这话特狠,等于,闷头给了林海东一棍子。
他可以不阻拦,除非爸爸自己愿意接纳林海东,否则在他这里没可能!
“我明白了。”林海东再次提步,缓缓走在前头,但他在开口时,已经云淡风轻的将刚刚的话题带过,“这阵子你爸他压力大,心事重,你多多替他分担着些,他那身体可糟害不得,在不好好珍惜着,老来老来全是病呐。”
挥挥手,让薛里来回去了。
林海东站在骄阳下望着小区内姹紫嫣红的花丛出神,不喜欢一个人根本没道理,正犹如爱上一个人一样。
九月份,距离阚翔走失已经三个来月过去,薛印看似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又开始养家糊口起来,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他总会用尼古丁的迷幻感麻醉着自己。
而他们公司与金特丽·扬名的合作已经初步达成,前前后后一共拖拉了三个来月,最后还是敲定下来。
订单很大,出乎薛印的意料,居然有五百万之多,扬名集团订购的服装采用澳大利亚纯新羊毛面料,80毛喊百分之15的绢丝跟0。5的导电纤维。加以特殊工艺的制作流程——枪柄式挂面、镶色嵌边、彩色线拱针、“D”型套结、汗包、耳机畔。
高档最新型埃及棉强抗皱预缩衬衫,市场零售价俩千二百八一件,订单如此之大,不得不令薛印这个老总都重视起来,为了以后能长期合作,薛印三番五次的亲自给扬名集团的法人代表万力文致电邀约。
终于,在某个秋高气爽的午后,扬名的老总万力文应下了薛印的邀请。当晚,薛印麻烦张晓丹替他去学校接孩子回家,他则带着刘云生与公司另外一名业务骨干去了道外道台府。
金特丽·扬名集团的内部构成有些混乱,上上下下的领导上千人,历时几个月,薛印手下的业务员也没能完全摸清集团最高领导人的底细。
只将将把在这面的负责人摸了出来,说是吃饭,无非就是拉关系套近乎,达到双方共赢的目的。
服装采购的人数确定,采购的标准确定,虽说是私企,但金特丽的实力果然不同凡响,基层普普通通的人员服装采购标准都在3000元,中层领导6000元,高层的采购标准已经过万元,更有几个大领导的服装特别定制的国际品牌杰尼亚,那都是二十多万一套的。
心跳谈不上给万力文送回扣,只能说是给“红包”,多个朋友多条路,通过服装这个平台认识了,以后合作的机会多得是,有钱兄弟一起赚。
可惜,在饭店的包厢里薛印一直没逮到机会单独跟万力文说说话,后又去夜总会耍,仍有不开眼的家伙杵万力文身边不开事。
实在没招了,薛印最后厚着脸皮跟着万力文回了他在酒店的房间,大家都心知肚明,薛印见万力文没有明确拒绝,那就是这事有门。
他包里揣着一张金卡,里面有五十万,这不过是个开端而已。万力文看着一本正经,方头阔脸狮子口,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相。
现在的领导都年轻化,这个万力文看着也大不了薛印几岁,往吧台那一坐,特有大家风范。
他顺手从身后的酒架上抽出一支马爹利VSOP,动作优雅而娴熟的为薛印倒上了一杯。
虽然要听医嘱,男人在外面应酬难免会破戒,更何况是薛印有求于人,自然不好拒绝。
“听说薛总有胃疾的老毛病?”万力文的声音不疾不徐的飘入薛印的耳朵。
薛印淡淡一笑,举杯与万力文相碰:“小病而已,无碍,呵呵······干杯。”
“这可不好薛总,”万力文放下手中的酒杯,口吻似揶揄,“腾不出时间来休息,迟早要腾出时间来生病。”
“这话倒不假,小薛这里受教了,”薛印不着痕迹的把那张金卡佯装落在了桌角,而后举杯把酒一饮而尽,笑着起身说,“以后生意上还请万大哥多多关照,晚了,老弟就不多打扰大哥休息,我这也得回去休息了哈哈······”金卡的密码他已经编辑好短信,等他待会出去就给万力文的手机发过去。
“薛总,你好像落了东西在这里······”
薛印闻言赶紧回身,挂着一脸虔诚的笑意,真挚无比:“大哥,哈哈······这是老弟的一片心意,还请······”话未说完,薛印忽然觉得眼前一花,接着就开始头重脑轻,抬眼再看站在吧台前的万力文时,这人的轮廓已经开始重影,“这酒······”
“薛总?薛总!薛总您这是怎么了······喝多了吧······”万力文的声音忽远忽近,极度眩晕的想要已经踉跄着倒在了墙角,他强迫自己睁大眼睛,可眼底一片模糊。
“薛印——”戛然而止的一声。令薛印的心猛跳动了一下。他仿佛听见了阚飞的声音。
可,这怎么可能······
136 五彩斑斓
把别人拉下来时,你一定是在下面!
薛印的眼底绽放着一波又一波五彩斑斓的花朵,有无数的重影,令他根本分不清个数来。
机械地仰脸,头顶的光影模糊一片,一个圈一个圈的来回渐变着,薛印跪倒在实木的椅子前,半跪半趴的伏在椅子上张着嘴喘息。
耳洞轰鸣!
眼花缭乱!
热!焚化一切的热!
“薛印……薛印!薛印薛印……薛印…………”有人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轻重不一。
被突然掐住了脖子,双眼浑浊的薛印条件反射的向后仰脸,被扼住了呼吸,让他难耐的张开嘴巴喘气儿,好难受……
五指间的力道忽然化开,慢慢松开薛印的脖子变成暧昧的摩挲。上上下下来回温柔撸弄薛印那截优美的颈项,俩侧被掐出了俩个红拇指印儿。
“唔……”
一张嘴忽然咬上薛印的脖子,像吸血的蝙蝠呲出獠牙,狠狠刺痛颈项间那片脆弱柔嫩的肌肤。
“嗯……”
咣当—
在迷乱中试图挣扎的薛印摔倒在宝蓝的长绒地毯上,脸贴着地毯四肢无力的倒在那儿,除了喘气儿好像丧失了一切的功能。
眼前越来越模糊,耳边全是轰隆隆的声音,有人拽开他的裤子,他却无能为力……
还是自卑!
五年前是,五年后依然还是!
“唔……”一束光射进来,晃醒筋疲力尽的薛印。
打开沉重的眼皮,残存的药性还在作祟,薛印的视线还有些模糊不清,缓了数秒后,视线所到之处才渐渐变得清晰。
被自己脑袋压住的手臂已经麻痹,手掌微微抖了抖,薛印一眼就瞧见了那张昨晚本该被他送出去的金卡。
接着,陌生又熟知的身体反应蜂拥而至,昨晚他被人按压在地上强操的画面铺天盖地而来。薛印惊骇,吓的愣是保持着侧倒在地毯上的姿势没敢乱动。
一切都仿佛静止了般,房间安静到可怕。
良久,薛印承认了昨晚那幕的残酷事实。
望着被“万力文”又塞回到他手中的这张存有五十万的金卡,薛印只觉得羞愤难当!
人渣!
阚飞坐在那里,他的对面是一整面LED电视屏,一帧一帧组成了一个放大的特写画面。
他期待能看见的表情没有看到。画面里的薛印躺在那里始终没有动,他的脸上没有忧伤、没有痛苦甚至是没有表情。冷冷淡淡的,跟他平时的神色没有差别。
薛印,你被人压着操了一宿,我倒要看看你是屈服在这“五百万”大单的淫威下,还是刚烈的当场翻脸。
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看看你到底有多冷静多睿智,是一时意气用事的单方面毁约,还是理性的来对待这件事情!
结果丝毫不出乎阚飞的意料,果然是他薛印的作风,亏不能白吃,这五百万的单子他接下了!
“哈哈哈哈……”阚飞坐在老板椅上放肆狂笑。
猛然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缸扬手就朝着对面的电视屏砸过去,他就知道薛印的处事风格,他就知道薛印是这样一个“现实”的男人!
………
“爸爸,我们不回家吗?”坐在后排的阚朝阳扒着副驾驶的座位歪着小脑瓜奶声奶气的问薛印。
“嗯?什?什么?哦,回家。”近几日薛印时常神游天外,似乎做什么事情都能走神。
“可是我们已经从家门口过去了呀!”阚朝阳不解的继续发问,她还以为爸爸要开车载她们去哪里呢。
“哦爸爸刚才在想事情,阳阳抱歉哦——”薛印这面才扭脸向身后的女儿解释,前方就亮起了红灯,心不在焉的薛印慌,急忙忙一脚刹车踩下去。
咚咚咚—
“哎呦我的头。”
“啊…我的鼻子歪了呜呜。”
“星星快给爸爸看看有没有事。”
惊魂未定的薛印忘记拉手刹,本能的先去查看依旧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阚星辰,接着扭脸再看后排的阚朝阳跟阚皓月。
咣—
车子溜车追尾!
“嘿你他妈的怎么开车的你?瞎啊?这么大个车停这你他妈的看不见啊?”
“抱歉!实在抱歉,咱们小点声,别惊到车里的孩子。”手忙脚乱推车门下车的薛印连连道歉,幸亏对方的女伴挺善解人意,拼命拉扯她男人的手臂,同样劝着别吓到小朋友。
薛印原本事无巨细,但他今日真的什么心思都没有,他掏钱直接塞给了那人。果然,五千块就堵住了那人的嘴。
薛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