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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嘲讽两句,毕竟他和尚纶秉关系不错,两人平日里说话也就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但他碍着颜邵,后者看上去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他也就不敢多说什么。倒是沈钧笑着开口:“我哥让你们坐,你们就坐呗。”
他明明是笑着的,却让人觉得背后直冒冷汗。
尚纶秉和方向不敢再推拒,连忙拉开椅子,并排坐下。
骆星易就是再迟钝,也看出不对劲了。何况他本身就不笨,一个生意人,怎么可能不懂得看人眼色,他不过是在家里就不怎么愿意动脑子而已。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让他不得不开始考虑沈钧的身份。
按说尚纶秉在S市也算是个吃得开的人物了,即便只是仰仗着家庭背景在外面混日子,旁人也不得不给尚家一个面子。S市里能让他这么恭敬的,倒还真是没多少个。
沈钧……
骆星易在心里反复念叨这个名字,然后确认自己确实没听过。
呃,等等……
难道是B市的沈钧?沈家的少当家?
骆星易有点冒冷汗,他觉得他好像能够理解一点方、尚二人了,但是同时也有些不敢置信,沈家的少当家会跑到他们家里来?还冲着颜邵叫哥?
不可能……
骆星易想。他认识颜邵这么多年,在他的印象中,颜邵一直都很辛苦,一个人抚养他长大,还要供他出国留学,颜邵甚至连大学都没有念过……
他胡思乱想着,越想越觉得不可能。
颜邵怎么可能会是沈家少爷的哥呢?那颜邵不也是少爷了吗?还这么累?而且颜邵也不姓沈啊……
骆星易有点想暴走,他觉得自己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想什么都想不透彻。他一个人在那里纠结,没有注意其他人的情况,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厅里只剩他和方、尚二人了。
“阿叔呢?”骆星易茫然四顾,发现颜邵不见了。
“他和沈少一起去卧室了,好像是要聊什么事情。”尚纶秉答道。沈钧一走,他又恢复成骆星易认识的那个样子,小流氓一样地把腿翘起来靠在桌沿上,一边抖一边回答骆星易。
骆星易皱眉,他转头看了一眼,卧室的门果然关着。犹豫片刻,最后他还是决定不去打扰。倒不是不担心颜邵,而是觉得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绕到桌子的另一边,拉开椅子坐下,沉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方向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做声,用手肘撞了一□边一副痞子模样的尚纶秉,后者嘿嘿两声,道:“什么情况?我也想问是什么情况呢。”声音里却听不出一丝笑意。
骆星易瞪着他:“别卖关子了。”
尚纶秉见好就收,看骆星易认真起来了,也不再瞒,放下脚端正坐好,双手搁在饭桌上,叹气之后开始道:“还记得上次方向的朋友打了颜邵不?”
骆星易当然记得,怎么可能忘记?他瞥了一眼方向,示意尚纶秉继续讲下去。
尚纶秉接着道:“那天正好沈钧在我店里,这不是就因为在陪他,我才不在么?没想到就那么一会儿还能出事。”他忍不住又为自己辩解了一句,然后才开始讲正题,“我为了处理颜邵那件事,就把沈钧先送走了,结果下楼的时候沈钧就看见颜邵了呗。他丫的……我本来还以为沈钧是看中颜邵了,哦,当然这事我没跟你讲过,怕你担心呢。哎,你别瞪我了……”尚纶秉摆了摆手,“别瞪别瞪啊。我那个时候是真以为沈钧看中颜邵了,正好是他喜欢的那一款呢。结果没想到他今天来找我,说颜邵是他哥……”
方向插嘴道:“他自己查到了你们住在这里,把我们拖过来的。”
骆星易听出了弦外音,接道:“所以其实你们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状况?”
“对啊,这不是刚才就跟你说了咩?”尚纶秉说完话,又摆出一副痞子模样,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右脚脚踝搁在左腿膝盖上,一边还一翘一翘的。
骆星易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他本来指望这两人或许还知道一些,结果没想到也只是两个被拉过来的。低头思索片刻,又想起一事,问道:“这个沈钧……是B市的那个?”
他这话问的是尚纶秉,可惜尚纶秉不理他,方向只能代为答道:“就是那位。”
“怎么会这样……”骆星易喃喃道,“他怎么又和我阿叔扯上关系了?兄弟?这不是搞笑呢吗?”
“是啊,太搞笑了!”尚纶秉跟着哼哼,“这要是让人知道我让沈家少爷在我店里打工……”他说不下去了,只能叫唤道:“哎哟喂这太坑爹了啊!”
方向抬手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轻点!”一边朝他打眼色,示意沈钧就在卧室里,让他自觉一点。
尚纶秉轻轻哼了一声,安静下来。
方向的手没有收回去,而是搁在桌子上,无意识地打着不知道是什么节奏的拍子,似乎是在犹豫,半晌之后开口道:“其实关于沈家兄弟的事情……我倒是稍微知道一些。”
他顿了顿,又接着道:
“沈家确实有个儿子,十几年前出走了,到现在还没找到。算算年龄,还有领养你的时间……颜邵确实都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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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报错啦,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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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5 。。。
骆星易闻言,整了整坐姿,示意方向继续讲下去。尚纶秉也来了兴致,从椅子上蹦跶起来,跑到骆星易边上,抽出椅子坐下,两人一起眼巴巴地看着方向。
方向嘴角抽搐,哭笑不得道:“你们别这样,搞得我跟一说书的似的。”
“哎呀,话多!”尚纶秉催促道:“快讲快讲。”
方向无奈,只能理清了思路,徐徐道:“这事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
尚纶秉一听就乐了,插嘴道:“还说你不是说书的……看你这口气,哎哟!”骆星易拍了他一下,示意方向继续。
方向白了尚纶秉一眼,接着道:“二十多年前……恩,那时候你还没出生。”他看着尚纶秉道:“难怪你不知道。这事情当时还闹得蛮大的。”
尚纶秉最不喜欢别人说他小,想要反驳,又怕边上的骆星易打他,只能小声抱怨道:“切,倚老卖老。”
方向没有理他,却是忍不住勾起嘴角,“那个时候沈家在B市已经很有名了,家里好几个当兵的,也有转向仕途的,混得都不错。不过他们家比较奇怪,或者说比较传统……”他有些犹豫,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措辞,“他们家跟古时候人似的,还分本家外家,家族里当家的,必定是由本家长子继承。”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顿了一下,朝对面两人咧嘴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
尚纶秉很配合地咋舌道:“哎哟我滴娘亲诶……好了感叹完了,你继续。”
“……”骆星易本来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正经话,却听他这样一句,有点反应不过来。片刻之后抬起手,作势要打他,被方向拦下,“他这人就这个样子,越是正经的时候说话越是没分寸,不用理他。”
骆星易看着尚纶秉嬉笑的样子,丝毫没看出他哪里正经了,却不敢和方向拿乔,点点头道:“恩……你继续。”
方向便接着讲:“那个时候沈家准备给他们的少当家的选媳妇,看中的是B市的一家人家,也是有权有势的那种,说白了就是联姻嘛,你们懂的。但是那个时候的少当家,呃,那时候也就二十多岁吧,刚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在国外认识了一个女人。”他突然笑得十分暧昧,又说了一次:“你们懂的。”
骆星易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不肯听家里的安排结婚?”
方向点点头,“没错。”
尚纶秉突然怪叫了一声,“好老套哦!”一边还作势浑身颤抖,然而片刻之后又恢复正经的模样,“你继续。”
这次骆星易和方向都没有理他,方向接着道:“确实是个老套的故事。但是那个少当家还是坚持着,拒绝了家里人的安排。嘿,你们别看我说说就一句话,当时闹得还挺大的。我那个时候才七八岁吧,听家里长辈在麻将桌上讲起的,B市的事情闹得S市都有人知道,可想而知当时情况有多乱。”
骆星易点了点头,边上尚纶秉突然道:“可能不止是因为情况乱。我记得那个沈家少当家的当时还来过S市。”他语气严肃,半点没有之前嬉笑模样。
“来过S市?”方向一愣,“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你听谁说的?”
尚纶秉右手撑着下巴,左手在桌子上无意识地画圈,“我家老头子和老太婆吵架的时候说到过的,就在前几年。”
骆星易转过头去看他,疑道:“你父母?怎么吵架还会说这种事?”
尚纶秉翻了一个白眼,道:“老太婆嫌老头子不爱她,在哪里嚷嚷什么当年沈家的那谁谁还为了那谁谁抛弃家业跑来S市什么的。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了,他们的房间在楼下,后来关了门,我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方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低下头沉思道:“那确实也有可能,而且这样似乎更能解释为什么S市的人也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先不说这个。”骆星易插嘴道,“不管是怎么知道的,反正有这回事就对了。你接着讲。”
方向点头,继续道:“反正那个少当家还是和自己喜欢的女人结了婚,不过那个女人身体不好,第一胎刚生下来就夭折了。后来好不容易怀了第二个……”他突然压低了声音,“结果那个女人难产死了……”他一边说一边瞪着尚纶秉,后者被他弄得直冒冷汗,半晌才反应过来,伸手推搡他,“你吓我干嘛。”
骆星易忽然笑了起来,片刻之后方向也开始笑。尚纶秉红着脸,佯怒道:“别笑我!”
方向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一脸正经道:“那个女人难产死了,留下一个不足月的儿子。过了两三年,那个少当家拗不过家里人,最终还是听话乖乖结婚了。”
骆星易愣了一下,惊讶道:“结婚了?”
方向笑得暧昧不明,没有答话。倒是边上尚纶秉轻哼了一声,又换了一个坐姿,这回整个人都斜了过来,面对骆星易,右手扔搁在桌上,左手却架在椅背上,一边晃一边痞兮兮道:“不然哪来沈钧呢?”
骆星易明白过来,后来的老婆生的孩子,就是沈钧了。
方向点了点头,尚纶秉又压低声音道:“所以,沈钧这人身世了不得,惹不起啊惹不起啊!”他一边说话,一边作势无奈地摇头,语气却十分严肃,“所以我才怕他和颜邵扯上什么关系,急着要把他送走。结果还是没逃过。”
骆星易明白他的意思是没想到颜邵竟然是沈钧哥哥,这事情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尚纶秉转了转眼珠子,啐道:“太狗血了!”
一时间骆星易和方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上一刻还很严肃的气氛突然间就被他搅和乱了,两人原本都有些紧张,被他这么一闹,也略微轻松一点。骆星易把刚才的对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问道:“所以……颜邵是之前那个,没足月的儿子?”他记得颜邵确实跟他说过类似的话,什么娘胎里没养好后天没办法之类的,他当时也没在意,只以为是颜邵的托辞,没想到却是真事。
方向点了点头,手上又开始打起节奏,过了两三分钟,又开口道:“后来的事情我就不是特别清楚了,只知道前妻的那个儿子后来离家出走了,其实他呆在沈家也没好处,沈家人都不承认他,以后当家的还是沈钧。”
尚纶秉哼哼两声,嗤笑道:“嘿。还搞嫡子庶子那一套呢,沈钧他娘是正房?”
两人都明白他只是没话找话,听过就算,也没太在意。骆星易又问:“那颜邵他……”他想说颜邵他爸,想了想,又换了个说法,“沈钧他爸,难道也不承认颜邵?”
方向没说话,看向尚纶秉,后者左手一摆一摆地,没半点正经,“他爸死了呗。死了十几年了。”他抬手,用食指敲了敲自己脑袋,“脑瘤。”
骆星易无言以对,随即意识到什么,舔了舔嘴唇,道:“十几年前?”
方向明白他要说什么,点头道:“没错。十几年前,他爸死了之后,那个大儿子就离家出走了。和收养你正好是差不多的时间。”
骆星易又想起一件事,“不对啊,时间不对啊。你说二十多年前……再是十几年前?那个大儿子今年几岁?”
“二十多年前,这只是一个约数,二十一年也是二十多年前,二十九年也是二十多年前。何况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时间上我可能也有点混乱。”方向摇头道,“我那个时候太小了,就记得是坐在我爸腿上看他们打麻将,能把这些都记得已经不错了。”边上的尚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