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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你肯定搞错了
作者:子曰君
备注:
“你怎么会喜欢女人呢?会不会搞错了啊!”
“没有啊。”
“……你确定?”
“……我确定。”
“真的真的很确定?”
“我真真真很确定啦!”
因为喜欢的是你啊,而你刚好是个女人,就这么简单。
难道乃要说乃不是女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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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三土的由来
“嘿嘿,我这人就是有点毛病,平时不啰嗦,但但一啰嗦就啰嗦个没完的。”看似波澜不惊毫不在意的口吻,但坐在电脑桌前的我却一脸紧张地等待回应。
那边的人还是没什么反应……我沮丧地关掉界面,又开始思索我到底,是哪里讨人厌。
从小到大,我都没特别多的朋友。
唯一的好朋友是一名男生,但随着我越长越胖和越来越沉默安静,每每遇上的时候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偶尔踩着铃声到校,惊诧地发现某发小就走在前边。我犹豫着,因为他的步伐并不快,我在犹豫要不要贼笑着上去拍他的肩膀,注意到他惊讶的表情后又飞快地跑上楼梯。
但最终在犹豫中,我和他的距离渐行渐远,我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
我一遍遍地思索我到底是哪里讨人厌。
平时在学校,我很少说话,但如果有人主动搭话我从来都会笑眯眯地回过去。我能感觉到他们对我的情感变化,能感觉到他们对我的喜欢或者厌恶。
而我的情感也是相对的,甚至很多时候,对方讨厌我的时候我也能感觉到她的优点,然后试着让自己更温和,让他们真的发自内心地喜欢自己。
但我始终没有一个特别好的朋友,始终徘徊在寂寞的边缘。
直到遇见她。
遇见钱三土的那天我忘了,但似乎来得那么自然。我看她很顺眼,然后很主动地和她搭话。
其实对于这一点我也很不理解,为毛跟陌生人说话我毫无芥蒂呢,简直没什么不敢说的。
后来发现在一个考场,我没带雨伞。
带来的一些临时复习用的资料不算多,往胳膊一夹就好。
我忧愁地看了看外边的暴雨,摸摸升起鸡皮疙瘩的胳膊,余光瞥到钱三土站在阶前手足无措地抱着好大一摞书。而她显然没有更多的一只手来撑伞了。
于是我灿烂一笑,小跑着溜达过去:“称我一下哈!我帮你拿书!”钱三土一怔,愣愣地看着我,随即微笑着点点头。我也微笑着瞅着她,眼底满是笑意。
“你怎么抱着这么多书呀?”她歪着头想措辞,最后还是不知道怎么表达,于是干巴巴地扯了一句:“雨好大啊。”我一怔,意识到她恐怕比我还不善言辞。
于是我的优势就充分体现出来了,我甚至觉得我说话太溜了!
后来在校园偶遇钱三土的时候,我总是无比欢快地飞奔上去,重重地拍她的肩好不热情。
然而一次,和她同班的小学同学撞见这一幕,便问我:“你认识她啊?”我闻言咧嘴一笑,“嗯,话说她叫什么?”老同学很无语地看着我。
“我们班都叫她三土……”然后我模模糊糊地记得她胸卡上貌似写着钱啥啥的,于是钱三土这个名字就诞生了。虽然后来和她熟悉了,发现那是个大乌龙。
第一,她的第二个字的确由三个土构成,但她不叫三土。
第二,她不姓钱,她的爸爸和爷爷和上辈的上辈也没改过姓。
我为此郁卒了很久,喊名字喊错那么久,她怎么也不提醒下我呢!
所以等我意识到要更正的时候,钱三土这个名字已经像大树深深扎根了,即使我知道了她真名,还是每每大大咧咧地这么唤她。
我觉得三土同学真的很羞涩,她留着长长的辫子,走路的时候头发很柔顺地贴着后背。我以为这是我识她的标示。
我也很喜欢逗她,拽拽她的长头发。
“嘿,钱三土!”我每次很响亮地喊她,声音能穿过半个校园,于是大家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会下意识看我和她。钱三土每次都很不好意思,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
等我走近了,她微红着脸小声抱怨:“不要喊那么大声啊。”我挠头,“为什么?”
“TAT 名字太难听了。”我却不以为然,哪里难听了,明明很顺耳的。
原本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的,虽然是半陌生的,我却感到切实的满足。我甚至不希望我们变得很熟,就像我小学的朋友一样,明明该成为死党,但我每次跟别人说起这个代称时,由衷地觉得不那么容易说出口。
这个词很陌生,我想,是因为死党的定义更高,而在我心里,她们显然还只是朋友。
那也是一个下雨天,我在大街上,也是第一次在校园以外的地方遇见她。
可那时的气氛不怎么好,甚至是悲呛的。
原本仪葬队后边拖着一群身着孝服的人们哭丧的画面很平常,但我眼尖地发现了钱三土也跟在后面。她沉默地低着头,脑袋上戴着白色的帽子,长发和背一样直直的。
我茫然地看着她跟着其他人上了大卡车,消失在视线处。
那声喊声压抑在喉咙口,我不敢,在这种情况下喊她的名字,那该是高兴时喊的。
再次偶遇的时候,我发现钱三土更沉默了。
我想我隐约地知道原因的,因为我打听到她的父亲也去世了,是癌症。
我莫名地想让这份原本短暂的友情延续下去,而延续的唯一方法,是靠我自己努力。每天晚自修一下课我就提着书包带气喘吁吁地跑到钱三土班级前。
我很执着地每天等她一起放学,一起回家,渐渐地,钱三土开始正视我这个自己上门推销的朋友。放学路上不再是我一个人叽叽喳喳或是两个人相对无言,而是一起吹着晚风,互相随意地聊着一天的生活,聊别人,聊学习。
我也更加地珍视这份感情,最后把死党的名号放在她微笑的眼睛里。
作者有话要说:……啥也不说了,遁地,第一次写GL的某人……凌乱了。
PS:老板,粉丝忒少了!(尼玛简介这句加不上去= =懂的回头点‘收藏此作者’)
☆、情人节
高中三年之后,我考上了一所还算不错的大学。
一向坚持“高中免谈”恋爱观的我,很久很久才迟钝地有了该恋爱的决心。而那时候已经是大二了,舍友们或多或少都有了苗头。
一个人去图书馆,一个人学习,一个人听歌,一个人自言自语。
可能因为很久以前就习惯了独处,所以再回归这种寂静悠然时并没太多不适应。情人节前一天,钱三土忽然打电话过来。
“我发现我还没来过你学校参观呢哈!给我当导游怎么样?”我骚骚始终翘起一撮毛的后脑勺,笑得豪迈:“哈哈,好啊。”
于是空气中弥漫着粉红泡泡的日子,我和钱三土两个女光棍两眼无神地在街上瞎晃。
到街客买了两杯冰奶茶,我们一起缩着肩躲进蛋糕房里吃蛋糕。
恋爱的女人有男人给她们披上厚实的大衣和温暖的大手当暖炉,而咱只能很辛酸干巴巴地瞪着对方在冷风中瑟瑟发抖。我吸了口奶茶,冻得眼睛都睁大了点,唉,真是自找罪受。
钱三土安静地吃蛋糕,唇上沾了一层白色的奶油,我用手指了指,她不好意思地笑着舔掉。
“唉,我就说嘛,学校有毛好逛的,你看最后不还是到大街上吹冷风来了。”我碎碎念。
她有些意犹未尽地咂嘴,“总比窝在窝里不动好。”
说罢,瞪大眼看着我。
我奇怪地看着她。
“怎么了?”
钱三土伸出芊芊玉指手下却是狠狠地捏了一把咱很嫩很滑的脸蛋,戏谑道:“好Q感啊……几个月不见,你又肥了。”我一脸无所谓地看着她。“嘿,你还记得我网上的一条微博不。”
“哈?哪条啊。”
我摇头晃脑:“如果我有一天爱上一个男生,我就天天到他们宿舍下去勾搭他!等勾搭到手了我再减肥——我还记得那是我高一写的,那时候暗度成仓的情侣犹如过江之鲫~突生感慨哪!”钱三土只是翻了个白眼,“你喊减肥喊了这么久也没见你减过。”
我撇撇嘴,无趣地搅拌奶茶:“我每次都很认真的,不过都没坚持下来……你说,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不用跑步运动啥的就可以减肥?减肥药不算啊!”
“……你真要我说?”我点头。
她皱了皱眉,犹豫了下:“嗯……”她虚空比划了下切割的动作:“那,就这样。你懂得。”
我……是的,我懂得。
“要是真能这样就好了,不过整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可能性更大。”她耸肩。
好冷的笑话。
“唉……”眼睛眯起,目光有些呆滞地投在对面一桌互相喂食的男女,忍不住打个哆嗦。
“钱三土哟,你看那对狗男友,真是甜蜜地人神共愤了。是不是女生谈恋爱之后智商真成负值啊,而且特爱撒娇肉麻那啥的。”幻想一下我和钱三土其中一人这样的样子,不敢再想了。
“可能有些人天生不适合撒娇,奶奶的你看我,站出去在男生中也不算矮了,不过幸好我不是只是横向发展,要不现在该成球了!我站出去就没人说我一百八十斤的!都说我一百三十斤左右的!”我哼哼,有些嚣张小得意。
闻言,埋头吃蛋糕的钱三土慢悠悠地举起一只手。
“好吧……可我看上去也不算胖吧,是吧?”侧过脸看镜子里的虚影,皎白的脸颊肉肉的,仿佛还带着未褪去的婴儿肥。肉肉的眼眶,导致本该是丹凤眼的眼睛一笑起来就成缝。
虽说不难看吧,但……
“嗯嗯,不过友情建议下,你真不能再胖喽。毕竟你不能再往高里长了~”
我忧愁地收回目光,心情一时低落下来。
夜里,送钱三土去火车站,临走时,她怔怔地看着我,忽然用力抱了我一下。
我下意识拍拍她的背,却没有问什么,只是任她静静地抱着我,把下巴搁在我肩上。
“下次见面该大三了吧。”她低低的声音似乎带着鼻音。
我笑了,却有些无法理解她的伤感:“网上常聊就好了啊,又不是不再见面了。”
钱三土闷闷地又抱了一会儿,直到广播提醒上站的声音响起,才一步三回头地消失在列车门后。我也转身离开。
并没有太多的伤感,我也无法理解钱三土此刻的伤感,还是,我骨子里其实有些凉薄呢?
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情人节过后,诞生了许多新情侣,但分开的怨偶也不少。
我宿舍里就有一位。
“呜呜……他怎么可以这样……有了我还找别人……”舍友哭得稀里哗啦仪态尽失,以往靠化妆修饰起来的容颜一下子奔溃了,更加毫无美感。所以说什么梨花带雨都是骗人的。
哭起来梨花带雨的女人,其实根本不存在是吧?
“表哭啦。错过你是他的损失。”我最终还是受不了地丢出一句,手里的书也“啪”地合上。
“……你说得轻巧……”我闻言无语地点头,“我本来就是个旁观者啊,不过古人有说过,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那个男的说实在我没看出啥地方特别好的,长得也不咋地,你怎么就喜欢上他了呢?对了,人现在还很无情地劈腿了!”
舍友被我说得一愣一愣的,都忘了要哭了:“可是……”
“没什么好可惜的。你现在哭得稀里哗啦他也看不到啊,反而明天会眼袋浮肿变很丑。还不如明天打扮得艳光四射让那男的后悔去,再勾搭个小帅哥也不错的说。”
“……”舍友忽然不哭了,瞪着那双通红的眼睛看着我:“连英,我发现你很会说话唉。当恋爱顾问不错呢。”我推开她靠过来的脸,“去去,一边哭去。”
舍友苦笑不得,一不留神失态了,忙抽过我桌子旁的纸巾捂住鼻子。
“……其实我老换纸抽是因为你们吧……”我恍然大悟,阴笑磨牙。
舍友莞尔。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咱也是光棍啊光棍……打滚求包养、求收藏~
☆、山口君和画画的男孩
大学里我选修的是日语,也有在加强英语方面的训练。每周一次的日语课,虽然少,但获益良多也认识了很多朋友,其中给我印象很深的是山口君。
山口君全称我不太感兴趣,所以选择性忽略了。
但山口君一紧张就口吃的毛病我记得很清楚,每每想到都乐不可支。
一开始因为座位坐得近,又觉得他看上去有些不大一样的古板,稍稍熟悉互相介绍了名字之后我就问他:“你是日本人吗?”然后他就很诧异地看着我,“是的。我是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