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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
已经第三次看到了他背对自己的身影。
乔莉馨冲到公司骂岳维,岳维一直听着,听她反复的骂自己心思狠毒,死变态什么的,岳维眼眸黑暗,转去看一直劝解妈妈的乔洋。
乔洋被他眼盯得心里瑟缩一下,还是继续拉自己母亲让她冷静。
“你就是个从骨头烂到底的变态!上学的时候就跟人乱搞,做业务,指不定勾搭了多少人呢!”
岳维眉头聚在一块:“我勾搭人,你看见了?我勾搭了你儿子,怎么办吧?你看整个公司就属你儿子帮我最多。”
“岳维!”乔洋着急地喝住他。
“我们家洋洋会看上你?你少抬举自己了!”乔莉馨神色鄙夷,“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白眼狼!”
“妈!你怎么那样说他!”乔莉馨是明显触及到岳维的逆鳞了,乔洋心里又急又气。
岳维脸色惨白地站在原地,身形单薄的可怜,乔洋看的大恸:“妈,我从小就喜欢岳维,您别这么说他。”
乔莉馨正吵到兴头上突然停住了:“乔洋,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岳维。”乔洋看着乔莉馨心头像灌了一斤黄连水般,苦极,但又做不到看着岳维受委屈。
乔莉馨颤抖着操起包抡他,刚抡两下,突然间扑通一声栽地上了。
“妈!”乔洋吓坏了,抱起乔莉馨就往门外跑,边跑边打电话。
手术室的灯亮了半夜,乔洋等在外面,全身像泡在冰窖一般冷的牙关打颤。
“哥,妈怎么回事啊?”突然被从学校叫出来的小奇焦急地问。
乔洋看看小奇,又看看岳嘉铭,哽咽着喉头说不出话。
岳嘉铭神色灰败,这些天他一下子老态毕显,再不是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岳嘉铭了。
“是我,把妈气病的。”乔洋喃喃道。
乔莉馨是急性脑溢血,死亡的概率很大。乔洋心里的罪孽感跟山一样压得人脊背都断了,恨不得自己被天打雷劈才好,那是自己的妈妈啊,你还是人吗乔洋?
岳嘉铭不说话,小奇追问两句,乔洋就是不开口。
三个男人垂头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
啪嗒啪嗒,一个黑色的皮鞋停在自己眼前。乔洋抬头,是岳维。
岳维低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身对着岳嘉铭:“爸爸,我要公司的股份,你全权还给我,不然你明天就可以坐牢了。”
岳嘉铭表情扭曲:“你就这么恨我?我是你的亲老子!”
“这个不重要爸爸,你是我老子还是陌生人都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我本来想让你和那个女人一起坐牢的,现在她说不定会死,不死也活得不痛快了,那我也就算了。”岳维仔细地分析,“那你的选择呢,爸爸?”
”岳维,你真是个孽种,我怎么没在你小时候掐死你。”岳嘉铭恨极,上去踢他。
岳维冷不防一脚被踹了,又很快踹回去:“岳嘉铭,你去跟那个女人开房还把钥匙留给我妈妈的时候我也想掐死你!你和乔莉馨是蓄意谋杀!我十二岁就看到你和那个女人当着我和妈妈的面滚床单了,TMD就是一对奸夫□!我还叫你爸爸,还跟你们一起吃饭,看见你们都让我恶心!”
岳嘉铭大震:“你说什么?”
岳维冷笑着爬起来:“我说你们一家人都让我恶心,包括你乔洋!”
乔洋已经思维不能了,他也不可理解的望着岳嘉铭。小奇则是完全一头雾水,只感觉每个人都疯了似的。
“你说什么钥匙?”岳嘉铭重复。
“十五前前你不是跟乔莉馨在天元宾馆开房吗,还故意把地址钥匙留给我妈妈,妈妈带着我去了,要不然你以为她怎么疾病突发?”岳维讲到这简直是目眦尽裂。
岳嘉铭失魂地嗫嚅:“我没有,小维,我没有,我怎么会那么做?”
“不是你就是乔莉馨,所以说她死了也是活该。”岳维不为所动,冷冷总结。“欠人的总是要还的,你们肯定会不得好死。”
“大哥!你闭嘴吧,我妈还在抢救!”小奇终于听懂一点了。
“别叫我大哥,当初林语抢救的时候你爹妈正在瓜分她的财产呢,她本来就该死,抢救不过来不是正好。”
“岳维,你别说了!”乔洋痛苦地弯腰,今天八成是世界末日了吧。
“我不是来跟你闲扯的,岳嘉铭,今天晚上之前我等你的决定。如果同意找律师把转让书签了,我明天一早飞国外,过期不候。”
岳维整整衣着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无比狗血的剧情~
自己看的就一脸血
很快就发完了……
☆、十、强迫
乔洋呆滞地回想他说的话,又呆滞地看看手术室的亮灯,不自觉闷沉沉的抱头痛哭,声音压抑受创,像一匹被抛下的孤狼。
晚上十点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乔莉馨抢救过来了,还在监控室,家属不能探望。乔洋隔着玻璃遥遥望一眼,垂死的心复活了一点,跌跌撞撞又往外跑。
“岳维,岳维你真要走?”乔洋打车过来时,岳维屋子已经搬空了,房子显得空荡荡的。
岳维提拉着皮箱:“你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吗。”
一阵绝望地窒息喷涌开来,乔洋双眼赤红:“不要走,你不能走……”
岳维不理他,自顾自收拾。
“你听到没有!你不能走!”乔洋大喊。
“乔洋你到底想怎样,我要你和我一起你不走,我自己走你又不让。”
“不管怎样,你不能走,我这么爱你啊,别走好不好?”乔洋哀求地抓住他。
死一般的气氛蔓延,爱比死还绝望。
岳维默然,强硬地扒开乔洋:“不行。”
乔洋彻底绝望了。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岳维浑身麻痹地支持不住,身体一下子被乔洋接住,对方神色疯狂,转转眼珠,还能望见他手里的针管。
“这是麻醉剂,岳维,你走不了的。”
“乔……乔洋,你……”
乔洋温柔地亲他:“我们说好的一直一直在一起,死了还要埋在一起呢,一直一直,一分一秒都不能分开。”
乔洋,你疯了。岳维脑子清醒但说不出话,任由乔洋把他拖到床上,开始大力贯穿他。
接下来的几天简直是不堪回首,乔洋给岳维注射了强力麻醉后转回医院看乔莉馨,回来时又拿了一大包药。
“乔洋,你打算杀了我?”岳维虚弱地问,他身体不是太好,乔莉馨怀上他的时候就体弱,天生就带了一大堆的病,在外的头几年又太过艰难,岳维不爱吃药,他几乎对一切药物过敏。
乔洋上床搂着他:“每天只吃一点好不好,这个药量不强的,不给你吃你有力气了就会走。”
岳维不说话,他被全身麻醉了两天,感觉自己像个钉进棺材的尸体似的,清醒着等着腐烂,别无出路。
“小维,别伤心,”乔洋缱绻地怀抱着他,像抱一个大号洋娃娃,“来,吃点东西。”
岳维不想吃,乔洋一口一口的用嘴喂他,认认真真又不厌其烦。
事情怎么就弄成这个鬼样子,岳维躺在床上,有时连自己要上厕所都感觉不到。突然瘫痪在床的绝望如果不身临其境是永远无法感受的,岳维有时会严重的挣扎,但动不了几下就会全身失力地重新瘫回去。
乔洋算是抓住他的软肋了。
岳维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感受,就好像全身捆绑着被扔进河里,直觉一切空茫,什么都抓不住,还有一个人要温柔地在溺死他。像古代的女人浸猪笼一样,她们有很多就真的死了。
自己这一辈子果然可笑啊,一辈子人际惨淡,唯一一个爱死了自己的乔洋,居然疯了。谁能相信乔洋还正常呢?我不是不爱他,现在变成这样子果然就是报应吧。可从来没想到会是这种死法,变成毫无尊严地、吃喝拉撒不能自理、除了在床上挨艹,已经形同死人的岳维。
乔洋回来时发现岳维失禁了,那人什么也感觉不到,看到乔洋收拾床单时已经趋于平静的眼睛顿时充满羞辱,又开始挣扎。
“小维,小维,别这样,会伤了自己。”岳维摔下床,头重重地嗑在地板上。
“别让我恨你乔洋,你直接杀了我吧。”岳维闭着眼睛,一派难堪屈辱。
“为什么我们活着不能在一起呢,为什么你要走,我想跟你在一起变成老头子,岳维,现在是五月份了,花都开了,香香的,很美啊。”乔洋面瘫地给他描述,“反正我都是要和你一起的,死在一起也不错。”
乔洋又笑了:“咱们烧成灰吧,这样就一直能混在一处了,你死了我就把咱俩都烧成灰。”
乔洋绝不是开玩笑,岳维突然认命了,是他自己作孽。如果他不去打那个电话,乔洋永远不会变成这样子,他可能会带着年少暗恋未果的忧伤,会娶一个好姑娘,有个像他一样高大帅气的儿子,星期天会去公园,会继续把他的事业蒸蒸日上,说不定会登上财经周刊,被小姑娘夸帅大叔。
这简直就是孽,岳维毁了他妈妈,毁了那个家,现在又毁了乔洋。
“乔洋,对不起。”岳维哭了,眷恋地看着他。
“你爱不爱我啊小维,说实话。”
“我原先是感激你,但后来,乔洋……我爱你。”岳维想伸手摸他,我十几年一往而深的小兄弟。你怎么会看上我了呢,周围都是深渊,还是拉着你下来了。
“你说真的?”乔洋提高声音,多日的颓靡一扫而空,欣喜地满脸发光。
“真的。”岳维费力地回答。他说话很艰难,每句话都要喘很久,“我想睡一会。”
岳维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要睡着,手指甲反复刺破手心,尽量让脑子里不停地想事。
听到乔洋关门出去的声音,他卷着被子很久才艰难地从床上滚下来。
在地上躺了半天动不了,屋里大部分物品之前已经清空,后来的也被乔洋陆陆续续收走。
死亡,是个太过懦弱的选择。我如果死也要死在自己手里,死在悬崖下的海边,死在漫天风雨里,而不是这么末日地,绝望地死的这般仓皇而狼狈。
乔洋,你也不该死的这般逃避而无能。
有什么是完全的绝望呢?我病的要死了没绝望,我穷困潦倒没绝望,我每一天痛苦不堪没绝望,男儿生于天地,自当慷慨行吟,生死自有豪气。只有我去选择死神,死在辉煌壮丽的天地下,而不能被死亡的阴影压制到灵魂毁灭,连死都不的自由。对不起乔洋,那种民间猎闻的死法我永远也无法接受。
岳维费力地一下下滚着。
☆、终章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终于把一个人写进了疯人院~
满足了上次的愿望~
虽然,自己感觉行文太仓促了,但总算完结了。撒花~
北山疗养院。
小王子遇见狐狸,是他正在哭的时候,小王子因为难过请狐狸陪他玩,狐狸拒绝了。
“我不能跟你玩。”狐狸说:“我还没有被驯养。”
“对我来说,你只不过是个小男孩,跟其他成千上万的小男孩没有两样,对你来说,我也许只不过是只狐狸,你既不觉得需要我,我也不觉得我需要你。但是,如果你驯服了我,我们就互相不可缺少了。 对我来说,你就是世界上唯一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
“驯养就是建立某种联系。。。。”
“如果你驯养了我。。。。”
念书的人停顿了一下: “如果你驯养了我,我就会认得出一个人的脚步声跟别人的都不一样。别人的脚步声会让我匆忙躲回地底下,而你的脚步声,却会像音乐一样,把我从洞里唤出来。”
“。。。我不吃面包所以麦子对我没用,麦田跟我也没甚好说。这很叫人难过的。可是你有金色的头发,一旦你驯养了我,将会是多么的美妙。”
“同样是金色的麦穗。就能让我想到你,我也会爱上吹拂过麦田的风声。。”
有人在白色的墙院中朗朗念书,低沉的声音让人不自觉的听到入迷。
“他啊,挺安静的,就是从进来开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