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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工作,我与黎先生的一切……都是工作的关系。”
黎刀刀说的那样,我们,都是工作的关系。
所以沈遇,不要再这样了。
这不像你。
柳一彬整个人因为车子的忽然停住往前冲了一下,心悬一秒,最后重新回到安全感的范围内。
忽然间,他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听到这样的回答之后。
他的脸上再次绽开温暖的笑容。
“谢谢你,一起进去吧。”
沈遇沉默着推开车门,转过头望着这栋熟悉的房子,忽然,一个黄色的东西从门口冲出来,跑到沈遇脚边使劲蹭他。
他低下头,是昨天那只小狗。
你说你不喜欢狗,你说你不会养狗的。
沈遇蹲下身,把自己埋没在车身后面,不让任何人看见。
他伸手抱住那只小狗,嘴角微微有些颤抖着上扬。
留下它……是不是有我的关系呢?
或许你也不和自己说的那样绝情对不对?
我们之间……是不是……可以不只是工作的关系……
黎刀刀……
压抑在心里的所有真实情感终于爆发,泪水滴在小狗黄色的皮毛上,沈遇伸手,紧紧得抱着那只小狗。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 章
十八、
黎刀刀趁着下楼喝水的空档把家门开了;方便小黄狗去院子里溜达溜达;反正他被黑出翔;再加上避风头避了快一个月;门前连鸟屎都没一粒;更别提记者 粉丝了。
他看剧本有点儿入了迷都忘了自己还在跟可乐吵架这件事情;因此他看到小黄狗屁颠屁颠朝他摇着尾巴冲过来的时候;心里盘算着给它取个名字叫黎可乐;虽说是沈遇抱进来的;但终究是养在他黎刀刀家里的狗;名字上怎么也得占点 儿便宜。
但旋即他想起来自己和可乐昨晚凌晨的不欢而散;大吵大闹;和他最后的摔门 而去;心里复杂的情绪忽然挤成了一团往上涌;挤得心口都微微有些痛。
他默默放下了杯子往楼上卧室里走;躺回床上翻起了剧本;眼睛时不时滴瞟一瞟墙上的钟;快十点半了;看样子沈遇是不会来了;要平时早上八点他就拎着早饭屁颠屁颠摁门铃了。我给你放大假你就真的放大假去照顾那个娇滴滴的李 斌了是吧;黎刀刀咬了咬牙觉得自己以小黄狗要出去散心为理由去把门打开实际上只是为了方便沈遇进来的这个行为非常的贱;于是连拖鞋也没穿;又蹬蹬蹬蹬地跑下去打算关门。
正看到柳一彬推门进来;小黄狗在院子里也不知道见了谁叫的欢;刀刀也没看;瞪着柳一彬:“你怎么自说自话就进来了!”
柳一彬无辜地望了一眼门:“它开着啊。。。。。。”
“靠!”黎刀刀咬了咬牙走过去把门“嘭”猛地一甩;结果刚刚他为了防止风 把门吹上把锁给往外伸了一格;这下好;这门没能关上又“嘭”地被弹了回来;正打在黎刀刀额头上;他“啊”了一声就蹲地上捂着额头说不出话了;痛的眼泪花直往外冒。
沈遇在院子里正抱着小黄狗;就听见门口乱七八糟“嘭”“嘭”“啊”的;吓得赶紧放下了小黄狗进去;就看见柳一彬蹲在黎刀刀面前看他的额头;上面撞起了一大块红的淤青;黎刀刀抱着腿蹲着;眼泪汪汪的;刘海被柳一彬掀起来了;柳一彬在替他呼呼。
黎刀刀看到了沈遇吓了一跳;顿时身体紧了紧;柳一彬感觉到了;不动声色的说:“我今天早上去医院看了看李斌;就跟沈遇碰到了。”
这话赶在了沈遇能开口之前;顿时就把他能来的这份心瞬间抹杀成了先李斌后刀刀;黎刀刀眼睛一暗;旋即嘟囔:“啊疼。。。。。。”
“李斌病的很严重呢;我看他脸色惨白惨白的一点血色也没有;胃差点穿孔也不知道医院的伙食能不能吃;结果唯一能照顾他的沈遇还得被你这个小祖宗占着;害得他早上急匆匆地去给他家斌子送粥;完了还不能请假好好陪陪人家。”
沈遇站在门口局促的很;他的心根本不是这样的;但他没开口辩解;没办法辩解;也不知道要怎么辩解;他只是看着黎刀刀额头渐渐地肿了;想起来家里急 救箱里面有消炎的药水;于是想去拿。
结果黎刀刀很刻薄地喊住了沈遇:“你干嘛;我不是说了放你三天大假好好照顾你家李斌;昨晚你不是也跟我说你要这三天假了么;干嘛还眼巴巴的跑过来好像弄的我不让你照顾你家斌子似的;他疼吧;吐吧;没饭吃吧;你还不赶紧地照顾去;这儿有一彬呢;再说我也就是撞了一下门;死不了的!”
其实他就厉害了张嘴;这么抱着腿蹲地上一小团;感觉比黎可乐也大不了多少;沈遇知道他糟心;他难受;他大概心里烧着一团火七痒八挠地就要成了灰;说出来的话没一句好听的。
柳一彬回身望了望还站在那里的沈遇;四目相接;沈遇叹了一口气;有柳一彬在;这个小祖宗眼下又听不进任何解释;再多说也是多余;想了想;嘴巴开了又合;沉默了一会儿;他关上门就走了。
一走就是一个礼拜;直到黎刀刀额头上的淤青都完全退了;六天;沈遇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没了消息。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没有只字片语。
柳一彬是男一;比他忙;所以也没怎么来;维安忙着帮他联系赞助商;和安排跟这趟剧组的化妆师和服装 Cody;也没怎么见面。
黎刀刀看着已经快被自己翻烂的剧本;故事里柳一彬演大直男;自己演死缠烂打痴心小受;最后的最后;大直男也没胆子承认自己爱上了小受。
作家这样圆满总结:我们生命里总有很多很多重要的人;和爱情;他们重要到不能失去;所以最终也没留下任何痕迹;在别人看来;他们和那些无关紧要的垃圾混在一起;成了你生命里的废品;但只有你自己知道;当你回头去望那些留下的岁月时光;在那堆大大小小形形□□的遗留物上;一眼就能分辨出;谁 和什么上;有你当年亲自留下的温柔和珍惜。
黎刀刀只觉得通篇都是屁话。
最初对李斌的妒忌和对沈遇的失望火气都已经散去不复了;黎刀刀自己也不能解释这是一种怎样的情绪;六天了他只是安静地吃饭喝水睡觉;偶尔逗弄一下黎可乐;他没有狗粮;自己吃什么就给它吃什么;空闲的时间就看剧本;这大概也谈不上算是等待;可是每天早晨他都很早醒过来;然后盯着空白的天花板一阵空虚;没有交谈的欲望;甚至连梦也没做一个;翻来覆去却再也睡不着了。
开机那天;维安凌晨五点来接黎刀刀去美容室;刚走出门黎刀刀就望见了坐在驾驶室上的沈遇;他剪了头发;看上去更加精神了;刀刀一句话也没说坐到了后座;低头继续看剧本。
虽然他都能背了。
造型师说这次的形象要痴情;清纯;所以得把头发重新染黑;黎刀刀坐在椅子上不可置否;然后镜子里他感觉到了沈遇的目光;即便是透过镜子反射过来的;也能感觉到那目光热且深得像是要刺穿你的瞳孔。
黎刀刀忽然觉得他的眼睛受了伤;有了想要流泪的冲动;于是又低下头;看剧 本。
但他俩始终没有交谈;连维安都觉得黎刀刀安静的很诡异;沈遇也是;虽然沈遇从前话就不多。
“刀刀;吕导说剧本里有两场床戏很重要;所以打算先拍了;到时候如果有啥 要改的;不满意的;后面还能抽空再重拍;刚好这两天你跟柳一彬的档期都有空;还方便酝酿感情;让我跟你说一声。”
维安靠着玻璃面对着刀刀和沈遇说话。
黎刀刀埋在剧本里头也没抬;“哦。”
“尺度挺大的;说是要清场。”
维安说这话;眼睛却不自主望向了沈遇;沈遇眉头皱了皱。
“再怎么清场也有不少人在啊;”黎刀刀依旧是头也没抬;“你总也是能在旁 边的吧;要是我露了啥不该露的你也好跟导演通个气啊;我再怎么过气了这点隐私还是要给我保护的吧;大叔。”
维安猛地给刀刀吃了个爆栗子:“大叔你个头;你以为我爱看你跟柳一彬滚床单啊!信不信我拍拍屁股走人不管你啊!”
正说着话;沈遇转身走出去了;黎刀刀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那高大的男人推开了美容室的门走了出去;在风里掏出怀里的烟;点了一支。这男人不碰酒;自己却不知道他还抽烟;又在镜子里碰上了维安意味深长的目光;黎刀刀弯起唇角笑了笑。
“保镖总是要清场的吧”他试探性地问了问维安。
维安耸了耸肩膀:“看你怎么想了;你要是觉得他在旁边安心;我就带他进去。”
“别。”黎刀刀无比认真地说。
维安点了点头:“新一批保镖也到了;你要是要换;跟我说。”
说完维安意味深长地对着黎刀刀点了点头也走出去了;他知道这次黎刀刀如果想要换保镖;绝对不是因为不喜欢的原因;大概是太喜欢了吧。但其中曲折;他也不想去深究;如果刀刀愿意的话;大概也会亲自来跟自己说的吧。维安深谙人之间的相处之道;太远容易冷;太近容易疼;想着;他走到正在抽烟的沈遇旁边。
“清场的话;我也要离场吗”
没想到是沈遇先开的口;维安有点儿惊讶;他如此直接地直奔主题;似乎不想隐藏自己的想法。
“看刀刀怎么说了。”
“他怎么说”
“他说不想你在。”
沈遇沉默了一会儿把烟头扔在地上踩了踩:“但我想在;维安。”
维安笑了:“我不是没看过拍床戏;你不会喜欢在那里的。”
“但我得在那里。”
维安有点儿讶异地望着沈遇;半晌:“安全起见;你远远地站着吧;要是刀刀 看见你了你就说是你自己走进来的;因为没见过拍床戏;否则那小祖宗大概会杀了我。”
沈遇感激地看着维安远去的背影;嘴角扬起苦涩的笑。
这六天他剪了头发;还抽起了戒了许久的烟;年少轻狂的时候吸过一阵子;觉得是个男人思考的时候嘴里就得叼根烟才像样。戒烟的时候只是为了当个好保 镖;还觉得那时候年少轻狂为了装逼找的一手好理由;这两天等他真的需要思考了;却无比怀念尼古丁的味道。
原来不是装逼;是为了思考;是真的;然后他想起来那年学了烟是因为老爹走了。
他觉得自己是浑浑噩噩地过了许多年;都没去触碰那些珍藏在心里的珍贵的回忆;大概黎刀刀很多年以后又重新触碰到了心里属于很重要的人的那一块;连带起很多年前未愈合就藏好的伤。沈遇其实是个木讷的;不懂得表达的人;虽然从前斗嘴的时候伶牙俐齿总能把黎刀刀气死;但他不擅长言爱。
其实那天走的对;自己一直在犹豫不决;在徘徊;在勾引黎刀刀并且被他勾引着;但两个人的关系却没跟上两个人心的发展。没有整理好思路的对话;就只能是火上浇油;愈弄愈糟;关心则乱;他不想再跟黎刀刀幼稚的吵架;然后再伤彼此的心。他冷静了一个礼拜;想了一个礼拜;其实事情也不难;自己欠黎刀刀一句总结陈词。
今早看到黎刀刀安静地看着剧本的模样;沈遇就知道他的想法跟自己的一样。
总结陈词;是结束;还是开始;都要看自己。说真的;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的六天;他不是没有拿出白纸和笔打算把心里要说的话都写下来斟酌斟酌;但面 对白纸发了三个小时的呆以后他觉得自己蠢的像个傻逼。
李斌从医院回来了;事实证明他离了自己也能吃医院的饭;死不了;还有力气一直敲自己的门;让自己出去跟他谈谈。谈谈;有什么可谈的;需要谈话的是黎刀刀跟自己;沈遇没有回答李斌;其实他也根本就没锁门。
尽管是十几年朋友了;他也得承认斌子有的时候挺矫情;就跟那个柳一彬一样;这大概就是这十几年他有心思自己这边却完全没电没起反应的原因吧。
他懊恼头疼黎刀刀的问题六天;其实说白了也没整理出个所以然来;他只好剃了个头把自己搞得帅气点;想着找机会逮着黎刀刀跟自己两个人了;再走一步看一步。
结果天上砸下个床戏来;艹特马的;沈遇骂了一句。
捣鼓到十点黎刀刀才被放出来;一头黑发;看上去像个十八岁的高中生;面包车载着他们一路往片场狂奔。
吕导看到黎刀刀的新造型很满意;然后拉着黎刀刀和早就到了现场的柳一彬;说:“尺度你们放心;有些镜头有替身;考虑到题材的特殊性;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