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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凶之后by绒布线袋(商业 复仇 霸道攻x执拗受 双结局)-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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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伟平情知不妙,赶紧悄悄的掏出手机,拔打何律师的电话,还没拔通,就被两伙流氓围在中间。徐伟平把手插到衣兜里,强做镇定的问:“你们要干什么?”

  领头一个叼烟卷的上下打量了徐伟平一下,吐掉烟头,不由分说,上前就抬脚踹过来。徐伟平慌忙躲闪,厉声质问:“你们凭什么打人?——”

  “打得就是你!”

  徐伟平还来不及反抗,那个混混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劈面两拳,打得徐伟平眼冒金星,鼻血横流,眼镜直飞了出去。随后一脚踢在膝盖上,迫使徐伟平跪下来,抓住他的头发,有人从后面一棍子打在头上,徐伟平满脸是血,闷哼一声,瘫倒在地,紧接着暴风骤雨般的拳脚棍棒就毫不留情的招呼下来。

  徐伟平根本无力躲闪,只好痛得蜷起身子,努力护住心腹要害部位。混混们打人都很有经验,哪痛打哪。不知道挨了多少拳多少脚,领头的下令喽罗们住手,自己动手从徐伟平衣兜里搜出手机,扔到地上猛跺几脚,揪起他恶狠狠在耳边恐吓:“再惹事,就弄死你!”

  随后一声招呼,领着混混们扬长而去。

  徐伟平咸腥满嘴,以为自己骨头都碎了,烂泥似的一个人不知道在地下通道里躺了多久,偶有过路的行人,多是顿足观看了一下,立刻逃也似的避开了。等到徐伟平可以慢慢撑着身子自己爬起来时,连着打落的牙齿,吐出嘴里的一口血沫,等着有人路过求救,才打了110报警。

  警察来后,徐伟平艰难的讲了一下被围殴的经过。警察很不客气的说:“你不认识他们,他们干吗打你?十几个人无缘无故打你一个?好好想想,有没有在外面惹什么事。”看着徐伟平的眼神就好象他也是社会不良成员,今晚上被痛打纯粹是狗咬狗。

  徐伟平被送到医院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他惦记着小维一个人在出租屋里,等不到自己回去,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只好打电话给何律师,拜托他把小维送到医院。过了一个小时,何律师带着小维匆匆赶来。小维一看到徐伟平鼻青脸肿的样子,吓得哭起来,徐伟平疼得动一下都直抽冷气,还不得不尽力安慰他。

  何律师说:“你的伤势不轻,等司法鉴定出来,行凶者肯定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徐伟平说:“我知道是谁干的,可就是抓不到人。他们是在恐吓我,要把我吓得再不敢管大徐的案子了。他们还威胁说下次就要弄死我。”

  何律师叹了口气:“伟平,别蛮干了,斗争也是要讲战略战术的,自己的生命都受到威胁,怎么能再去帮助保护别人的正当权益?你还是在医院里先养好伤,过几天就是春节,我也要休假一个星期。”

  徐伟平说:“好吧。不过无论无何,我都不会轻易放弃的。”

  何律师说:“徐先生,你很有勇气,我可以继续帮你做这个案子。我建议你这几天你冷静想想,想想你的家人,你弟弟还需要你的照顾。”

  徐伟平看看不远处在长椅上蜷成一团躺着睡觉的小维,突然心里面一阵绞痛,眼前一黑,喉头涌上一阵血腥。何律师看他神色不对,慌忙叫来医生。

  (十四)

  徐伟平的胁骨断了两根,槽牙裂了两颗,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大年三十都在医院里渡过。

  小维就在徐伟平的病床边加了张折叠床,每晚蜷缩成一团,搭了床棉被,胡乱的睡上一宿。由于病房是六个人一间,别的病人都是家属在旁端水端饭的扶持,只有徐伟平,有个傻弟弟,自己生活都不能料理,许多时候还得徐伟平咬着牙从床上爬起来,去教他做这,教他做那。同病房的人都很可怜他们兄弟俩,经常会帮他们一把,带个饭、打个水、洗个衣服什么的。渐渐的,小维也有了进步,会帮着做些简单的事情,至少徐伟平在上厕所时,小维能在旁边扶着了。

  年三十那天,同病房里能走动得都回家过年了。只剩下徐伟平还躺在床上。除夕夜,值班的护士长招呼徐伟平和小维到值班室去吃饺子、看春晚。徐伟平胸口疼得厉害,就让小维一个人去,自己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耳听得附近爆竹声声,想到此时千家万户欢声笑语

  、和乐融融,自己却孤孤清清,伤病缠身,穷困无依,连一顿热气腾腾的年夜饭都不能为小维预备,顿时心如刀割,苍惶凄凉,不知不觉双眼朦胧、喉头哽咽,几欲落泪。

  “哥,哥”小维唤他。

  徐伟平慌忙取下眼镜,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看向小维,“怎么了?”

  “护士姐姐给我的糖。”小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笑嘻嘻的塞到徐伟平手里,“你吃。”

  “小维吃吧,”徐伟平强颜欢笑,“跟护士姐姐说谢谢了吗?”

  “说过了。”小维剥开一粒玉米糖,咬了一口,剩下的塞到徐伟平的嘴里,“你吃,你吃。”

  徐伟平本不爱吃糖,嘴里这半粒玉米糖意外的香甜。小维问:“好吃吗?”

  徐伟平点点头,“很吃。”

  小维又剥了一粒,爬到病床上,徐伟平费力向旁边挪出空地来,让小维与自己并排倚着。徐伟平说:“怎么不去看电视啦?”

  小维摇摇头,“不好看。”

  徐伟平笑了笑,“那就陪在哥哥身边好吗?”

  小维用力点了点头,说:“好。”

  兄弟俩偎依在一起,一人一口的吃完小维口袋里的糖。徐伟平的唇齿间充溢着甜腻腻的滋味,香香的软软的,一直甜到心里面去,仿佛整个人都是甜的。小维抓住他的手,说:“好凉,”然后笑呵呵的塞到自己腋下夹着,“暖和吧?”

  徐伟平被他无忧无虑的笑容所感染,禁不住微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在胸口隐隐的作疼。他伸手摸摸小维的脸,觉得自己太没用,是个无能的草包。

  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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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药费不够,徐伟平提前出院。那天在医院门口打车,巧遇了老陈。老陈看到徐伟平的脸,吃了一惊,指指他眼角缝的线,问:“怎么回事?”

  徐伟平说:“没事,惹到了几个流氓,被打了一顿。”

  老陈狐疑的盯着徐伟平研究了一会,知道他不愿多说,就不再多问。问了他的地址,说:“我现在还要到楼上去办事,以后有空去看你。”

  元宵节,老陈来看他。徐伟平想到上次欠他人情,又蒙他屡次探望,正好赶上过节,就提出请他吃饭。老陈也没有推辞,徐伟平带上小维,三个人在附近找了个像样点的川菜馆,点了一桌子菜。其实老陈都没怎么吃,徐伟平心事重重,意态消沉,桌上的气氛很愁闷。只有小维一个人吃得不亦乐乎。

  老陈问:“伤怎么样?”

  徐伟平说:“好多了。这几天下雨,疼一点。平时还好。”

  老陈又问到徐有树的案子,徐伟平说下个月就会开庭审理,起诉的罪名还是涉嫌窝赃。年前被徐伟平找到的老胡如今已经不知去向。

  老陈说:“会判多久?”

  徐伟平说:“三年吧。何律师要做无罪辩护,如果真得判刑,肯定是要上诉的。”

  老陈说:“三年时间其实挺短的。表现好一点,一年半载也就出来了。”

  徐伟平说:“性质不一样。大徐没有罪,就不应该进监狱。”

  老陈听他口气冰冷,知道他正憋着气,就叉开话题,说些别的有的没的,也不知道徐伟平有没有听进去。闷闷的吃完了一餐饭,告辞分手。

  三月份。法院开庭。徐有树的二哥重新进城来,然而旁听的名额只给了一张。商量之后,还是让徐伟平去旁听。法庭上,法警带了嫌疑人一一出庭,徐伟平才算见到徐有树一面。二三个月的工夫,徐有树原本很结实的一条汉子,黑瘦了一圈,胡子搭茬,眼神呆滞,头发剃光了,穿着桔红色的囚衣。

  庭审了三个小时,没有给辩护律师们更多陈辞的时间。很快就当庭宣判,徐有树窝赃罪证据确凿,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处罚金二万元。徐伟平是早就意料到的结果,但真听到耳朵里,还是很失望。中午与何律师、徐有树的二哥一起吃饭,商定上诉的事情。何律师的意思似乎并不太支持,因为即使上诉也不会有太多把握,更何况三年刑期并不算重刑。

  徐伟平很生气的大声说:“这就是活生生的冤狱!还讲不讲公义和良知了!”

  何律师呆了一下,周围其他吃饭的顾客也诧异的望过来。徐伟平扶住额头,压抑住情绪,低声说:“对不起”,匆匆起身,走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做了几个深呼吸。当他站在小便池前小便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的尿液是赤红色的,竟然带血。徐伟平心中一惊,眼前一黑,全身虚脱,差点站立不住。年前被打后,肾脏就查有损伤,出现尿血,医生说只是水肿,并不严重,可以自己长好。后来住院期间果然就慢慢好了,徐伟平没有在意。谁知今天竟然旧伤复发了。

  徐伟平强撑着走出卫生间,见到何律师,为了刚才自己的失礼向他低声道歉。何律师倒没往心里去,只是诧异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脸色这么难看?”

  徐伟平说没事,又讨论一会,才分手,与徐有树的二哥一起回家。下午,徐伟平去医院检查。大夫说问题不大,开了些药给他吃,叮嘱他注意卧床休息,保持心境愉快,慢慢调养就能长好了。

  徐伟平松了一口气,回家定时服药。只是他怎么可能安心卧床休息,保持快乐心境呢?好不容易养好一些,只要一烦忧压抑,急火冲心,尿血的症状立刻加据,所以断断续续一直不能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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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底,徐伟平联系了几名记者,希望能够求助于媒体。一天他从外面回来,刚走到院子门口,就有几个人堵住他,说:“我们老板请你走一趟。”不由分说就驾着胳膊塞到旁边的一辆面包车里。

  车子停到一座夜总会后面的停车场,几个壮汉拉拉扯扯的拖着徐伟平下了车,从后门就往夜总会里面走。徐伟平一开始惊恐万分,以为晴天白日就要被杀人灭口。后来看到夜总会里金迷纸醉、莺歌燕舞的糜糜景象,逐渐疑惑起来,觉得不象是个能够杀人抛尸的地方。

  坐电梯上了三楼,穿过一条装修的金碧辉煌的走廊,到了一扇门前。推开门,原来是套豪华的套间。一个胖子坐在沙发上抽雪茄,听到徐伟平被小弟们押进来,眼皮都不抬,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徐先生来了,坐吧。”

  徐伟平被小弟们按到座位上坐下,胖子悠闲的吐了个烟圈,自我介绍叫田金海。徐伟平不认识他,但是听说过,知道他是A市最大的混混头目。徐伟平没猜错的话,栽赃徐有树想把他排挤出去的废品回收站的那家老板,依靠的后台就是眼前这个胖子。

  徐伟平一时不解,料不到自己居然真得喧攘大了,把上层的老板都惊动了,要来见自己一面。所以他暂时不开口,等着对方表明态度。

  胖子这里上下打量了一会徐伟平,不明意义的笑了笑,脸上的肥肉都挤成堆,“徐先生,瞧着你白白净净挺单薄的,没想到来头还不小嘛。”

  徐伟平很诧异,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胖子摸摸自己的光头,坐直起身子,突然语重心长的感慨一句:“到底多大得事呢?!”瞧向徐伟平,神情特别坦诚,象是在等待他的共鸣。

  徐伟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保持着沉默。

  胖子却用夹着雪茄的肥短手指一指他,“屁大点事,闹得盈反沸天!又上法庭,又请记者的,值当吗?以我说,徐老弟,这事我当个中间人,你退一步,今天咱们就算交个朋友,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

  徐伟平有点头绪了,敢情这个田金海出来收拾场面了。究竟什么事情惊动得他出面?上法庭?请记者?眼前这个大喇喇穿着浴袍,光着两条肥腿的胖子真得会怕记者暴光?

  先不管怎么样,至少这个田金海是有些怕了。徐伟平抓住机会,问他:“田老板,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不懂退一步怎么讲。”

  胖子说:“我出个价,十万块钱,事情一了百了。”

  徐伟平说:“怎么算一了百了?为了什么事情一了百了?田先生你得讲清楚啊。”

  胖子阴沉沉笑两声,“徐老弟,别装傻啦。十万钱你不亏,还能交个朋友,我开得这条件算是很看得起你了。”

  徐伟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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