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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偿BY:姜邑
如果说一个人的命格有差劲到让家里的长辈不得不接受术士的建议,而将他送到外国一待就是十几个年头,那个人肯定是命中带煞,要不然就是个扫把星。
这等应该在传统的古老年代才会存在的事,却活生生、血淋淋地发生在这科技日新月异的二十一世纪。
而这个人就是他——向宠恩,最真实的写照。
对他而言,人从一生下来就不公平。
谁能相信长相平凡无奇的他,竟然会是那个世界名模Owen的双胞胎弟弟,更也就因此,象征向家骄傲的荣恩,深受上天关爱的天恩,便顺势衍生。
提到三兄弟,写稿之前我和朋友们提过这一系列的主角设定,她们一致的反应是——嘎?三个兄弟都是同性恋?
我是觉得这种事很稀松平常,(毕竟是作者咩!有人会对自己写的文章有意见吗?)为此,我们还在MSN上讨论了好久,甚至还聊到以后该怎么传宗不接代的问题。(现在想想,我们还真是满无聊的。)
说到这!就要感谢这位每周在MSN上和我聊天的好友。虽然我们至今未见过面,不过,她却不吝啬地解答我许多古怪的问题和给了我许多宝贵的意见。
OK!写完了三兄弟!就只剩下最后一杰,至于会不会有番外篇呢?
呵,先让姜邑我卖个关子项!是在台湾呼风唤雨的向家班第五代子孙呢?
他就像是童话世界里的丑小鸭一样,有着一位美到不行的大哥,和一个命运与他迥异的帅气双胞胎哥哥。
上帝真的太偏心了!
他明明和天恩是双胞胎,但却完全没有遗传到母亲的美丽或父亲的英俊,还可怜地连最后的运气也毫不保留地转让给天恩。
这项事实,早在向宠恩年纪尚小时就认命了。
他安分地听从爷爷的安排那么久,但现在他已经长大了,有足够的能力和智慧去决定自己的事。
命不好又怎样!
他可是坚毅得像根韧性十足的小草!
况且有一件事他非得回台湾确认才行。
站在洛杉矶国际机场的大厅内,向宠恩直盯着前方的班机时刻表若有所思。
老实说他是个看起来再平凡不过的东方男子,因为近视上千度而戴着一副黑框的厚重眼镜,也挡住了那不甚突出的五官中还算醒目的晶亮明眸。
连唯一遗传自父亲的柔细卷发,都遮掩在为了掩人耳目的鸭舌帽底下。
T恤和牛仔裤的随性打扮,以及背在肩上过大的背包,站在人群中的他,一点儿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侧目。
任谁也看不出,他正是扬名于学界的年轻数学博士向宠恩。
口袋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向宠恩的思绪,他接起电话。
“喂?哦,原来是布鲁先生。呵,你找不到我是因为我正打算回台湾一趟。”这也难怪布鲁先生找不到他,谁教他是偷溜出来的呢!
“你问我何时会回来?”他半眯起双眸,连他自己都搞不懂何处才算是他的家。“这我也不确定,不过趁着暑假,我向学校的实验室请了一个月的假,我会在这段期间好好考虑你的提议。”
“我知道,未来如果能和你带领的优秀团队合作,也是我的荣幸,可是你所提出的要求,我得再想想。OK,就谈到这里,我要搭机了,一个月后我会给你答复的。”
挂上了手机,向宠恩往海关走去,难掩心中迫不及待的雀跃之情,他轻扬起嘴角。
只要再经过十几个钟头的飞行,他就能回到那块让他魂牵梦索的土地。
算一算他离开台湾竟然有十一年之久,久到令他想兴奋地呐喊台湾,我来了!
一大早,昨天半夜才回到向家的向宠恩已经起床了。
他悠闲地坐在饭厅里,吃着丰盛的早餐。
向宠恩神清气爽的模样,全然看不出有时差的问题,更看不出他还经历了飞机遇上乱流的惊魂记。
一想到昨夜的情形,他便觉得好笑。
当大哥和许久未见的管家、司机,看到他半夜回到家里,个个莫不是惊讶不已的模样。
接踵而来的是一连串责骂他的话,荣恩还说当他接到陈妈的电话时,有多么担心。
不过,幸好在荣恩正打算通知爷爷前,他及时拦住他,否则爷爷不派人把他架回美国才怪。
向宠恩三两口地吃完法国土司,喝完新鲜的牛奶。
他无聊地随手拿了一份报纸翻阅。
只是整面的中文报道,他是有看没有懂。
他小学才念到四年级就被家人送去美国,虽然在美国是有请家教教他中文,但毕竟身处的语言环境不同,往往有些词汇或艰深的用字,他根本就不认识。
也难怪他的视线只在报纸上奋斗不到一分钟,就宣布投降。
抬起头,向宠恩正好看到经过饭厅门口的年轻侍者。
他出声唤住对方,“能不能请你过来一下?”
被他有礼的语气吓到,年轻侍者愣了一下才出声:“小少爷,您找我有事吗?”
“呵,你别紧张,我只是想问你,怎么一早就没看到我大哥呢?”他起身来到侍者前面。
向宠恩的亲和态度令年轻侍者感到惭愧,其实他只是想来瞧瞧大家口中那个回国的三少爷,而在看到向宠恩长得竟是如此的平凡时,他甚至还有点看轻对方。
可现在他全然改观了。
“大少爷早上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所以很早就出门了。”
“这样啊,真是可惜,我本来想要他带我出去逛逛的。”向宠恩皱起眉,自言自语。
“那个……如果小少爷不介意的话,我自愿当您的向导。”
向宠恩的亲切随和,让年轻侍者完全对他推心置腹。
“不行,你还有事情要做吧?要是打扰你的工作,我会过意不去的,我想我自己出去走走就好。”
瞧见年轻侍者失落的表情,他不忘补上一句:“对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准备一辆车呢?”
虽然荣恩对他下了禁足令,但他只是在住家附近逛逛而已,应该没问题吧?
“当然好,少爷请往这边走。”年轻侍者的精神又振奋了起来,他引领着向宠恩往车库走去。
来到车库,向宠恩的眼睛马上为之一亮。
“哇!这辆不是法拉利限量的典型跑车吗?是谁的啊?”他惊喜地迎向前方的红色流线型跑车。
“这辆敞篷车是二少爷的。”
听到年轻侍者的话,向宠恩这才想起昨晚回家并没有见到天恩。
“说到我二哥,他怎么不在家呢?是不是又出国去走秀、拍照了?”
虽然住在美国,但家里的状况,他多少能透过爷爷知道。
“二少爷已在前天出发去意大利,打算正式进军国际舞台。”
“那很好啊,只是……有点可惜,如果我早一、两天回来,说不定就能见到他了。”缩回抚着跑车的手,向宠恩落寞地说。
“少爷……”
“你放心,凡事看得开是我最大的本领。”他释怀地笑了笑,也就因为这种性情,他才能在那一堆莫名其妙的倒霉事中振作起来。
“既然我哥不在,我可以开这辆擦车出去逛逛吗?”
“当然可以,请您等一下,我去拿备份钥匙。”
年轻侍者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屋内。
他以最快的速度拿来了备份钥匙,并交到向宠恩的手上。
“真的非常谢谢你。”打开车门,坐进车内的向宠恩感激地对他说。
他在心里庆幸着,看来荣恩的禁足令似乎不是家里的每个人都知道。
“这不算什么,小的我很荣幸能为您服务。”
“还有……能请你别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吗!”
“当然。”虽然对向宠恩的话感到怀疑,但年轻侍者还是拍胸脯保证。
“嗯,那我走了,拜。”
向宠恩对年轻侍者挥了挥手后,便以近乎暴冲的速度将车开出车库。
年轻侍者当场傻眼,只能呆呆地看着飞快离开他视线的红色跑车。
“咦,二少爷的跑车是被谁开走的?”刚走进车库的司机看着消失在远方的车子,好奇地问着年轻侍者。
“大叔,抱歉,就算我知道,也不能告诉你是谁。”
“等等,刚才管家正在找小少爷,你可别跟我说车子是小少爷开出去的!”
看着司机一脸见到鬼的表情,年轻侍者觉得自己好象做错了什么,他小心翼翼的问:“呃,如果是的话,会有什么问题吗?”
“你是早上才休假回来的吧,所以才会不知道大少爷对小少爷下了禁足令?”
“禁足令!?”年轻侍者惊呼一声。
要是他知道的话,说什么也不会把备份钥匙拿给小少爷了。
“我记得你才刚来向家不到两年吧?”
年轻侍者点头如捣蒜。
“难怪你会不知道。只有我们这些在向家待了一、二十年的人,才会知道小少爷小时候的外号……”
“什么外号?”
“嘘,这是我们私底下取的,我们都叫他……破、坏、王。”
“破坏王?”
“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所以不晓得他的威力强到让老爷不得不将他送去美国。”
司机将向宠恩小时候所制造过的所有风波全数说了出来。
只见年轻侍者整张脸都绿了,嘴巴张到下巴几乎快脱臼了。
清爽的微风吹拂过向宠恩的脸颊,虽然他那一头轻柔的卷发,很容易因此而变得蓬松,可他一点儿都不以为意。
他有很久没有享受过这种随心所欲的个人时间了。
在美国,无论他去到哪里,总有爷爷派的保镖紧跟着他。
所幸这次他终于能够摆脱他的保镖们,还躲过荣恩下的紧足令,他不好好地享受这难得的自由,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不过即使他心里是这么想,但毕竟他离开台湾已经十几年了,对许多路根本不熟,跟别提他又是个名副其实的大路痴,所以他也只敢在向家别墅附近兜圈子而已。
在绕了几圈后,向宠恩对跑车的性能已驾轻就熟,胆子也更壮大了。
他加快速度,利落地转向右边的大马路。
意外地从马路边冲出了一只白色小猫,吓得向宠恩连忙将方向盘一转以避开小猫。
虽然他是顺利地避开那只猫,却令他顾此失彼,往前方正要回转的宾士车冲去。
天啊!煞车!快煞车啊!
他在心里呐喊,拼命踩着踏板。
咦,奇怪?他不是踩煞车吗?怎么反倒加速往前方撞过去?
向宠恩一脸苍白地往脚下一看,才发现他竟然踩错了踏板。
一切为时已晚,他连想紧急煞车也已经没办法了。
砰的一声,他驾驶的名贵跑车结结实实地KISS到前方宾士车的车尾。
向宠恩挫败地双手撑着额头,脸上满是懊恼。
天啊!他不会又闯祸了吧?
他望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现在是早上八点四十七分,他回到家是清晨两点二十六分,才不过相隔了六个钟头又二十一分钟。
他以为早就消失的衰运,又再度向他报到。
难不成他真像当年的术士说的一样,他根本不是那种能待在台湾生活,注定要在海外颠沛流离的命?
眼见从宾士车的副驾驶座走出了一名中年男子,向宠恩叹了一口气,认命地下车面对他所造成的祸事。
“嗯,这位先生,我真的很抱歉。”他走向中年男子,内疚地猛点头,“我刚才为了躲一只猫,所以才不小心撞到您的车,我真的很抱歉。”
他接着又说:“当然我不是在逃避责任,让我负责的赔偿,我一定会负责到底。”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宾士车被撞凹进去的板金,开口说:“当然得由你来付,因为光修理费用就很可观了。”
“嘎?”
“因为你撞上的这辆宾士车,市价六百多万,所以光修理费,少说也要六、七十万。”
向宠恩皱起眉。
妈呀,他什么车不撞,居然去撞那么贵的车!
“而且你开的那辆是限量跑车吧?”
他的目光随着中年男子的视线一瞧,敞篷跑车的左前灯破裂,还掉了一大块烤漆,他不禁苦涩地一笑。
“那辆车要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