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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群众哄地笑出来。
严晰也笑着摇摇头。
严晰干脆也不去逛了,就在那里听他唱歌,过了一会,蒋云舟就来了。
蒋云舟走到严晰身边,倒是没想到会这副情景。
“唱的不错。”蒋云舟听了一会。
严晰点点头,突然“随手解救落难美男子的个人英雄主义”又发作了,说:“你说我把他整到酒吧去当驻唱怎么样?”
“……”你能确定他不是直男吗?
严晰当然只说说笑,冲唱歌的年轻人摆摆手,表示再见,然后牵着蒋云舟转身离开。
可是年轻人居然追了上来。
“请问刚才您说酒吧驻唱……”他似乎有点腼腆,但是又很急切,红着脸问严晰,“能让我去吗?我比较缺钱,我什么都能唱。”
严晰“噗”地笑出声来,问他:“那你是gay吗?”
他立刻就呆住了。
严晰转身又想走,结果他又喊住了严晰:“刚好我是耶。”
鸟语花香婚介所 第六章 我的歌声里(2)
这次轮到严晰瞪大眼睛了,他看看年轻人,又看看蒋云舟,问他:“真的到了随便在大街上丢个石头都能砸到同性恋的时代了吗?”
蒋云舟实事求是地分析:“可能搞音乐的比例会大点。”
“我们是gay吧。”严晰对年轻人说,“而且我说话不算数,你要跟我们经理说。”
“好的好的,那个,我叫欧阳力。”年轻人掏掏口袋,却没掏出能写下自己联系方式的东西,他只有说,“能告诉我地址吗,我明天登门造访。”
严晰说:“我姓严,你记下我的电话吧。”
欧阳力立刻说了无数个谢谢,严晰瞪他:“是男人就直起腰杆来,不要唯唯诺诺。”
于是欧阳力连忙恳切地点头:“好,好。”
“……”严晰给了电话之后,就对他说,“那我们先走了,你再联系我吧。”
说完就和蒋云舟一起走了。
上车之后,蒋云舟问严晰:“你也不问人家的来路就招到店里,不怕是问题人士。”
严晰耸耸肩,说:“问题人士又怎么样,我会怕吗?而且反正又不是我把关,有罗煊呢。罗煊肯定会调查清楚。”
蒋云舟发动汽车,在启动声中说:“你很倚重他啊。”
严晰点点头:“他很能干啊,有他我就放心了,本来经理走了我还有点着急。”
“可是他的来路,你也不知道。”
严晰侧过头,看蒋云舟,问:“你这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蒋云舟说,“你心太软了。”
严晰觉得莫名其妙:“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你怎么了?”
“没事,我们去看电影吧。”蒋云舟把注意力全部放在路上。
严晰“切”了一声,也没有再说话。
第二天早上,严晰正趴在蒋云舟身上睡觉,就听见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
“我操,谁他妈一大早打我电话,老子把丫菊花爆了。”他闭着眼睛骂,却不想动。
昨天看电影看到三点多才回来,然后他夜猫子惯了睡不着,拖着蒋云舟折腾到天亮才睡,还没睡多久,电话就响了。
蒋云舟无奈地去把他的手机拿过来,在他耳边低声问:“要接吗?”
“挂了,关机。”严晰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蒋云舟照做,抱住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继续睡觉。
严晰傍晚时分才从蒋云舟的房子里出来,打着呵欠拒绝了蒋云舟送他,慢悠悠地晃向酒吧。
等他到了酒吧,径直走进去,这时候还没什么客人,酒吧提供晚餐,有几个吃饭的人,严晰摇摇晃晃一屁股坐到吧台上。
罗煊走出来,看见严晰就笑,说:“我给你打电话但关机了。”
“原来早晨打扰我睡觉的就是你。”严晰眯着眼睛,懒洋洋地说。
“我哪敢早上给你打电话,而且早上我也在睡觉,我快五点才打给你。”罗煊解释。
“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本来想说让你今晚不用来了,好好过周末。”罗煊看看严晰,笑道,“你是不是纵欲过度了。”
严晰努力把眼睛睁大点,看起来精神些,说:“还行吧。”
他掏出手机,果然是关机中,依稀记得早上是他叫老蒋关掉的。
严晰马上开机,然后就接到通信商的短信,通知他有15个未接来电,除了一个来自罗煊,其他都来自于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严晰这才想起来,大概是昨天那位流浪歌唱家。他想了想,突然有点气短,清了清嗓子,对罗煊说:“我找了个人来当店里唱歌。”
罗煊挑起眉毛:“嗯?”
“就是有个人要来我们店里,唱歌。”严晰一字一字地说。
罗煊打量打量严晰,一语道破天机:“老板,你又捡人回来了吧。”
“……”严晰咳嗽一下,说,“反正又不差钱,捡一个两个无所谓啦。而且捡你回来还能给我当经理,捡昨天那个还能唱小曲儿呢,多好。”
说着,唱小曲儿的八哥少年就又打电话过来了。
严晰接起来,对方急促地说:“严老板吗?我是昨天的欧阳力,您还记得我吗?”
严晰大笑起来,瞧把这位八哥少年急的。
他把对方笑愣了,然后他收住笑,一板一眼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接你电话吗?这是对你一大早打电话吵我睡觉的惩罚。”
“……”
严晰看了罗煊一眼,对方摊开手,表示你想怎么样随你吧,严晰把酒吧的地址告诉了欧阳力。
“好的好的,我马上造访。”听得出欧阳力松了口气。
过了一小时,他还没来。
“现在的年轻人真不靠谱,说是马上来,但现在还没人影。”严晰不屑地说。
“老板,如果按照你说的,他没钱在卖唱,你觉得他舍得打车过来?”罗煊道。
“……有道理。”
“而且现在还在高峰期。”
过了一个半小时,严晰才看见欧阳力背着吉他,左看右看地进来。
严晰冲他招招手,他立刻走上前去。
严晰介绍了一下:“这是我们的经理,你一切事情都跟他说吧,他来安排。”然后他就露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来。
罗煊责备地看了他一眼,和颜悦色地招待欧阳力:“你大概什么时间可以过来呢?”
两个人说了一会,欧阳力大概了解了鸟语花香的情况,衷心地对严晰说:“严老板好厉害呢,这么一个大美女却开了个gay吧,非常有想象力!”
严晰:“……”
罗煊:“……”
严晰抬脚踢了欧阳力腿弯一下,他措手不及就往前面扑去,严晰一把把他按在吧台上,俯身压住他,勾起他的下巴,露出恶霸强迫良家妇女一般的笑容,说:“这样你是不是觉得我更厉害、更有想象力了?”
欧阳力浑身僵硬。
客人们看见了,纷纷叫好,罗煊在一旁一边鼓掌一边说:“天然呆有三好,声娇体柔易推倒。”
于是欧阳力就在鸟语花香唱起歌来,根据欧阳力自己说,他是孤身一人来这个城市里寻求发展,可是四处碰壁,又不好意思找家里再要钱,白天打工,晚上就在广传那里唱歌。
本来以前鸟语花香是有歌手的,后来换了老板,歌手就跑了,那段时间比较混乱就没有专门去请,店里虽然会请乐队来,但是没有驻场的,需要歌手也是请跑场的,请来的都是比较有名气的,否则平时就播放一些BGM,都是些经理或者老板喜欢的曲子。
现在有了欧阳力,每晚唱到十二点,刚开始的时候,客人发现新来了一位歌手,觉得很新鲜,过了一段时间,欧阳力就成了背景,没人听他的。
又有一阵子之后,他就有固定的粉丝了。
这本来就是gay吧,歌声动人的阳光青年自然吃香,不少人开始向严晰打听欧阳力的情况,本来来鸟语花香来找另一半的人越来越多,现在有个欧阳力天天摆着,看上他的人不少。
严晰有问欧阳力有没有男朋友,他红着脸说没有,严晰红娘瘾刚要发作,欧阳力就说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就是因为他,我才想唱歌的。”欧阳力的脸越来越红。
严晰呆了呆,为夭折的相亲而扼腕,他拍拍欧阳力的肩膀,心想,又是暗恋,无疾而终的感情。
自从经理的那件事发生之后,严晰再也不敢随意窥探别人的感情了,特别是——暗恋!
于是千言万语他默默吞下,帮欧阳力挡下客人们的示好。
直到有一天,店里客流稀少,欧阳力唱了几首,到了九点左右,罗煊体恤他,放他早点回去休息。
严晰想着自己待在店里也无聊,就提出要送他回去。
可是欧阳力说什么都不肯。
严晰这人就这样,越不肯就越要干,最后欧阳力拧不过严晰,只好乖乖让他送。
等到欧阳力坐上严晰的车,才小声说:“老板,其实我是想去一个地方。”
“哪里?我送你去啊。”严晰丝毫没有体会到欧阳力的别扭,豪迈地说。
欧阳力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最后才下定决心,对严晰说:“老板,那麻烦你送我去广传的楼底下。”
严晰倒是没想到他要去那里,发动汽车送他过去。
在途中,严晰的手机响了,他皱皱眉头,开车的时候懒得接电话,但是铃声一直响个不停,他自从那次放蒋云舟鸽子之后就从没开过震动了。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蒋云舟。
“喂?”他接起电话。
“你现在在外面?”蒋云舟问。
“嗯,在开车。”
“到我这里来一下吧,有事跟你说。”
严晰瞟了一眼旁边的欧阳力,说,“今天就算了吧,改天。”
“那好吧。”现在两个人这么无趣的谈话也能进行下去了,但蒋云舟还是多加了一句,“其实没别的,就是关于罗煊的事。”
严晰一愣:“怎么扯到他?”
“你知道他的身份吗?你知道他是谁家的人吗?”蒋云舟虽然说的是反问句,但是语气里有点隐隐的阴沉。
严晰被他这种质问的口气惹怒了:“他是谁家的很重要吗?你去调查他了吧?我就不明白你总抓着他说事是干什么?”
简直莫名其妙,罗煊怎么样关他什么事,而且罗煊自然有他的背景家世,但是人家不愿意提就不提,挖掘别人的身世有什么意思?跟罗煊这个人相处得不错,光这点就行了,谁还没有个过去啊。
严晰又想起自己,蒋云舟一定要查过他,说不定他的祖宗十八代都被他翻出来了。
严晰冷冰冰地说:“我对罗煊的身世一点兴趣都没有,以后你也不用就这个问题来找我了。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第六章 我的歌声里(3)
严晰挂了电话之后,才想起身边还坐着一个人,他看看欧阳力,发现他正缩在副驾驶座上,大气不敢出。
“吓到你了吧?”严晰有点不好意思,刚才他太凶了。
“没事……”总觉得听到了不得了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灭口,欧阳力这么想着,小心翼翼地问,“是老板的男朋友打来的吗?就是咱们第一次见面时跟你在一起的那位?”
严晰不知道怎么回答是不是男朋友,最后只有含糊地说:“嗯。”
“吵架马上就会和好的啦,不要担心。”欧阳力安慰道。
严晰笑了出来:“我还在气头上呢,和好干嘛?”
欧阳力语塞,不说话了。
严晰不愿意再去想蒋云舟,开车把欧阳力送到地方。
欧阳力下车之前,严晰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来这干嘛?”
他笑了笑,说:“唱歌。”
严晰奇怪了,在酒吧里唱不够还要在这里来唱,照理说罗煊开的出场费很丰厚啊。
他好奇地跟着欧阳力下车,欧阳力也没有阻止他,
欧阳力抱着吉他,站在严晰跟他初遇的老位置,面对着广传的大楼,看了看大楼的窗户,开始唱起来。
严晰更加好奇了。
有路过的人停下来看欧阳力,甚至有人还说:“又是他,他又来了。”看起来欧阳力在这里唱歌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等欧阳力唱了几首,严晰招呼他休息一下,他们坐在路边的花坛上,严晰问:“你在这里唱歌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欧阳力嘿嘿笑了几声,脸色却暗淡下去,他说:“其实我是想唱给我喜欢的人听啦。”
严晰疑惑地看着他,他指指他们前面挺拔的大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