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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岩有些敷衍地应了两声,暂时压下混乱的心情,埋首吃饭。
平时钟岩心里负隅顽抗的时候,尚且不怎么能拒绝的了冯以辰的示好,现在知道他为了自己做的那些事,更加狠不下心来。
那小少爷讨好人的方式又特别的缓慢坚定,进退得宜,小心翼翼伸出触手之后,总会第一时间收回去,以退为进扮出可人的样子,钟岩五脏六腑全都改旗易帜,对他言听计从,除了偶尔耐不住逗他,几乎百依百顺。
两人的相处能那么和谐,和谐到出乎冯以辰的意料,空气里若有似无漂浮的全是暧昧因子,只是没人提更进一步,也就继续这么暧昧着。
外景一拍就拍了一个多月,已经进入最后收尾补镜头的工作,冯以辰风雨无阻地跟他们四处跑,搬把凳子就能在毒辣的日头下坐个一天。
这天s市的温度已经突破人类极限37°了,林诺诺半小时就要补次妆,钟岩看着树荫下坐着的反义词,不自觉就心疼,忙里偷闲劝他回保姆车里他也不去,还不识好人心,说:“我又不是冰棍,阳光下一晒会化掉。你拍你的,管我做什么。”
他当然不是冰棍了,是冰棍哪里还有那么多麻烦,直接两口吃掉,清凉解暑,什么烦恼都没了,还需要他担心那么多?
钟岩无奈了,补镜头的时候老走神,往那小少爷方向看去的时候看到他也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视线交接的感觉说不上的甜蜜美好,他又不想承认,崩着个脸迅速转开视线,没过几分钟又故态复萌,连林诺诺都看不下去了,看玩笑一般提醒他说:“你在戏里看我的眼神都没那么柔情似水的,要不要那么明显啊,边上还有人呢。“
钟岩知道她是好心,暗自提醒自己怎么眼神外露成这样了,还是忍不住担心他会不会真成了冰棍,中暑后全部化光了。
休息的时候,钟岩又一次跑去劝冯以辰回车上,他皮糙肉厚怎么晒都晒不坏,谁知道这小少爷什么做的,晒坏了冯家老大把他剥皮去筋都是客气的。
可他这人不正经惯了,好好的关心从他嘴里说出来,难免就变了味道。
他笑得痞痞的,说:“求你还是上车吧,你老含情脉脉看着我,我怎么安心拍戏?”
冯以辰被那句含情脉脉给戳到,红着耳朵瞪了他一眼,口气却像是被这太阳把声音都给晒软了一样说:“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钟岩难得被他噎住,叹口气摸摸他脑袋说:〃是,我也在看你,你一在我就分心,就想看你,所以你乖乖回车上吧。还有一场就可以收工了。
小少爷终于被哄回了车里,钟岩松了一口气,心无旁骛,接下来的进展果然顺利了许多。
在秋老虎凶猛来临的时候,钟岩终于结束了他所有的戏份,李果带着摄制组去法国拍别的场景,男二的问题也得到了解决,李果直接找了息影的前影帝鼎力加盟,希望能挽回艳照对这部电影的影响。
而钟岩得以放假一周,调养生息。
突如其来的空闲倒让他无所适从起来,这才想他根本就把方凌拜托他的事给忘了。说忘了其实也不合适,他本来就对这事并不怎么积极,现在男二尘埃落定,又是方凌拍马都赶不上的人,只希望他当初别抱着太大的期望。
他刚约完方凌,冯以辰就心情颇佳地拿了两张音乐会门票出现,是他最喜欢的小提琴手彼得杨在s市的独奏专场,听说一票难求,在外面都被炒到了天价。
钟岩是永远都无法理解这种枯燥冗长又无聊的音乐会到底有什么好听,冯以辰却闪着饱含期待的眼神,语气软得能掐出水:“陪我去好不好……”
钟岩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点头答应了,可是约会总有个先来后到,他掐了下自己的大腿,说:〃周日晚上我有约了,你一个人也能去听吧。〃
小少爷的眼神迅速黯淡下去,犹如一只被主人遗弃的犬类动物,低下头,两张千金难求的演唱会vip门票几乎被他绞成了油条。
“其实……我也没那么想听……〃他明明在说谎,不然不用把嘴唇都快咬破的委屈样子,说话的声音都低落到了极点。
半分钟后,他似乎从打击中恢复了过来,抬起头,十足认真严肃地望着钟岩说:〃真的没关系,我不会再勉强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了,钟岩,我说真的。〃
钟岩的心就跟那可怜的门票一样搅成油条,还是已经入了油锅炸得膨胀了好几倍的那款。
他何德何能,让他这般的委曲求全?
大腿算是白掐了,钟岩火速沦陷,几乎是妥协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说:“约会不重要,改天也可以。音乐会只有这么一场,还是陪你去吧。〃
冯以辰的眼睛又亮了起来,整个人神采飞扬。准备好了一样从怀里掏出了个精致的丝绒盒子,声音明快清亮,说:“那天要穿正装,你有件礼服式样,双叠袖口的,要配上这个……”
钟岩打开一看,是一对绿宝石的袖扣,华丽精致,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刚想说自己不需要,冯以辰就有些着急地说:“不许推拒,你不要我就扔掉。”
紧张兮兮,小心翼翼,又充满着小少爷特有的霸气外漏,钟岩唯有收下,说了声谢谢。
冯以辰脸又悄悄地红了,手足无措解释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两年前在罗马一家手工袖扣铺子里发现,觉得很适合你罢了。现在才有机会送给你,我以为一辈子都要呆在我的抽屉里呢……”
钟岩被他的拼命着努力坦率,却总是带着别扭的可爱模样弄得气息不稳了,忙转移话题说:“我们先吃晚饭,离开场也不早了。”
音乐会八点半才开始,没料到音乐厅如此爆满,停车位非常难找。不得已只能停在离音乐厅两个路口的地下停车场。还好那时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钟岩不用戴墨镜,和冯以辰肩并肩得当做饭后散步了。
冯以辰走路不怎么规矩,老爱蹭人,就这么一甩一甩的,胳膊老碰到钟岩的,手也不时碰到一起,酥酥痒痒的,感觉颇为奇怪。
钟岩被他逼得无路可走,干脆趁黑牵住他的手说:“老实点,再推我要走到马路上去了。”
冯以辰低头得意,果然老实了不少,脚步却越走越慢,看音乐厅就在下个街口,突然觉得彼得杨也没什么吸引力了。
谁也没想到过马路的时候,明明是跳了绿灯才走,突然有一部私家汽车窜了出来,直接往钟岩的方向撞来。
钟岩被大灯刺得来不及反应,冯以辰把他一推,两人倒在地上,那车呼啸着开走了。
钟岩惊魂未定,冷汗湿了一背脊,扶起冯以辰,见他脸色苍白,手肘撑地的时候蹭破了一大块,血淋淋的十分吓人,把他搂在怀里问:“怎么样?还伤到哪里?”
他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想到只要偏差一点,冯以辰就代替他被车撞倒,浑身的血液都凝固在了一起,不再流动。
冯以辰也吓得不行,大口喘了两下,两下摇摇头,说:“脚扭到了……”
围观群众问要不要叫救护车,冯以辰一手扯住他的袖子摇头,钟岩道了谢,把他抱起来说:“我们自己上医院。”
站起身的时候还有些腿软,想着怀里的是个宝贝疙瘩摔不得,才勉强镇定了精神,让他勾着自己的脖子,会比较稳当。
这一路抱上车,钟岩都能听到擂鼓一样的心跳声,劫后余生,心有余悸。他一言不发,把冯以辰好好的放在副驾驶位上,绑好了安全带,开车时冯以辰才说:“不是很疼……能不能不去医院……”
他表情哀愁苦闷,和三年前在医院挂水的时候如出一辙。
钟岩想嘲笑他真心一点都没长大,没这心情,虎下脸凶他:“不行!万一骨折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都不疼了,不信我走路给你看!”说着他要解下安全带下车。
钟岩哪里能让他动,急中生智,拉住了他的胳膊,凑到他面前,在他嘴上狠狠亲了下说:“乖点,别闹。”
冯以辰果然安静了下来,钟岩开往最近的医院,把他抱下车往急诊室送,值班护士问怎么了,他张口就回答:“车祸。”把小护士吓了一跳,从没看见这么完完整整干干净净的车祸受害人。
冯以辰尴尬地把头往他怀里缩,小声道:“是扭伤了。”
护士哦了一声,帮他们挂个号,坐在医院的长凳上等着骨科医生。
其实钟岩真的小题大做了,冯以辰的扭伤根本算不上严重,大夫给喷了点喷雾状的东西,又让护士帮他处理了下手肘上的伤口,就赶他们走人。
钟岩还是不放心,他总觉得冯以辰这是差点出了车祸才扭伤的脚,不能跟一般摔伤相提并论。直到医生都怒了问:“你这家属怎么回事?难道非要打上石膏才满意么?”才讪讪地把人扶回车里。
今晚的意外太过耗人精神,还好冯以辰没事,不然钟岩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他摇了摇头冷静了下,问: “送你回家还是回你哥家?”
冯以辰自己在外面有间公寓,并不和冯剑尧同住。可钟岩考虑到他脚扭伤,可能需要人照顾,故有此一问。
“回我家吧,别惊动我哥了,他知道我差点被撞了,还不把s市给掀过来啊。”
他这么说,钟岩也没意见,便把他送回了家。
把药一个个拿出来,仔细地阅读了使用说明,又跟冯以辰交代药膏要怎么用,一天几次,每次涂抹多少,惹得冯以辰笑骂:“你比我哥还烦。”
是他想那么烦的么?还不是担心这小东西。钟岩收好了药,看外面已经是深夜了,他不太放心冯以辰一个人呆着,又怕自己在这儿他休息不好,忍着心疼和不舍,钟岩站起身来说:“你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我再来照顾你。”
冯以辰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突然就扯住了他的胳膊说:“先……先别走……脚突然有点疼……”
钟岩瞬间紧张了,坐回沙发上,把他的光着的脚丫子从竹底款的拖鞋里拿出来架在自己的大腿上,对着肿起的脚踝吹气,边吹边说:“疼怎么办?揉揉会不会好点?”
“嗯……”听他发出小猫般;不知是舒服还是疼痛的哼叫,钟岩大手覆住了他长得颇为白净的脚腕,有力又不失温柔地揉了起来。
男孩子的脚生得干净,五根白嫩的脚趾形状有点可爱,放在手心里乖乖巧巧的,也不觉得有多脏。钟岩手心发热,握着他的脚后跟慢慢旋转,听他细碎的呻吟,问:“还很疼么?”
屋里空调打得挺低的,冯以辰却有点热,好像疼得都出汗了一样,回答:“你往上面点。”
钟岩不疑有他,以为他小腿也伤到了,上下抚弄按摩他的小腿肌肉。
“再……再上面一点……”
难道是膝盖也伤到了?没见他蹭伤啊?他向冯以辰看去,只见他的脸和脖子成了粉红色,再低头看,那所谓的上面一点,已经在五分裤里鼓起了小帐篷。
钟岩总算知道他哪里疼了,顿时呼吸也急促起来,心猿意马。
情欲这东西,不去想的时候,什么都是纯洁的,一旦透露出了什么蛛丝马迹,那就是百爪挠心,什么都能联想到那儿,对着燥热的内心煽风点火,不把人烧透了誓不罢休。
小少爷被他揉得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杏眼水汪汪地看着他,诉求着请他疼爱,小少爷的呼吸频率不像平常那样,透着急促和心慌意乱,小少爷咬着嘴唇的模样,像是有点不好意思,可是他大胆地望着自己,没有一点回避的意思,又像是蓄谋已久,堂而皇之,明目张胆地散发着求欢的信号。
他的脚丫子还在自己手上呢,钟岩对他的怜爱满满当当,全化进了揉弄脚踝的手劲里,越揉越暧昧。
冯以辰知道他已经识破了自己,还低着头装傻,把嘴唇都快咬破了,从他手里抽回脚,恼羞成怒地说:“不疼了,不用你揉了。我自己也可以。”
这话听着不像要自己揉脚,倒像是在暗示自己解决些别的生理问题。钟岩揉得好好的,手上突然没了东西,怅然若失,怎么能让他把所有的问题都自己解决了。
他心里翻江倒海,又被情欲翻来覆去地烘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