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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心里也挺乐的就是了。
说到吃饭的问题,经过两年前那个夏天的“同居”生活,我们已经对彼此在厨艺上的造诣,有了较为深刻的认识。那个么,基本上还是不要毒害对方比较有益世界和平。
在外面三大碗饭管到我饱后,他没不知趣的把我拉去什么酒吧之类的场所。毕竟对彼此的深刻认识,自然包括了赵挺对我这俗人口味的透彻了解。
不过了解归了解,并不代表他放弃对我的教化改造,尽管屡造挫折。
一到他家,赵挺就笑嘻嘻的摸出一瓶满是外国字的洋酒,略带炫耀的对我说:“我一个朋友在做走私洋酒的生意,帮我弄到了这个,来,今天我亲自调爱尔兰咖啡给你尝。”
听了这话,虽然要装作兴高采烈的样子有点难度,我还是挤出了点笑容:“哦,好啊。”
见他不太满意的皱皱眉,我想了想又补上句:“那个,我好象看过篇小说就叫《爱尔兰咖啡》,一直想试试呢。”
事实上,那是我初恋女友肖冬梅逼着我看的,她当时深深为其间据说优雅含蓄的爱情故事所感动。
然后,我在被熏陶完得出的结论是:一、我要打发时间会找24小时快餐店,5块钱一碗馄饨的最好;二、我要喝咖啡会泡雀巢咖啡,在我的味蕾判断下和店家三四十元一杯的黑色液体也差不多。
总之当时肖冬梅听完,怔怔看了我半天,然后一言不发背身而去,之后对此事绝口不提。我还一直以为,她在我的点拨之下豁然开朗了。
所以说我以为,赵挺应该和她在趣味上有某种程度的交集,才拼命搜刮出这话题来营造气氛。
哪晓得赵挺从鼻子里出了个音,一派不屑的道:“这纸上写的东西,能和我亲手调制的极品相比么?”
这人……我索性不语,省得又把马屁拍到马脚上。
他不知从那变出一只杯子,倒了威士忌进去,“那书上写得不是最棒的制作方法,这酒不是烤热了就行,而是要直接引火进杯中烧一下味道才对。”
他说着点了煤气灶,倾斜了杯口凑上火苗,很快杯中液体上燃起一圈抖动着的青蓝色火苗。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将火苗吹息。然后将煮好的咖啡倒入,再在上面铺上厚厚一层打沫的奶油。
“请。”他将杯子递来,“小心烫。”
在他的含笑注目下,我一点一点饮咽着。
“味道怎么样?”
“嗯……”我努力思索着,应该如何评价这杯比普通咖啡多了股咳嗽药水味的溶液呢?这个问题着实有难度,“那个……味道很……特殊,不错不错。”
“噗!”我话音才落他就喷笑出声:“你皱着眉头憋着嘴角说‘不错’的样子实在太有趣了。”
怒!
等回过神,手中的杯子已经被我几大口喝完了。这个……我似乎还真是天生喝可乐的命。
赵挺接过已涓滴不剩的杯子,轻叹摇头道:“所谓对牛弹琴,本就是操琴者的痴妄心作怪,怪不得牛儿愚笨。唉……”
我思索了会,总觉得他说的似乎不是什么好话的样子。
“知道么,这是我在国外进修时一个同事教我调的。”他不知不觉,已经坐到了我身侧,一边塞了罐啤酒到我手中。
我喜滋滋喝起比较有大众亲和力的啤酒,赵挺不理我自顾自说着他的话:“那时候,他说,这掺了酒的咖啡,就是他自己。不管加了多少酒,咖啡还是咖啡。人生也这样,玩什么都行,千万别陷进去忘了原来自己是什么样。当时我听了,就觉得他和我真是投契。”
我似懂非懂的望着他。每个人的感悟不尽相同,要全盘理解本就不可能。我只能在心底慢慢咀嚼着他这些话的意思。一边感觉他渐渐靠紧我的颈窝,一手揽住我腰,丝毫不留任何推拒的空隙。
“可周成你知道么,”他在我耳际细细道来:“结果我三年后就认识了你,想保住一颗真心不陷下去,根本是做梦。周成……我想了你整整五年了。”
糟、糟糕,刚才不少酒精下肚正醺醺然着,又被他这一番甜言蜜语哄得心头乱跳,已开始把持不住。
我终于明白过来——今天真有点危险了,不、不好了……
(58)
果然——
“今天不要回去好不好?”赵挺的声音魅惑人心不说,还紧紧贴着我的耳缘低吟,教我怎生一个春心乱动了得。
“不行……”下意识的紧守住,但渐渐迷乱的情意,却叫嚣着完全相反的渴望。
“成,我想你。”他温热的唇轻拂过我的脸庞,犹如春日里最和煦的微风。
大掌的温度,隔着薄薄的T恤衫传达而来,我伸手抵在他肩膀,却使不出一丝抗拒的力气。
不行了,我真的快要向欲望投降了。浅浅的耳鬓厮磨让我克制不住的浑身战栗,赵挺继续用语言蛊惑着我:“成,陪我好么?”
我死死闭上嘴,只怕一开口说出的答案会让自己事后后悔不已。
突然,唇被猛的掠夺,一个不容拒绝的深深热吻。这让已经习惯温柔调情步调的我,一时措手不及,节奏的加快让我脑中更是一片混沌。
算了,放弃、投降吧……反正是迟早的事……我犹豫着环上赵挺的颈项。他立刻以唇舌加紧挑逗起我,脑中“轰”的一声,我猛的收紧手臂将他更紧密的压向自己。
赵挺,我爱你!
这声音盘旋在脑中挥之不去,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看,我所感知的一切思绪,只有眼前这人的存在!
想和他在一起,天涯海角也没关系,再也不想离开一步。为什么以前我会舍得推开他、伤他的心?如今想来,不可思议。
攀过那激越的高峰,我们俩缓缓分开。我看见他面部潮红,眼眸湿润,想必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吧。
他再度凑近我,细细的诱轰道:“留下好不好?”
已经被情欲完全支配的我,瞬间将所有的顾虑抛却,“嗯。”我轻轻点头,换来一个绵长无尽的深深拥抱。
虽然我意识到,这是赵某人使尽奸计得来的结果,可已经无所谓了,不是么?有个人愿意为自己如此花心思,心中其实早在得意偷笑。
酒精的作用害我全身软绵绵的,赵挺只能半拥半扶的带我一起向卧室步去。
哪怕我借酒壮胆,想到一会将发生的事,还是心底生出一丝恐惧。刚触及床,立刻惊得想逃走,但因为被赵挺紧紧搂在怀中而动弹不得。
“赵挺,我……”
他的气息拂过喷洒在我耳上,只感觉这只耳朵越来越热,想是红透了吧,“你现在反悔的话,就太不人道了。”
听懂了他话中的暗示,我只能尴尬的停止挣动。难道就这么开始了?第一次的……
正在我的忐忑惶恐到达顶点的时候,手机铃声很识时务的响了。
我们对视一眼,然后在赵挺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我爽快的接起了电话。
“哪位?”扶着电话的手,还在轻颤。只见身旁赵挺的眼中快要喷出了火似的,看来他随时都有可能冲上来掐断这通电话。
“小成,是哥我。”
周毅的声音犹如一盆冷水淋头浇下,将我心头体内的那把火灭了个完完全全。力气突然滋长了出来,我单手推开赵挺,在他没反应过来前,就起身走进了浴室。
几乎在关门落锁的同时,就听到某人急急赶来收脚不及撞在门上的闷哼叫痛声。
靠着墙上的瓷砖,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周毅聊着。一片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直达我后心口。这,正是刚才赵挺抚过的地方吧。
“小成,你别嫌哥罗嗦,一趟趟的老话重提。我实在是担心你被人骗,不然怎么这么巧,你就在那个人手下。说不定他……”
我微笑着打断:“哥,今天什么人都有可能骗我,只有他不会,我就是这么相信他。有些事情你要是知道了,就肯定不会说这些话。总之你想听,我就全部告诉你;你不想听,我也不勉强保证一个字也不说。不是我想为他辩护什么,因为这些事实放在那,我不可能把他往坏里想。”
电话中,是我哥沉重的呼吸声,我知道他在考虑。状似轻松的我,天知道这时心中有多紧张,如果我哥选择关上这扇门,我将不得不花上更多倍的努力再去打动他。
终于——“好吧,你给我说说吧。”
我心中一酸,激动的想大吼,终于!
本来,我就不是一个口才很好的人,加上激动起来更是语无伦次,难为我老哥边听还要边询问来着。就这样,他居然还能兴致勃勃听下去。
说着说着,我自己的眼角濡湿了,那些事已经这么久了啊。我失恋时他的真心安慰,酒醉后他的初次告白,母亲生病时他无言的支持,陷入权利斗争时他的舍身相护,直至压抑不住内心互相表白却因为我的懦弱而害他远走他乡……还有很多很多事,或许到今天,我自己都不清楚他究竟默默为我做过多少事。
“哥,我实在想像不出会有第二个人对我这么好,我和他在一起不是想报恩,我是发自真心想对他好。”胡乱抹一把脸我继续说:“他怎么能毫无怨言为我做这么多,以前我不明白,可现在我都明白了。谁叫我现在也有了这份心,也想这么对他好。”
“我明白了,你先擦擦鼻涕去吧。”
“哥,我……”
我的话被打断,“我说我明白了,小成。我虽不能说支持你,不过,今天起我不反对。总之,你好好过日子是第一,千万别委屈了自己是真的。”
“谢谢、谢谢……真的谢谢你,哥。”眼前已是一片模糊,我何其幸运,这么快就获得一个重要亲人的理解。
“好了,自家人说什么客套话。其实你嫂子知道后教训过我了,她一个表弟也是这样,刚开始家里闹得死去活来,结果现在她那个表弟也过得很好,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她说我观念老得像个旧古董,要知道你现在一定比我还痛苦烦恼,唉……”
我一愣,原来大嫂还在背后助了我一臂之力,得此宽容善意的家人,我之幸也,“哥,帮我谢谢嫂子,对不起,这种时候还给你们添乱。”
“呵,自家人还说这种话,你等着年底当叔叔吧。今年我们又回不来了。”他叹一声:“原来的话,正好能当面和爸妈谈谈,你的事我不在场的话,看来你是没法开口的。”
“恩,不急,反正我和他有的是时间,这件事慢点再告诉爸妈好了。”其实听了我哥的话,我已经放下了大半的心。只要有他站在这边,我就对未来充满信心。
放下电话,突然觉得——能活在这世界上,真好。
(59)
开门走出浴室,原来我以为会面对一个郁闷恼火的赵挺,结果——什么都没看见。
咦,他人呢?“赵挺?”
没人回答,整个屋子静得鬼都不像有一只。心中狐疑,他不会是跑到外面吹冷风降火去了吧?
“赵挺你真不在?”我走进卧室确认。
谁想刚踏进门,就被来自门后的突然袭击,扑倒在床上。
“哎哟,我的腰!痛死掉了!”不知道什么硬东西正好硌到腰眼上,疼得我呲牙咧嘴,再度眼泪汪汪,一看居然是本精装辞典。靠,这种东西放床上干嘛啊,难道是半夜起来打小强用的啊?
“要紧么?有没有伤到?”刚才恶作剧的人,神情一转为紧张。
“嗯……”其实也没真扭到,不过谁教他捉弄我,就让他多急急吧,于是我继续皱眉做痛苦状。
“来来来,我来帮你揉揉就好了,”赵挺的声音隐隐带了些邪恶的意味,我还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