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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媞亦似乎已经看到你,不由自主地抓了我的臂弯,提醒我:“萧楚……”
我双手紧握成拳,最终只是以冰冷的语言告诉:“不用理会。”
随后,我向媒体朋友讲述一些苏媞令我感动的事迹,可心里一直忍不住想:城西,你怎么会出现在发布会上?
发布会结束后,我准备和神出鬼没的神秘编剧陈曦会面,正安排着人送苏媞回家,适时,柯敏焦虑地跑来告诉我说:“萧楚,陈编剧刚刚打电话给我,说她有急事先离开,会面的事可能要往后延推两天。”
“陈编剧已经来过了?”我疑惑问。
“是。”柯敏点头,“本来之前和她就是约好三点会面,但你的发布会临时决定在这个点召开,我便与她商议将时间延后,她没有反对,但三点钟的时候,她就也到发布会现场了。”
到了发布会现场,然后离开……
城西,我忽然想起,方才看到的你的背影,心内骤然惊骇,忙向柯敏确认:“能不能描述一下陈编剧的模样?”
城西,陈曦……编剧界最神秘的“奇才”编剧作家陈曦,真的会是你吗?城西。
苏媞亦似乎已经联想到你,惊讶地望着我。
柯敏以为我是对陈编剧存着崇拜心理,忙笑着描述:“陈编剧啊,她不算美人,但是气质很清丽,齐耳短发,穿的是咖啡色中袖线衫……”
我越听越心惊,听到这里,心内终于轰然一声,像整个世界都在坍塌。
城西,原来你就是编剧界最神秘的“奇才”编剧作家陈曦,那么,你先递给我《我在情人座上等你》的剧本,后又换成《那些单恋你的女孩》,是什么意思?
顾城西,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也许我的表情太过震惊,柯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忙停了对你的描述,转而问我:“萧楚,你怎么了?”
我不理会她,失魂落魄地走开,亦浑然忘了身后的苏媞。
城西。顾城西!你究竟,在干什么?!
你先后寄给我这两部剧本,到底是什么用意?
我径直驱车去子墨家,这个点,子墨和城歌都未下班,亲亲亦在学校,我在她家门口席地而坐,用手揪住头发,不知该如何排解心中的疑虑和不安。
大约七点钟的样子,城歌才带了亲亲回来,亲亲一见我颓丧地坐在地上,立即放开她爸爸的手奔过来:“舅舅,你怎么了,为什么坐在地上?”
城歌亦快了步子过来,沉沉地问我:“发生什么了?”
我抱着亲亲小朋友起来,强颜欢笑:“没事,过来蹭饭。子墨今天怎么还没下班?”
城歌眼带疑惑,但终究未问什么,只开了门让我进去,回答我的后一个问题:“阿墨在楼下超市买鸡精。”
我笑睨怀里的小人儿:“顾亲亲小朋友,楼下超市那位阿姨,是不是还在觊觎你老爸?”
亲亲嘟嘴:“哼,她又没我老妈漂亮。”然后她飞着眉毛笑得贼兮兮的,小声附在我耳边说,“刚刚老妈让老爸去买鸡精,我就说,老妈,你不要以为你长得漂亮,就敢对老爸放很多很多心,我告诉你,超市那位阿姨比你年轻多了……”
“哈哈——”我开怀大笑出声,顾亲亲小朋友,真是个人小鬼大的开心果。
而亲亲见我乐了,便窝在我怀里,小模小样地叹气:“舅舅你刚刚真的吓死我了,可总算把你给哄开心了。”
子墨适时开了门进客厅,边换鞋边笑问:“你舅舅做了什么吓死你的事了?”
“舅舅他……”
我忙捂了亲亲的小嘴,笑对子墨说:“没事。跟亲亲闹着玩。”
亲亲鼓着大眼,不明白地看着我。我笑一笑,转移话题:“亲亲宝贝,来,咱们看动画片。”
晚餐过后,城歌收拾碗筷,亲亲被关到房间写作业,子墨和我坐在沙发上。我知道,她有话对我说,今天发布会上的事,她想必已经知晓,我结婚这等大事,都未曾事先通知她。
然而,子墨却什么也没问,终究沉不住气的,是我。
“子墨。”我开口,“我是不是错了?”
“为什么这么说?”子墨不明白我的意思,“西西已经有了她的家庭,你娶苏媞,又有什么错?这些年苏媞对你,我们都看在眼里。她值得。况且,这十年来你对西西的等待,我们同样看在眼里。她走不出上一辈的恩怨,选择放过自己,你也不要太过怨恨她。”
城西,如果你真的是因为走不出上一辈的恩怨而选择放过自己,时光这个不动声色的怪物,也一定会让我最终释然,可……
我望向子墨:“我只是,只是有个感觉……”她目露疑惑,我亦不能下清晰结论,只是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感觉城西一家三口的幸福,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什么意思?”子墨更疑惑了,“你的意思是,西西和秦笙……”
我点头。城西,如果你真的早已和秦笙在一起,为什么会在你打算回来时给我《我在情人座上等你》的剧本?是不是想借此剧名告诉我,你一直在情人座上等我?
而你在看到我携苏媞共同出席宴会、在子墨家误认为你和秦笙、小豆丁是一家三口后,又给我寄了另一部《那些单恋你的女孩》,是不是认为我终究爱上了苏媞,给了我一句“娶了她又何妨”的建议?
只是,你与秦笙、小豆丁,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这一个,我始终没有从你嘴里亲自问出来。
子墨听了我的分析,却否定我的猜想:“不会。那天西西和秦笙来我家,一开始我也疑虑重重,但你走以后,我问西西是不是和秦笙、小豆丁已经是一家人了,她说是。而且我看秦笙对她,也很好,很亲。”
城西,我的这一点点感觉,真的是错误的吗?
☆、原来是完完全全的错误
回到家里,苏媞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电视,只是怔怔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到我进来,她忙起身:“萧楚,你回来了。饿了吧,我已经做好了饭。”她拿了一双拖鞋放到我脚下,是个等待丈夫归来的殷勤小妻子。
我遥望餐桌,上面摆的餐盘都用东西盖住,再看客厅里的钟表,已经指向十点。
我的妻子,为了等我吃饭,这个点了还是空腹,我却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已经在外面吃了回来。
我在记者会上所说的,从今以后,我所有的爱情,都将全都将付于她,如今看来,也真是说得有够虚伪。
“苏媞。”我伸手,轻轻将她垂在脸侧的一缕发丝缠至耳后,“以后若我回来得晚,不用等我,你自己先吃。”
她朝我温婉而笑:“没事。我也不太饿。”然后她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知道,在确定你就是神秘剧作家陈曦之后,我那样失魂落魄离开,她定然是极为担心,并且,心里一定焦虑不安。我安抚她:“苏媞,你别多心。我只是,我只是……”
我只是什么呢?
城西,在这一刻,我发现,我竟然解释不出来。
苏媞已体贴地截住我的话:“我明白。”随后她转了话题,“我给你盛饭。”
其实在子墨家已经吃饱,但她这般殷勤,这般将我爱在心尖,且如今她已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将来会陪伴我终老的人,作为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我应该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我说:“好。”
城西,我下定决心,从此以后,要做一个负责任的、完美的丈夫,对妻子,要爱她,惜她,护她,宠她……我要把当初所有想要对你做的,全部都转移给她。
而你,我恨你。
顾城西,我恨你!
我恨你用十年的时间才打算回到枫城,却不是回到我身边;
我恨你不管我是不是在等你,你都与别人结婚生子!
我更恨你,自从离开后就将我们的爱情狠狠舍弃。
夜里,母亲萧笛打电话过来,萧氏集团二十周年庆典,希望我可以出席。我答应下来,虽然如今在娱乐圈混得还算不错,但终究会有一天,我要接下萧氏的重担。我不能事不关已。
母亲见我答应下来,甚是高兴,末了提及一句:“你与苏媞虽然没有举行婚礼,但如今已经算是向全世界宣告,你是不是该带她,正式与萧家长辈见个面?”
“好。”我欣然同意。
翌日晚,母亲便在万豪国际酒店订了宴席。萧氏是一个大家族,但一直男丁稀薄,爷爷之下,只有三个女儿,大女儿即我母亲萧笛,负责整个萧氏集团的运作,二女儿是城歌的生母萧箫,早已亡故,三女儿萧箬,与姨父施劲松都在萧氏集团。
所谓见家族长辈,也不过是将苏媞以新的身份介绍给爷爷以及三姨、三姨父,而我的父亲,樱枫市前公安局局长王亟政,十年前因受贿罪、包庇黑社会性质组织罪,受贿金额特别巨大、情节特别严重而被判处死刑。
城西,如果不是我父亲案发,这个家宴在多年以前,就可以举行。而要以新身份被我介绍给长辈的人,是你。
我始终不明白,上一辈的恩怨,真就有那么重要,重要到你毫不犹豫将我们的爱情割舍?
我不由自主多喝了几杯酒。
母亲和其它长辈都喜欢苏媞,我见他们相谈甚欢的样子,便出门透透气。
我准备前往酒店的专属吸烟区。
心境沉郁的时候,就想点燃一支烟,哪怕只是拿在手里。
酒店的走廊灯光晦暗,地面铺着高级地毯,踩在上面没有一丝声音,空幽而安静。而在这安静的走廊里,一对男女纠缠的细细呻吟就格外醒目。
他们在接吻,女人被狠狠地抵在墙壁,而男人……
有一点眼熟。
借着晦暗的灯光,我眯眼细瞧。
竟是你的丈夫秦笙!而被他抵在墙壁的女人,不是你。
那个女人,我亦见过。当初送阮疏桐去机场,我在机场处看到你,而你旁边站着的气质甚显高贵的女子,她应该是你的朋友,可如今竟在你丈夫身下辗转承欢!
怒火疯一般串起,我大步过去,挥起拳手便朝秦笙的头揍过去。
厚厚的高级地毯隐了我的脚步声,秦笙根本不及防备,被我一拳打倒在地上。趁他未反应过来,我又冲上去,揪起他的领带,手上再挥拳,连续往他肚子上揍去。
等他和那女子反应过来,他已被我狠狠揍了数拳,那女人伸手拉我,嘴里喊着:“喂,你是谁呀,为什么无缘无故打我老公!”
老公?
这可是别人的丈夫,喊得可真亲热!我更怒不可遏,反手用力挥开她,揪着秦笙的衣领恶狠狠地质问着:“为什么娶了城西又对她不忠?!你怎么敢对她不忠,怎么能背着她干这样的事!”
秦笙还未反应,那被我挥开的女人又上前拉我:“你神经病……”
“多多,是那个人。”秦笙阻止她的动作,抬手擦掉鼻血,蓦地朝我嘲讽一笑,“萧楚衍,你如今已与情深意重相伴你十年的苏媞在一起,你还有什么资格过问城西的事情?”
我一怔,手一软,松了揪住他衣领的手。
他站起,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搂了那女子进了不远处的一个包厢。
我无力地单跪在地毯上。
是啊,城西,如今我还有什么资格来过问你的事?可是顾城西,你弃我可以,但为什么不把眼睛擦亮一点,嫁给这样一个对你不忠的男人!如果他对你好,跟我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就算对你恨,心里也会好受一些,可你嫁给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弃我以后,你连标准都降低了么?
你怎么能!
我一直在等你,你怎么能最后选择的,是这样一个人!
我余怒未消,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去到酒店的专属吸烟区,将烟点燃。
而烟雾缭绕中,我竟然看到你。
你穿着墨绿色上衣,黑色长裤,坐在吸烟区的另一边,同我一般吞云吐雾,默默地望着窗外如琉璃璀璨的夜色。
他和别的女人在这里偷情,你亦出现在这里。顾城西,不要告诉我,你早已知道他们搅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