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随便擦了擦嘴,“好吃,春燕姐!”
她跟著我乐,过会儿又静静看著我道,“弟弟,明天还是我去菊楼送早饭吧,你看著摊子。”
我怔住,“不行,太危险了!”又是祸从口出。。。
“他们是冲著你来的吧,你去更危险。”她轻描淡写说完,收拾走碗筷进了厨房。
我真是後悔死这张嘴了,怎麽这麽拙呢!跟著进了厨房,“姐姐,你一个姑娘家,独自去我更不放心,还是我去吧。再说人家说了要我亲自送,估计是听闻我嘴甜,想让我夸上几句,而这蛋饼只是想尝个鲜头,不会有事的。”
她不语。
我急著道,“好姐姐,这种事儿你还跟我抢做什麽!”
她再次回头时,已是泪眼模糊,“你以为我喜欢跟你抢呀!你也不想想当日我在思归客栈再见著你时自己是个什麽模样!你都被别人。。被别人弄成那样,你知不知道我帮你擦身子的时候有多心疼!”
我霎时愣住,说不出话来。
一滴滴泪水从粉嫩的双颊流下,我想为她擦,可她却抢先一步,胡乱擦掉那滚烫的泪珠。“说什麽。。我都不让你去!我不会再让那些下流呸子碰你了,你明天给我看著摊子,哪儿也不准去!”
心里很酸,酸得我胃疼。这个女孩,外表比我柔弱,但内心却比我坚强百倍。她试图保护我,照顾我,爱护我。而我,却只会躲在别人的羽翼下自怜自艾,也许从一开始,我就是个胆小鬼,不敢面对一切的胆小鬼。
第二日清晨,我怎麽也扭不过春燕姐,她硬是提著豆花和蛋饼去了菊楼,留下我一人看著摊子。
我的心一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生怕她出个什麽事儿。
约莫一个时辰後,春燕姐平安的回来了,我本一蹦一跳想上去抱她,可看见她身後那辆高大的马车,我瞬间呆了。
52
白春燕疾步上前,“弟弟,我回来了。”
我轻声应了句,注意力完全被她身後那辆马车吸引了去。那马车由两匹纯棕色高背马匹领头,车外驾马的是上次自称跑腿的阿德。马车外表并不奢华,素色布料遮掩车子。可正是素车配骏马,才让我心生疑惑。
春燕姐脸上表情些许复杂,看起来让人捉摸不透。
“春燕姐,这是。。。?”我寻思著该怎麽问。
不待白春燕开口,那阿德反倒笑称,“小哥,我家主子对你们的蛋饼甚是欣赏,又赏了你家姐姐一些银两。”
我望向春燕姐,她为难的点了点头。
我上前道,“多谢你家主子的好意,我们白记打从心底里感激大人的美意,可昨日您已赏过我们银子,今日这赏赐我们怎麽好意思再收下!”
白春燕很识大体,立刻从怀里掏出银子,我随意瞟了一眼,约莫有百两。“还请大人收回去,我们心领了。”
这话虽是对著阿德说,但大家心里都明白,其实我是对著车里的人而说。
阿德不等车内人的动静便跳下车,一脸轻笑,“小哥可是嫌这些银两不够?我这儿还有。。。”说著,他又开始掏银子。
我立刻阻止他的动作,道:“先生,您误会了。我说的是实话,我与姐姐都是实在人,讲究活得踏踏实实。您看起来也不像在乎金钱之人,应该看得出谁是爱财,谁是不爱财的主儿。大家都是出来做生意的,就当结识个朋友。您且收回这些银子,明日您家主子再要吃,我们呀,再给您送去菊楼,绝不收您半分钱!”
阿德半眯著眼睛乐呵呵看著我,半晌道:“成!我就交了你这个朋友!不过可惜的是我家主子今日便要回去了,这汰洲城不知下次何时才能再来。不过有兄弟在此,我定找机会回来瞧瞧!”
“先生今日便要走?要不要我再做几个蛋饼给您路上吃?”心里几分惊讶。
他摆摆手,“不必不必,好了,我再在这儿鼓捣下去,你今日便没了生意。”他重新跃上马车,抱拳道:“後会有期!”
我微微一笑,“後会有期!一路顺风!”
清脆的马蹄声响起,我望著那辆马车,有些迷糊了。难道那位主子真的只是为了一尝蛋饼绝无他意?刚才我与阿德一来一去,马车里半分动静也没有,不禁让我怀疑这车里到底有没有人。不过,下一秒,我的想法就被打破了。车旁的帘子被慢慢掀起,露出一只大手,紫色金边衣袖,车里的人,分明是在看我。
我的心,漏跳一拍。
一瞬间,我以为那只手的主人是林宇轩。不过,那蜜色手指立刻打消了我的念头。林宇轩的手很白,皎洁如月,不会有如此健康的小麦色。
撤动嘴角,挖苦一下自己,别去想他了。
春燕姐拉了拉我的衣角,我回头,望著她,又是优雅一笑,“春燕姐,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原本被冻红的脸蛋突然泛起潮红,“没。。没什麽。大概是我们俩多想了。我去的时候,他们接过早饭,也没多说什麽就端进了屋子。我本想马上回来,可阿德让我别走,说主子吃完会给我赏赐。於是我就在菊楼大堂里等了半个时辰,後来阿德下来塞给我好多银子,说是赏给我的。我说太多了不能收,他说不收就是瞧不起他们。我只能。。。”
我拍拍她的肩膀,“没事没事,这不是还回去了嘛。那他们怎麽会跟你一起过来的呢?”
“阿德说他们今日就要回去了,可他们家主子想看看我们白记摊子,正好让我带路,於是。。。”
“啊。。原来如此啊。。哈哈,果然是我们俩多想了!”我笑起来。这话只是骗骗春燕姐,其实我觉得这件事很奇怪。
“小哥,我的蛋饼好了没呢?!”前几日那喇叭花姑娘今天又来吃蛋饼了。
“啊,马上来马上来!”我甩了甩毛巾,“春燕姐,你不在可忙死我了,快,这麽多客人等著呢!”
她欣慰一笑,“我就说白记里缺了我不成吧!”甩著辫子,兴高采烈送豆腐花去了。
我望著她的背影,回忆起昨天她哭的模样,心里还是酸酸的。
日子似乎过的很快,这才没几日,便是祭奠的最後一天了,百姓们喜气洋洋期盼著新一年的到来能够有个好收成,每家每户都张灯结彩,预备著过年。
宁静的夜晚,我躺在床上脑子咕噜咕噜直转。白记的生意一直保持平稳,我与春燕姐的小日子也过得很舒坦。再过两日,我们俩准备一起去筹备些年货,我还想再给她买点胭脂水粉,或者簪子之类,姑娘家总缺不了这些东西。提到簪子,我便又想起了林宇轩,他总爱用那支红木簪子盘发。以他的美貌,那红木簪子多少显得有些素,我曾也与他说为什麽不换换其他簪子,肯定会更漂亮。他笑得很淡,甚至该说笑得有些惨澹,他说,那支红木簪子,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翻一个身,换个睡姿,想到林宇轩,总有著千丝万缕理不清的感情,今夜,注定无眠。
唉唉唉,果然失眠了。我裹了件棉袄,出了屋子。外面很冷,我搓搓手,哈了两口气,找了张凳子坐在雪地里,仰望星空,好美。
这就是城市里看不见的星空,大自然没有受到人类污染时,天就该是如此纯净的深蓝色,星星就该是如此耀眼的钻石。
四周一片寂静,哈哈,谁会像我一样大冬天的睡不著跑出来看星星呢!
轻声叹息,也许我注定是个白痴吧。
想到室友在追他女友时,为了打动对方,整日在寝室里学周杰伦的一首情歌,没日没夜的来重播,害我听著听著也会了。“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儿弯弯固住过往,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雨轻轻叹朱红色的窗,我依身在纸上被风吹乱,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随风飘散你的模样。”高潮我觉得不好听,自动忽略,继续哼哼副歌,“花已伤完飘落了灿烂,凋谢的市道上冥冥不堪,手摸独樵愁心拆两半,他已上不了爱一辈子摇晃,谁的江山马蹄声慌乱,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天微微亮你轻声的叹,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原本挺好的一首情歌,被我自动忽略了高潮,哼起来咿咿呀呀挺傻气的。
“咯吱!”那是踩雪的声音。
我一惊,起身望向声音源:篱外树下。
隐约瞧见一个身著紫衣的人儿立于树下。
“是人是鬼?!”我抖了抖凉意,吞了口口水,施施然问。
那人轻笑,幽幽走出树下,与我对视。
53
月光撒在那鬼魅般的人儿身上,泛著白色幽光,衬著蜜色的肌肤,一身金边紫衣,衣摆处绣著绽放的傲梅,说不出的惊豔。
“你说我是人是鬼?”他的声音略显低沈,透著淡淡笑意,漫步靠近我。
站在篱旁,我才借著月光看清他的长相。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妖娆,清爽的短发,精悍的眸子,笔直的鼻梁,算不上英俊,但绝不难看。他的气质有些异样,不似常人,让我有种压迫感,所以猜不透他到底是不是人类。。。
好冷呀,我真不该半夜三更学人家玩罗曼蒂克出来赏月,哈了口气,我哆嗦道:“也许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