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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入区-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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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褚锐忘记了挣扎,任凭父亲扯下自己的睡衣,整个身体都骤然冷了下来,像是浸入了寒冰。
  金隼单手握着他的双腕,一手缓慢地摸过他的侧脸,他的鼻梁,他的唇,喃喃呓语:“你知道吗,二十年,我矛盾了二十年,我常常想,如果不是为了生你,褚卉就不会死,我应该一生下来就掐死你算了,但有时候又庆幸,幸亏她给我留下了你,这眉毛,这眼睛,如果没了你,我还有什么念想……”
  说着他重又吻住了儿子,近乎疯狂地啮咬他的嘴唇,留恋无比又带着憎恨的意味,弄的褚锐几乎喘不上起来。
  褚锐僵硬地躺在楼梯上,大腿在台阶上硌的乌青,手腕因为被父亲压在粗毛地毯上,已经磨的出了血,但他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人这一辈子什么都能选,唯独出生没得选,如果知道自己的出生会杀死母亲,会毁了父亲的爱情,他宁愿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上。
  既然一个生命自降生起就带着这样的罪,这样的怨,真还不如一生下来就掐死在襁褓里。
  金隼终于松开了他的嘴唇,抬起身开始解自己衬衫的纽扣,褚锐的衣物已经被扯的七七八八,睡裤松垮垮挂在胯上,露出劲瘦的腰腹,小麦色的皮肤在幽暗的灯光下看上去呈现年轻的光泽。
  “爸。”他嗓音低哑而颤抖,“你养了我二十年,可我该还的都还给你了。你用我毁了日不落,毁了黑索,毁了罕地亚,还有什么比这更划算的生意?你后悔没有一生下来就掐死我,我更后悔,到今天这个田地,我活着还不如死了。”
  金隼的手顿了一下,接着开始解自己的皮带,褚锐依旧没有挣扎:“我一直想,你为什么还要花那么多钱把我从P国换回来,为什么不让我死了算了,原来你为的,就是这个吗?”
  我为的就是这个吗?金隼看着身下平静的近乎沉痛的儿子,依稀还记得他刚出生时的样子,皱巴巴的像个没长毛的小动物,整天只知道哭。
  妻子刚死那阵金隼甚至想把这孩子处理了算了,但他居然越长越像母亲,不仅外貌像,连脾气也像,总是乖乖的,努力念书努力讨自己欢喜,有一次自己病了,他不眠不休地在病床前守了三天三夜,醒来的时候金隼就想,也许上天夺走了妻子,又还了个儿子来替她陪自己过完下半辈子。
  那时候他就有这个心了吧,想留他在身边一辈子,霸占他,拥有他……
  一方面痛恨儿子害死了妻子,一方面又试图用他作为替代品来安慰自己,这种矛盾的心情二十年来都快把金隼逼疯了,悖伦抑或是灭子,都是让他永世不得翻身的原罪。
  直到他设定了那个计划。
  但把褚锐从罕地亚手里换回来,是计划之外的,金隼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风,居然放弃了之前的安排,把奄奄一息的儿子又救了回来,也许,就是为了褚锐此刻口中的“这个”吧。
  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念想,就这么没了,对褚锐这种恨而又想的感情,已经扭曲的让他也不知道,自己爱的到底是妻子,还是儿子。
  “嘘……”金隼单手掩住儿子的口,低声道,“别问我,别问我这个,我养了你二十年,你是我的,我不能把你留给别人。”而后他捡起了身边的皮带,将褚锐的右腕扣紧了,往楼梯扶手的栏杆上扯过去。
  “对不起,爸。”
  寒光一闪,金隼感觉胸口一阵锐痛,手一松,不置信地低头,只见一柄又窄又细的水果刀插在自己胸口,而褚锐的左手,就按在刀柄上,暗红的血正从伤口中争先恐后地喷出来,溅在那只苍白的骨节分明的手上。
  褚锐甩开右手的皮带,扯下蒙在眼睛上的浴袍带子,黑的不见底的眼睛看着父亲慢慢倒在自己身上,单薄的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连心脏都要崩脱出胸腔。片刻后他松开了左手,将父亲毫无知觉的身体推到一边,踉跄着站了起来。
  切过土司的水果刀就插在金隼胸口,血把他的衬衣染红了一大片,褚锐后退了一步,又后退了一步,摸到墙上的呼叫器,按下去,说:“管家,叫医生来。”
  然后他弯下腰,在父亲的衬衫口袋里掏出一张薄薄的卡片,压在了地毯下面。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数之4
                  弑父
  管家进来的时候骇的差点叫出声来,先生一动不动地躺在血泊里,少爷则失魂落魄地站在楼梯上,浴袍七零八落,睡衣也扯的乱七八糟,胸口脖颈全是青红的吻痕。
  少爷小时候这种事也出现过,先生喝多了回来会把他拎起来拖到大房去睡,抱着他又亲又骂,第二天小孩身上总有些奇怪的痕迹,但这种事自打褚锐中学住校以后就再没出现过,后来又有了周先生,管家以为老爷总算是想通了,没想到时隔多年再次出现,而且还闹到了这样不堪的地步。
  “叫医生来。”褚锐眼睛黑的吓人,但语气平静而冷淡,“我不小心把爸爸伤了。”
  管家张大嘴不知道怎么回答,褚锐提高声音道:“快去啊,爸爸都要死了,你还愣着干嘛!”
  “呃,是!”管家忙转身出去找保镖,跑到门口又听褚锐叫:“回来!”
  “啊?”
  “叫周先生来。”褚锐声音单调,“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都明白?”
  “是,是。”管家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周宴白接到消息吓了一跳,赶到别墅的时候金隼已经被送去医院急救了——私人医生说失血过多要输血,必须去医院。
  周宴白叫管家来问话,管家支支吾吾说了半天,说先生半夜喝醉了回来,在餐厅碰到吃宵夜的少爷,俩人不知道为什么争执起来,先生掐着少爷的脖子要杀他,少爷就把老爷给捅了。
  周宴白知道他们父子之间的恩怨太多,性格又一个强势一个坚韧,谁都不会给谁低头,这事迟早有一天要爆发出来的,但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他以为褚锐起码在身体恢复以后才会发难,没料到这么沉不住气。
  周宴白上楼去找褚锐,褚锐已经洗过澡换了衣服,身上穿着件黑色的立领衬衫,映的脸苍白无比,虽然扣子全都系的紧紧的,依稀能看到喉结上乌青的指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周宴白过来仔细看他的脸色,“为什么你爸大半夜的过来,你们吵了些什么?为什么你捅了他。”
  褚锐神色清冷,淡淡说:“他想掐死我。”
  周宴白叹了口气:“我听管家说了,他掐了你脖子,让我看看伤着没有?”说着想打开纽扣,褚锐挥开他的手不让他碰,低声道:“我没事,爸爸他怎么样了?”
  “在医院急救,医生说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但大概短期内醒不了。”周宴白皱眉道,摸摸他的头发,“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褚锐冷冷笑了笑,道:“你报警吧。”
  周宴白手一顿,道:“你爸没事,这点事我还遮掩的住,不过小锐,这种事我不想发生第二次,无论他对你做了什么,对黑索做了什么,毕竟他还是关心你的,不然不会花那么多心血把你从罕地亚那里救回来,他毕竟是你的爸爸。”
  “是吗?”褚锐冷笑着低声说,“他说他不是。”
  周宴白没听清,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褚锐淡淡说,“你去看爸爸吧,我没事,他醒了要想杀了我,我就在这等着。”
  “别这样,你们是父子,他只是喝醉了。”周宴白觉得他情绪不对,但心里到底还惦记着金隼,叹了口气就离开了,临走吩咐管家和保镖仔细看着褚锐。
  褚锐看着周宴白带人离开,别墅大门关闭,警戒装置开始运转,轻轻放下房间的窗帘,和衣躺在了床上。
  天就要亮了,黑夜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褚锐到天光的时候才沉沉睡去,睡着后一直一直发着噩梦,一时是黑索浑身是血的站在漫天黄沙里,一时是母亲躺在冰冷的停尸房里,一时又是自己将刀子刺进父亲的胸膛。
  迷蒙中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褚锐像陷入梦魇一般叫喊着,就是醒不来,后来有人进来给他打了针,才让他安安稳稳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隔天下午,昏黄的夕阳从落地窗外照进来,房间里一片橙红。
  褚锐头晕的厉害,扯开衬衫领子,发现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喘息了很久才恢复了平静。
  洗完澡下楼,管家已经等在客厅里了,不知道是因为担心还是为了监视,恭恭敬敬地问:“少爷你醒了,周先生吩咐别打扰你,等你醒了再吃饭,厨房一直有东西备着,你现在要吃吗?”
  褚锐说好,管家去吩咐人了,他走到楼梯拐角,趁着没人注意拿出了地毯下的卡片,揣在了裤兜里。
  午夜,管家园丁都睡了,别墅里静悄悄的,只有外围的保镖还在巡逻,褚锐黑衣黑裤,轻手轻脚出了房间,也不开灯,借着壁灯幽暗的光往楼顶走去。那儿有个阁楼,自打母亲死后所有的东西都被金隼收在那儿,没人知道都有些什么,也从没见他打开过。
  阁楼安着个低矮的电子门,褚锐掏出卡片刷了一下,门锁“滴”一声开了。
  二十年没人动过的阁楼,满地都是尘土,窗户密密拉着百叶帘,即使大白天也一点光都透不进来,褚锐稍微放心了点,从兜里掏出个小手电,在屋子里来回扫视。
  阁楼很矮,一侧砌着个壁炉,壁炉前是一张原木书桌,一把藤制圈椅,另一面墙则是书柜,里面摆着些陈旧的书籍,靠近了看看,有大半居然都是佛经。
  书桌有三个抽屉,褚锐掸了掸圈椅上的土,坐下来,打开左手第一个。
  抽屉里是厚厚两本硬皮笔记本,封页内一行秀丽的小字——“小锐日记”,是母亲褚卉的笔迹。
  褚锐从不知道母亲还给自己留下了这样一本日记,父亲居然从没给自己看过就这样尘封了起来,打开第一页,日期是他出生前一年的春天。
  “第一次去医院,隼预约的医生,很忐忑,虽然一直很想很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但真的不知道把他或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明智的选择,但愿,但愿隼能接纳这一切,像爱我一样爱这个孩子,我们的孩子。”
  疑惑渐渐浮上心头,褚锐跳过几页,找到大概是自己出生前七八个月时候的日记:“终于确定这一次成功了,尽管一直在做着努力,但当从医生口中听到我要当妈妈了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隼一直抱着我,很温暖,他也会喜欢这个孩子的对吗?”
  这种不确定的口吻完全不像是一个得知自己要当妈妈的女人该有的,褚锐怀疑地往前翻了两页,发现夹着一张薄薄的检验单。
  人工受精的检验单,受体是褚卉。
  褚锐大脑一片空白,连拿着日记的手指都僵硬了起来,很久才鼓起勇气翻到第一页,重新开始认真阅读。
  褚卉的描写是感性而支离破碎的,充满着对自己矛盾心情的描绘,但通过阅读真相还是一点点在褚锐脑海中拼凑起来。
  他并不是金隼和褚卉的孩子,金隼有先天性基因缺憾,精子活性为0,也就是说,褚卉口中的“努力”和“尝试”的东西,都是人工受精实验。
  褚卉本身心脏不好,怀孕后期出现恶性的排斥反应,五个月的时候金隼曾建议堕胎,但没能拗得过倔强的妻子,最终胎儿被留了下来。在经历几度心脏衰竭以后,褚卉终于在七个半月的时候接受了剖宫产手术,生下了不足两公斤的儿子,也就是褚锐。
  日记是在剖腹产手术前一天中断的,之后发生的事情褚锐已经全都知道了,他出生当天母亲大出血,抢救半个月后因为心率衰竭进入ICU,一个月后去世,他来到这世界上不到三十天就失去了最想要他的,也是唯一想要他的那个人,只剩下和他毫无血缘关系的,深深憎恨着他的,父亲。
  天微微亮的时候手腕上的表震动了一下,那是之前褚锐为自己设的闹钟,该离开了,再不走也许会被管家和保镖发现。
  日记已经大致浏览完了,褚锐放下手中的硬皮本,缓缓摩挲着古旧的封面,然后轻轻将它们按原样放进了第一个抽屉。
  打开另外两个抽屉,其中一个是母亲生前留下的一些小东西,别针、戒指、耳环之类的,还有一个则放着一些发黄的信笺。褚锐犹豫了一下,将信笺全部装进了外套口袋,离开了阁楼。
  整夜未睡,却一点都不困,相反有些奇怪的亢奋,褚锐换下黑衣,躺在床上,不一会有医生来看他,给他打了针,本来要做腿部复健的,褚锐说精神不好拒绝了,之后便反锁了门,连管家送早饭来都没让进来。
  他躺在床头翻阅着信笺,信笺大多是褚卉和娘家人往来的家信,字里行间都是对金隼的维护,金隼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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