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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了个饱,精神大好,吃起东西来大有干劲,足足吃下了大半只兔后腿。
打了个饱嗝后,我便坐在火边听天阳和那些侍卫们谈天说地,一堆乱侃。
其实我本就不是什么主子,名义上虽说是被严青收养,但他并没有给我养子的身份。
在大家的眼里,我只不过是主人捡回来的孤儿,虽然得宠,仍然算一个下人。
再后来,我也不过是因着与严青不同寻常的私情勉强不算仆人的身份……
我耳边听着那些侍卫们带色的笑话,手下无意识的拨弄着树枝,心里有些乱。
其实严青说与我共享青门的时候,我虽然高兴,但心里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我在青门里既无权,又无功,光凭严青一人说说,底下的人也不可能当回事。
呆呆的坐了一会儿,也没有人与我说话。
抬眼望去,尽是三五成堆相谈甚欢。
严青虽然不与他们一起,但俨然在他们的中心位置上,偶尔也对搭话的侍卫回应一二。
我怔然,此时我在这里又算什么意思呢?
丢开手边的树枝,拍拍衣服,转身向马车走去。
等上了马车,掀开车帘,意外的发现车内空空如也,燕南雪竟不知去向。
我猫着身子蹲在车帘前,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燕南雪究竟去了哪里?
陡然间,颈后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后颈处最甚,就象有人在我身后呼吸。
有人——
我左手支在车辕上,右手成掌,掌心向下,猛然向后切去。
身后那湿热的气息倏然消失,挥出的右掌被一只有力的手轻易的捏住。
心中一紧,左手轻拍车辕,以右手为支点,上身下沉,双腿向上立起,身体呈斜向上势,使出一个连环踢朝那人的太阳
穴处踢去。
至此来人与我结结实实的打了个照面。
虽然背着篝火,阴影叠迭,面部晦暗不清,可足以让我认清,来者非严青莫属。
尽管心中早有怀疑,但亲眼确认仍让我迷惑。
严青究竟想干什么?
就在这一个愣怔间,严青已轻易化解我的招势。
我的腿登时象踢到铁板上一般,疼得发软,余力已尽,内力一时不能回转,眼看就要倒栽葱扎在地下了。
严青却就势将拉住我的手臂往上提,借势一旋,另一手已搭上我的腰,身体暧昧的向我倾斜,将我面朝上压制在车辕边
。
熟悉的感觉,身体永远比意识更快一步做出反映。
我睁大眼睛,用力的瞪他,同时却因久违的亲密接触而微微发抖。
周围原本存在的在嘻闹声不知何时已然消失。
我转眼一扫,发现那些原本围在火堆边说笑的侍卫们已三三俩俩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休息。
他们或躺或靠,居然都已闭上了眼。
我更加愤怒,这一切分明都是严青的示意。
“放手!”我咬牙低声喝斥。
严青的脸凑过来,眼看鼻尖就要相触,那轻柔的呼吸就打在我脸上。
我忍受不了,先转开脸。
严青倒也不再逼迫,只是轻笑一下:“怎么?舍得开金口了?”
捏住我手臂的手放开来,无比温柔的帮我揉捏了几下被抓痛的部位。
心乱得一塌糊涂,可惜我已不是五年前的我。
“你究竟有何企图?”竭力保持冷静,我直接问出不解。
“小辛……我很想你……”
心跳漏了一拍,可是我无言以对。
半晌,严青轻叹:“没良心的东西,你就不想我吗?”
这话说得无比亲昵,我愣了愣,苦笑道:“严青,你又耍什么心计?”
严青状似亲密的吻吻我的额头:“我早说过,你迟早都会回到我身边。”
我心中一凛,冷冷回道:“那也要看是愿还是不愿。”
严青轻笑出声,松开对我的桎梏,直起身子:“小辛,你还是这么天真可爱。”
我想我此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五年的时间,足以令我改变许多,身高,外貌,就连曾让我疼痛不已的伤痕也一一痊愈了。
张开手掌,可以看到曾略显纤细的手指也有了细微的变化。
更加有力,修长,指腹上还有薄茧。
现在的我既不是美少年,也没有那弱柳迎风男女皆羡的身段,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居然说我可爱?这显然不是什么赞美
。
我深深吸气,吐出来,心中默念:冷静,冷静……
严青淡淡道:“你要找燕南雪么?他朝那边去了。”边说边抬手指明了方向。
我越来越搞不清严青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犹豫了一下,低声问:“燕南雪的儿子真的在青门?”
严青漫不经心的将双手张开向后一摆,宽袖荡起,随即将手交叉在身后,并不答话。
我咬咬牙,又接着问:“飞雨在你手上?”
“是。”
“那些村民呢?”
“你说呢?”
我捏拳:“地下室里的那些姐妹呢?”
严青嗤的笑了出来:“小辛,你不是见过么?”
我当然见过,正是烟柳阁里新招的那批姑娘们。
可是,我更想问的是,严青,你要如何才可以放开我?
知道从严青那里再也问不出什么,我不带一丝留恋,转头向有燕南雪的方向走去。
“小辛……”严青温柔的叫。
我静默片刻,断然道:“严青,我们过去了。”
严青依然气定神闲:“小辛,过不过去,似乎不是由你决定的。”
我哑然,的确,我有什么能耐左右严青的想法。
“严青哥哥,我不知道怎样形容才好。就象一根火柴,点燃了,不需多时便会烧尽。我曾经是喜欢你,比喜欢还要喜欢
,要我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可是,我那时候不知道你骗了我。就象一场好梦,总有醒来的那一天。梦醒了,一切都成
了空。你说得对,我什么都决定不了。但是我累了,我只想平平静静的做我想做的事。我要自由,你给不了。”
第27章
我按着严青指的方向走了一会儿,便看到不远处的溪流,这才想起燕南雪每天都离不开水。
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走过去,果然看到溪边树枝上随意挂着燕南雪的衣物。
原本空空落落的心霎时就踏实了下来。
燕南雪本是闭着眼站在溪中,听到脚步声,却一丝不慌,似乎早料到是我。
“燕大哥……”我找了个干净点的石块,坐在溪边。
“辛游,你应该知道,无论你说什么,我一定会去。”燕南雪轻柔的说。
我轻叹一声,其实不止燕南雪,就连我自已,也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好在,我们在一起,应该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吧!
燕南雪在水中泡够了时间,就缓缓向岸边走。
水慢慢的褪至胸前,再到腰肢,再往下……直到他赤脚站在我面前,我呆愣愣的看着燕南雪。
“辛游……”燕南雪居然居高临下的摸了摸我的脑袋:“我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
“什么?”我不敢看别的地方,只好抬头仰视燕南雪。
月光斜照在燕南雪的脸上,身上,映得刚出水的皮肤润泽光滑。
我已经努力控制自已不要将视线扩大,但仍忍不住滑到他的肩膀,肌理分明,并不瘦弱,反而是匀称结实……
“辛游,玄冰诀虽然奇妙,用于辅助修习对人体有益,但若修行小成后,就会慢慢变得清心寡欲,长此以往,对人的…
…性情也有会所影响。”
燕南雪停了会儿,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我不解的看着他。
终于,他还是微笑了一下接着说:“以前我并不确定,但现在我可以肯定,若你今后有娶妻生子的打算,还是不要继续
练了。”
我苦笑:“娶妻生子?”
燕南雪伸手轻轻晃动了一下,挂在树枝上的衣物居然就乖顺的飞到他手中。
“辛游,我不希望你象我一样。”燕南雪穿衣服的动作永远是那么迅速敏捷,我不过一个低头抬头,他已然裹得严严实
实。
“燕大哥,你不是有孩子么?”我抓抓头,突然想到。
燕南雪拉住我的手往回走,刚泡完溪水的手,虽然被他用内力蒸干了水汽,却依然有些凉。
但是,我觉得很舒服。
“辛游,你忘了?二十年前,我也不过你现在这般年纪。”燕南雪淡淡说道。
反握住燕南雪的手紧了紧,不知为什么,听他这么说我居然有点纠心。
“燕大哥,你怎么突然和我说这个?而且这种事,没有试过也不一定就……”
燕南雪说的影响,我多少有些明白,不过这种事可大可小,若是因为心怀畏惧,自然更是无力回天。
“不用试!”燕南雪急急打断我的话,然后又放低了声音:“我浸淫医理多年,对这种事明白得很。”
这样的话题多少让人有些发窘,我一时也不好再说什么。
两人就这么默默的回到马车里。
马车内的顶壁上嵌着夜明珠,外有挡板,白日里合着。
眼下挡板移开,照得车内青白一片,让我感觉十分不适。
严青早已占据好马车内的一角闭眼打坐调息,听到我们进来也没有睁开眼睛,一派安祥。
在车壁上摸索片刻,把夜明珠外的挡板合上后,我突然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我现在既不想看到严青,也不太想看到燕南雪。
原因都是因为尴尬。
在黑暗里,我正准备打坐,却被燕南雪伸过来的手拉住。
顺势将头枕在燕南雪盘起的腿上,我心中喟叹,燕南雪倒是真心担忧我能不能娶妻生子,只不过我现在真没有这种想法
。
或者说我现在根本就已经无欲无求。
想到这里,我打了个激灵,难道说,我的玄冰诀已经修行小成了?
再者,若这种影响是潜移默化的,燕南雪又是怎么确定自已……不行的……
我本来就枕在燕南雪的腿上,这下似乎感觉到他的体温透过衣物传到我身上,脸都热了起来,非礼勿思……非礼勿思…
…
自从那日与严青表明心迹后,我们便再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不过也好,我乐得和燕南雪静静呆在一起。
森林中危机四伏,不好赶夜路,我们足足在其中穿行了十余天,才抵达中原边陲的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