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岳维绝对是认真的,乔洋抱紧他:“岳维,你忧郁地就像个女人一样。”
“我怕是真的遗传了我妈的神经质,这多么恐怖,乔洋。”岳维头埋在他大衣里哽咽。
“没关系啊岳维,我一直和你一起呢,你赶我也要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死了也埋在一起。”乔洋低低的回答仿佛是衣不蔽体的旅人在寒冷冬夜的唯一温暖,诱惑的岳维想沉沦。
“唔,不要轻易说这种话。”岳维放开他,“你身上落了好多雪。”
“我们和好吧。”乔洋双手暖着他冰凉的脸。
“好。”
于是这个年夜,雪也下的歇斯底里,像一场无声的盛宴。
两人开始像情侣一样生活,但大部分时间都是乔洋住在岳维家里。岳维非常反对乔洋把这事给他妈妈说,乔洋也不想多生事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岳维□人简直完美,他很爱整洁,衣柜里都放着小香囊,衣物会有淡淡的花香味。厨艺很好,据说以前在餐厅打过工。做饭洗碗洗衣服,他很快就干完了,换做乔洋就得忙和好久。岳维会画画跳舞弹钢琴,会讲英文德文,会在床头开一盏灯两人凑在一起看漫画。他在乔洋身下的时候总很乖巧,双眼带着空茫的泪意。每到这时乔洋就会一直吻一直吻,有一次不小心把他眼皮亲的艳红,薄薄的,像开了一瓣花。
岳维照镜子的时候很生气,果断地扒拉出一个盖住大半脸的假发,然后顶着栗色的假发上班,收获了频频注目。
岳维怎样都很漂亮,带着假发像个十几岁的妖魅少年。
乔洋深恨办公室的几道墙,他急切地想去见他,没天上班都在多找借口往业务部跑。
只要岳维在那里,在那里,心里的石头就落地了。
“小维。”乔洋在屋里只要有可能都会贴着他,抽空就亲一下,舌尖会舔到脸,麻痒痒的。
岳维很纵容,哪怕他正在做饭,背后还贴着一只熊。
“小维啊,我们走好不好?”乔洋掰着他的脸问。
“嗯,年底吧。”
2014吗?乔洋一瞬不眨地仔细看他眼睛,那双眼里永远是什么也看不到的。像天幕下倒垂的湖水,只是通透的澄澈。“小维,你有事瞒着我吧?”
岳维微微一笑:“有。”
这种态度已经是不愿意说了。这几个月两人天天耳鬓厮磨,乔洋过的太幸福,几乎已经忘了岳维是个有自己打算的人。
“那你带着我好不好?”
“如果你愿意。”
这句话绝不像海誓山盟,而且总感觉有诅咒的味道。
“三月挑花开了,这个周末去看桃花吧。”乔洋心情低落,看着窗外的光景转移了话题。
“好啊。”岳维依旧同意。
其实三月是不开桃花的,桃树也就刚冒个青芽。乔洋牵着岳维一级一级地往山顶走,爬山的人不多,他放心地牵着对方的手,有小道就绕小道,初春的天还有些寒意,但渐渐两人都爬热了。
“乔洋,一定要爬到山顶么?”岳维上气不接下气。
“是啊,山顶最后一趟台阶可以绑同心锁,我们去求一个。”
“我爬不动了。先歇一歇。”岳维果真累的不行。
乔洋翻出包里的坐垫给他垫上,又拿出一瓶水递给他。
“这庙怎么建这么高!”
“心诚则灵,爬上高山去求才显诚意啊。”
“乔洋,你是十几岁的小女生?还信这个。”
“到山上了别乱说话。”乔洋优容地揉他脑袋,不管怎样我都回去试一试的。“听说这个庙很灵的。”
“好吧。”岳维举手作投降状,“我们爬到山顶。”
“嗯,咱们把锁系在最上边。”
乔洋的面瘫年后有治愈倾向,他对着岳维的时候也会笑,笑的还很帅哥。估计公司的姑娘看见了肯定会跌破眼镜吧。
整个爬山的过程由于岳维的不顶事变得十分漫长,爬了近四小时到顶,看看表已经十二点多了。二人在长长的铁链上系了同心锁,乔洋还拽了拽,嗯,很坚固。
青山含黛,站在山顶上望底下的小镇,仿佛沙盘一样尽在脚下。
风凉爽极了,岳维张开手臂“啊啊!”大叫,整个山头都是回声。
乔洋瞧着他,生怕他不小心会绊下去。
下山的时候岳维很有些难受,腿一直像个筛子一样抖不停,乔洋看的都危险。
“我背你吧。”乔洋担心他从台阶上滚下去。
“你以为自己是超人,背的动吗?”岳维横他一眼,继续慢慢一步步走。
“我们这么辛苦来求个缘分,庙里的神仙肯定会感觉到的。”
岳维无语了。
下山比上山艰难,但却很快,一个半小时两人就跑下去了,还在山脚的公园里玩了一会。
“岳维,今天开不开心?”
“嗯,挺开心的。”
乔洋也笑了,有岳维在,桃花不开也没关系。
自从爬山回来,岳维的腿狠疼了几天,酸的走路都打弯。乔洋就逮着机会背着他,沉沉的压着人心里很安心。
公司的业务方面乔洋又放松流程让岳维接手了,不是别的原因,关键是岳维的确比他出众,岳嘉铭也是默认的。乔洋对岳维的态度公司很多人都感觉出来了,这个现象打破了众人一直暗想的二子夺位的猜测,让众人下巴又掉了一地。
面瘫总经理甚至每次开会都让岳维坐自己旁边,对他说话也会笑。注意,是笑!在公司这么久,有生之年终于看见乔洋笑了。
乔莉馨怒气冲冲的杀到乔洋住的小区,结果按了半天门乔洋不在。
又打电话,打了好几个才接:“妈,怎么了?”
“半夜三更的你在哪?”
“我在外面……陪朋友。”乔洋犹豫道。
“什么朋友?我说乔洋,你都多少天不回家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哪?在哪鬼混呢,赶紧给我回来!”
挂了电话乔洋进卧室:“我妈打电话要我回去。”
岳维正在床上看书,闻言头也不抬:“回去吧,路上小心。”
又别扭了这是,乔洋在心底叹了口气:“要不我跟我妈说吧?”
“你试试。”岳维冷笑。
“岳维,算了,”俯到地方额头亲一下,“做个好梦。”
乔洋正在穿衣服,岳维摊着书发呆,突然来了一句:“如果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必须死一个,你会救谁?”
乔洋不可思议地转头看他:“岳维!这个问题你没觉得很蠢?”
乔洋走了。
岳维把书放回架子上,爬下床踢啦着拖鞋去开柜门锁。
捧出相册,岳维一页页翻开:“林语,好久没见你了,咱们再说说话吧。”
“妈,怎么了?”乔洋刚出电梯就见到自己的母亲好整以暇地等着他。
乔莉馨揪着他的胳膊:“怎么了,你说怎么了!给我进去说。”
“我问你,干嘛又让岳维接手生意?你知不知道,我在康洋的资金链今天全部被撤了!”
“妈,你怎么会投资在康洋?”
“废话,我自己不买点股万一公司完了怎么办?还真等着和岳嘉铭一起跳楼?”
“妈妈,我不知道,真对不起。可是,这已经被撤了,重建近期怕是也来不及了。”
“乔洋,我说过多少遍了,现在岳嘉铭想甩手把公司交给岳维做,我的私房钱又被突然刨了个干净,你就没觉得岳维是在针对咱们吗儿子?你是怎么那么不开窍的啊!”乔莉馨使劲戳乔洋额头。
“妈妈,你先坐,咱把事情捋捋。”
在任何公司权力都是一个敏感的话题,人们争来争去像维护自己的领地一样互相蚕食却又寸土不让,这已经不再简单的是与钞票挂钩,它是有蝴蝶效应的,你所放手的那一点权力说不定会在以后给自己带来难以估量的麻烦,对身后站的一票人也有极大影响。
☆、九、魔鬼
“岳维,你睡了吗?”
“乔洋,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半夜三点?”
“抱歉岳维,我就是忍不住了。突然想起你问我的那个问题,岳维,你和我妈妈不会只死一个,我肯定会救一个的,救不上来的,我陪他死。”乔洋一字一字说的缓慢。
岳维使劲掐着手心:“当初就是说别让你搀和进来。”
电话里岳维低低地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乔洋。”
“岳维!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乔洋,我大学时过的很艰难,岳嘉铭一笔钱都没有给我打过。只有你每次给我汇钱,我很感激你,说实话我一直还蛮喜欢你的,当初也没想到要拉你进来。退出吧,乔洋。”
“岳维,我去找你……”
乔洋慌慌张张从家里跑出去,到的时候门是掩着的,岳维衣冠楚楚的坐在沙发上等他。
“岳维,你要害我妈妈?”
“害也说不上,只不过让她从什么开始就从什么结束罢了。”
“你什么意思?”
“她和岳嘉铭不是情侣吗?岳嘉铭甩了她娶我妈妈,忘了跟你说,这家公司一开始还是我外公的。他和你妈妈从一无所有过来,我自然是叫他们一无所有回去。”
“你是给你妈妈报仇?”
“报仇?谈得上吗乔洋?我要是报仇就会砍了他们,我这只是教训。并没有很过分,不是你的本来就不是你的,你还不是给我讲因果报应吗?”
“岳维,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爸妈也是离婚的,我也没有恨我爸爸啊!岳维,你妈妈生病我很抱歉,可那也不是我妈的过失啊,你爸丧妻再娶也没这么不能接受是不是?”
“哦,岳嘉铭和乔莉馨没跟你说。也是,他们这种不择手段的人怎么好意思把自己做的事到处招摇。乔洋,你得相信,我真没有报复,你还是问你妈和后爸吧。”
岳维抬下巴示意门在那里:“乔洋,我回来一年多了,这个讨厌的地方,拜拜……”岳维笑着告别,不知是给震惊的乔洋还是给这个让人讨厌的地方。
乔洋、岳嘉铭、乔莉馨三人连夜核对公司账务,颓然地发现公司流动资金几乎耗尽了,现在,只需要一个小小的触发点,整个公司就能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坍塌干净。而放眼公司,到处都是破绽。
岳嘉铭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会这么报复他,他太信任岳维,人老了总是更相信血缘,他甚至藉由岳维还能想起多病早逝的前妻。岳维身上有人太过注目的贵气,总不能让人相信他会背后耍手段,还是对着自己的父亲。
岳嘉铭冷静地算亏损,结果发现公司倒了,债务真会压到人跳楼。
公司突然传出岳维是个变态同性恋的丑闻,还说他大学时就六亲不认,妄想分割家里的财产,岳维一时间由人人崇拜变得人人侧目。
“你妈妈真傻,事发了才开始诋毁我,哦,大概一开始顾及到岳嘉铭的脸面吧。”岳维站在乔洋的办公室,近段时间乔洋两眼熬得发黑。
“岳维,你真打算毁了公司?”
“你告诉你妈妈,她爱怎么说我都无所谓,这个公司的人如何看我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说不定我一不高兴,啪啦……就真倒了。”岳维谈笑间做了个倒塌的手势。
“那你过来干什么?看我急的跳楼?”乔洋拍着桌子质问。
“你看看你这表情,”岳维笑着走上前,亲他,“乔洋,你不喜欢我了?”
“……喜欢。”乔洋恋恋地看着他,觉得悲哀,“停手吧岳维,事情不应该是这种乱七八糟的样子,你逼死了岳嘉铭,逼死了我妈妈又什么用呢?小奇马上已经上高中了……”
岳维僵硬了:“你跟不跟我走呢?”
“岳维,别这么干,咱们一起去你喜欢的地方,我陪你到死好不好?”
“乔洋!你以为你是谁?我多稀罕你么!你只不过是陪我上几个月的床而已!我死也是一个人干干净净的,”岳维胸口剧烈起伏,“游戏结束,咱们彻底再见吧。”
他走了。
已经第三次看到了他背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