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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你执意离开青门,又怎会被林天阳钻了空子,就算严青再神机妙算,又怎么可能知道林天阳会以此方式羞辱你。
不,不是这样的。严青和水伯明明正在商讨如何瓦解武林盟,这不正是为了救你。
你太天真了。究竟是救你顺便瓦解武林盟,还是瓦解了武林盟再顺便救你?
心口处一阵痛甚一阵,我靠在路边一株杨树旁,觉得似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有跌坐下去。
原来,这世上的人都负我,其实根本没有人在意我,就连口口声声说着是我亲人爱人的严青也在骗我。
我仿佛听到一声轻微的破裂声,不知道是什么在响,只一霎那,我便觉得所有心痛与愤怼都离我而去。
胃里突然有热流涌上来,我微俯了身子,张开嘴,一口乌血顿时喷出。
随手捞起宽袖擦了擦嘴,我仿若无事一般回到住所。
远远的,我便看到欣欣急得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转。
“欣欣!”我轻唤了声。
“二公子!”欣欣见我时一脸惊喜,随后是满脸焦急塞给我一个包袱:“二公子,快逃吧。盟主正带了人往这里来,我
是偷偷绕了小路才赶在他们前头的。”
“什么?”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你怎么流血了?”欣欣的手有些抖,她拉起我的袖子仔细的看,脸色发白。
我连忙道:“我没事,有话慢慢话。”
“林氏祖宗祠昨天夜里不知怎么的就起了火,还有人留下血书,说是盟主娶了不贞的女人,祖宗发怒,所以降了天火。
”
我听了一愣,就算是我交待了柳盈去办这事,她也不可能办得如此之快。
欣欣见我不动,急得伸手拉住我就往外跑:“我也是凑巧听到的,二公子,你快点走吧。盟主一口咬定是你做的,准备
把你绑了祭祖。”
我微眯了眼,跟着欣欣跑动,看着她衣领上的白皙的后颈,冷笑。
怎么有如此凑巧的事,难不成欣欣这个弱质女流还成了女诸葛?
“可是柳盈人还没有回来。”我焦急的捏紧欣欣的手。
欣欣脚下踉跄了一下道:“公子,不要着急,盟主要抓的是你,只要你躲过了就行,我另外想办法再带夫人出盟。”
很好,原来这个小姑娘行事果断,也有魄力,就连头脑也挺精明,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欣欣带着我在小路上七拐八拐,居然真出了武林盟,不知怎么的上了紫云山。
“二公子,你先躲到山顶的道观上,盟里没有人知道这条小路,任谁也想不到你就躲在武林山庄附近。二公子你千万不
要走开,我会带夫人来找你的。”欣欣一口气说了一溜话,不由得有些喘。
我温柔的轻抚欣欣的后背:“欣欣,大恩大德,我该怎么报答呢?”
欣欣两只眼睛望着我,渐渐的迷乱起来,睫毛轻轻垂下。
我们的脸越贴越近,我的手指从欣欣的背上逐渐游移至她的肩,细嫩的脖颈,娇俏的下巴。
欣欣微微的颤抖,绵长的呼吸开始变得短促,双颊染上美丽的酡红,就象黄昏空中最美丽的云彩。
下一秒,我轻轻收紧手掌,将那只手可握的脖颈牢牢掌控在手中。
“二公子?”欣欣惊疑不定的睁开眼睛,却没有害怕。
我露齿而笑:“难为你装得辛苦,叫你主人出来见我。”
“二公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欣欣脸上惊慌,眼睛里却平静得很。
“你知道的。”我笑着收紧手掌,看她痛苦的伸手来推,而我却纹丝不动。“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已经恢复内力了,只
要我想,我可以马上捏断你的脖子。”
我将唇凑到欣欣因为窒息而张开的唇边,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掠夺她原本就十分稀薄的空气:“欣欣,若真让我辣手
催花,我实在不忍心,可是你又不肯听话,你说我怎么办才好?”
“我去……”欣欣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话来,我满意的松开手,看着她跌坐在地面上,一阵剧烈的咳嗽,涕泪纵横。
“二公子……”欣欣双眼含泪,眉目带情,可惜我对她已没有了怜香惜玉的心情。
“我知道你主人是谁,你让他来见我,若不来……”我低头轻叹:“他若不来,我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欣欣忙道:“不会的,主人让我悉心照顾公子,不得有半点闪失。”
我苦恼的摘下发带,任一头青丝在山风中飞舞;“是啊,好好照顾我,让我受林天阳的侮辱,让林天阳把我送给别人做
男宠……”
“这……”欣欣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脸上竟显出几分委屈。
我把发带放在欣欣手中,柔声道:“告诉他,若他不来,从此便不要想再见到我。”
上一回来到紫云山,是与燕南雪一起,今天依然只有我和燕南雪二人。
紫云山的山路是被无数还愿人担着香火供奉踩出来的,并不难走,反而十分平坦。
我手里提着欣欣给的包裹,权当外出踏青,慢慢悠悠的向山顶走去。
燕南雪,虽然现在不是秋天,看不到紫色的云彩,但漫山遍野的葱郁,却也一样可解情怀。
如此诗情画意之地,若不做点什么,岂不枉付美景。
这条路我走过一次,重新再走时已没有了新意,饶是再放慢脚步,也很快就到了山顶。
一路上,意外的萧条,上回可见零零落落的还愿者,此次却一个未见。
如此也好,省得还愿的来了道观,又被吓走。
刚攀上山顶,我就看到一间破旧窄小的道观孤零零的立着,透着一股萧索。
它一点都没有改变,依然古朴沧桑。
我在悬崖边的山石上坐了一会,砍了会儿山风,慢腾腾的转进道观。
这里的确经常有人前来还愿,不仅案桌上还摆着一些供奉,就连桌子也没有什么灰,地板也是清扫过的整洁。
我一笑,跪在古旧失色早已塌陷的蒲团上,随手拿过摆在香案一侧的签筒摇了起来。
今日,我便要和严青在这里做个了断。
清脆的竹签落地声,我捡起细长的竹签,上书:第六签、甲戌,属火利夏,宜其南方。诗曰:风云致雨落洋洋,天灾时
气必有伤,命内此事难和合,更逢一足出外乡。
我拿着签文,到观内一测的解签处寻找答案。
顺着标好的签序,我很快就找到第六签的解语:凡事待望,作事不成局,家事家庭相争,家运有怪必防,婚姻不宜,求
儿不可,六甲男高贵,晚投枝,求财空有,功名难望,岁君破财,月令不吉,治病邪作病,险不吉,出外无贵人,经商
财本耗散,来人月光即到,行舟不好,移居且慢,失物运如此,路难逢,求雨不到则久,官事赔钱,拖尾,六畜不佳,
耕作无收,筑室犯凶星,坟墓地运不佳,讨海邪祟不利,作塭失利,鱼苗失利了钱,月令不遂,寻人迟遇,远信无望。
做事:难成。
失物;难导。
功名:无。
婚姻:不宜。
风水:不安。
真是支下下签!我叹息,原来我和严青果然无缘。
“小辛……”严青的声音,总是这么温柔,特别是当他情意绵绵的时候,尾音必定会拖长一点,似悠悠回音,我闭起眼
睛,突兀的微笑。
“你来了。”我转身看他,顺手拽下系在解签处的第六个香囊。
为什么,我们总是相顾无言,明明身体很近,心却很远……
第85章
“严青哥哥……”我对他张开手臂,露出纯真的笑意。
严青一身青衣,衣袍宽松,两袖在山风中轻轻摆动,竟象是踏云而来一般。
他犹豫了一下,神色不明的看着我,缓缓走过来,伸手环住我的腰。
熟悉的草木清香不停的钻进我的鼻腔,他是特地换了衣物才过来见我么?
我笑得十分愉悦:“严青哥哥,我好想你。”
“小辛……”严青的唇带着迫不及待的震颤向我靠近,我也毫不犹豫的用力吸吮,就象要把他吞进肚子里。
“小辛,你没事太好了。”严青一震,稍退开些,喘着气道。
我舔着唇,感觉身体里有火在烧,而且越烧越烈。
“你不是让欣欣照顾我么?我当然没事。”我伸手又将严青拉回,手掌在他背上游移,下腹紧紧的贴住,不停的厮磨。
“小辛……”严青一僵,居然伸手推我:“你怎么了?”
“严青哥哥,我想要!”我觉得自已就快要炸开了,眼前这个男人我恨到了极点,却又总是不停的妄想从他的身上得到
那一点真心。
我觉得我一定是疯了,燕南雪就在我的身体里,在我的血液中流淌,可是依然不能阻止我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恨,还有欲
。
严青脸色一变:“小辛,你听我说,我现在……”
我丝毫不在意他想说什么,直接以唇封住他的口。
这张嘴里说出来的全是骗人的话,我一句也不要听,我也不想听。
手下开始撕扯严青的衣物,拉扯他的腰带。
“严青,给我……给我……”我反复变换角度深吻着严青,偶尔间隙的喃喃自语。
“小辛……”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严青的手劲并不大,推搡的力道只似欲拒还迎。
严青少见的弱势在我身下显出异常的魅惑,脸色青白,呼吸有些急促,白皙修长的指节紧紧的蜷着,攥在我的衣襟上。
显得既脆弱,又柔软。
我不知怎么的,想到失忆后重见他时,他正在发着不知名的病,脸色很青,呼吸也是这样急促。
随即,愤怒的情绪又充斥了脑海,全是骗人的,骗取我的同情,骗取我的信任……
我狠狠的撕咬严青的唇,咬破了就用力吮吸,将他的血喝进肚中。
严青竭力反抗却比平常的力道小得多,也没有使出内力,我虽有些疑惑但随即脑子里嗡的一声,几乎是失去控制的就把
他强摁在香案上,像一只野兽用牙齿啃咬他光滑的肌肤。
“小辛,你冷静一点,我不是不肯……”严青不知怎的,突然爆发出大力,将我推得后退几步。
我伸出手指揩去唇边的血渍,伸出舌头细细的舔,目不转睛的看着严青。
“那就让我进去。”严青一反常态的显得惊慌,伸手掩着衣物,却更激起我暴虐的欲望。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只想用力的刺穿他的身体,看他因为情欲而扭曲的表情,还有求饶的眼泪。
严青放软了语气:“小辛,我现在不能,过些时日好不好?我不会骗你……”
若他不说骗字还好,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